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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在惡霸的家中

尹恒咬牙罵出這話后,使出周身氣力,猛地將南昊墨一推,推得他踉蹌了幾步,險些摔倒。

“王爺!”

宴妙一驚,忙想去扶住他。

尹恒卻搶先過來,拖著她的手腕便要走,口中急道:“姐姐我們快走!”

話一說出口,他腦子卻又一陣眩暈,踉蹌了幾步后,砰一聲往后倒去。

宴妙被他連累得也倒了下去。

凝眉拖起他的胳膊,正想將他扶上床榻,南昊墨卻已伸手將她撈了起來。

南昊墨黑眸擒著她,略一思忖道,“尹恒,不是你親弟弟吧?”

宴妙一愣:“……認的。”

“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

“可……”

南昊墨已收回視線,揚聲向外道:“忍冬!”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急忙搶進屋來,“王爺。”

“將尹公子扶上床。”

南昊墨說罷,負手,大步離開。

宴妙望著他的背影,心頭不知怎么,緩緩沉下。

這登徒子,怎么陰晴不定的?瞧他那樣子,似乎是有些生氣了。

沒多久,宴妙要的藥材很快被送到了她手上。

她按著自己的方子給尹恒煎了藥。

幾日下來,尹恒的病情也逐漸轉好。

這日尹恒清醒過來,入眼見得坐在自個兒床邊的宴妙,一個鯉魚打挺,便坐了起來。

“姐姐,你沒事吧!”

宴妙本靠著床柱在打瞌睡,被他這一嗓子喊得清醒,又覺得幾分莫名,失笑問道:“我能有什么事?”

尹恒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做了個長夢,夢見有個惡霸將你拐到了家里,明面上好心好意地要給我治病,實則卻威逼姐姐給他做小,還當著我的面親你!”

宴妙面上一紅,皺眉罵道:“胡說!”

惡霸?

南昊墨那人永遠一副清貴皇子的高冷模樣,即便是做了什么威逼利誘的事,也叫人很難將“惡霸”二字同他聯系起來。

尹恒被罵得低下頭來,低聲認錯:“是是,是我胡言亂語了……”

正說著,余光瞥見房中陳設,驀地一怔,呆呆問道:“姐……我們這是在哪兒啊?”

宴妙幽幽道:“我們呢,在惡霸的家中。”

“啊?”

宴妙當下便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

只不過在南昊墨出言戲弄自己一節上,只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反而在尹恒罵南昊墨、推搡他一事上,添油加醋,說得尹恒愧疚不已。

尹恒臉紅了個透頂,低聲道:“我……我這么糊涂嗎?那,那王爺該罵咱們是白眼狼了吧?”

宴妙搖頭道:“他倒也沒說什么。”

尹恒松了一口氣。

“不過是連著好幾日都未曾搭理咱們罷了。”

“啊!”尹恒滿面擔憂,“那,姐姐,我要不要去給王爺賠個不是?”

實則這兩日宴妙也不是沒想過要去同南昊墨賠個不是,只不過一來她仍有些拉不下臉,二來么,南昊墨不知是真生氣了還是怎么,這兩日都呆在書房內,不曾理他們。

“唉,王爺在哪兒啊?我同他道歉去……”

尹恒掀開被褥,便要下床。

宴妙忙阻止他,皺眉道:“你身子未好,先別下床,至于道歉一事……”

她一頓,微微抿唇,“我自己去就是。”

將尹恒哄回了床后,宴妙便往南昊墨書房去了。

這一路走著,心頭仍是惴惴不安。

趕巧碰著丫鬟翠云正端著參湯走來,急忙攔下,問道:“是給王爺送的嗎?”

翠云回道:“是,是表小姐吩咐奴婢送來的。”

表小姐,便是南昊墨的表妹,公儀藍。也住在王府內,聽說是個粗魯的嬌小姐,宴妙卻沒見過。

宴妙從翠云手中接過了參湯,道:“給我吧。”

書房內,南昊墨正佇立在案桌前,一手負在身后,一手執著狼毫,不知在寫著什么。

他在家中穿著簡單,一身素白衣袍,腰間并無配飾,干凈素雅得仿若謫仙。

宴妙心念一動,急忙垂下眼眸,往里走去,道:“王爺。”

她將參湯端到案桌上放下,抬眼時,正好見得南昊墨望過來。

南昊墨看了眼參湯,有些不明所以,“做什么?”

“給王爺送參湯。”

南昊墨挑了挑眉,“這種小事,丫鬟做就好,你何必親自跑一趟?”

聽他問得這般直白,宴妙默了默,也坦然回答了:“宴妙……想來同王爺賠個不是。”

話說得坦然,可視線卻不敢與他交匯,只定定看著參湯,道:“先前尹恒病糊涂了,對你……”

“就為這個?”

南昊墨打斷,語氣微微不耐,對于尹恒那種毛頭小子,其實他根本沒往心里去。

宴妙卻是一愣,她以為他一直為這事不滿。

南昊墨仿佛看穿了她心思,微微頷首道:“真心賠罪的話,便拿出些誠意來。”

宴妙忽然有些局促。

她如今要錢無錢,相反還欠了他許多,她也不知自己能拿出什么謝禮來賠罪。

“比方說……”

宴妙心頭砰砰亂跳之際,卻見南昊墨已將手中狼毫遞了過來,“幫本王謄抄點東西。”

就這樣?

宴妙松了口氣,抬手接過狼毫,筆桿上微微的溫熱傳過來。

她緩步走過去,目光落到案桌上,一愣,松下的那口氣再次提了起來。

她雖對軍事并未有太多了解,但也并非是個傻子,南昊墨如今案桌上放的,分明是作戰計劃。

他竟敢叫她謄抄這個?!

宴妙呼出一口氣,視線忙錯了開來。

有關軍事的要件,她不單是抄不得,更加是看不得。

她擱下狼毫,道:“這個……宴妙恐怕不能抄閱。”

“哦?”南昊墨幽眸睨她一眼,明知故問:“這有什么抄不得的?”

宴妙垂眼道:“軍機要事,宴妙如何能參與?”

要真出了什么事,她如何能說得清?

替嫁一事已將她害得如此形容,再來一次,只怕小命難保。

南昊墨卻冷哼了聲,“你覺得本王是在設局害你?”

“宴妙絕無此意。”

宴妙嘴上雖是這么說,可腳下卻很誠實地往后退了一步。

然則隨著她后退的動作,南昊墨的聲音也跟著響起:“既然無此意,便抄。”

他說話時,語氣仍然平靜,聽似風輕云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意味。

宴妙見得南昊墨已將狼毫又遞了上前。

“拿著。”

“……”

宴妙眼眸微沉,遲疑片刻后,還是接了過來。

南昊墨瞥了她一眼,“這么緊張做什么?這雖是作戰計劃,卻是作廢了的。你只管謄抄,不必有何顧忌。”

作廢了的?

宴妙眼眸輕顫,視線落在信紙上,卻是一愣。

信紙上一行字躍進她的眼中——軍中爆發瘧疾,傷亡慘重。

瘧疾可是傳染病,病情若未得到控制,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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