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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五十四話 異議あり!

  • 東京重制物語
  • 干冷秋風
  • 7109字
  • 2024-02-12 22:29:13

深夜十一點。

溫暖的小房間里,26攝氏度的空調已開了有約莫兩個多小時。

按照往常,這個時間點的佐倉鈴音躺到床上以后,手機一關便會以堪比野比君一般的速度入睡。

但是今天不同,今晚的佐倉鈴音沒有感受到半點睡意。

有的,只是悔恨。

“白癡白癡白癡!我為什么沒承認我想和學姐一起去電影院啊!”

捂著臉在床上翻來覆去幾次,最后還是睡不著。

明明機會已經被遞到嘴邊了,只要丟掉面子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撲上去抱住大腿,卑微的嚎啕大哭——學姐,我周末也沒人陪,既然你們要看電影,不如也帶上我吧。求求你們,就帶上我一起玩吧,就算我來出門票錢看完再請客吃飯也可以的。

“嗚嗚嗚……我不要再做自閉人一個人去看電影吃烤肉打街機了,我也想談女朋友,成為人人艷羨的狗現(xiàn)充……嗚嗚嗚……”

佐倉鈴音抱著枕頭哽咽。

唉,又是低情商社恐人被現(xiàn)實亂殺的一天。

……

深夜的電視熒幕里。

校慶時分被特別布置的禮堂成為人群聚集地。略微有些昏暗的燈光籠罩,將以往校長用來演講的講臺化為舞臺。

隨著時間推移,距離表演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舞臺邊的聲音也逐漸變得嘈雜,前排變得頗為搶腳起來。

站在舞臺的中央,明亮,更似灼亮的燈光傾斜而下,點燃淡褐木色的臺板,映射在即將開始表演的五位少女身上。

光輕輕撫過吻過她們露在外的手臂,那是屬于聚光燈中心所擁有的很熱,很熱的洗禮。

熱量燙著肌膚,燙到了內心深處。

臉頰一定紅了吧?

準備好的妝容是否好看呢?

白色與靛紫色混雜的花瓣狀發(fā)卡會不會太幼稚了呢?

胸腔內的心臟仍然在不安的跳動,輸送全身的血液都好似沸騰,由里而外的滾燙。

還有,特地預定租借來的白色演出禮服是否合身呢,明明已經事先在鏡子前試穿不下十次,可此時依然會忍不住的這么胡思亂想起來。

被唇釉修飾的紅潤光澤,宛若果凍般質地的嘴唇在光中泛著晶瑩的唇色,她輕輕張嘴,吐露著名為緊張和激動的氣息。

“要開始了哦?”摘去發(fā)飾,將一頭披肩長發(fā)優(yōu)雅垂落的黑長直少女悄聲提醒搭檔。

“噢噢——”

年齡最小的女孩恍然驚醒,竭力挺直著身軀,直面處在光中心的她看來的,陰暗的觀眾席。

好熱。

好安靜。

沒有了發(fā)圈的束縛,雙馬尾變成披肩的頭發(fā)搭落在小巧圓潤的肩頭間,黑砂拉成絲一樣的絢麗發(fā)色在光與影的協(xié)作下瑩瑩生輝。

深吸一口氣。

燥熱的鼓點和電吉他的聲音已經先行奏響,仿佛是為了打破之前一切的沉默,相當密集且清晰的律動開始響徹起來整座禮堂。

“Please don't say「You are lazy」

請別再說「你很懶惰」

だって本當はcrazy

因為我實際上很瘋狂”

演唱的語速非常快,但氣息卻是沒有絲毫的混亂,吐字也格外清晰。

落在聽眾耳里,就像有一股暗流,悄然地蔓延,浸潤皮膚穿過血肉,在心尖兒匯聚成一滴,搖曳著墜下,點開漣漪。

“白鳥たちはそう

天鵝們就是那樣

見えないとこでバタ足するんです

在看不見的地方用腳掌攪動水波”

旋律拉著歌聲漸走漸高,燈光混著影子越亮越明。

暗流洗巖土,滴水穿頑石。湖泊年年如一日的安寧如鏡,堤壩卻已從裂縫里滲出縷縷清流。

然后決堤潰壩。

登登登登登——!

弦音掃出一層未盡余韻,便又被疊上一層,有如一重又一重疊浪洶涌,咆哮著傾瀉而出。

“忠實地順從于本能~?即便知道會被再三玩弄~?”竹達彩喵手里抱著沒插電的貝斯順著電視機上的畫面與聲音順著往下嚎了一嗓子。

滿懷活力的節(jié)奏與歌聲回蕩在房間里。

啊,不愧是我自己,這由本人親自參與的曲子,歌詞熟練度已經無需多言,每個音調里都是究極音樂人的專注與深情。

心潮澎湃下,竹達彩喵丟掉手里的貝斯,就地做了整整5個標準俯臥撐和10個完美深蹲。

啊,還有這身與生俱來的脂肪的沸騰感,正是我涅槃臻鳳的征兆呀!

“……你又在發(fā)什么癲?”

千原低頭看了一眼懷里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把樂器,還有被它壓在底下發(fā)出慘叫聲的薯片袋子。

肯定都碎成渣了吧。

千原忍不住的憐憫起來,伸出手,把貝斯輕輕擺回沙發(fā)旁邊。

“鍛煉。”已經運動完的竹達彩喵言簡意賅,“在我成為國民級偶像的道路上,無論是演奏技巧還是身材面板,純度必須要練上去才行。”

看著某人那只又掏進薯片袋子抓了一大把的手掌,千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嘴上說著鍛煉,結果各種油炸食品吃不停,純度肯定大大降低了。

“我透,你那故作輕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嘴里還有東西沒咽下去的竹達彩喵,忽然拍桌,“就好像我在說什么很可笑的話一樣……”

“沒,我很相信你能成為電視熒幕上被天天放送各種消息的國民級偶像。”千原拿紙巾擦了擦桌上的零食碎屑,然后遠遠地丟進垃圾桶。

“真的。”

千原面無表情地重復道。

“……”眾所周知,大部分可以強調的話都是假話。

都是標準敷衍與迎合性質的社交措辭,該殺。

竹達彩喵深深呼吸,平息情緒。

好不容易憋住,但等幾秒后抬頭看到他那副悠哉悠哉晃著腳丫子,若無其事欣賞動畫片的神態(tài),就又有些繃不住了。

“這世界真不公平,憑什么你啥也不做,皮膚還能這么好啊。”竹達彩喵爬上沙發(fā),近距離觀察下愈發(fā)來氣。

老天也太不公平了吧,小彩喵要為生活勤勤懇懇到處奔波工作,怎么這個人就不用,哪怕這貨什么都不會,一事無成,靠著這臉的顏值也照樣餓不死,說不準舍棄節(jié)操去當模特或者在牛郎店里工作還會過得相當滋潤。

“而且不光皮膚……還有這腰,這屁股,那破事務所新進來的小姑娘都沒你來得誘人。”竹達彩喵越看越生氣,眼中的嫉妒火焰在熊熊燃燒。

“我求您別抓,很癢的。”千原嘆氣,伸手攔住那倆只四處亂摸的手。

“不止臉蛋,連反應都像是小女生!”竹達彩喵不肯罷休,瞪大了眼睛,立馬給其打上了【男の娘】標簽,一套北斗有情七死星撓順勢而出。

“嘶……竹達姐,放……放過我……”

挨癢又無法還手的千原連話都說不清楚,最后情急之下只能一腳猛地踢出去。

咚!

前一刻還在耀武揚威的北斗神拳健次娘下一秒就撲倒在地板上,化身戰(zhàn)損版雅木喵。

“玩歸玩,鬧歸鬧,怎么還用起暴力手段了呢,你們這個歲數(shù)的小鬼還真是開不起玩笑。”

竹達彩喵爬起身揉揉屁股,想要再翻回沙發(fā),卻不曾想對方居然拿腳擋在自己前面,然后稍稍將面容繃緊,便做出一個得體,嫌棄與冷漠疏離并存的笑容。

你給我爬.jpg

“行吧行吧,我就不上去了,你自己一個人獨享柔軟舒適大沙發(fā)吧。”竹達彩喵搖首嘆息,沒想到我這種兼具可愛與時尚的光榮勞動者也有被羞辱,被鄙視嫌棄一天。

這真是……

喜聞樂見!

“啪嚓”兩聲,眼前的小腳丫拍了兩張照片存入空間,竹達彩喵收起手機,壓下嘴角的弧度后就又變成了那位儀態(tài)端莊的鄰家女孩。

“你變態(tài)吧?”千原的腳在她的視線里往后可愛的縮了縮。

“前提聲明,我也不是對誰都這個樣子,原寶你算是特殊個例的。”竹達彩喵擺擺手,然后席地而坐,撐著腦袋半躺下休息。

“突然想整套榻榻米了……”少女低頭看了眼被某人拖到反光宛如嶄新出廠的地板,深深地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真是正確。

以為撿了一個拖油瓶,被免掉的房租錢只是預付的精神損失費而已,誰知實則竟然是個完美的家政保姆。

兼顧鬧鐘、清潔、料理、準備午餐便當?shù)纫幌盗须s活累活。

試問世界上還有比一回家就能吃到熱騰騰香噴噴的飯菜還幸福的事情嗎?

絕對不存在!

“榻榻米嗎?我沒什么所謂,竹達你有錢就可以考慮。”千原吃著薯片看著動畫隨手說道。

“……扎心了兄弟。”竹達彩喵嘆氣。

唉,現(xiàn)實總是這么殘忍。

今年剛出名,才混上能大口吃蓋飯的生活,卡里的存款連分期買車都不夠,哪來大手大腳隨便換家具的本事。

一念至此,突然間工作的欲望都濃厚了不少。

竹達彩喵低頭看著手機,手指在上面劃來劃去,臉色突然有些不悅。

……老登怎么回事?怎么還不來電話和短信?

發(fā)揮一下你那可怕的資本嗅覺呀!

不需要你的時候給我塞一堆樂色cheap活兒,現(xiàn)在要你替我接工作了怎么沒反應?

“想再多搞點錢了。”

竹達彩喵半躺著,手里拿過茶幾上的一盒維他檸檬茶喝。茶幾上東西還挺齊全,隨身包,充電寶,書刊雜志,零食面包飲料,就算今晚不睡覺追一晚上的電視劇也斷然不會生出缺了什么的想法。

“缺錢嗎?喏,竹達,我這有點……”千原低頭翻出幾張鈔票。

“別了,兄弟,我需要的是那種能拿N張萬元福澤諭吉扇我臉的人,一千塊錢的夏目漱石算什么東西,純窮鬼,往后靠靠行不行啊?”扭頭看了一眼,竹達彩喵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然后她的屁股就又挨了一腳。

“我終于明白為什么平田哥對你的態(tài)度總是那么強硬了。”千原幽幽的說。

就這野山豬成精,被金錢迷了眼的貨色,怎么敢囂張狂妄到連歷史書里的大師都不屑一顧的。

“哎,小彩喵實話實說好吧,就您那點零工錢能頂屁用。”

竹達彩喵輕蔑一笑,撓撓屁股蛋轉身坐直問道:“夠我買房的首付嗎?夠的話就借我使使。”

“……”千原投去一個白眼。

這就從買榻榻米跳到買房了?

跨度實在太大,一下子上升到這種高度,真的合適嗎?

“所以說啊,你這種連高中都沒畢業(yè)的小鬼,就別想著什么幫別人了,好好享受自己所剩不多的青春時光才是最重要的。”竹達彩喵說著話,換了個舒服的坐姿,反手抓起一把薯片,樂呵呵的放進嘴里。

“你不也高中沒畢業(yè)嗎……”千原碎碎念。

“嘿,你這人真是絕了!”竹達彩喵剎那間破防。

一時惱怒下她想要主動出擊,用腰肉五爪手教他知道下厲害。

卻不想千原這次有了防備,腳掌順勢一提,后發(fā)先至,已到了竹達彩喵的面門前。

“你,你別過來噢……坐回原地去。”少年警惕的看著她說道。

“唉,何故作此姿態(tài),視某如食人兇獸?!”

竹達彩喵仰天長嘆,面露大悲之色,手掌拂袖而出,按在男孩腳腕上。

“坐回去!”千原用力把她的狗爪子拍開,再次大聲重復了一遍。

“為什么要用這種充滿猜忌的目光瞧我?難得你懷疑我靠近以后就會瘋狂抓你癢癢肉報復嗎?”

竹達彩喵沉痛的說:“在你眼中我難道真的就這么蠻不講理么!世風日下,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到底是在何時被舍棄的?!”

“對!”

千原點點頭道:“直覺告訴我,一旦讓你靠近一定會發(fā)生不好的事情,所以為了自身安全,麻煩你離我遠點。”

“重新坐回去好嗎?”

宛如命令般的話語被重復了一遍,語氣冷淡認真,搭配上清冷的臉色,讓人有種看到教導主任般的心態(tài)凜然。

“我哭了……在工作地點要被領導和上司指指點點,回家還得被你猜疑,這日子屬實沒法過了。”竹達彩喵悲痛莫名,手掌用力握成拳。

她在嘆息中抬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男孩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太過分了!這種對小彩喵沒有半點信任的樣子到底怎么回事?!

少女臉色憤憤不平,人半撐著腦袋,躺回地板上看電視機。

小手背過身,悄悄從下往上爬回沙發(fā)。

“啪!”

千原像拍蚊子一樣打了下視野里那只頗為礙眼的豬蹄,厲聲道:“你干嘛?”

“別誤會,沒打算偷襲,蹭個薯片而已。”竹達彩喵立刻轉身做法國軍禮狀。

“你自己不是也有嗎?”千原緊皺眉頭,深沉的目光看了眼茶幾上的薯片袋子,旋即在少女那張臉上停駐,目光里滿是懷疑。

竹達彩喵舉直手臂辯解道:“法官大人,我手里的是烤肉味,你手上的是原味,個人認為某袋吃膩了,突然想換個口味是非常正常的情況。”

“駁回!不準換!”

“異議あり!”

“不準!”

“就換就換!”

須知文斗不如武斗,暴力才是決定一切的基礎。

爭論?有用嗎?

竹達彩喵的眼內閃過一抹狠厲,素白的手掌慢慢抬起。

“你要干嘛!”

千原發(fā)自本能的覺得這貨賊眉鼠眼的神態(tài)有些古怪,急忙提起腳來。

草,被發(fā)現(xiàn)了。

竹達彩喵心中惋惜,臉上神色極速變換。

“唔——就跟人家換一下唄~”

少女捧起維他檸檬茶,稍稍斜著身子,歪著頭撒起嬌來。

“噫……”千原發(fā)出平淡的惡心聲。

不過他還是將手里薯片袋的開口對向了少女。

“有這么過嗎?”竹達彩喵伸出手指抓了一片放進嘴里,看著千原干巴巴進食的樣子,忍不住撓了撓臉頰。

“有!我甚至想去衛(wèi)生間吐了。”千原大力點頭。

“那下次爭取不讓你感覺到惡心。”竹達彩喵低下腦袋看了眼拳頭,再抬頭露出壓制的笑容。

“對了,那個烤肉味的也給我來一口。”千原用腳尖輕輕碰了下女孩。

“行吧……”竹達彩喵想了想,嘆氣點頭應承。

碰上雙標狗算我倒霉。

拎起零食包裝,重新坐上沙發(fā),少女大大咧咧的占領大半的面積,撐著腦袋,手肘甚至都壓到了鄰座的胳膊上。

兩種口味的薯片袋子放在中間。

彼此交替,換著味道品嘗。

“最近學校里過得怎么樣?”竹達彩喵看著電視機上有自己參演的校園音樂動畫忽然問道。

“還不錯,上課認真聽講,中午天臺聚餐,除了風大的時候會吃沙以外沒什么不滿的。”千原回憶說。

“我透,你們學校天臺門是開的?”竹達彩喵有些震驚,“我上學那會兒也想過復刻各種電視劇里的場景去天臺玩,結果誰知道那破門關著,說是因為有一堆人都想這么干,怕出事就給鎖了……”

可恨!我當年要是能上去,指不定就會邂逅到一場甜蜜的校園戀愛!哪會半道肄業(yè)來這破東京當社畜!

少女的眼神中透露著野望。

“那社團呢?社團活動怎么樣?”竹達彩喵急切的追問。

“體感上沒什么,而且看周圍大家都好像是在打卡摸魚混日子一樣。”千原感覺頗為別扭的看了眼被她抓著的手臂,“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我選的那個社團就這樣。操場上那堆踢足球的,跑田徑的,還有隔壁場地打棒球,籃球的聲音倒是不小……”

“可惡!在我最期待的環(huán)節(jié)里你居然選了一個不知所謂的摸魚湊分社團?!”竹達彩喵悲痛萬分,“熱血、奮斗、羈絆、友誼,還有能欣賞到池面帥哥美妙肉體的游泳,你怎么死活不選啊!”

我就知道。

千原不做聲,只是盯著她。

“然后放學以后小小的打個工,下班去買菜?”竹達彩喵摸摸鼻子,收斂起表情,故作莊重的又問。

“嗯。”

“好,雖然跟我預想中的高中生活稍微有些出入,但也還算不錯吧。”竹達彩喵拍拍男孩的肩膀,滿意點頭,“上課聽講、下課吹逼、午休聚餐、社團摸魚、放學打工,除了沒有在轉角撞見愛有點可惜以外,其他我當年可望而不可及的東西都已經在你身上實現(xiàn)了……”

竹達彩喵此刻有點理解了,也無怪乎那些游戲佬會喜歡玩養(yǎng)成游戲,所有自己沒有做過的事兒、無法彌補的遺憾都能借著另一個存在去完成。

大概這就是養(yǎng)成游戲的樂趣的所在吧。

“周末呢?”

竹達彩喵掐掐手指算了算自己不在的時候。

“就出去打工啊,還能干嘛……”千原嘀咕。

“我透,雙休日還做社畜?!”

竹達彩喵大為震驚,旋即攬上男孩肩膀,像是坐好了早飯的老媽子,對桌邊馬上要出門,卻睡眼惺忪的幼稚孩子般的好言相勸道:“兄弟,打工隨便抽空試試,體驗下生活就完了,真干活干久了任誰都覺得枯燥的,你看看我,這么憔悴就是被工作負擔壓出來。尤其是像雙休日這種專門用來放松的時間,除了被逼著上班的社畜,其他只要是個正常人,那都是拿來享受的。”

“比如說?”

“拉上班級里認識的漂亮妹子一起看電影,看完先在KTV玩玩,再去夜店坐坐,又回出租屋歇歇,一步一步讓她們墜入蛛網般的謊言……哎喲,我給你出主意,你踢我干嘛?”竹達彩喵捂著屁股,又是不解又是責怪的怒視身邊人。

好心好意給你出主意把妹,結果你玩偷襲?

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蠻不講理的人?

“因為在說話的時候,你的眼神和語氣都變得越來越邪惡與下流,就跟電視機里打個醬油就殺青的下三濫小嘍嘍一樣,我覺得要是不讓你清醒一下,大概率會墮入邪道。”千原鄙夷的說。

哼。

竹達彩喵倔強的別過頭。

“那你周末如果不去打工,也不找同學去玩的話還能干嘛?”少女看著電視屏幕上的動畫ED結尾曲,還有不斷跳動的幕后制作人名,重聲問道。

千原皺著眉沉思了半晌,撓撓頭。

“那就只能睡覺了吧……”

“周末睡覺?墮落!真是太墮落了!”竹達彩喵滿懷悲憤的譴責,右手很是大力的拍在千原的大腿上,一瞬間讓男孩露出痛苦萬分的表情。

直到千原將攥緊的拳頭砸在那只豬蹄上,某人才罷休。

“你故意的是吧?”男孩目光緊緊盯著她,咬著牙問。

但竹達彩喵不正面回答,只是頂著張頗具真情實意的悲戚面孔,喃喃念叨:“我原以為,只有那些沉迷網絡的死肥宅NEET族才會在雙休日這么美好的時間里還想著用睡覺渡過,沒想到你這個柳葉眉丹鳳眼的也背叛了!。”

“……明明你周末也在睡懶覺好不好。”

千原輕輕的嘆了口氣。

“我不一樣,我那是上班累的,跟你們這些懶狗的性質完全不同。”竹達彩喵擺擺手,徑直否認。

千原無語的看著她。

只能說這個人某些方面很幽默,或者說不要臉。

“那個,我說,反正你小子周末也沒空,要不干脆來我們這邊的聲優(yōu)培訓所玩玩?”竹達彩喵圖窮匕見。“順便說一句,我公司在二樓,那家培訓所在一樓,有空還能上來蹭口免費的零食與飲料。”

“?”

千原歪頭,不明所以。

“聲優(yōu)培訓所。”

千原重復了一遍,不解的問:“什么意思?”

“發(fā)聲技巧授課,每年兩期考核,過了就能入社拿到給紙片人配音的機會。”竹達彩喵低聲解釋說,“實不相瞞,其實這行有不少學生仔在干,錄音棚要求也很寬松,周末來也無所謂……而且工資還是按集算的,哪怕臺詞只有那么兩三句都能拿錢回家吃喝玩樂。”

千原一頓。

說實在的,這貨拉人的語氣就跟電視劇里騙人下海的街頭混混一樣。

“干嘛,眼神又這么怪?”竹達彩喵皺眉,“當年你家老登做經紀人騙我入行的就是這么說的,如果要吐槽的話,麻煩找他,不要對我這種受害者好吧。”

“平田哥么?”少年迷惑的輕輕歪歪頭。

“除了他還能有誰?”竹達彩喵對著虛空指指點點,滿腔怨憤無處傾瀉。

就因為這個老東西,才讓小彩喵斷絕了成為米蟲的美好前景,踏上了社畜的不歸路。

“那我想去看看了。”千原舉手道。

“好哇好哇!”竹達彩喵聞言欣喜鼓掌,原來這套話術真能騙到人入坑啊。

我似乎已經能看到未來竹達派稱霸事務所的美好未來了。

美滴很,美滴很吶!

少女抬起頭,看向千原的眼神已經帶著幾分前輩對后輩的體貼關懷。

竹達彩喵沉思了一下,莞爾一笑,靠過去想讓他放松似的拍拍肩膀道:“既然之前連電影都演過了,干脆點,直接轉行我們演藝界,就現(xiàn)在這個偶像潮風口,哪怕是幕后配音的聲優(yōu),憑你的姿色,只要抓住偶爾花絮露一下臉的機會,必火的好吧。”

“況且按你這學習成績來說,考大學本來就沒什么指望,以色事人才是唯一出路……不是,哥,你干嘛,我實話實說而已,別鎖脖……別鎖脖啊,不是,要被你勒死了!”

感受到下顎那只手臂,以往只能用孱弱形容,但今天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格外有勁,而且力道還越來越大。

少女終是沒忍住求生本能,發(fā)出了格外擾民的噪音。

“救命啊!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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