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饞他身子
- 神拳破天
- 鴨先知
- 2229字
- 2023-05-28 10:31:23
拳頭的修理,在密鑼緊鼓地進行著。
此事說來簡單,就是把皮肉割開,把金屬性質(zhì)的骨頭復(fù)原歸位,但真要做起來,卻十分繁瑣。
此時距離游寧策劃的救人行動,只余二十多天,所以必須抓緊時間進行。
除了魯易發(fā)和阿蘭阿菊,別苑里又來了一名高瘦的中年男人。
此人一身干凈的文士打扮,名叫冼哲思,是烏蜃堡的模具工匠,專門負責(zé)澆注模具的設(shè)計。
冼哲思主要負責(zé)確定骨頭的形狀和尺寸,再以此制作施工圖紙。
魯易發(fā)便能按照圖紙上的尺寸規(guī)格,對骨頭進行修復(fù),無需一直拿陳煉的左手比對。
修理的過程需要反復(fù)割開皮肉,幸虧陳煉有扶桑樹血脈這種回復(fù)手段,換了是別人,手就算原來沒廢,都會被折騰到徹底廢掉。
因為握拳的姿勢與及傅春生攻擊的位置,受損最嚴重的是食指、中指、無名指與及掌骨前端,拇指小指只是被其他三指擠壓,本身并沒有嚴重變形。
經(jīng)過一天的努力,拇指小指便修好了,能夠如常自由活動。
陳煉此刻終于不是總握著拳頭,還能夠做出一個‘666’的手勢。
日落西山,侍女們從總廚那邊帶來豐盛的飯菜。
謝嫣然知道陳煉不習(xí)慣應(yīng)酬,也沒有這種興趣,故此沒有大排筵席。
參與接風(fēng)宴席的人,除了魯易發(fā)、冼哲思,另外還有前任大掌柜,謝嫣然的父親謝紹峰。
謝嫣然來不了,只能請父親代替。
謝紹峰看起來氣色不太好,背部有個特殊的隆起,穿著衣服也掩蓋不住,該是毒瘡惡瘤之類。
以謝紹峰如今的年紀,還遠未到退休的時候,這么早把全盤生意交給謝嫣然,想必是因為病弱之故。
用宴時,阿蘭阿菊都只敢怯生生地站在旁邊,謝紹峰見了略有些不悅,訓(xùn)斥道:“你們還傻愣站著干什么?還不快過來侍候世子用膳?”
陳煉已經(jīng)大概猜出‘狐貍騷毛’的原委,阿蘭阿菊不敢接近他,想來是因為畏懼安薇薇。
陳煉連忙解釋道:“晚輩不習(xí)慣讓別人侍候,謝伯父就不要怪責(zé)她們了?!?
酒足飯飽后,謝紹峰與魯易發(fā)、冼哲思一道返回烏蜃堡的居民點,亦即是謝家村。
魯易發(fā)和冼哲思一生的事業(yè)都在烏蜃堡,故而在謝家村安了家,家眷都在這邊。
魯易發(fā)喝了幾口酒,說起話來便肆無忌憚,哈哈笑道:“旺財添福他們說大小姐給世子洗過床單被鋪,還在世子那兒小住過幾天,老掌柜覺得,世子這未來女婿如何?”
謝紹峰道:“若是兩家能聯(lián)姻,便是強強聯(lián)合,確實是好事!況且老夫感覺世子為人也挺老實的,還真是挺適合的。
可惜你們有所不知,世子與安南王府的郡主殿下已經(jīng)定親了,他與嫣然的事情是沒指望了!老夫的寶貝女兒,堂堂烏蜃堡的大掌柜,總不能給他做妾吧?再說嫣然那體質(zhì),二人根本不可能親近。
哎,只能說可惜了?!?
魯易發(fā)十分驚訝,道:“前陣子王爺把郡主許配給個窮小子,最后婚約卻取消了,原來是要改嫁世子啊!”
“原來那個窮小子,就是如今的世子,這事情說來話長!”謝紹峰道。
魯易發(fā)瞪大了眼睛,道:“說定便定,說取消便取消,如今又要恢復(fù),世子的脾氣,也忒么太好了吧?”
一直聽著不發(fā)表意見的冼哲思,此時道:“王爺做事的手段,哪能是爾等粗人能夠猜度的?老魯你閉嘴吧!別幾兩黃水下肚,就在這兒發(fā)酒瘋說胡話?!?
接著便要開始修理掌骨,難度比昨天大得多,而且復(fù)雜得多,這是個細致的活計,只能慢慢來根本急不得。
具體而言,就是陳煉把手放在墊木上,讓魯易發(fā)割破皮肉,再拿小錘子小矬子,輕輕敲慢慢矬,一點一點修復(fù)。
這過程無比血腥恐怖,阿蘭阿菊根本不敢看,就是魯易發(fā)這般的漢子,也感覺頭皮發(fā)麻。
然而陳煉卻一派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還有閑情逸致與安薇薇聊天說笑。
魯易發(fā)愈發(fā)地崇拜陳煉,與陳煉的世子身份無法,就單純因為陳煉這一派硬漢作風(fēng)。
能夠做到陳煉這種程度的,全天下恐怕也沒幾個。魯易發(fā)讀的書少,只能用兩個字來表達對陳煉的敬意——牛逼。
過了晌午,眾人吃過飯休息完,正打算繼續(xù)開工,便見到旺財添福抬著一張?zhí)珟熞芜M別苑。
魯易發(fā)問道:“這椅子是給世子坐的嗎?這般坐著雖然舒服,但不方便咱干活啊!”
阿旺怪笑著道:“這不是給世子坐的,而是給大小姐坐的。大小姐說她作為烏蜃堡的大掌柜,有義務(wù)親自辨識一下世子身上幾種珍稀材料的味道。”
這當然是借口!
謝嫣然最終還是忍不住了。
這幾天里,謝嫣然心中欲念難消,就算在主樓的大掌柜室里,都總覺得能夠嗅到陳煉身上的異香。
被如此折磨了兩天,謝嫣然終于屈服于本能,放下所有面子與尊嚴,來到了陳煉下榻的別苑。
謝嫣然在侍女的攙扶之下,用樟腦手帕捂著口鼻,緩緩走進別苑,再慢慢地在太師椅上坐下。
坐下后謝嫣然便問陳煉:“民女冒昧請教世子,閣下的左手,到底是什么材料?”
這自然是門面話,完全是謝嫣然在為自己的說辭圓謊。
“我不知道,就連尊師楊先生也不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兩種材料都不是我們這一座天下的產(chǎn)物?!标悷捓蠈嵶鞔?。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了。”
謝嫣然早已按捺不住,扯完門面話之后,立馬拿下樟腦手帕,隨后說了一句‘真香’,便變得迷迷糊糊。
謝嫣然神志不清地卷縮在太師椅上,渾身冒著虛汗,皮膚變得潮紅,特別是臉頰和額頭,還時不時發(fā)出怪異的呻吟聲。
安薇薇知道謝嫣然是因為異香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但她還是恨得牙癢癢的。
安薇薇覺得,謝嫣然就是拿異香作為借口,故意變成這副樣子讓陳煉看。
“嘖嘖!這個女人,還真他媽的不要臉。”安薇薇一臉厭惡,咬牙切齒地罵道。
幸虧她跟過來了,否則陳煉進了這個狐貍精窩,恐怕要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如是‘吸陳煉’吸了一下午,謝嫣然終于一臉滿足地回去了,之后便再也沒有來過。
謝嫣然有自知之明,她的那副樣子,真的非常丟人。
如是又過了好幾天,陳煉的拳頭已差不多完全修復(fù),只剩最后一根無名指了。
百無聊賴間,陳煉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便問道:“魯師傅覺得,‘拳’到底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