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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寧波女孩:關瑩瑩(上)

關瑩瑩,一個寧波女孩。

她老爸是個畫家,她老媽原來是個小提琴演奏家,嫁給老爸后一起回了寧波,到藝術學院當了一名小提琴老師。

瑩瑩老爸年輕的時候,積極響應號召,結果成了右派,沒有女孩子愿意嫁給右派,一直到改革開放,才得到平反。

一個飽受挫折、歷經滄桑、卻又不向命運低頭的老男人,而且是個極具繪畫藝術天賦的老男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魅力,遠不是一般青春小男孩所能比擬的。

這種老男人對文藝小女孩的殺傷力,那是無與倫比的巨大,瑩瑩的老媽就是被他老爹的這種魅力所征服了。

瑩瑩的老爸比她老媽年紀大了20多歲,快老了的時候,有了一位青春美貌的音樂女孩嫁給他,讓他覺得,這是老天對他20多年苦難的補償,所以,把老婆當女兒一樣小心呵護。

瑩瑩老爸反思這輩子吃過的苦,知道都是自己的才華惹的禍,所以,只想著將來有了孩子,只讓她平平安安、開開心心過一輩子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所以,有了瑩瑩以后,她老爹發誓一定不讓女兒吃苦,也不會逼著女兒去學這個、學那個,讓她自由、快樂地成長。

寧波老爸雖然和全世界的老爸一樣溺愛女兒,但是,也許是關瑩瑩老爸上點年紀的緣故,寧波人慣有的,對女兒嚴格要求的傳統,卻是一點都沒有缺少。

老爸說,女孩子一定要會做家務、懂規矩,否則,將來嫁出去,要被夫家戳背脊骨的,因此,瑩瑩雖然被狠狠地溺愛著,可也沒有被溺出大毛病來,當然,愛吃零食之類的小毛病,一樣也不缺。

小孩子的模仿能力是很強的,老爸、老媽從來都不逼她學繪畫、學拉小提琴。可是,老爸的畫室,是瑩瑩從小最愛玩的地方。才會爬的時候,她就要抓顏料,給老爸的畫“加工”。

油畫顏料是有毒的,老爹見瑩瑩要抓顏料,就特意為她準備一堆可食用的,番茄醬、桔子醬之類的“顏料”。

瑩瑩抓著這些“顏料”就往老爹畫上抹。

老媽見了要制止,被老爹給制止住了,直把老媽心疼得不行。

她老爸是中國很少有的、很出名的海景畫家,一副畫都能賣好幾十萬。老爸不讓老媽管,也不許她訓女兒,笑嘻嘻地看著女兒認真地用小手抓著顏料在畫上“畫畫”。

看著女兒抹的顏色,老爸還開心地對老媽說,瑩瑩有畫畫的天賦,別看她是隨便抹的顏色,但是,這顏色配得很有味道、很有感覺,充滿了想象力,這是一種繪畫的天賦,學是學不來的。

等抹畫抹得沒意思了,小瑩瑩又想撕畫玩,好在油畫布都很結實,又是釘在畫框上的,小瑩瑩弄不動。

小孩子的成長,都有撕東西的這一過程,等過了這一過程,開始模仿老爸畫畫,瑩瑩上幼兒園的時候,畫已經畫得有模有樣了。

瑩瑩家里沒有電腦、電視機、游戲機,瑩瑩也不喜歡玩洋娃娃,雖然她老爸、老媽給她買了一堆洋娃娃,結果,這些都成了她老媽的玩具,而跟著老爸畫畫是她幼兒時期最喜歡玩的游戲。

不過,一個人最后真正喜歡什么,不是她的戀父情節決定的,而是由她最強大的天賦決定的,瑩瑩有著很高的音樂天賦,跟著老爸畫畫玩,也許是她“繪畫天賦”加上“戀父情結”,以及“老爸總是守護著她的緣故”在起作用。

而跟著老媽拉小提琴,就是她的“最強天賦”在起作用了。

從小,她就覺得老媽的琴聲好聽,還是嬰兒的時候,老媽只要在她搖籃邊上一拉琴,她馬上就手動腳動地激動不已,老媽也常用拉琴來逗她玩。

跟著老爸畫畫,沒有琴聲的時候,她可以在老爸那里,注意力很集中地玩一天,但是,只要老媽的琴聲一起,她就堅持不了一會,跑過去了。

瑩瑩正式拉小提琴的時間并不早,不像專門學小提琴的琴童,4、5歲就開始學了,瑩瑩是在上小學以后才開始的。

懂點音樂的人都不愿意讓小孩子學小提琴,因為學小提琴入門很難,不是一點點難,不少人都要嘎吱噶吱鋸木頭一樣,很難聽地“鋸”上好幾年,才能剛剛把音拉對,不像鋼琴入門很容易,按下一個鍵就是一個音。

小瑩瑩糟蹋完她老爸的畫以后,也想去糟蹋老媽的小提琴。

老媽那時還像個小女孩——有老男人疼的女人一般都長不大,舍不得讓女兒碰自己寶貝的小提琴,而且,自己知道學小提琴的苦與難,所以,一直沒有教女兒拉小提琴。

沒想到瑩瑩對音樂、對小提琴有著極高的天賦,一般情況下,有這樣天賦的人,學習能力也超強,上小學以后,瑩瑩在學習上不用花什么心思,就能取得門門100分的成績,小孩子閑著沒事的時候,好奇心就會起作用。

有一次,乘著老媽不在家,瑩瑩偷偷拿出老媽的寶貝小提琴,拉了起來。沒想到老媽中途又回來了,聽見她的琴聲,驚呆了。

一天都沒有學過小提琴的女兒,居然把音都調對了,還拉出了像模像樣的旋律,老媽還以為女兒什么時候自己偷偷學的,結果,瑩瑩告訴老媽,從小就看她練琴,看都看會了。

上小學之前,瑩瑩主要是跟著老爸學畫、學字,上了小學之后,她的畫一直沒有什么大的進步,興趣也一天比一天淡,老媽看到女兒小提琴的天賦,也就動了好好教她的念頭。

沒拉多久,瑩瑩就比人家“學了4、5年”的小孩子要出色得多。

瑩瑩的老爸、老媽為此討論過好幾回,最終決定,讓她成為一個專業級的業余愛好者,也不要讓她涉入專業的音樂界。

這樣,沒有了壓力,純粹沉浸在自己的愛好中,到是讓瑩瑩的音樂天賦得到了更徹底的釋放,以她老媽專業的標準看來,高中時,瑩瑩的演奏水平就已經超過了她。

考大學的時候,瑩瑩想出國去讀大學,以她的成績出國去讀大學一點問題都沒有,她的不少同學也都準備出國讀書了,在同學之間有種觀念,不出國讀書就像挺丟人的一件事。

可是,這次她老爸第一次動用了否決權,他不放心讓女兒一個人去國外,說要去,就全家辦移民,否則,不能讓關瑩瑩一個人出去留學。

老爸又對她講了一堆類似“外國東西不好吃”、“外國欺負小女孩的壞人多”騙小女孩的話,結果,瑩瑩聽了老爸的話,報考了浙江大學,填志愿之前,看了一部講廣告公司的美劇,很好看,于是,瑩瑩的志愿就填了廣告系。

預知關瑩瑩的后情,請看下一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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