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肝膽俠義之氣
- 茍在長生家族,御炁成圣
- 秦俑1993
- 2279字
- 2023-06-11 18:00:00
約莫半個時辰后,徐昭然趕回來,裙擺上沾染了污血。
陸青柏全然看在眼里,心生佩服,說道:“徐姑娘,我們下次不知何時再來叨擾,但請不要丟棄廢丹。”
徐昭然一怔,原本以為沒有陳流云牽頭,廢丹生意要黃了,眼前的兩人只是來通知自己。
喜出望外,她清點靈石,疑惑道:“好啊。這——怎么是八十靈石?”
陸青柏微微一笑:“徐姑娘狹義,我聽過你們建立白鹿書院的故事后,自覺慚愧。恨不能親自效仿,但礙于仆役身份,只能貢獻微薄力量,回饋大眾。”
修真界的財侶法地。
論功法,神秘石碑的《御炁總綱》《天子望氣術》已經是頂級輔助性功法,《萬炁歸元》更是超級大殺招;而王府賜予的《玄木陰功》在修真界躋身上流,亦是不俗。
說起地,南槐王府建在龍槐山半山腰,本就是洞天福地,地下是方圓萬里的第一靈脈,地上又設置了聚靈法陣,他雖是仆役,卻也享受到了地利的福利。
侶差一點,但也不算閉門造車,有明嫣可以對練,也有張赫的師父解答困惑。
財的話,無非是購買丹藥法器等,他的身體又能吞噬廢丹,也有玄木棍作為暫時的法器。
因此,陸青柏自認捐出來二十塊靈石,算不得什么。
旁邊,張赫也不甘示弱,同樣拿出二十塊靈石:“徐姑娘,我覺得青柏說得不錯。當年要是我們山村,能有你這般人物,不知該幸福多少倍。”
徐昭然面露遲疑,但她回頭看了一眼果樹下的書生們,尤其是一個跛腳女童,咬牙收下了靈石,半跪在地:“三位公子的大恩大德,白鹿書院沒齒難忘。我徐某發誓,以生命鉆研煉丹一道,未來必定作出回饋,不讓你們吃虧。”
聽到這話,陸青柏那股淤塞鼓脹的煩悶,瞬間消解,念頭通達。
豁然間,他感受到一股玄妙的炁在腹胸凝結。
“這……肝膽俠氣?”
“嗬,無心義舉,居然萌生出肝膽俠氣,真是——”
陸青柏面色不變,壓下念頭,預備回到王府再查看。
*
兩人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白鹿書院。
坐在平步云上,陸青柏一邊回憶,一邊嘆道:“難怪當初陳流云信任我,把照顧徐姑娘生意的事情委托給我。他似乎對讀書人有一層天然好感。徐姑娘腹有詩書,氣質出眾。陳流云覺得我亦是如此。”
張赫:“誰不是呢,我們村里地位最高的人,除了村長和幾個老獵人,要屬一個老秀才。我才進府,見你性子不輕浮張狂,又愛讀書,才和你親近。”
陸青柏愕然,心道:‘看不出來啊,你們竟都尊崇文化人,我還以為都是以武為尊呢。’
張赫又說道:“我見那徐姑娘打破沙鍋問到底,似乎想去靈石礦探望陳流云。”
陸青柏點頭:“路途遙遠,想必是難以實現了。”
“剛入府的時候,我和陳流云頗有嫌隙。他是家生子,說話直接又帶著幾分傲氣,我從山村來,敏感帶刺,一直合不來,”張赫望著遠去的白鹿書院,心生感慨:“現在想來,少年意氣,沒什么好爭吵的。大家都是可憐人。”
見氣氛凝重,陸青柏故作輕松,笑道:“你可憐?你看看王府里有幾個仆役用得起高階法器?”
提到短刀,張赫的悶氣眨眼消失了,他哈哈大笑:“張某人三生有幸,遇到師父,又遇到青柏。”
*
回到府中。
張赫到內務處歸還平步云。
陸青柏回到小院房間,召喚出神秘石碑,果真在人體圖上找到新的炁。
“肝膽俠氣,還真是氣如其名。分為兩道,各自護在肝膽周身。”
人體結構圖上,肝膽上纏繞著朱紅色的炁:俠義之氣。
根據《御炁總綱》的介紹,肝膽俠氣于內可以強化肝膽,有百毒不侵的功效。
于外,可以化作氣罩,護佑身體,和佛門的金光罩、道門的護體靈罩類似。
“金克木,玄木陰功對上劍修,同境界很容易就處在下風。”
“有了肝膽俠氣護身,是否能化解劣勢?”
陸青柏皺眉深思:“算了,有機會試一試。府里練劍的修士猶如鳳毛麟角,還是得到南槐城去。”
*
張赫自從得了短刀,對修煉一事如癡如狂。
這點上,陸青柏和他志同道合。
自此,兩人聞雞起舞,披星戴月,為五年大考作沖刺。
一次,楊飛陪著兩人的日常苦練后,毅然決然地加入小團隊。
三人時常結伴對練,間隙時候就聚在一起飲酒吃肉,偶爾結伴游玩,交情漸深。
*
六月中旬的某一天。
雨過天晴。
窗外的陽光隔著龍槐樹的間隙,射入耳房。
陸青柏正在清理法器,忽然覺得強光閃過,眼睛受到刺激。
他靈光一閃,覺察到異樣之處。
“不對勁!”
他循著光線的方向看去,見到了盛放著金柳露的精致雕花木盒。
陸青柏皺眉,低頭貼著木盒,瞇著眼睛仔細打量。
果不其然,在金柳露的下方,看到明顯的隔層。
“楊飛,快看。那個趙瑞用膠水隔出兩層,上面是金柳露,下面是樹脂?”
“什么?”楊飛一愣,臉色變得難看。
他也趴到木盒邊。
浮在上方的金柳露快用完了,余下淺淺的一層,顯露出下面的樹脂。
根據高度換算,金柳露怕是少了七八成。
楊飛越看越臉黑,陰云密布。
緊接著,陸青柏聽到一段連篇的臟話。
“不行,我受不了這個氣,咱們去找管事,”楊飛怒目圓睜,氣得不行。
陸青柏按下他,搖頭道:“沒用。我們沒有當面檢查,一旦交貨,這就說不清楚了。咱們沒有證據,到時候事情鬧大了,他反而可以說咱們貪墨。”
楊飛喘著粗氣,黑著臉站了許久,然后頹喪地坐下來:“理是這么個理,但——我咽不下這口氣!”
陸青柏同樣生氣,但生氣不解決問題。
他沉著臉,思考對策。
陸青柏翻閱著記憶,他觀察過那個趙瑞,煉氣八層。
這——打也打不過。
又沒有后臺。
啞巴虧,看來是吃定了。
“不經一事不長一智,咱們下次小心。”陸青柏見楊飛狂躁不安,安慰說道。
楊飛垂頭喪氣,悶聲哀嘆:“哎!”
說著,又氣呼呼道:“趙瑞,我肏你娘,老子要屙屎到你嘴里!”
陸青柏不再勸阻。
他雖然憋著火氣,但不習慣做這些沒意義的泄憤的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陸青柏暗暗記下了這個悶虧。
很快,兩人用完了僅存的金柳露,又回到了刀耕火種的低效時代。
幸好,管事今天沒有來檢查進度。
聽說最近西外院不太平,如意夫人在和大夫人的嫡系暗斗,兵器庫的管事們如驚弓之鳥,無心應付日常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