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稚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用了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表情,說道:“既然我對你來說什么都不是,那就將我放了,我不想留在這。”
她看著這個小小房間,從進來她便一直睡到現(xiàn)在。
肚子餓的沒有直覺,渾身也疼痛難忍。
顧淮州只想著自己卻從沒有考慮她的狀況。
讓寧晴知道她霸占過顧淮州這目的就已經(jīng)達到,她現(xiàn)在終于下定決心不再和顧淮州有牽扯。
“你說什么?”顧淮州眼神中透著驚訝,沒想到寧稚會說出這樣的話。
寧稚撐著身子強迫自己坐的更直一些,道:“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我不想再做你的玩具,將我放了以后我也不會再糾纏你。”
話音剛落,黑影便朝著自己撲來,手腕也被緊緊的抓著。
顧淮州的眼神猩紅,他瞪著眼前的寧稚,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這么多的憤怒。
“寧稚你敢再說一遍,我告訴你,咱們之間只有我拋棄你的份,沒有你主動選擇的權(quán)利。”
用力一甩,寧稚被甩到了床邊差點滾下去。
寧稚趴著不動,嘴角扯著嘲弄的笑。
她覺得自己很狼狽,一直以來積壓著的怒火不斷的折磨著她。
在顧淮州的身邊說過多少句違心的話,又做過多少遍讓她自己都覺得惡心的事情。
這一切她都想要迫切的畫上句號。
她慢吞吞的抬起頭,回頭看著他。
這個自己曾經(jīng)百般討好的男人驚訝于她此刻的眼神,冰冷厭惡的成分卻絲毫不減。
寧稚那雙桃花眼總是帶著笑,此刻完全收斂呈現(xiàn)出另外一幅樣子來。
多情的桃花眼此刻盡顯無情,將她整個人都蒙上了一層看不見的冰,生出距離感。
顧淮州錯愕的看著她,從沒有哪個女人對他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而且這一瞬間,他竟然懷疑寧稚是不是一直都在騙他,其實她一直都不喜歡他。
“我說過了,你不能離開房間半步。”
說完之后,他干脆轉(zhuǎn)身離開,大力的將房間門關(guān)閉。
寧稚撐著的力氣瞬間泄下,她癱軟在床上思考著目前自己的處境。
不管發(fā)生什么她都無法在現(xiàn)實層面上做到比顧淮州強勢,也就是說,她也不能硬碰硬。
“咚咚咚——”
寧稚瞬間警惕起來,以為顧淮州又要進來質(zhì)問她,她立刻擺出倔強表情。
門被推開,飯菜的香氣率先出來,寧稚有了些精神。
“小姐,這是顧總為你準備的晚飯。”
阿姨將晚餐放在了桌子上,又說:“等您吃完我進來收拾。”
寧稚已經(jīng)坐了過去,吃下第一口飯菜時才驚覺自己餓的不行。
吃完之后,阿姨進來收拾東西的時候還送來了一個行李箱,打開后里面全都是她日常穿著的衣服。
寧稚微怔,意識到顧淮州說要將她丟到這里是認真的。
他這是準備將自己關(guān)起來?或者是說……囚禁?
那寧晴呢?他準備怎么去面對寧晴,還是說這樣折騰她就是為了討好寧晴?
心中疑惑萬千,她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后才接著入睡。
生物鐘徹底被打亂,寧稚是中午的時候醒來的,嘗試去開了面前的門,發(fā)現(xiàn)被鎖的很嚴實。
動靜驚動了外面的人,很快就有阿姨來給她送吃的,還問她需要些什么。
寧稚:“顧淮州呢?他在哪里?能不能將我放出去?”
照顧她的劉阿姨搖了搖頭,“總裁去公司上班,他走的時候說過不準將您給放出來。”
說完之后不管寧稚再問什么,劉阿姨也都通通躲閃不回答。
這一看就是顧淮州的安排。
等到晚上,顧淮州終于回來,和昨日突然出現(xiàn)的時候差不多,身上帶著酒氣。
他上來就要將她撲倒,這次寧稚拒絕的更加果斷,直接蒙著被子將他隔離開。
“顧總,我已經(jīng)表達的很清楚,從昨天開始我不再做你的玩具,所以你還是找別人吧。”
燈光之下,她小臉倔強不像是在開玩笑。
顧淮州內(nèi)心煩躁更是強硬的將她拉過來,聲音輕飄飄的,和平日完全不同。
寧稚更加確定,他比昨天還要醉了幾分。
“只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顧淮州在她的耳邊宣示著主權(quán),用自己絕對的力量壓制將她拉入自己的懷中。
寧稚不再給予任何的回應(yīng),更在他要索吻的時候咬緊牙關(guān)。
他扯著身上沒完全脫下來的襯衫,“這些難道不是你一直想要的?現(xiàn)在給你你不要?”
寧稚拼著力氣也要抬頭看著他,眼神中沒有半分的情愫,“我對你的心已經(jīng)死了,你找寧晴吧。”
提起這個,顧淮州身上的冷冽氣息瞬間被激起,更兇狠強勢的占有她。
寧稚如同任人擺布的魚肉,她只咬著牙強迫自己不發(fā)出聲音。
“寧稚,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顧淮州咬著她的耳尖,“你要是早這樣,說不準我就給你想要的了。”
寧稚冷笑,聲音發(fā)顫:“原來你不喜歡順從你的?”
顧淮州沒回答,他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喜歡順從的吧,寧晴就是那樣的人。
可遇見寧稚并且由著她勾引的時候也確實是被她吸引,那種感覺是別人給不了的。
這一瞬間,顧淮州內(nèi)心更是煩躁。
他不想去弄清楚這樣復(fù)雜的情緒是從哪里來,只能將這些全部發(fā)泄出來。
折騰到很晚,顧淮州離開之后寧稚根本睡不著。
小腹的疼痛再次襲來,她蜷縮著身體逐漸沒有意識。
這樣的日子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每天都在痛苦中度過,她照鏡子的時候也被自己的脆弱蒼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