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 請妻入甕:大人別過來
- 阿生
- 2052字
- 2023-06-08 10:45:29
她沒想到,這一等就等了好幾天,瘋老道徹底人間蒸發了。薛四月再也坐不住,好端端的師父說沒就沒,任誰都無法接受。
眼看薛四月收拾行李,閻子行道:“你要去哪里?”
薛四月憂心忡忡:“我要去找師父。他留的字條上有地址。”
閻子挑了挑眉:“我也去。”
薛四月本想拒絕,話到嘴邊轉念又想,這個男人英俊多金,技能滿點,應該能幫自己一把。再說他們已經結婚了,分開也說不過去,于是點點頭:“好。”
兩人正商量,忽然聽到敲門聲。
“咚,咚咚……”急促而慌亂。薛四月心下一喜,剛想跑去開門,警惕的閻子行立刻攔下她:“我來。”
閻子行穩步過去,拉開門。來人卻不是瘋老道,而是一個年輕女人。女人面色慘白,心神不定,好像遇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薛四月疑惑道:“你是……”
女人看了眼閻子行,又看了眼薛四月,不確定道:“這里是清玄道長的家嗎?”
清玄道長是師父的號。
師父做過的唯一趕時髦的事情就是在網上來了一個店鋪,專門替人驅魔驅鬼。看來這個女人是師父的客人。
點點頭,薛四月道:“是的,請問您是?”
年輕女人松了口氣,慌里慌張走進來:“我找清玄道長,我家有不干凈的東西。”
她緊張兮兮地環顧四周,確定沒有旁的什么人,才湊近薛四月的耳朵低語:“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薛四月無語地瞟了眼閻子行:“嗯。”
女人更加緊張:“我覺得我丈夫被鬼上身了!”
薛四月趕忙扶她坐下來,給她倒了杯水:“清玄道長是我師父,今天恰好出去了,有什么事您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聽說瘋老道出去了,女人不免失望,猶豫著要不要把家丑外揚。閻子行自然而然伸手,兩團青色的鬼火自掌心燃起,駭得女人差點跳起來。
閻子行勾了勾嘴角:“跟我們說是一樣的。”
他皮膚蒼白,眉目妖異,不似常人。女人害怕得發抖,仍是哆嗦著多問了一句:“不知您二位……”
她想問閻子行是不是也是瘋老道的徒弟,閻子行卻打斷她的話:“我是她丈夫。”
“啊……”薛四月的臉又紅了。自己正想編個謊,他總不給自己機會。!
女人聽到丈夫二字,終于不那么緊張了。搓了搓手,道:“也不瞞二位,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來求你們的。”
她摩挲著自己精美的皮包,里面裝著足夠豐厚的報酬:“我認識我老公的時候,他還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年紀比較大了,事業有成,性格也穩重。我覺得找到了好人家,就嫁給了他。但沒想到我們結婚以后,他就變得神神叨叨,神神叨叨的。”
“他晚上總是做噩夢,夢到有人要殺他。我問他看清那個人的樣子沒有,他就不說話。他變得越來越膽小,疑神疑鬼的,請了許多道士回家里做法,家里一直飄著難聞的香燭味,好像里面供奉著死人一樣。”
“我老公原來比較胖,結婚以后卻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一下子瘦了很多斤。”女人的聲音慢慢低下來,帶著一絲誘惑與恐怖,“你們說,他這不是撞鬼了是什么?”
薛四月想了想,補充道:“有沒有可能是您的丈夫這里出了什么問題?”她指了指腦袋,“比如被人下藥?”
女人頓時繃緊身體,一副“我怎么可能騙你”的表情。
“我丈夫是個精明的生意人,不是我吹牛,逢人只說他好的沒說他壞的,為什么要下藥害他?”女人一張青白的臉在房間半明半暗的光里顯得格外可怖,“而且……他說他看見了,他看見了……”
女人越說越緊張,想到自己每天生活在那樣一個房間里,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那個字梗在咽喉處,怎么也說不出口。
薛四月只是想緩解一下氣氛,沒想到女人更加害怕,只好寬慰道:“您是哪里人?”
她看得見女人身上似有若無的黑氣,想來這個女人確實已經被嚇得不輕了。但考慮到師父下落不明,她還在猶豫要不要幫她看一下。
女人指甲摳著皮包,顫抖道:“興豐市長石路陽光花園……”
薛四月眼睛微微睜大,下意識抬頭,恰好對上閻子行的目光。他也記得,這個地址和瘋老道留下來的地址相距不遠。
幾乎不用猶豫了,薛四月道:“我和先……他代師父去看看。”薛四月還是不好意思叫閻子行“先生”,感覺怪別扭的。但是閻子行稱呼薛四月“四月”卻無師自通。
說定了出發時間,女人立刻從皮包里掏出一疊錢:“這個是訂金,如果二位真的幫我們家驅了鬼,我再付全款。”
錢是師父要的,薛四月不好推辭,只能收了。想到師父安危要緊,三人剛到興豐市,薛四月就攜閻子行先行告辭,約定了傍晚過去。
薛四月和閻子行打車,在市里輾轉了好幾圈,才找到之前瘋老道留下字條上的確切位子。
下了車,薛四月打量四周。附近人煙稀少,只有一些蔥郁的樹木從斜坡上橫生而出。沿著公路向前,一排鐵柵欄漸漸露了出來。
她疑惑地推開柵欄門,左右忘了忘:“怎么沒有人?”閻子行拍了拍她肩膀,示意她看匾額。
上面書著幾個滿布灰塵與蜘蛛網的大字“長石孤兒院”。
看來這里是座被廢棄已久的孤兒院。
大門的建筑格外復古,暗淡的紅色門柱,四角翹起的飛檐,還有兩對面目猙獰的石獸。
薛四月湊近瞟了眼,石獸的眼睛好似活的一般,陰惻惻地看著她。薛四月嚇了一跳,差點撞上走過來的閻子行。
“怎么了?”他淡淡道。
薛四月搖搖頭:“沒、沒什么。”她下意識用手搓了搓雙臂,總覺得怪怪的。
走進去,庭院荒廢了。幾條破布掛在院中,隨風蕩蕩悠悠,好像送葬隊伍前舉的靈幡。
四周荒草叢生,蛛網密布,灰塵靜靜躺著,空氣封閉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