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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子較量(二)

  • 江湖伏魔錄
  • 欲哭無淚
  • 7564字
  • 2023-06-07 16:41:52

但偷抄玉陽經暗暗修煉的事情,吳笛自然不會透露給吳天。

只聽吳笛接著道:“現在我們父子倆還沒分出輸贏,我得讓您心服口服才行,咱們現在繼續。”

吳天知道吳笛功力不弱,若再與吳笛如此打下去,他必定會輸。

但早有言在先,只能用一只手,且腳不離地磚,眼下已是騎虎難下,吳天只有硬著頭皮道:“好,你盡管動手。”

吳笛正色走近吳天,忽的大喝一聲躍起,雙掌如狂風驟雨般連連擊出,攻向吳天各處必救要害。

吳天凝神聚氣,右手翻飛,連綿不絕,化解掉吳笛的攻勢。

吳笛出手越來越快,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吳天兩眉間皺起了一個疙瘩,似乎面對吳笛的攻勢感到吃力。

就這樣兩父子你攻我擋,來往上百招,仍是僵持著。

忽大廳一面石壁移動,露出一個石門,一個美顏如花的中年女子從石門走了出來,他便是吳天的妻子,吳笛的娘馮英英。

馮英英見大廳中央,吳笛正與他爹吳天打起來驚呼一聲道:“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但吳笛和吳天仍是打得不可開交,并未理會一旁的馮英英。

“你們兩個聽見沒有,快給我住手……”馮英英連叫了數聲,但是吳笛他們仍沒有停手的意思。

吳笛邊出手邊道:“娘,你別管我們,我和爹正較量一番呢。”

較量?在馮英英看來,兩父子正在大打出手,且吳笛出手極重,而吳天則以守勢,只是單手不停的化解吳笛擊來的掌力。

眼看著吳天單手難支,便要被吳笛的拳掌擊中,馮英英心系吳天,急掏出腰間掛著的一根白皮軟鞭。

鞭子揮出,馮英英手一抖,鞭子便如銀蛇般卷住吳笛的腰,馮英英抓住鞭子的手回扯,只聽“哎呦”一聲,吳笛被馮英英拉得飛起,摔出丈遠,倒在馮英英腳下。

馮英英扯回軟鞭,看著俯身躺在地上的吳笛,生氣道:“你這孩子,竟對你爹動手,真是越來越不像話。”

豈知吳笛這一摔下后,便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馮英英心里忐忑,但嘴上仍道:“小子,你別裝了,快起來……”說著,不停用腳抖著吳笛身子。

連叫三遍后,吳笛仍無反應,馮英英慌了心,急蹲下把吳笛身子搬回面朝上,只見他雙眼緊閉,呼吸微弱。

馮英英心里一緊,再又一握吳笛手腕,便覺脈搏微弱。

馮英英急了叫道:“天哥,快來看看笛兒。”

吳天本也以為吳笛裝死罷了,此時看到馮英英臉上緊張的神情,急走到吳笛身前,探息把脈,只覺吳笛氣息微弱,似乎有生命危險,心里亦是發涼。

吳天生氣道:“你還是那個野性子,我正在試笛兒武功,你卻瞎搗亂,這下好了,笛兒現在受傷了。”

馮英英流淚傷心道:“剛才我不是覺得你有危險,怕笛兒傷到你,所以才突然出手,未想到卻傷了笛兒。”

吳天聽后,一聲嘆息,他知道馮英英亦是關心他。

吳天道:“你怎么那么傻,我笛兒不過練了三年玉陽經,怎么會傷得了我。”

馮英英淚水狂流道:“當時我怎么想到那么多,若是笛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娘,你可不能死。”

本來躺著的吳笛突然起身,投入馮英英懷中。

這可把吳天和馮英英嚇了一跳。

等他倆醒悟過來,馮英英急推開吳笛,生氣道:“好啊,原來你騙老娘。”

吳笛笑道:“不裝死怎么知道我在娘心中那么重要,方才娘出手幫爹對付我,我還道娘你不想要我了呢。”

馮英英氣急,握鞭在手道:“臭小子,竟然裝死誑老娘淚水,看老娘怎么收拾你。”嘴上雖然這么說,但是想起方才情景,還是后怕,不敢再對吳笛使鞭子。

但吳笛還是躍開丈遠笑道:“打不著我……”行動矯捷,看來剛才馮英英的出手并未傷到吳笛分毫。

吳笛向馮英英做了幾個鬼臉,又跑到吳天身前道:“爹,這下你可認輸?”

認輸?吳天疑惑,雖然方才馮英英突然出手使他倆父子間的較量中斷,但是雙方亦是沒有分出勝負。

吳天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我還未分出勝負才對。”

“方才沒有,現在勝負已分。”吳笛得意笑道,一臉陰謀得逞。

吳天這才醒悟過來,原來方才擔心吳笛,是以他走出了他所站的位置,按照約定,吳天離開那塊地磚,便算他輸了。

吳天看著吳笛道:“小子,方才你裝死,原來還有此用意。”

吳笛道:“怎么樣?你可服?”

吳天雖不服,但是又不得不佩服吳笛的肚子里的小計量。

正所謂江湖險惡,有不少武功絕頂的高手被人用計害死,是以行走江湖武功高固然好,但是智慧亦很重要。

吳天心里縱有萬千不服,亦不得不承認自己輸了。

吳天長嘆一聲氣道:“你現在長大了,也長本事了,應該到江湖闖蕩一番才是。”

馮英英一聽急道:“天哥,你說什么?你說要讓笛兒出去闖蕩江湖?”

吳天點頭道:“沒錯,我像笛兒這么大時,已經開始游走江湖,行俠仗義。笛兒一身好功夫,留在這茫茫荒漠之中陪著我們實在可惜,不如讓他出去行走江湖,懲惡揚善,亦不枉此生。”

馮英英道:“這我懂,只是我不舍得笛兒。”

站在一旁的吳笛聽得不耐煩道:“娘,你不用擔心,我是不會離開大漠去闖蕩江湖的。”

吳天和馮英英一聽,皆是一驚,甚為不解,吳笛以前可是整天吵著要離開大漠,到中原去闖蕩,但吳天覺得吳笛武功未有成,怕江湖險惡,吳笛遇到危險不能保護自己,現在既知他武功有成,答應讓他行走江湖,吳笛卻為何不想離開大漠了呢?

帶著滿心疑惑,吳天問道:“你不是一直想到外面闖蕩,像俠士一樣,扶危濟困,維護正義,怎么又不想行走江湖了?”

吳笛皺眉道:“以前爹可是告訴笛兒,自古邪不勝正,正義終將戰勝邪惡。”

吳天道:“沒錯,自古邪不勝正,正義終將戰勝邪惡。”

吳笛冷哼一聲道:“爹說謊,現在中原武林正義岌岌可危,那些武林正派正遭受魔教的攻擊,江湖武林正變得烏煙瘴氣,這江湖不闖也罷。”

魔教!吳天和馮英英吃了一驚,要知道魔教在十七年前已被吳天帶領的江湖義士消滅,江湖上已多年沒有魔教的消息,如今聽吳笛嘴里說出魔教二字,都是大吃一驚。

但他倆只道吳笛不知道魔教已被消滅,馮英英道:“傻孩子,江湖上哪里還有魔教,更別提魔教攻擊武林正派了。”

吳笛道:“爹娘,你倆這十七年來,可有回到過中原,怎知江湖上已沒有魔教?”

吳笛這一問,吳天和馮英英心里亦是感慨,吳天嘆道:“是啊,十七年了,沒有再回到過中原。”

吳笛道:“這就對了,爹娘已經十七年未回到中原,自是不知道魔教死灰復燃,又開始在江湖上作惡,華山派便遭了他們的毒手,被滅了門。”

吳天和馮英英一聽,齊地驚呼一聲。

吳天雙手捏住吳笛的雙肩,急道:“你說,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快說。”

吳笛的雙肩被吳天捏的生疼,痛得吳笛齜牙咧嘴,直嚷:“爹,放手,你抓疼我了。”

馮英英亦看到吳天的失態,握住吳天的雙手,急道:“天哥,快松手,你這樣會嚇到笛兒的。”

吳天聞言急收回了手,問道:“笛兒怎么樣?沒傷到你吧?”

吳天手一松開,吳笛練退幾步,舒展被抓得發酸的肩膀。嘴里埋怨道:“疼死我了。”

吳天不耐煩,又急問道:“你倒是快說!”

也難怪吳天著急,想他剛行走江湖時,便與華山派的弟子結識,還與劉乘風拜把子結交,如今聽說華山派被滅,卻是令他難以置信。

吳笛知道他爹的脾氣,他要是再不說出遇到劉乘風的事情,只怕吳天非把他的嘴巴撬開三丈高。

吳笛道:“我沒有聽誰說,只是遇到了一個人。”

一個人?吳天急問道:“什么人?”

吳笛道:“中原武林人士,自稱自己華山派掌門,名字好像叫流川風。”

流川楓?吳天和馮英英面露奇色,他們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馮英英了解自己的兒子,想他定是聽錯了記不起來,便試問道:“是叫流川楓還是劉乘風?”

吳笛拍掌道:“對,是叫劉乘風,娘你怎么知道?”

吳天和馮英英頓時傻眼,他們當然認識劉乘風,他們與劉乘風亦朋友,但是他們此時心里疑惑,劉乘風不遠到這千里黃沙滿天的大漠為何?

這自然得見到劉乘風再問也不遲,吳天急道:“那叫劉乘風的人你是在哪里見到的?”

吳笛道:“不遠,就在離這三百丈遠的地方,他說他是來找爹您的。”

吳天一聽,怒道:“既是如此你為何不帶他回來見我?”

吳笛道:“爹忘了,你可是說過,不要讓外人知道我們的住處,沒您的批準,我怎敢帶他回家,何況誰知道他是爹的朋友,還是爹的敵人。孩兒這趕回來便是找你去看看那人可是你的朋友。”

吳天一聽,知道不能怪吳笛,因為他想遠離江湖,怕江湖中人發現他隱居于此,是以囑咐吳笛莫讓人發現家的所在。

但還是責備道:“那你回來為何不馬上告訴我?”

吳笛笑道:“我本是要告訴您的,豈知因為較量的事情給忘了,這不您一提讓我行走江湖,但是我聽劉乘風叔叔說過現在江湖上魔教橫行無忌,這又才想起劉乘風叔叔還在沙漠等著哩。”

魔教橫行無忌?想必劉乘風便是為此來找自己。

吳天道:“走,快帶我去見你劉乘風叔叔。”拉著吳笛便走。

等吳笛帶著吳天來到劉乘風所待的地方時,只見黑漆漆一片,哪里能看到人影。

吳笛早備有火把,此時在火光映照下,卻照亮不過丈遠的地方。

吳天急問道:“人呢,你說的那人現在何處?”

吳笛也滿是疑惑,奇道:“我離開的時候可是叮囑他待在這里等我來著,此時為何不見,莫非被狼吃掉了?”

吳天道:“不可能,那人若真是劉乘風,以他的武功,那些豺狼虎豹自是不能傷得了他。”

吳笛笑道:“那他便是到附近出恭去了,很快就回來。”

吳天白了他一眼,心想也是,兩人便等著。

等了一會兒,仍未見有人,吳天耐不住性子,喊道:“劉賢弟,你在哪……”

喊聲震天憾地,傳得很遠,吳笛只覺耳膜被震得生疼,急捂住耳朵。

吳天喊了數聲后,吳笛痛苦道:“爹,你這么喊,就算十里外的人也會聽到,您便消停一下,等等看,若劉乘風叔叔聽到,自然會趕來。”

吳天聽他如此一說,也覺有理,便止住聲,等待著。

又等了一會兒,果然遠處的黑暗中,有踩沙聲傳來,但是步伐緩慢,似乎來人有氣無力一般。

吳笛和吳天舉起火把,齊地朝聲音傳來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灰衣的中年男子,緩緩向他倆走來。

待走近丈遠,那灰衣中年男子便停住腳步不動。吳笛看清了那人正是不久前見過的劉乘風。

吳笛道:“爹,就是他。”

還未等他說完,吳天早已迎上去道:“劉賢弟。”

吳天上前握住劉乘風的手,熱淚盈眶道:“劉賢弟,想不到真的是你!”

但一觸上劉乘風的手,吳天便覺僵硬無力,再看劉乘風的臉,蒼白如紙,眼睛緊閉。

吳天奇道:“劉賢弟,你怎么了?”

“他已經被我殺了。”

聲音自劉乘風身后傳出,吳天心里驚呼暗道不好,便要躍開,但是晚矣,只見忽的從劉乘風腋下,使出一只手,出掌擊向吳天。

吳天本見到故友,心里毫無防備,未想到身后藏有人,只聽一聲慘叫,吳天被擊飛丈遠,摔倒在地。

吳笛見狀急忙跑去將他扶起。

“哈哈哈……”只聽連聲大笑,從劉乘風身子背后傳出。

吳天和吳笛看著劉乘風,吳笛道:“什么人?”

他這話自然是對躲在劉乘風身后的人說的。

只見劉乘風身子倒下,又露出一個人來,那人赤著上身,滿是腹肌,似乎很是有力。

吳天受了重傷,倒地不起,抬頭看著那人,怒道:“你是什么人?”

那大漢得意笑道:“告訴你也無妨,好讓你知道為何挨上這一掌,我便是蓮花教的十大護法之一,沙漫天。奉花教主的令,來殺你。”

蓮花教!吳天咳嗽兩聲,喘氣道:“胡說,蓮花教在十七年前便被消滅,世上已不再有什么蓮花教。”

沙漫天冷笑道:“那還不是多虧了你吳天大俠的恩情,我蓮花教前教主花無敵的骨肉得存于世間,并重振蓮花教,現在我蓮花教已是如日中天,不久便可消滅中原武林各派,一統江湖,指日可待。”

吳天聽后,悔恨交加,若十七年前他不起慈悲之心,蓮花教亦不會死灰復燃。

此時他咬牙切齒道:“蓮花教想消滅中原武林,一統江湖,我絕不會讓你們得逞。”

沙漫天冷笑道:“你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說著慢慢向吳天走去。

一旁的吳笛忽的起身擋在沙漫天面前,笑道:“你要想殺他,還得問我答不答應。”

沙漫天這才發現忽視了這個少年。不久前吳笛與劉乘風交手,沙漫天自是看在眼里,知道吳笛身手了得,不禁退后兩步,心想:“眼下這小子雖厲害,但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武功未必高到哪里去,想必那劉乘風武功不濟,且長途跋涉勞累,才敗于他手。我且與他過招,若是勝他便將他與吳天殺了,若是不勝再離去也不遲。”

心里如此一盤算,沙漫天心里沒了顧慮,冷笑一聲道:“好小子,那我便先送你上西天。”

說著,身子躍起,勢如猛虎,揮掌向吳笛擊去。

吳笛立定在原地不動,笑看著沙漫天,待沙漫天掌至眼前三尺處,便揮掌擊出,迎向沙漫天擊來的一掌。

只聽“啪”的一聲響,吳笛和沙漫天兩人出掌相對后,沙漫天慘叫一聲,飛出三丈外,摔了個人仰馬翻。

而吳笛仍是面帶笑意,看著倒地抱著一只手不停掙扎,痛苦嚎叫的沙漫天。

吳笛走到沙漫天身邊,笑道:“怎么樣?現在你還要殺我嗎?”

沙漫天此時右手已被吳笛的掌力震得粉碎,已是廢掉,如何還能殺得了吳笛。

吳天受了沙漫天暗算一掌,幸好他及時回避,避開要害,雖然還是挨了一掌,倒也不致命。此時他仍躺在地上,急道:“笛兒,快去看看你劉乘風叔叔現在如何?”

吳笛這才想起劉乘風,他帶著火把來到劉乘風身邊,只見劉乘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再探鼻息,把握脈搏,發現劉乘風早已死去。

吳笛無奈走到吳天身邊道:“爹,劉乘風叔叔已經死了。”

吳天一聽,一口鮮血噴口而出,便倒地暈過去。

吳笛見狀急把吳天抱回家,馮英英見吳天被吳笛背回來,昏迷不醒,臉色蒼白,急問緣由。

吳笛把吳天放置于臥房,道出緣故,馮英英怒道:“好個蓮花教,竟然找上門來,你快帶我去,我殺了那魔教走狗,為你爹和師伯報仇。”

吳笛帶著馮英英來到方才沙漫天所在的地方,發現已沒有了沙漫天的身影,而數只沙漠惡狼正撕咬著劉乘風的尸體。

馮英英見狀,怒喝道:“畜牲,休傷我師兄遺體。”

話未說完,手順勢掏出別在腰間的軟鞭,鞭子擊出,便是銀蛇般,襲向那幾只惡狼。

只聽數聲狼哀嚎聲,那幾只狼,還未逃散,便被馮英英連鞭打死。

看著缺胳膊斷腿的劉乘風遺體,馮英英通呼一聲,撲了過去,流淚不止。

一旁的吳笛看在眼里,不禁動容,心想:“世間竟然有如此情深的友情。”

吳笛豈知二十年前,馮英英乃是華山派弟子,與劉乘風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門師兄妹,感情勝過親兄妹。

吳天早年闖蕩江湖,便結識了劉乘風,劉乘風觀吳天一表人才,俠肝義膽,便與他結為義兄弟,并將視如親妹妹的馮英英與吳天撮合在一起,是以吳天和馮英英皆感其恩。

此時劉乘風慘死,吳天自是氣得暈過去,而馮英英更是泣不成聲,啼哭不止。

這一哭便是一個時辰,吳笛待馮英英哭暈過去,怕娘醒來后,看到劉乘風的慘狀又哭個沒完沒了,便就地將他掩埋,做上記號,待爹娘醒來后,再做打算。

吳笛把馮英英抱回家里,置于臥房中,與吳天放置在一起。

看著父母皆昏睡在床,吳笛心里氣極,暗道:“蓮花教,我一定不會讓你們為所欲為的。”

吳笛想起爹書房里有醫術,便去翻閱,找到了幾副能調理內傷的藥方,選了其中最好的一副,到百里外的市集抓藥,煎熬湯藥,給吳天服下。

吳笛買藥時,亦買了幾副安神的藥,煎熬成藥湯,給馮英英服下。

很快,馮英英便醒了過來,想起劉乘風已死,又是哭泣一番。待得知吳笛已將劉乘風埋葬后,便將注意力放在吳天身上。

吳天此時仍未醒來,吳笛和馮英英心急如焚,但脈象逐漸平穩,知道吳天在慢慢康復,便是舒了心。

吳笛仍是每天煎熬藥給吳天服下,如此兩天后,吳天亦醒了過來。

吳天醒來后,詢問了劉乘風的如何,得知劉乘風已入土為安,便長嘆一聲氣。待得知沙漫天消失不見后,吳天氣極,令吳笛去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吳笛在吳天昏迷這兩天,早已去尋找,將方圓五百里范圍內的大漠尋找了個遍,卻是未見有沙漫天的影子。

吳笛對吳天道:“那天他被我震斷一只手,如此有傷在身,必定死在大漠中,被黃沙掩埋住,現在要找出他尸體,無疑大海撈針。”

吳天同意吳笛的想法,但是這樣并未解了他胸中惡氣,他心里盤算著要重出江湖,消滅蓮花教,親手殺了蓮花教教主,如此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但眼下身受內傷,沒有兩個月,只怕難以復原。

兩個月有時如白駒過隙,眨眼間便過去,但是有時讓人覺得很漫長。

吳天知道,兩個月時間,江湖足以發生太多事情,也許那時,蓮花教已消滅武林各派,一統江湖,那時候,他就算功力再提升一倍,百倍,只怕也難以消滅魔教。

是以,吳天決定先讓兒子吳笛先去到中原,聯合中原武林各派,一起抵制蓮花教的攻擊,待他傷好后,再回到中原,領導武林正派人士,消滅蓮花教。

如此想法,一天大早,吳天把吳笛叫于床邊,對他道:“笛兒,江湖武林不能落入魔教之手,到時整個武林將暗無天日。是以一大早叫你來此是想請你代爹到中原去,號召武林各派聯合起來,一起抵抗魔教入侵。”

吳笛道:“爹,你這話說得真是可笑,我在武林各派掌門眼中,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他們如何會聽我的?”

吳天道:“這倒無妨,我早已想到。”

他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木匣子,遞給吳笛道:“里面有我送與的各派掌門的信,你把信交給他們后,他們自然便知道該怎么做。”

吳笛打開木匣子,果然看到一封封書信平躺在匣子里。

“瀟湘館館主蕭正義親啟;少林無量方丈親啟;武當派掌門無為子親啟;鐵扇山莊莊主鐵風親啟;慕容山莊莊主慕容云海親啟……”

吳笛數了數,發現木匣子里的書信竟有二十多封。

“這些書信真的有用?”

吳天道:“你把信交給他們,他們識得我的字,便知道怎么做,只要他們聯合在一起,魔教是萬萬不可能一統江湖。”

吳笛心里雖不知道他爹為何有如此自信,但想能阻止魔教一統江湖的企圖,便答應道:“爹,你放心,你交給我的事,我一定辦到。”

吳天道:“好,事不宜遲,你今天便趕路,一定要在魔教殘害武林各派之前,將我的信送到。”

吳笛點頭答應。

吳天又道:“笛兒,你可還記得我教給你的笛曲?”

吳笛道:“當然,爹教我吹的曲子都很好聽,笛兒閑來無事,便經常吹來給娘聽。”

吳天伸手去摸枕邊,好一會兒,從枕邊摸出一支碧綠色的笛子,遞給吳笛道:“這支玉笛便送給你。”

吳笛將玉笛從吳天手中接過,手才觸碰到,便覺玉笛寒氣逼人,拿在手里后不久,便又覺溫暖舒適。

吳笛奇怪道:“這玉笛好奇怪。”

吳天知道吳笛所說奇怪之處,道:“二十年前我游歷峨眉山,無疑落入一寒潭之中,得到了一塊千年寒石,碧綠圓潤,甚是喜愛,便交給有名的匠師打制一支玉笛子,這玉笛子寒冷非常,若功力淺薄的人拿著它,手便會被凍傷。所以能握住這支玉笛之人,玉笛的寒氣便會消失。”

吳笛道:“怪不得,方才拿在手里,寒冷徹骨,現在卻暖和舒服。”

吳天道:“便是了。”

吳笛道:“如此寶貝爹給我做甚?”

吳天道:“你看笛子上的字。”

吳笛接過玉笛后并未留意,聽吳天提醒后細看,果然發現玉笛上雋秀的刻寫著“玉笛公子”四個字。

“玉笛公子……”

吳天道:“正是。”

吳笛還是不明白,問道:“玉笛公子是什么人?”

吳天道:“玉笛公子便是你爹,這玉笛昔年你爹從未離手,是以江湖上人人皆稱我叫玉笛公子。”

吳笛明白道:“原來如此,這玉笛這么貴重,爹你還是留在身上罷了,我不能接受。”

吳天道:“看來你還不明白。”

吳笛是不明白。

吳天接著道:“正如你方才所說,如此關鍵時期,你一個少年送上書信,只怕那些掌門人未必完全相信,但是他們若見到這支玉簫后,便會堅信不疑。”

吳笛不敢相信道:“真的?”

吳天道:“自然,江湖中人皆知玉笛公子玉笛從未離過身,是以你拿著玉笛加上我的書信,他們必定相信你。”

吳笛明白,如此拜別過吳天,回房收拾行李,便又拜別馮英英,馮英英不舍吳笛到江湖闖蕩,奈何他有任務在身,便忍心任由他去。

如此,吳笛開始離開大漠,闖蕩江湖,迎接他的將是殘酷險惡的江湖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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