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踏進餐廳
追隨自己的直覺,采取行動尋找平衡
9歲時,我說服父母讓我參加為期8周的夏令營。盡管他們心存疑慮,我卻已經迫不及待了。想象自己在湖邊綠蔭下的帳篷里一本接一本地讀小說,我覺得一定其樂無窮。
臨行前,媽媽幫我收拾行李箱,在里面裝滿了短褲、拖鞋、泳衣、毛巾,還有……書,好多好多的書。這對我們來說很平常,在我家,閱讀就是一項集體活動。每到晚上和周末,我和我的父母、兄妹都會散坐在客廳,沉浸在各自的小說里。我們不怎么交談,每個人都在小說世界里冒險——我們在以我們的方式互相陪伴。所以,在媽媽幫我收拾那些小說時,我想象著與此類似的露營畫面,不過應該會更有意思——我和我的新朋友們圍坐在小屋里,10個穿著相同睡衣的女孩,一起愉快地閱讀小說。
但現(xiàn)實讓我大吃一驚。夏令營生活原來跟我家的共讀時光大相徑庭。它更像是一場漫長的、刺耳的生日派對,我甚至不能打電話叫父母帶我回家。
露營第一天,輔導員把我們集合起來。為了彰顯露營精神,她說她將為我們唱一首營歌,以后每天我們都要一起唱。她像慢跑那樣一邊擺動著手臂,一邊唱道:
“鬧——瘋——瘋(rowdie),
我們這樣來唱‘鬧哄哄’(rowdy),
鬧瘋瘋!鬧瘋瘋!
讓我們變得鬧瘋瘋!”
隨著歌聲落下,她雙手高舉,掌心向外,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臉。好吧,這完全不是我所期待的。來到這兒我已經很興奮了,可為什么非得大聲把興奮唱出來呢?(還有,為什么我們非要念錯字?!)我一頭霧水。我勇敢地唱完了營歌,然后趁休息時抽出一本書開始閱讀。

幾天之后,宿舍里最酷的那個女孩問我,為什么我總在看書,為什么我這么“成熟”——成熟就是不“鬧瘋瘋”的意思。我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書,又抬頭環(huán)顧四周——除了我,沒有人在獨自坐著看書。他們都在玩牌、笑鬧,或者跟其他宿舍的孩子在草坪上追逐嬉戲。我合上書,把它連同其他書一起放回行李箱收好。把箱子塞到床底下時,我感到很內疚,仿佛那些書需要我,而我讓它們失望了。
之后的整個夏天,我擠出最大的熱情,每天跟著大家喊“鬧瘋瘋”的營歌。我雙臂搖擺,滿面笑容,竭力表現(xiàn)出活潑、合群的樣子。等到露營結束,我終于可以跟我的書重逢時,我感覺世界都變了。那種需要讓自己變得鬧哄哄的感覺讓我備感壓力,即便在學校,甚至在朋友身邊時,這種壓力依然如影隨形。
小學時,同學都是我在幼兒園就認識的小伙伴。我知道自己內心羞怯,但我感覺很自在,有一年,我還參加了學校的演出。可上中學時,一切都變了。新學校里都是我不認識的新同學,我仿佛置身于一片聒噪的陌生人之海。媽媽要每天開車送我上學,因為我受不了跟一大群孩子一起坐校車。校門直到鈴響才會打開,我到得早的話,就得在停車場等著。同學們三個一群兩個一伙,好像都彼此熟悉、相處融洽,而對我來說,那個停車場純粹是場噩夢。
總算等到鈴響,大家蜂擁而入。過道比停車場還要混亂,孩子們橫沖直撞、氣勢洶洶,把樓道震得咚咚響;樓梯上,男孩女孩們有說有笑。我常常遇到半生不熟的面孔,猶豫著要不要打招呼,卻又總是一聲不吭地就過去了。
可是,與午餐時的餐廳相比,過道簡直就是美麗的夢境!高大的墻壁圍成的空間中回蕩著成百上千個孩子的聲音!餐廳里擺滿了成排的狹長餐桌,每張桌子旁都是一個小團體,而且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團體:這桌是光彩照人、頗受歡迎的女孩,那桌是愛好運動的男孩,書呆子和“怪胎”們坐在最邊上那桌。在這種環(huán)境中,我?guī)缀鯚o法正常思考,更別說像別人那樣談笑自如了。
這一幕是否似曾相識?很多人都經歷過。
來看看戴維斯,一個性格靦腆、喜歡思考的男孩,他在六年級第一天遭遇了同樣的情形。作為學生幾乎都是白人的學校中的少數(shù)亞裔孩子之一,他不安地意識到別人看他時異樣的眼光。他緊張得簡直都快忘記呼吸了,直到進入教室,大家總算漸漸安靜下來,他才放松了一點兒。終于,他可以只是坐著思考了。接下來的時間里,這一模式再次循環(huán)出現(xiàn):一到餐廳,他就不知所措,回到安靜的教室,他才如釋重負。等到下午三點半時,他已經精疲力竭。六年級的第一天,他總算熬過去了,雖然在坐校車回家的路上,還是有孩子沖他頭上扔口香糖。
在他看來,第二天早晨,似乎每個人都興高采烈地回到了學校,除了他自己。
內向者及其刺激反應
好在,事情有了轉機,這是戴維斯在緊張的第一天無法想象的。關于他的故事,我會在后面接著講。在那之前,需要謹記,其實無論他們在學校看上去多么愉快,孩子們——我的學校的和戴維斯學校的——并不都是開心的。第一天到新學校上學,無論是誰都會不適應。作為內向的人,我們對刺激的反應就意味著,像我和戴維斯這樣的人的確需要做更多的適應工作。
我所說的“對刺激的反應”是什么意思呢?大多數(shù)心理學家認為,內向和外向屬于塑造人類體驗的最重要的性格特質——這適用于任何人,不管他們的文化背景如何或講什么語言。這意味著內向是被研究得最多的性格特質之一,我們對其了解日益加深。比如,我們現(xiàn)在知道,內向者和外向者的神經系統(tǒng)通常有差異。相比外向者,內向者的神經系統(tǒng)對社交場合以及感官體驗的反應更為強烈。外向者的神經系統(tǒng)反應沒有那么強烈,這就意味著他們渴望通過接收更多的刺激,比如更強的燈光和更高的音量,來感受活力。刺激不夠的話,他們可能會感到無聊煩躁。因此自然而然地,他們偏愛人多或熱鬧的社交場所。他們需要與人相處,從人群中獲得能量。他們可能會調大話筒音量,尋求刺激的冒險,或者舉起手來,沖鋒在前。
而內向者對刺激性環(huán)境(比如學校餐廳)的反應更為強烈,有時甚至超級強烈。這意味著通常在比較安靜的環(huán)境里,我們才能感覺到放松和精力充沛。這并不是說我們必須單獨待著——也可以是和幾個非常熟悉的親友在一起,但圈子通常比較小。
在一項研究中,著名心理學家漢斯·艾森克將檸檬汁——刺激物——分別滴在外向和內向的成人的舌頭上。[9]人類口腔突然接觸到檸檬汁時,自然的反應就是分泌唾液以稀釋酸味。所以,艾森克認為,他能根據受試者應激分泌的唾液量評估他們對刺激的敏感度——在這個實驗中,就是對一滴檸檬汁的敏感度。他的猜測是,內向受試者對檸檬汁會更敏感,因而分泌的唾液會更多。他猜對了。
在另一項類似的研究中,科學家發(fā)現(xiàn),那些對糖水的甜味更加敏感的嬰兒更有可能成長為對喧鬧派對的噪聲敏感的少年。比起外向者,內向者更能感受到味道、聲音和社交生活的刺激。
很多其他的實驗結果也都類似。心理學家羅素·吉恩請內向和外向的受試者做題,并在做題過程中播放不同程度的背景噪聲。他發(fā)現(xiàn),內向受試者在噪聲較小的環(huán)境中表現(xiàn)更好,而外向受試者則能適應較大的噪聲。[10]
這就是像戴維斯這樣的內向的人不喜歡周圍聚集太多人的原因之一。人一多,他們就會感到手足無措。比如說,在派對上,我們內向的人也能玩得開心,但是有時候比較容易累,所以希望能早點兒離開。而在安靜的環(huán)境中獨處則能讓我們恢復能量。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喜歡一個人活動,比如讀書、跑步、登山。不要相信那些所謂的內向的人不合群的說法,我們只是合群的方式有些不同。
在學校或其他任何地方,只有在最有利于我們神經系統(tǒng)發(fā)揮功能的環(huán)境里,我們才能自然而然地迅速成長。然而事實上,大部分校園環(huán)境都不適合內向者的神經系統(tǒng)。不過,一旦你開始關注身體向你發(fā)出的信號——比如感覺焦慮或茫然失措——你就擁有了一種力量。現(xiàn)在,你已經意識到有些事情會讓你感到不舒服,那么你就知道自己需要做出改變了。你可以采取行動尋找平衡——你甚至不需要回到自己的房間“避難”。你可以聆聽自己的身體發(fā)出的信號,在校園里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放松自己,比如圖書館、電腦室,或某位和善的老師的空教室。你甚至可以躲進洗手間里單獨待一會兒。
戴維斯大概憑著直覺明白了這一點,所以在口香糖事件之后,他開始選擇坐在校車的前排,這樣就沒人打擾他了。他試著屏蔽喧鬧的電腦游戲聲、電話鈴聲,以及孩子們的笑鬧聲。很快,他給自己找了一副耳塞,利用坐校車的時間來閱讀。他埋頭讀完了“哈利·波特”系列,之后,開始閱讀有助于自我提升的書籍,比如《杰出青少年的七個習慣》《人性的弱點》。屏蔽噪聲就是他減少刺激和保持清醒的方式。
我們“應該”外向嗎?
少年時期的我們面臨著很多難題。生理、情緒和社交的需求都開始朝新的方向發(fā)展。它們像是被扔進了攪拌器,雜糅成全新的面貌。這讓人既害怕又興奮。在“社交之海”航行時,請記住:即便是你那些最外向的朋友,也是需要建立社交安全感的。我們都經歷過少年時期的不安——即便我們有哥哥姐姐領航,或是看了很多校園電影,或是從幼兒園時就頗受歡迎。
朱利安是紐約市布魯克林區(qū)一所高中的四年級學生[1],他富有魅力,酷愛攝影。他還記得自己當初多么沮喪,因為在他這個年紀,寡言少語就意味著無法得到其他孩子的注意。“我曾經是個怪胎,”他笑著說,“小學時期和剛上中學時,因為寡言少語,我感到很羞愧,所以我試圖用其他方式引人注意,比如拽別人的襯衫、偷別人的筆等。回到家后,我總是感覺很糟。現(xiàn)在,我冷靜下來了。我努力通過溝通交朋友,而不是惹人生氣。我不再像以前那樣層層設防了。”
卡琳娜同樣來自布魯克林,這個15歲的女孩個性內斂,會在被迫參加社交活動時感到焦慮。朱利安曾經“矯枉過正”,卡琳娜則是困在自己的緊張情緒里,久久無法自拔。“我在與人相處時,即便對方是學校的熟人,我也要小心翼翼地表現(xiàn)得盡量正常。我不想說錯話,也很少表達自己的想法,我擔心措辭不當。”
切爾西·格雷費博士是紐約的一位心理學家,她對面臨類似卡琳娜的困境的人有一些建議,能夠幫助他們應付這類狀況。格雷費博士曾經遇到過一名既聰明又有藝術才華,但是一跟別人交流就會緊張的五年級學生。這個女孩想拓展自己的社交范圍。在學校她有兩個特別要好的朋友,可一離開她們她就不知所措。格雷費博士鼓勵她在進入會令自己緊張的環(huán)境之前,先進行頭腦風暴。“也就是做好計劃,預演如何發(fā)起對話。”她說。首先,卡琳娜可以在人群中選出自己愿意接近的女孩,然后,逐個詢問她們是否愿意和自己坐到一起或待會兒一起出去玩。有了這種提前計劃,即使到了一個擠滿人的咖啡館,她也完全不用擔心該說什么才好。
格雷費博士建議提前想好一些話題,甚至可以只是幾句簡單的話,比如“你周末忙什么呢?”“你喜歡學校組織的這次活動嗎?”等。這樣一來,進入社交場合時,你就有所準備了,不至于完全無話可說。[11]
麥琪是賓夕法尼亞州的一名大學生,曾經總是把自己跟別的學生——那些活潑熱情的同學、天生的領袖對比。她常常想:“為什么他們就那么受歡迎呢?其中有些人都算不上可愛啊!”有時候,他們的確非常迷人,或是擅長運動,或是特別聰明,可大多數(shù)時候,好像只是因為他們外向而已。他們想跟誰說話就能跟誰說話,或是在課堂上大聲喊叫,或是舉辦派對。而這些都是她做不到的,因此,她有時感覺自己被忽視了,或者顯得有點兒怪怪的。
“在那些愛說話或受歡迎的孩子有說有笑的時候,我就會想:‘唉,我怎么就無法加入他們呢?那也沒什么難的呀!我到底怎么了?’”別忘了,麥琪其實友好又有趣,她有話題可說。只是在學校里,她沒有展現(xiàn)出這些優(yōu)點,所以,她感到不被重視和不被欣賞。
我很高興地告訴大家,麥琪的看法慢慢有了改變。當她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整個宇宙”中唯一一個內向的人時,她如釋重負。“我第一次認識到這一點是我在七年級讀S.E.辛頓的《局外人》時,”麥琪說,“那本書的第一頁我記憶猶新。男主角‘野小子’獨自從電影院走回家,他說,有時候他喜歡‘一個人待著’。那些文字讓我驚喜不已,我第一次意識到,這是一種偏好,其他人也有這種感覺!”
前面說過,有1/3~1/2的人是內向的。內向不需要克服,而需要你接納并適應,甚至需要珍惜。你越能夠注意到自己的內向特質有多么特別,以及你可愛的一面是如何與你的天性緊密相關的,你就越能感到自信,并越能向生活的其他領域拓展。你不需要做你“應該”做的事情,交“應該”交的朋友;相反,你只需做你喜歡做的事情,選擇那些你真心喜歡與之相處的朋友。
一個叫魯比的女孩告訴我,高中時,她簡直把自己扭成了一根麻花,使盡渾身解數(shù),就是為了扮演好合群的“迎新導生”——一個在她們學校里備受重視的角色。直到她因為不夠外向而被撤職,她才發(fā)現(xiàn)其實她更喜歡研究科學。她開始在課余時間跟著生物老師工作,后來,她在17歲時就發(fā)表了第一篇科研論文。她還在大學獲得了生物工程學的獎學金呢!
正如魯比的故事告訴我們的,有很多真正美好的事情需要我們去做,比如體貼和幫助我們的親友。然而,也有很多事情是我們以為自己“應該”做的。在我剛升入初中時,我曾艱難地嘗試去做一個外向的人——我活潑、鬧騰、酷,因為我以為那是應該的。過了很久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做我自己就可以。畢竟,我仰視的那些人——我的偶像和榜樣都是作家。我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酷,而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碰巧都很內向。即便那時我還沒能理解自己的神經系統(tǒng),也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個性,我最后還是開始“按需社交”。我交到了一些真正的好朋友,而且我發(fā)現(xiàn),我一次只想跟其中的一兩位待在一起,而不是來一場大聚會。因此我決定了,我不會廣交天下好友,但我希望能交到幾個真正的知己。至今,我仍舊堅持這種寧缺毋濫的原則。
學會用解釋化解誤會
我漸漸認識到,不僅聽從自己的直覺和興趣很重要,向他人表達自己的感受、解釋自己的行為同樣重要。下面這個例子你可能并不陌生:你正穿過走廊,要從一間教室走到另一間教室——你處于沉思之中,或者只是被周圍的噪聲和人群弄得腦袋發(fā)蒙。這時你碰到了同學或朋友,視線從他們臉上一掃而過。你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忘了停下來和他們打個招呼或聊上幾句。盡管你沒有無禮或冒犯的意思,但你的朋友卻認為你可能遇到了什么不高興的事兒。
要警惕類似這樣的誤會,并盡力解釋你當時的所思所想。你外向的朋友,有時甚至是內向的朋友,可能意識不到你當時正在思考或受到了過度刺激,因此你的解釋至關重要。
但即便你努力解釋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你的。羅比是一個來自新罕布什爾州的少年,第一次了解到內向性格時,他感到了巨大的安慰。在通常情況下,人一多他就不愛說話。此外,雖然他能跟好友自如地聊天說笑,但持續(xù)的時間也很有限。“幾個小時之后我就會想:‘唉,我受不了了。太令人疲憊了。’這時,我就會在心里豎起一道墻,不想跟任何人說話。這不是生理疲憊,而是心理虛脫。”
羅比試著跟一個外向的朋友解釋內向和外向的區(qū)別,但是她理解不了。她在熱鬧、繁華的地方尤為精力充沛,所以她不明白為什么他老是需要獨處。而他的另一位朋友,德魯,則很快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德魯是中間性格,他既不像自己的妹妹那樣外向,也不像父母那樣內斂。他跟羅比對中間性格討論得越多,就越是希望人們能理解他性格里的混合傾向。
作為一名業(yè)余電影制作人,德魯一直在嘗試一種新的動畫風格。他在研究了內向性格這個主題后,制作了一則公益廣告,以極為生動的動畫形式解讀安靜的意義。德魯把它上傳到優(yōu)兔上面,但那僅僅是個開始。他還參與了他們學校的電視新聞制作,每周一期,面向所有學生。其中有一期,德魯在新聞里播放了他的那則公益廣告,反響超級熱烈。甚至有一位偽裝得很好的內向的老師都向他表達了感激之情。“我成功地讓整個校園里的人對此有了新認識,”德魯說,“連著好幾個星期,人們都會過來跟我說:‘嘿,那真是棒極了!’”最感激他的人,就是他的朋友羅比。
深化對內向和外向學生的不同優(yōu)勢和需求的理解,能讓所有學校從中獲益。對內向的孩子來說,中學時代最為艱難,因為當所有孩子都擠在一棟樓里時,好像獲得尊重和友誼的唯一方式就是放大自己的聲音和表情。然而,其實還有許多同樣重要的品質,比如高度專注于話題和活動的能力,以及帶著同理心和耐心傾聽的能力——這兩種都是內向人士的“超能力”。引導這些能力,找到你的激情所在,并全心全意地追求它們,這樣,你不僅能夠安然度過中學時代,還能夠過得精彩。
靜靜地展露自我
有時候,在學校感受到壓力和刺激是很自然的事,但是,你依然可以超越那些影響,保護好你內在的自我。下面是幾條你可能會常常用到的小技巧。
了解自己的需求。對內向的孩子來說,校園里常見的熱鬧場景很令人傷腦筋。你要承認自己有時會和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但不要勉強自己改變。找個安靜的場所,花點兒時間給自己“充電”。如果你更喜歡跟一兩個好友相處,而不是一大群人,完全沒問題!找到跟自己有相似需求的人,或者了解你需求的人,會讓你放松下來。
尋找自己的圈子。也許你會發(fā)現(xiàn),跟運動員、程序員或者那些與你興趣相左卻待人友善的人相處,你會特別愉快。如果列出一個話題清單更有助于你跟朋友交談,那就去做吧。
保持溝通。確保你最要好的朋友能夠理解你為什么有時候在學校想要獨處或安靜一會兒。跟他們聊聊內向和外向。如果他們是外向的人,問問他們需要你怎么做。
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愛好。無論你是哪種性格,這一點都至關重要,但對內向的人來說尤為如此,因為我們很多人都喜歡把精力集中在一兩件感興趣的事情上。而且,在我們感到害怕時,做自己真正喜歡的事能讓我們感到快樂,從而打起精神,戰(zhàn)勝恐懼。恐懼是我們強大的敵人,但愛好是更為強大的朋友。
擴展你的舒適區(qū)。我們都有一定的韌性,為了某項事業(yè)或某個熱愛的課題,我們可以突破一些看似明顯的局限。如果你正在嘗試進入一個讓你膽怯的領域——對很多人來說,演講就是其中之一,記得要循序漸進地去做。這一點會在第13章詳細討論。
了解你的身體語言。微笑不僅能讓身邊的人感到舒服,也會讓你自己變得開心和自信。這是一個生物學現(xiàn)象:微笑會給你的身體發(fā)出“一切都好”的信息。但能帶來這種效果的不僅僅是微笑:觀察一下,在你感到自信和放松時,身體還會怎么做呢?比如,手臂交叉通常是緊張的反應,它會讓你看上去并且感覺到很封閉。練習擺出一些不會發(fā)出“我很沮喪”的信息的姿勢,那會讓你感覺更好。
[1]美國高中一般是四年制。——編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