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府,回來有幾天的花婧媛舒舒服服的享受著下人的侍奉,怎么說也還是自己家好,不像宮里,處處都是危機(jī)。
“哎呀!”
手指忽然一疼,花婧媛怒視著為她打磨指甲的丫頭,“你會不會弄啊,連這點兒小事你都做不好,真是個廢物!”
小丫頭不敢接話,連忙跪在地上。
正在這時,從門外走來了花太師,花婧媛奇怪的站了起來問道,“爹,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嗎?”
“嗯。”
花太師嗯了下,“你們先下去,我有話要跟小姐講。”
待到下人都退了下去花婧媛來到太師跟前,扶著他坐下然后問他,“爹,什么事啊。是不是子柏又闖禍了?爹你別生氣,我去說他。”
想了想她又禁不住嘆氣,“自打鳳雅成了太子妃,子柏就從來沒有順心過。”
何止是子柏,她也一樣!
花婧媛打量著自己父親臉上的神色蹙起了眉頭,還有什么事能讓爹爹這么操心的呢。
“爹,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是出了點兒事。”
太師面色凝重,瞧著她說道,“是宮里的皇后娘娘,媛兒,你入宮方便,你看你…”
“我不去。”
花婧媛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他,“爹,我才不要入宮呢,我才回來幾天啊,你別讓我去了。”
她是有點兒不樂意的,雖然皇后是一心幫著她不假,但是她現(xiàn)在有種說不出的恐懼,還有一點兒她也沒有告訴爹爹,就是皇后跟水碧瑤的事。
“媛兒,讓你去不是能減少一些懷疑嗎?爹爹是外臣,被人知道了難免落人口實。”
聽他這話花婧媛很是驚詫,“爹,你可是太師啊,又是皇后的兄長,怎么還擔(dān)心這些?”
“反正我不去,要不你讓子柏去吧。”
“他去能干成什么來!”
花太師一提到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就是一肚子火,自己的女兒又堅決不去,說來說去還得他親自跑一趟!
皇宮內(nèi),皇后不時問著身邊的近侍,“太師來了沒有?”
“應(yīng)該快了吧。”
“什么叫應(yīng)該?”
聽著自己的侍女這么回答自己皇后不禁惱火,她是皇后,如今叫個人都這么難了?
花太師就算是再厲害那也是臣子,她是皇后是他們見了都得行禮的人!
“去,派人再去催,本宮就不信了,他們能個個不把本宮放眼里!”
“皇后娘娘何故動這么大的肝火呢!”
門外忽然傳來了太師的聲音,緊接著他人便走了進(jìn)來,皇后原本惱火的臉當(dāng)即展露笑顏,不見半分剛才的惱火模樣。
“太師,你可算來了!”
皇后給近侍遞了個眼色,后者帶人走了出去,一時間大殿內(nèi)就只有皇后和太師兩人面對面。
“娘娘剛才可是在怪罪老臣嗎?老臣年紀(jì)大了,行動有所緩慢,還望娘娘能夠體諒才是。”
聽出了他不滿的意思皇后又怎么會承認(rèn)呢,連忙好言說道,“太師誤會了,本宮氣的是那些不安分的人,今日找太師來想必太師也知道了本宮的用意,如今宮里的柳順儀日漸得寵,皇上為了她連廢后的話都說的出來,太師,照這樣下去只怕情況對我們很不利啊!”
花太師面上冷笑泛起,似乎對皇后的說辭不怎么在意。
“娘娘,皇上那不過去一時氣話而已,當(dāng)不得真,畢竟太子還在,若娘娘不是皇后了,那太子還會是太子嗎?”
“本宮怕的就是這個!”
皇后也不加隱晦,她最怕的莫過于皇上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太子啊!
“太師,本宮找你來就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這柳順儀本宮是輕易動不得了,太師可有別的什么法子來除去這個礙眼的人嗎?”
花太師就知道皇后不會平白無故的叫他來說這些,想讓他做刀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又能給自己什么呢?
媛兒入宮的是一波三折,到現(xiàn)在都沒有個準(zhǔn)信,他的女兒做側(cè)妃那都是委屈偏他們母子還洋洋得意。
皇后見太師不說話也知曉他對自己有意見,可是也不是所有的事她都能決定啊。
“太師,咱們可是一家人啊,要是旁人得了勢,于你我來說又有什么好處呢?”
“不管怎么說,媛兒那都是我認(rèn)定了的太子妃,太師,咱們現(xiàn)在正是同仇敵愾的時候啊!”
花太師頓了許久,許是覺得她說的在理,態(tài)度也不像剛才那么不悅了。
“娘娘的擔(dān)憂不是沒有道理,既然娘娘不宜出手,那這事就交給老臣來辦吧,只是娘娘也不要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才是。”
“那是自然。”
兩個人達(dá)成了想法以后花太師就沒再多呆,他進(jìn)宮的事想必早就傳到了皇上和太子的耳中,雖然他早想好了說辭,但還是有著隱隱的不安。
正要出宮的人在一個小花園里突然碰到了迎面來的鳳雅,花太師站定,眼睛半瞇打量起了她來。
“太子妃。”
花太師等她走近了意味不明的開口道,“太子妃還真是有閑情雅致啊,可比宮里的其他人自由多了,畢竟她們謹(jǐn)守宮規(guī),不敢有半分的逾矩。”
嗯?這是在諷刺她不懂規(guī)矩?
鳳雅不由得站定瞧著他,好像在哪里見過他呢,只是他們并沒有過什么交集,鳳雅一時沒能認(rèn)出他來。
但是看這人年紀(jì)雖大但是他眸子里幽暗又狡詐,怎么看也不像是個好人。
“你這老頭好大膽,敢對我出言不遜?”
“還有啊,這里是皇宮,你是怎么進(jìn)來的?來找誰?”
聽她這么說花太師禁不住冷笑起來,“太子妃這是不認(rèn)得老臣啊,老臣在太師之位上可是為皇上盡心多年了,太子妃是皇后的兒媳,難道不知皇后也是花家人嗎?”
“論起來你還得叫我一聲舅舅呢,太子妃,你說我說的是也不是?”
“是這個理兒。”
鳳雅也跟著笑了起來,“可是舅舅你也是外臣啊,來宮里做什么呢?”
“自然是多日未見皇后過來敘敘舊了,太子妃若是長久見不到鳳狄的親人難道不想念嗎?”
可惡!
鳳雅不語,心里卻忍不住罵他成心給自己添堵,可是太師似乎無意在跟她說什么,笑呵呵的看著被他刺激到了的鳳雅舉步離開。
“老狐貍!”
鳳雅咬著唇忍不住跺腳,“你最好別落我手里,哼,一家人沒一個好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