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這段時日雖說不是很太平,但也未有大亂子。北漠局勢卻在這些時日發生了巨大變化。
北漠皇宮,朝堂之上
“長公主殿下,臣有一建議不知可不可說。”言白手持官牌,朝堂之上俯身孤立于中央,開口說著。
“何事。”斑粒一襲墨黑色朝服坐于高堂之上,抬手悠悠說著。
“回稟殿下,臣以為,華栩將軍處理暴動有功,可以召回賞賜。”言白之前與柳沁菡通信,自然得知華栩將暗衛送予大燕皇宮,提出這個建議只是為牽制而已。
“諸位大人覺得呢!”斑粒見言白出頭說道,環視堂下眾人,看似等眾人的回答,實則那冰冷無邊的眼神卻是在說:你們敢說不嗎?
“回殿下,老臣以為,言大人言之有理,臣附議。”以為右派大臣上前俯身行禮,作揖說道。
“臣附議…”朝堂上的附議聲此起彼伏,充斥著整座宮殿。
“好,既然眾位大人誠心建議,那便依言大人所說。”斑粒氣如破竹說道,大手一揮,朝堂散去。
下朝后,言白并未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長公主斑粒的宮中。
宮殿內,斑粒半臥軟塌,一旁宮女們半蹲侍候著,言白進殿,對著斑粒俯身作揖行禮,開口道“參見長公主殿下。”
“來了啊!今天表現不錯。”斑粒輕哼,優細的手指不時敲擊桌面,言辭平淡,慵懶不已。
“謝殿下夸獎。”言白立于斑粒身側,臉上掛著笑意,嘴角彎彎,卻也恭敬答道。
“在本殿下左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已經開始,那就沒有停下來的機會了。懂?”斑粒微閉的雙眸睜開,凜目柒寒盯著言白,似乎帶著三分考究。
“是,臣明白。”說完,言白見斑粒抬手,便也未再說什么,只身退下。
原來言白本是長公主斑粒的入幕之賓,得到一筆橫財,多次在朝堂之上奪得眾人眼球,并且朝堂上大臣對他提出的各項對策均支持。時機到,言白今日便在朝堂上公然支持長公主,一時間擁護斑粒的聲音也多了起來。
親王府
莫憂自小便與皇后親近,也同長公主關系非凡,在長公主的影響之下,莫憂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郡主,郡主,你快去看看吧!”莫憂的貼身小丫頭樂樂一路從大堂跑到莫憂的無憂園,臉紅心跳,氣息紊亂,說話也不停的喘。
“怎么了,樂樂,出什么事了。”莫憂見樂樂如此著急忙慌的,給樂樂遞了一杯水,見她喝下,也好了不少,才開口問道。
“郡主,不知為何,今日各位大臣分別提著聘禮婚書,來找王爺提親了。”樂樂深呼吸,盡量將自己的語調放緩,說著。
“呵,這群狗腿子,見表姐得勢就急沖沖的跑來。”莫憂冷笑道,語氣之間盡是嘲諷。
“就是,我們郡主不是他們想娶就能娶,真是癡心妄想。”樂樂雙手叉腰,一副氣洶洶的模樣倒是逗樂了莫憂。
“好了,別生氣,我們去大堂看看去。悄悄的”莫憂抬手捏了捏樂樂的小臉,笑嘻嘻的樣子,感染了樂樂,不自覺的笑了。
大堂
莫親王坐于主位,眼眸漆深,靜靜的看著上門的一眾人,說個不停,品茶之余,觀察眾人的表情。
待眾人停下來,親王才悠悠開口“小女雖說已到婚配的年紀,但還沒到非嫁不可的地步。本王要的是小女幸福,而不是這些彎彎繞繞。若是你們其中真的有人可奪得小女芳心,本王也不會不答應。”
莫憂與樂樂趴在門外,剛好聽到了親王的這些話,莫憂心底頓時微微發酸,原來自己安穩享樂的背后,是父親獨自一人為自己撐起來的天空。
眾人被親王說的面色青青,均俯身告辭。莫憂帶著樂樂連忙朝著花園方向跑去,以免被人發現。
大堂內,親王抬手輕柔眉眼,微閉雙眼,心中焦慮不已。
“王爺,這要如何與郡主說啊!”管家也是跟著親王一路挺過來的,何時見過親王如此憂愁,上前輕聲問道。
“本王是不會讓憂兒成為他們拉攏長公主的工具雖說現在左右勢力懸殊,但憂兒絕對不行。”親王今日忙碌不已,左右勢力互相牽制,莫憂因斑粒也成了朝堂的附屬品。
花園內,莫憂與樂樂坐于涼亭處,雙腿微晃,盯著天空,發愣。
“郡主,現在怎么辦啊!王爺此時一定很憂心。”樂樂自是知道親王對莫憂的寵愛,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想想辦法。”莫憂靜靜抬頭望天,說完之后就沉默不語,坐到天黑也不愿離去。
第二日,莫憂帶著樂樂,去了皇宮。此次并未去看望皇后,而是直奔慈壽宮,拜見太后。
慈壽宮內,太后正在軟塌上閑散的看書,一旁宮女捏肩捶背,慵懶散意充斥著宮殿。莫憂上前對太后恭敬行禮“參見太后,太后娘娘萬福金安。”
“憂兒來了啊!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太后放下書,朝莫憂伸手,笑意濃濃說著。
“憂兒近日在府中忙著陪父王,今日這才偷閑來宮里看您。”莫憂將手伸去,與太后之手緊握,坐在太后身旁,開口說道。
“陪陪你父王也好,哀家聽說有大臣去王府找你父王提出要相親?”太后也是明白如今朝局的,趨炎附勢之人肯定少不了,摸著莫憂的發絲,柔柔說道。
“嗯。”莫憂也未多說,只是點點頭,雙目無神,一手緊緊的揪住自己的衣裙,輕聲說道。
“那你有什么想法,和哀家說說。哀家也幫著你想想。”太后也是真心疼莫憂,自是不愿她本攪入其中,疼愛親昵的說著。
“太后,莫憂想求您一道恩典。”莫憂抬頭,善眸靈動四溢,雙手緊握著太后,悠悠開口說。
“說來聽聽,哀家看你這個鬼靈精能提個什么要求。”太后輕劃莫憂的鼻梁,寵溺說道。
“憂兒想求一道旨意,憂兒想嫁與凜劫,還望太后成全。”說著莫憂雙膝跪地,對太后俯身低頭行禮,格外恭敬。
“凜劫?你可是真心喜歡于他。”太后聽到凜劫本沒有印象,但也聽過之前莫憂講過,神色嚴峻,語氣也清冷不少。
“是,憂兒只想嫁于他。”莫憂知道此時只有自己堅定信念,才有機會,雙眸堅定不已。
“好,既然你提了,哀家也不多說,答應你了。”太后也知莫憂的性子,雖說不舍,但也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