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的靠山安定王
- 傲嬌王爺,走著瞧
- 落喵喵
- 2070字
- 2023-05-27 09:32:25
“……故弄玄虛!”
宴嵐嵐怒斥了一句,卻還是謹慎地往后退了一步,與眾家丁靠得更近一些。
她定了定神,紅唇一張,輕呵了一聲:“妹妹當真是魔怔了,竟連報應之說也信了,父親見著了,指不定多痛心呢。”
尹恒白眼一翻,罵道:“方才還拿報應之說來嘲笑姐姐,如今落得自己頭上了,又這番說辭,真叫人惡心!”
宴嵐嵐眼眸掠過一絲厭惡,但轉(zhuǎn)瞬又化作輕蔑:“大喜的日子,我不同你計較。好妹妹,明日來吃喜酒吧。”
纖手從寬袖中摸出一張火紅請?zhí)麃恚瑖}一聲,她扔到了宴妙跟前,“明日,安陽王會重新舉辦婚宴。妹妹若是來啊,我們必定會好好招待你。”
說著,紅唇一揚,領(lǐng)著家丁揚長而去。
宴妙瞧著他們的背影,鳳眼漸漸瞇起。
招待?
宴嵐嵐今日叫人將她扔進破廟中時,說的也是“招待”。
尹恒瞪著宴嵐嵐離開的背影,咬牙罵道:“真是不要臉!她同那個門客私通的時候,怎么不說這番叫人惡心的話?”
宴妙低眼,素手摩挲著請?zhí)湫Φ溃骸八麄兿嗪眠@事,只你我知道。燕過無痕,她明日一嫁給安陽王,這事便算是揭過去了。”
說著話,抬手將請?zhí)舆M了火堆。
火光燒進她的眼眸。
尹恒怒瞪著一雙眼,忽然想到一事,急忙從懷中摸出一封信來。
“不,不是燕過無痕,姐姐你瞧這個!”
宴妙狐疑地接過信,拆了開來。
一目十行,迅速看完,嘴角也不由得漸漸上揚。
這信,竟是宴嵐嵐與她的情夫景明的定情信!
彼時請?zhí)驯粺税虢兀缑铑櫜坏没饎荩泵ι焓痔饺牖鸲眩瑢⒄執(zhí)o抓了出來。
“姐!”
“呼!”宴妙吹滅請?zhí)系幕穑P眼劃過一絲冷意,蒼白干涸的唇揚起,幽幽道,“明日,咱們?nèi)コ韵簿啤!?
翌日,安陽府內(nèi)。
大紅燈籠高掛,賓客歡聚一堂,熱鬧非凡。
卻有人低聲說起了昨日的好事——
“這婚事倒是滑稽,昨個兒就本該姐姐嫁過來的,結(jié)果妹妹貪圖富貴,自個兒代姐姐嫁了,可惜后頭被姐姐當眾揭發(fā),嘖嘖……”
“可不,那妹妹好不要臉,說是她姐姐求得她嫁的,我就納了悶了,安陽王長得一表人才的,她姐姐為何如此啊?”
便在這賓客話音落下之際,一聲清亮的女聲卻跟著響起:“為的,自是同有情人雙宿雙棲了。”
宴妙說罷,低頭冷笑一聲。
安陽王到底是好排場,竟叫得如此多人來赴宴,她也鉆了這空子,隨大流進了來。
“有情人?大小姐又有什么有情人?”
“如何沒有?”宴妙紅唇一勾,緩緩仰起頭來,“相府的門客景明,不正是她的情夫?”
“荒唐!”一聲狠厲的聲音響起,“何人在此胡言亂語!”
宴妙掃去,只見一位穿著華貴的婦人正朝自己瞪來。
那婦人面容精致,雍容高貴,雖則眼眸蒙上了慍色,可骨子里的高傲,卻叫人不會覺得她有半分失態(tài)。
當然,她的嫡母,堂堂湘公主,任何時候都不會失態(tài)的。
宴妙便笑笑,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嫡母好。”
“你竟還有臉來?”湘公主一雙美目盛滿了鄙夷,“昨個兒你做的好事我已不同你計較,今日你竟還敢來污蔑嵐嵐!”
不同她計較?
宴妙心頭冷笑,鳳眼微瞇,“嫡母這話就說得不對了,我說句實話,怎么成了污蔑呢?姐姐的確是跟景明有私情啊,嫡母難道不知嗎?”
她聲音清亮,叫在場眾人聽了個明明白白。
眾人嘩然一片,紛紛向湘公主望去。
湘公主嬌容已滿是怒火,柳眉倒豎,轉(zhuǎn)頭揚聲喝道:“來人,將這兩個瘋子趕出去!”
“嫡母這是做賊心虛嗎?”宴妙卻冷笑一聲,“宴妙是否說謊,叫宴嵐嵐出來對峙不就知道了?”
“如此貿(mào)貿(mào)然將宴妙趕出去,豈不知堵住了宴妙與尹恒的嘴,卻堵不住這悠悠眾口!”
“你這瘋女人!”
湘公主火氣上涌,幾乎是下意識地幾步?jīng)_到宴妙面前,揚起手便要向宴妙打去——
宴妙一凝,方往后退了半步,一抹玄衣卻掠過眼前!
玄袍男人擋在她身前,已握住了湘公主的手腕。
一開口,聲音干凈低沉,捎帶著些許冰冷:“公主這是要做什么?”
“四王爺?”
安定王?
卻聽得湘公主說道:“王爺,這是家事……”
“嗯,本王方才都聽著了。”
南昊墨薄唇輕勾,漆黑眸底閃過一絲譏誚,“本王以為宴妙說得不錯,是非曲折一對便知了,直接趕人,倒顯得公主心虛了。”
湘公主只怕是未曾想到南昊墨會會插手此事,勉強笑笑,道:“王爺恐怕是不了解這丫頭情況……”
“本王如何不了解?”
南昊墨挑眉,緩緩轉(zhuǎn)過面來。
宴妙見得他的面容,心頭突地一跳,卻見他氣質(zhì)高潔,面冠如玉,眼眸如同秋水寒潭一般,清冷干凈。
他望向宴妙,眉清目冷,“宴妙,本是孤女,六歲被宴丞相帶回家。”
他如何知道?
宴妙努力搜尋了一番記憶后,確信今日是第一次見他。
“從此后,宴妙便以丞相次女的身份住進了相府,今年年方十六,是也不是?”
幾乎是下意識的,宴妙頷首承認。
下一瞬,她驀地發(fā)覺,南昊墨這話問的是湘公主。
湘公主面上白了又白,陰冷的目光向宴妙打來,陰陽怪氣的說道:“瞧不出來啊,你尋著了四王爺做你的靠山。”
那句短短的話,經(jīng)湘公主一說,每一個字都裹上了嘲諷與鄙夷的意味。
在高貴的湘公主眼里,只怕四王爺南昊墨同宴妙這等污泥說一個字,都是自降了身份。
宴妙哂笑一聲,搖頭嘆道:“嫡母當真是愛說笑,宴妙若真是有靠山,如何又能被人欺辱成如今這副樣子?”
“欺辱?我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你還道自己受了欺……”
她話還未說完,便被南昊墨冷聲截斷了。
“那是從前。”他凝眸向宴妙看來,“今后你的靠山,將會是本王。從前所受的欺辱,今后也不會再遇上了。”
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