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倪曉曉皺了皺眉,語氣里有些惋惜。
“沒錯,現在馬上要天冷了,皇宮等著做新衣服呢?!蹦莻€掌柜的倒是當真以為倪曉曉是想要看看布料,還特別和她解釋了一下。
“原來如此?!蹦邥詴渣c了點頭??磥韥淼牟辉趺词菚r候呀。
“喂,我說你買不買布的,要不買就趕緊走,在這里啰哩巴嗦的,影響我做生意?!蹦抢习蹇词虑槎家呀浾f完了,而倪曉曉卻一點兒會買東西的意思也沒有,就有些不耐煩了,開始催促起她來。
“買的,要買的。”倪曉曉趕緊點了點頭,過去挑起了布料來。
說他們的布料吧,確實過得去,但倪曉曉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的,難不成為了給皇宮送貨,所以把其他布料原料給節省了?
倪曉曉選了半天,才選中了一匹不算很出色,也不是很差勁的布放到了柜臺上。
“老板,這個布多少錢?”倪曉曉將布往前推了些,對那掌柜的問道。
“十兩銀子?!闭乒耦^也沒抬,就伸手摸了一下,便回答了她。
“什么,就這布還要十兩銀子?外面同樣的布,最多三兩,就算是遇上黑心的老板,也最多收五兩,你這里倒是翻了倍的黑呀?”
倪曉曉原本以為只是質量差一點兒,價格還會合理的,沒想到竟然會賣的那么貴。
“我們這里布料可是御用的,是上等絲織的錦布,能和外面那些劣質的比嗎?”那掌柜的總算是抬起了頭,不過卻只是不耐煩回了倪曉曉一句,也就不理她了。
“劣質貨?你倒是挺謙虛的呀?就這種貨色,價格還那么貴,還覺得別人的是劣質的?我真想讓皇上看看你們的服務態度,和這布的質量和別家對比的結果?!?
倪曉曉真不是來找茬搗亂的,就是覺得這個布確實質量不怎么樣。
但那個老板卻不這么想,除了覺得倪曉曉有些無理取鬧之外,還覺得她是想要騙他的布。
“你買不起就說買不起嘛,我們家的東西還不缺人買,何況我們現在只要皇家的賞金就夠我們店撐起來了,完全不需要你給錢。”
那個老板真不謙虛,竟然在那里炫耀有皇宮保他,怎么樣都沒事的意思。
“放心吧,十兩銀子而已,我們買的起,不過希望你能一直賣的下去?!辩娝境靠匆[大,因為外面已經引來了很多圍觀的,才趕緊拿了十兩銀子放到了桌上,抱著布,拉著倪曉曉往外跑。
還好那個老板忍不住鐘司晨,要不估計回去又有麻煩。
他的爹是最反感他在外面和別人起爭執的,當然也不喜歡他和他看不入眼的女子有來往。
“走吧,走的遠遠的,以后可別再來了,這里再也不需要你們這樣的客人?!?
那個老板很是不得了了,趾高氣揚的在那里叫著。
“你放心吧,你以后將不會再有任何客人?!蹦邥詴缘搅碎T口,才看著那里,淡淡一笑,聲音不大的說了這么一句。
當然她的話,里面的人并沒有聽到,而外面圍觀的貌似也沒太在意他們說了什么,反而是對里面的布料價格問題討論的特別熱烈。
倪曉曉在門口靜靜看了一會兒,轉身往外走去了。
“他們家的絲是從一個地方弄過來的嗎?”在往回走的路上,倪曉曉又對鐘司晨問了一遍之前的問題。
“是,不過他們家自己就有專業給他們提供這些的地方,絲和染料都有。”
鐘司晨知道一些,但知道的不是很多,因為他們兩家雖然都是送供御用物品,但貨物不一樣。而且鐘家是老字牌,他們給皇室送了很多年東西了。
這柳家就不一樣了,他們可是剛拿到了這個權利,就是現在拿到這個,還是靠的柳如飛新娶的夫人。
就因為兩家時間不一樣,而且鐘家對柳家一向就說不上喜歡,所以就沒什么太多來往。
“看來應該給他們幫幫忙,這貨真的太差勁了?!蹦邥詴员е瞧ゲ迹窃趺纯炊加X得虧。
“鐘少爺,你的銀兩,這些你給我選房子,又為我付錢買布,等幾天,我收了另一筆賬后,就付你一些。”
倪曉曉沒有說會怎么對付柳家,只是將布的錢遞給了鐘司晨,又特別說了一下其他賬目的事。
“不急,我不缺這錢,你先用,等到手頭寬裕了再還給我。”
鐘司晨還要把錢又還回去,倒是被倪曉曉拒絕了,抱著布先往屋里去了。
“曉曉,我們現在也不缺衣服穿,你說你花錢買布做什么呢?”
倪曉曉一會兒,孫月梅就看到了她抱的布,忍不住就說起了她來。
“哦,這布是買來做冬天的衣服的,馬上天就轉涼了,要每人做一件冬衣,還有飛飛,他現在上的是上等的書院,應該給他做兩套像樣的衣服,免得別人笑話。”
倪曉曉看孫月梅又心疼錢了,就解釋了這布的用途。
“曉曉,那也不用買那么多,飛飛是應該換一套衣服了,但你說我們兩個老人,都一把年紀了,這么多年冬天是過來的,用不著花錢買衣服,太浪費了?!?
孫月梅還是覺得倪曉曉亂花錢了,多少有些不太高興。
“放心吧,錢是能賺回來的,沒必要為這么一點兒錢生氣,何況穿的吃的都是人最重要的。”倪曉曉倒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還特別和他的娘又說了幾句。
雖然倪曉曉的娘還是有些不愿意,但東西已經買過來了,也不能再送回呀,所以孫月梅只好長嘆了一口氣,將東西端著回到了屋里了。
“曉曉,你出去不是看房子去了嗎,怎么又買布呀?是不是有人看中你了,所以偷偷給你送了一匹布?”
李慧君還在他們屋里,看到倪曉曉回去,還抱著東西,就懷疑起她來了。
“你怎么什么都能想到看中和送呀?是不是你自己有了中意的人,想要見又見不著,所以……”倪曉曉原本是開玩笑,但話說了一半,沒有聽到回答的聲音,便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