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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樓

孟飛云離開府衙之后,向李和順宅子方向走去。

“自己這位李大哥,也不知道能不能開竅?”

片刻之后,孟飛云回到宅子,推門進(jìn)去之后,看見還有間臥房正亮著燈。

孟飛云走到臥房門前,輕輕把門推開。

“誰!?”

李和順聽到門外有聲音,高喊一聲,如同驚弓之鳥,瞬間從床上跳下。

“李大哥,是我,沒事了。”

孟飛云輕聲說道。

孟飛云走了之后,李和順心里就一直在打鼓,他殺完人之后,性情是有所改變。可等到平靜下來,想到家里橫著兩具死尸,他的心又懸起來了,這可是兩條人命!有一條還是在自己身上。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他看見是孟飛云回來了,焦急地問道:“沒事了?什么意思?”

“知府把案查清了,和你沒一點(diǎn)關(guān)系,趙平遠(yuǎn)和楚輕憐是被候四同伙殺的,你安生過日子就行了。”

孟飛云平和地說道。

“可,這,這,這怎么……”

李和順被弄懵了,他知道孟飛云有本事,可顛倒黑白,讓知府改口,這可不是武功高就能辦到的。

“是真的,天一亮知府就該派人來了。到時候你就都明白了。”

孟飛云回道。

“孟兄弟,不對,恩人!我給您……”

李和順這才敢相信,他一時不知道怎么感謝,腿一彎準(zhǔn)備給孟飛云跪下。

“不用,李大哥。”

孟飛云把李和順架了起來,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這的事就算清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趙登下落,自己也該去辦正事了。

“我找到趙登了,我先把事辦完,過幾天再來看你。”

“你對我恩同再造!您,您,您把這個收下!”

李和順看了看四周,從柜子夾層里取出來一沓銀票,神情激動地硬塞到孟飛云手里。

孟飛云想要推辭,可看到李和順這樣,恐怕自己不收,他可能真要磕死在這來報答自己。

“行,這就算報答了。李大哥,今晚的事,還有以后怎么過,你可要好好想想。”

孟飛云隨意抽了幾張銀票放在懷里,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聽孟飛云說完之后,李和順呆呆站在原地,仿佛三魂七魄都被抽走了。

至于他以后會變成什么樣,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孟飛云出門之后,向艷春樓方向走去。

過了片刻,孟飛云來到一座樓前。

樓前高掛十六盞燈籠,將四周映的如同白晝。樓高三層,雕梁畫棟,金碧輝煌,牌匾上寫著三個燙金大字:艷春樓。

“挺氣派阿,有知府撐腰就是不一樣。”

孟飛云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座青樓,接著邁步走了進(jìn)去。

“這位公子,您是頭回來?”

孟飛云剛走進(jìn)樓中,便有個豐腴婦人貼了上來,聲音甜的發(fā)膩。

“爺,您挑我吧,我不收您錢。”

“呸,小浪蹄子,爺,您選我,我會的多。”

“爺,我最會伺候人了,準(zhǔn)能把您伺候到天上去。”

孟飛云還沒說話,樓上就傳來幾道女子的嬌媚聲音。

他一進(jìn)樓,就被一眾姑娘盯上了。

每天來這的怕是有幾百人,她們還從未見過這么俊秀的人兒。所謂的書生公子她們見多了,但一看就是繡花枕頭。這位可不一樣,長得俊不說,還透著一股英氣,身子雖然不壯,但看著也挺結(jié)實(shí)。這樣是能選自己,那今晚可就好過了。

孟飛云抬頭,瞧見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正沖著自己擺手,臉上都帶著柔媚笑意,眼中都帶了鉤子,恨不得把他直接鉤到床上去。

讓驢拉磨,還得栓根胡蘿卜。楚瑤讓自己給她干活,也該給點(diǎn)甜頭了,孟飛云看到這些姑娘,嘴角輕輕咧起,露出一抹和煦微笑。不管是糖衣炮彈還是甘甜瓜果,先吃了再說。辜負(fù)美人恩,可是要遭報應(yīng)的。

姑娘們看到他笑,如同被秋日午后的陽光照在身上,舒服又溫暖。有幾個覺得半邊身子都有些酥麻,莫名的把雙腿夾緊了些。

“馬知府讓我過來的,我找九娘。”

孟飛云看向眼前婦人,說完把紙條遞了過去。自己來這是有正事的,旁的還是要先放一放。

婦人笑吟吟的接過,這才舍得把眼睛從孟飛云身上拿下來,心中覺得十分可惜:“要是早來個十幾年就好了,說不定自己也能嘗嘗味道,現(xiàn)在肯定是爭不過那些小騷蹄子了。”

“您,您跟我來。”

婦人打開紙條只是掃了一眼,臉色瞬間就變了,笑容褪去,誠惶誠恐地看向孟飛云。

孟飛云點(diǎn)點(diǎn)頭,跟在婦人身后。他沒看上面寫的什么,但看這意思,馬為民把自己看的還挺重。看來是真想拉攏自己阿。

兩人來到三樓一處大屋,婦人輕輕叩門,讓孟飛云在屋外等她,隨后一個人走進(jìn)屋里。

過了片刻,婦人從屋內(nèi)走出,轉(zhuǎn)身下樓。

“進(jìn)來吧。”

屋里傳來一道慵懶女子聲音。聽不出柔媚甜膩,但就是莫名的有些勾人。

要按綠裙少婦的說法,江若蘭估計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兇狠婦人。可這聲音,聽起來也不像阿,馬為民說她不是壞人,難道里面有隱情?孟飛云邊想邊向屋里走去。

孟飛云走進(jìn)屋里,看到個年輕女子坐在桌前,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九娘?”

“怎么,和你想的不一樣?以為是個臉上涂了半斤粉的胖婦人在這等著你?”

女子語氣里帶著幾分調(diào)笑。

胖婦人孟飛云是沒想過,畢竟跟過知府,怎么也差不了。但這確實(shí)是有些讓他意外。

桌前坐著的這個女子,并未化濃妝,只是淺淺撲了些粉,一張瓜子臉,吹彈得破。丹鳳細(xì)眼,眉眼里藏著許多風(fēng)情。身上穿著件月藍(lán)鳳尾羅裙,雖然羅裙寬大,但也掩不住她的傲人身姿。渾身上下看不出半點(diǎn)艷俗,反而看著有些清冷。

“是不太一樣,我還以為是個脂粉團(tuán),可沒想到竟是張清水臉。”

孟飛云目光在女子臉上不停地打轉(zhuǎn),不知道在尋找什么。

“怎么?還想把我看進(jìn)肚里去?”

女子被他這樣看也不羞惱,語氣清澈柔和,仿佛一眼清泉。

“別和我玩笑了,臉上連條細(xì)紋都沒有,還想著裝婦人?姑娘,帶我去見江若蘭吧,條子你也看了,我有事要辦的。”

孟飛云溫和地說道。

漂亮女人他見的多了,可紅顏易老,歲月侵蝕沒人能躲得過去。就算再怎么遮掩,也是能看出痕跡來的。眼前這個女子,也就是二十出頭,這點(diǎn)眼力他還是有的。

“哈哈哈。”

女子聽他說完,捂著嘴發(fā)出幾聲輕笑,隨后眼里似乎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姑娘?別逗我笑了。是你看走眼了,再過幾年,我就要四十歲了。漂亮話留著哄樓里的丫頭去吧,別來哄我。”

這?孟飛云還是不信,難道自己連姑娘婦人都分不清了?

可他轉(zhuǎn)念一想,這里連真氣都有,要是有幾道駐顏的方子,倒也不稀奇。三十多歲,正是熟透了的年紀(jì),誘人風(fēng)情再加上這身段樣貌,自己還真是沒遇上過。混沌,開始有點(diǎn)意思了。

他真正放在心上的,除了武術(shù),那就是食色二字了。飲食男女,人之大欲。自己不光不能免俗,在這上面癡迷的甚至有些挑剔。加上已經(jīng)壓抑太久了,現(xiàn)在看到江若蘭這樣的尤物,他不禁有些心癢。

“喊你九娘我喊不出口。把名字告訴我吧。”

孟飛云溫和地說道。

九娘愣了一下,隨即輕聲回道:

“江若蘭。”

“江若蘭,若蘭。”

孟飛云反復(fù)念了幾遍,覺得這名字起的挺好,她的清冷味道確實(shí)和蘭花一樣。

“你要撈趙登是吧?跟我來。”

江若蘭看孟飛云不往下說了,自己把話接了過來。

“對,先辦正事。”

孟飛云站起身,輕輕搓了搓手。

“怎么,先辦正事,后辦什么?辦我?”

江若蘭給了他一個嬌俏白眼,語氣里帶著幾分挑逗。

都說男子看到漂亮女子會心動,那換過來自然一樣。本身孟飛云就俊秀凌厲,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舒服,再加上他的身份,實(shí)在饞人。可自己根本就……

想到這里,江若蘭神情變得有些痛苦。

孟飛云本來想順著說下去,可察覺到她臉色突然變化,關(guān)切地問道:“不舒服嗎?我?guī)湍闱魄疲俊?

“沒事,心疼病,老毛病了。”

江若蘭隨口應(yīng)付道,接著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孟飛云也沒再問,跟在她身后來到屋外。

江若蘭先是帶他來到一樓,然后走進(jìn)了一間空屋。進(jìn)屋之后,江若蘭在側(cè)面墻上輕重各敲了三下。

“吱呀。”

敲完之后,幾塊地板竟縮了起來,現(xiàn)出來一條暗道。

孟飛云往底下瞟了一眼,心想:“青樓還設(shè)暗道?難怪這能困住趙登,看來這里秘密不少阿。”

江若蘭點(diǎn)手示意孟飛云跟她下來,兩人順著暗道往下走了幾十階,來到了一處空地。

空地方圓十幾丈,被整齊分成了十幾處房間。周邊墻上凌亂掛著幾個火把。順著搖晃的火光,可以看到房間里都是些年輕女子,里面還隱隱傳來啜泣聲音。

地下陰暗,再配上不斷傳來的哭聲,讓人覺得背后發(fā)涼。誰能想到尋歡取樂的青樓,下面竟是這幅凄慘景象。

“趙登前些日子鬧的兇,我把他關(guān)在緊里面了。”

江若蘭扭頭沖孟飛云說了一聲,準(zhǔn)備繼續(xù)往前走。

“等等,這里是怎么回事?不準(zhǔn)備給我個解釋嗎?”

孟飛云叫住江若蘭,聲音有些發(fā)冷。

江若蘭平淡地說道:“有些人心比天高,這是讓她們認(rèn)清自己的地兒。”

“你就在這折磨人?”

孟飛云看向江若蘭的目光變得有些冷硬。

“折磨人?聽綠蘿說的吧?”

江若蘭不以為意地回道:“十三歲那年她差點(diǎn)餓死在街上,是我供她吃喝,請人教她唱曲。她剛來的那天,就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到頭了卻反悔。我不該教她規(guī)矩嗎?”

“里面這些人,難道都是你救下來的!?”

孟飛云喝問道。

“有救下來的,也有被爹娘賣來的,還有想過舒坦日子自己送上來的。樓里一共一百多姑娘,沒一個是我逼來的。”

江若蘭面色平靜,臉上看不出一點(diǎn)害怕。

“這么說,她們挨你欺負(fù),還要感恩戴德了?”

孟飛云手已經(jīng)按在了劍柄上,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蛇蝎美人?在他這沒這一說,就算長了張?zhí)煜赡樀埃蛔鋈耸抡諛邮峭醢说埃?

“挨我欺負(fù)?被救下的不用說,她們早知道會過什么日子。爹娘賣來的,難道還怨得著我?至于自己送上來的,想過的好又怕遭罪,那還不是活該?”

江若蘭把臉揚(yáng)了起來,聲音也高了幾分。

“賺皮肉錢的生意,到你嘴里一說,倒成了積德行善!?”

孟飛云繼續(xù)喝問。

“我賺的是皮肉錢。別人賺的是血肉錢!你到上面問問,有多少姑娘是從別人那轉(zhuǎn)到我這來的!”

“積德行善?我可不敢說這么大的話,但她們應(yīng)得的錢,我一個子兒都沒扣過!生了病請人來醫(yī),都是我花錢。換了別的地,早就扔亂葬崗子去了!”

“要是沒我護(hù)著,這些丫頭們早就讓人嚼碎咽下去了!是,我這身份上不了臺面,更比不上您風(fēng)光,看誰不順眼就殺誰。我就問你,你把我殺了,這一百個姑娘,你來管嗎!還是讓那些王八蛋繼續(xù)喝她們的血!”

江若蘭連珠炮似的說了一串的話,越到后面越激動,說道喝血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都快暴起來了,仿佛一頭要被奪走幼崽的兇猛雌獸。

孟飛云一時被僵住,江若蘭做的這些事,自己又不知道真假。要是真的,那他一劍把江若蘭殺了,那可真是缺了大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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