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你知道電腦是很容易中病毒的嗎？所以你在電腦上……看的東西很可能是中病毒了，以后你要記得不要亂點……”

唐曉舞停頓了半天才緩過神來對寧致說道。

“不不不，那是在什么新聞上看到的，說的似乎是營銷4p理論的發展過程。”

寧致將他發現過程描述得更加真實。

“哦?！?

唐曉舞緩緩靠在椅子上，像是幸苦勞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癱坐在椅子上一樣。

“你是說營銷。”

她語氣又重新變回了之前的語氣。

“沒錯，我們店到現在一個人也沒有，只有發發傳單看能不能吸引到客人?！?

寧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這段時間，一直住在唐曉舞的店，自己也沒幫上她什么忙。

“是個不錯的方法，那我幫你打印?！?

不用寧致說，唐曉舞就明白了他的意圖，立刻在她的電腦上操作起來。

外面的打印機“嘩啦嘩啦”地作響。

寧致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看著一張張色彩鮮艷的傳單不斷的冒出。

這次他一定要給小白心理咨詢室拉到第一批客人。

回到距離他們小白心理咨詢室附近最繁華的大街。

現在是工作日，雖然人流量不及周末，但是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也不少。

一人一沙奈朵拿著一大疊傳單筆直地站在大街上。

他們不是沒有行動，而是在和小白說好行動方案。

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接他們傳單，他們要講究效率。

那些身邊就帶著寶可夢的人是他們第一目標。

還有一直盯著小白看的人是他們第二目標。

其他急匆匆地或者看見寶可夢就避開的人，他們不會考慮。

“小白，行動吧！”

寧致給小白下達了任務，它主要就是瞄準那些帶著寶可夢的人，第一目標和第二目標都是小白攻略的對象。

而寧致則是看著不避開他們的人就給。

“小白心理咨詢室，了解一下?！?

“小白心理咨詢室，了解一下。”

“小白心理咨詢室，了解一下。我們店就在附近，有需要可以去看看?！?

……

靈活的走位，機械的話語。

寧致此時完全不像一個從小在森林里長大的人，更像是一個社畜。

他前世就是一個社畜了，所以這點小事根本難不住他。

能硬塞出去的傳單他絕不會讓它留在自己手里。

就在寧致如火如荼地派發傳單時，一旁小白的叫聲吸引了周圍路人的注意。

“沙奈！”

小白在一旁驚聲叫起。

怎么了？難道是小白還不適應人類世界，這對它還是太難了？

“小白，怎么了？”

寧致聞聲迅速來到小白身邊。

只見它全身被燒成黑炭狀。

一只小火龍在它前面，嘴里還冒著火苗。

是寶可夢攻擊小白?。?

“怎么回事？”

寧致問道。

站在小火龍邊上的人看上去是和寧致一樣大的少年。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沙奈朵過來交叫了兩聲，我的小火龍直接就朝它噴火了，實在不好意思?！?

少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對小白滿是歉意。

“小白，怎么回事？你說了什么？”

寧致用精靈語問起小白。

“沙奈沙奈……”

翻譯過來：“我…我也沒說什么，就說了你這里是不是有病，我們可以幫你看看?！?

小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小白頂著一個爆炸頭做出這個動作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好笑。

但是，現在不是笑的時候。

小白沒有理解小白心理咨詢室是做什么的，誤解為他們就是看病的一樣。

確實，不管是營銷還是心理學這些都是研究人類社會活動和心理狀況的規律得出的一套符合人類社會的一套理論。

這些對寶可夢它們來說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

“小白，你就跟在我旁邊吧?！?

寧致沒有責怪小白，只是讓小白跟在他身邊。

“你…你會說沙奈朵的語言？”

少年看了看他們的傳單，又聽見寧致這樣和小白對話，不難推測出寧致就是傳單上說的寶可夢語言大師。

“嗯嗯，不止是沙奈朵的語言，寶可夢的語言我都略知一二?！?

寧致笑了笑，謙虛地說道。

“太厲害了，大師，你能幫我問問我的小火龍什么時候能進化嗎？”

眼前的少年很是激動。

“我不是做寶可夢翻譯，是你和小火龍有什么問題來找我做心理咨詢……算了，就當作是宣傳吧?！?

寧致難得費口舌解釋，答應了眼前的這個少年，蹲了下來和小火龍對話。

“嘿，你主人問你什么時候能進化？最近有感覺了嗎？”

“??！人家才不要進化，進化成火恐龍實在是太丑了，我也要一直保持這可愛的樣子?！?

寧致瞳孔微微放大，這居然是一直雌性小火龍。

要知道雌性小火龍占比是很少的，它可是十分稀有。

寧致問了兩句站起來對少年說：“你這小火龍進化估計要很久?！?

少年聽到微微有些失落。

“不過，好消息是你的這只小火龍是雌性?！?

寧致繼續說道。

“咦！”

少年聽到之后有些震驚，低頭看了看小火龍。

“對了，不要忘記給小白心理咨詢室宣傳啊！”

“沙奈沙奈！”

寧致又多塞了幾張宣傳單給他，然后繼續和小白一起發傳單去了。

“快走快走！”

寧致拉著小白趕忙離開。

“不然這小子又要問各種問題?！?

……

忙活了一天，寧致雙腿都快跑斷了但是一個客人都沒有拉到。

“沙奈沙奈～”

小白在翡翠森林里都沒有這樣累過。

“但是明天還要繼續，這些人對我們店都不感興趣?！?

寧致和小白拖著沉重的身體慢慢走回去。

這一天下來，大部分人不是來看小白的，就是和小白合照的。

真正有需求的人都沒有。

寧致心中一絲絲懷疑的念頭在他心里漸漸萌生：是不是他就不應該開這樣的店？

之后，他和小白默默無言走在路上，手里印的傳單還有一大堆沒有發出去。

轉入巷子后，那老舊的路燈散發出慘淡昏暗的黃光。

“沙奈沙奈！”

小白警覺地發現了他們店鋪前有一個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