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首位上,睥睨著她好笑道,“柳順儀,你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對你做了什么呢?”
“娘娘,”柳順儀跪在那里頭也不敢抬,“都是臣妾之前惹了娘娘不快,臣妾心中有愧,求娘娘能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臣妾這一次。”
“你還知道自己惹了本宮啊!”
皇后意味不明的說道,“如今你可算是如愿了,跑來本宮這里請罪,可是為了炫耀?!”
她陡然的凌厲,嚇的地上的柳順儀哆嗦了下,那副怯懦的樣子看在皇后的眼里滿是不屑。
就算是這樣的人得了盛寵又如何?還能從自己的手里搶走些什么嗎?簡直是妄想。
皇后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反倒不像剛才那般的氣勢凌人,先是讓地上的人起了身,而后讓人又看了茶。
“妹妹啊,你還剛?cè)雽m,這有些事情呢你不明白,本宮也不與你計較。”
聞聽這話,柳順儀面上一陣喜悅。
“多謝娘娘寬宏大量。”
皇后長舒了口氣盡量表現(xiàn)的大度,如今她正是皇上跟前的新寵,自己還不能貿(mào)然動她。
“說說吧,皇上都給你什么好物件兒了。”
兩人看似毫無芥蒂的閑聊了許久柳順怡才從皇后的宮中走了出來,剛邁出宮門,她就忍不住長長的吐了口氣。
身邊跟著的小丫頭很是不解,“順儀,你怎么這么緊張啊,皇后娘娘也很是大度,并沒有計較什么呢,想來她也知道順儀您現(xiàn)在得了圣恩,想要巴結(jié)呢。”
“你胡說什么呢?”
柳順儀對他的口無遮攔很是震驚,連忙回頭看了看有沒有皇后宮中的人在身后。
“你這丫頭怎么什么話都敢說呢,皇后娘娘那是誰?那是中宮之首皇上的發(fā)妻,她用得著巴結(jié)別人嗎?”
“你呀,以后若是再這樣說話,當(dāng)心自己的舌頭和小命!”
小丫頭被她這番訓(xùn)斥,趕緊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走了一會兒見順儀不是要回去,她禁不住又問了起來。
“順儀,咱們不回去嗎?”
柳順儀心中藏事,淡淡應(yīng)了下,“嗯,今日天色好,我想在這湖邊走一走。”
這里離太子殿近,若是太子妃有心,她們應(yīng)該會碰到的吧。
皇上晉封妃子的事雖然鳳雅無心知道可耐不住底下的人議論紛紛,當(dāng)聽到那人是柳順儀時她雖是一愣但還是心里樂開了花。
想著有必要為自己沒有替她解圍的事做個解釋,鳳雅尋了個理由想要去見她,誰知道剛到了湖邊就瞧見了早就在的柳順儀。
“這么巧啊。”
鳳雅朝她走了過去面上笑意盈盈,“聽說美人受封了,如今該稱呼順儀才是。”
“太子妃。”
柳順儀不卑不亢沖她頷首一笑,然后給自己身邊的小宮人說道,“你先到前面等我。”
小宮人走后柳順儀接著道,“太子妃,當(dāng)時事發(fā)突然,我也沒來得及告訴你,還望…”
“呵呵,順儀哪里話,倒是我是專程來給順儀陪個不是,皇后找麻煩時我沒有及時過去。”
“幸虧太子妃沒來。”
柳順儀急急說道,“若非皇后那么一鬧,事情也不會進展的如此順利,如今我成了柳順儀,但還是不能同皇后抗衡,方才見了她,她對我…”
鳳雅瞧著她的擔(dān)心明白她的隱憂,自己何嘗不是拿著性命去賭,如今她們同病相憐,更得互相幫助才是。
“別怕。”
鳳雅安撫著她說道,“皇后權(quán)勢再大也大不過皇上,只要你能盛寵不衰,同皇后抗衡那是早晚的事。”
“不過…”
鳳雅頓了頓,似乎有些話要問。
“不過什么?”
柳順儀疑惑的瞧著她道,“可是還有什么事?”
“沒什么,就是我有些好奇,為什么柳順儀…”
她這話有著不知道怎么問出口,晁煥炎怎么說也是個王爺,找一個聽話的自己人入宮做他的眼線并不是什么難事,或許這柳順儀跟皇后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也或許她就是想要飛上枝頭呢?
鳳雅一時沉默下來,柳順儀還在等著她開口,鳳雅想了想還是咽下去了要問的話,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的她們也算得上是同盟了,沒必要一開始就給自己樹個潛在的敵人來。
“沒什么,我就是想著該怎樣才能盡快讓你再得圣恩,我怕皇后會從中作梗,咱們錯過機會。”
柳順儀也有同樣的擔(dān)心,她本想示弱以此來消解皇后的疑心的,可是一番閑聊下來似乎效果不明顯,若是自己再冒進,只怕到時候不等皇后找來麻煩,其他人就甘當(dāng)馬前卒了。
晁清羽忙完了公務(wù)過來找鳳雅,一問她又是不在房間,邊上站著的洛以一臉為難,不等晁清羽開口問他就跪了下去。
“殿下,太子妃她讓奴才把這碗里的紅豆和綠豆挑出來,然后還要告訴她各有多少顆。”
太子妃擺明了不讓他跟著,洛以明白,晁清羽更不用說了。
“她就沒說去哪了嗎?”
“太子妃說她去湖邊轉(zhuǎn)轉(zhuǎn),一會兒就回。”
轉(zhuǎn)過身不高興的晁清羽就去湖邊找她,沒成想還真被他找到了,不止有她,還有柳順儀。
“奴婢給太子殿下請安。”
被柳順儀支走的小丫頭見到晁清羽連忙行李,不遠(yuǎn)處的二人聞聲看了過來,鳳雅大眼一轉(zhuǎn),等著晁清羽走來。
“太子殿下。”
柳順儀瞧著氣宇軒昂的人別開了眼,晁清羽視線終于從鳳雅的身上收回來,淡淡的瞥了眼柳順儀說道,“柳順儀同太子妃很熟嗎?之前沒聽她提過。”
這話說的屬實邪惡,盡管晁清羽說出這話的時候并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聽在鳳雅的耳中倒成了她故意瞞著或者她跟柳順儀別有目的一樣,盡管這就是事實,可是她就是恨他的聰明,讓別人瞞著他干點兒什么都不能。
鳳雅不由得瞪了他一眼,懶懶的同柳順儀道了別,她對晁清羽理都不理的走了開去,留下后面的兩人臉色各異。
“太子,若是無事我…”
柳順儀見鳳雅走了自己也呆不住,她刻意忽略了剛才太子的問話想要趕快離開,好在晁清羽的心思都在鳳雅的身上,對著她略一頷首人就跟著鳳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