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邊境情況不容樂觀,請立即派人前往迎敵!”
“這西楚國速度也太快了,無聲無息的便大舉進犯。”
“這可如何是好……”
殿下的大臣們交頭接耳,一個個神色慌張。
“朕自然知道派人迎敵人,還用你們說!”
南皇臉漲得通紅,視線掃視殿下,這些人平日里之書者也,能說會道,一到打仗一個個就是縮頭烏龜,只會干瞪眼,沒一個能用的!
如今適合迎敵的怕是只有他了……
南皇思緒飄忽,想到了南昊墨。
這個他不喜歡的兒子在軍事上頗有本事。
再加上宴妙現(xiàn)在是東岳公主,他就是駙馬,由他出征,既能代表南朝,又能代表東岳,西楚雖然強勢,應該也不敢同時得罪兩國。
南皇打定主意,立即下了圣旨到安定王府,撥了八萬兵力給南昊墨。
宴妙拿著手中的圣旨,目光冷冽,“陛下真是好計謀,不過是利用你我與東岳的關(guān)系,便不顧你生死將你派去。”
南昊墨心中苦澀,面上卻含著笑意,“父皇一向不喜本王,這次派本王前往也在意料之中。”
說罷,他看向遠方,“邊境戰(zhàn)事吃緊,本王得趕緊前往,妙妙你……”
他欲言又止,放心不下宴妙。
“我跟你一起去!”
宴妙打斷他的話,眼神堅定的看他,表示自己意已決。
“此戰(zhàn)危險,本王沒有萬分的把握,你去太危險了。”
南昊墨蹙眉,不贊同她的做法,到了戰(zhàn)場,他也許護不住宴妙。
“你去沙場,留我一人在此,我也不會安心,到了邊境我會保護好自己,還能幫忙醫(yī)治傷患。”宴妙反駁,“你若不讓我去,我便偷偷去!”
南昊墨臉色大變,這才妥協(xié)宴妙跟他一起前往。
他了解宴妙,他要是真不讓她去,她自己偷偷跑去還不知道有多危險。
“本王答應你,但是你必須時刻跟在本王身邊。”
“好!”宴妙欣喜。
兩人收拾妥當后,便帶著八萬兵力前往邊境。
他們走后,南皇新的圣旨下來,要求各部徹查殺害西哲的真兇。
此時此刻,唯有將兇手交給西楚皇帝才有最快平息兩國戰(zhàn)事。
南慎之受到消息,緊張不已,在大廳內(nèi)來回踱步。
他沒想到事情發(fā)生的這么快,西楚二話不說就打了過來,導致父皇大發(fā)雷霆勢要查明真兇。
人雖不是他殺的,但他嫌疑最大,要是被父皇查到,非得剝了他的皮不可!
他突然想到地牢里的那些人,以父皇現(xiàn)在的調(diào)查速度,恐會查到地牢的存在,定會懷疑。
想著,南慎之帶著一堆人前往府內(nèi)的地牢。
地牢中半死不活的人,望著來勢洶洶的南慎之,驚恐不已。
唯有尹恒坐在角落,沉默不語。
“帶走,全部轉(zhuǎn)移,這個地方清理干凈,不能留一絲血跡。”南慎之掃視一眼,抬手下令。
地牢的人立即被拖拉硬拽著離開,直到所有人被轉(zhuǎn)移,地牢被清理干凈,南慎之才滿意的點頭離開。
末了,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心緒翻涌了許久,眼中迸射出狠厲的光芒。
既然只是要一個兇手,那具體是誰又有什么關(guān)系,說白了,南朝只需要給西楚一個交代罷了。
西哲已經(jīng)死了,誰又知道真兇到底是誰?
想清楚利害關(guān)系,南慎之連夜找了一個平頭百姓,威逼利誘后送到南皇面前。
南皇挑了挑眉,看著下面幾乎殘廢的男人,“你說這就是殺害西哲的兇手?”
“啟稟父皇,正是此人!兒臣這幾日也在探查那殺害西哲的真兇,終于在昨晚發(fā)現(xiàn)此人鬼鬼祟祟的游蕩在護城河邊,那可是西哲被拋尸的地方,大半夜的誰會前往?”
“兒臣本著懷疑的態(tài)度抓了人,一番拷打,他果然承認是自己行兇,半夜前往護城河就是想毀滅他殺人時的證據(jù)。”
南慎之說的有理有據(jù),南皇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厲聲質(zhì)問男人:“是你殺了西哲?”
男人被嚇了一跳,哆哆嗦嗦的點了點頭,“是……是草民!”
“來人,將人壓入天牢。”
兇手水落石出,南皇總算松了口氣,希望此人能消了西楚皇的怒氣。
邊境戰(zhàn)場。
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士兵整齊陣列,兩軍對峙,劍拔弩張,連空氣都彌漫著硝煙和血液的味道。
南昊墨騎坐在高頭汗馬之上,一身暗色甲猬威嚴無比。
他手握殷紅長槍,眉目冷酷非凡,身后的萬千將士迎立在風中,面對龐大的敵人,毫不膽怯。
對面是西楚的兵將,二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前進起來地面一陣震顫,氣勢逼人。
“移換陣型,包圍他們,殺!”
南昊墨緩緩舉起長槍,一聲令下,八萬將士應呵齊呼,聲音響徹云霄。
戰(zhàn)場上廝殺聲響起,利器刺破皮肉的聲音,鮮血噴薄而出的聲音此起彼伏。
剛開始包圍之策卻是占了優(yōu)勢,殺了西楚一個措手不及,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數(shù)上的劣勢越發(fā)明顯,基本上是被西楚壓著打。
南昊墨怒吼一聲:“撤兵,全部撤回營地,各隊互相掩護撤退!”
南朝的士兵趕緊往回退,這一撤退變成了被西楚追殺的局面,一行人狼狽逃離,最后八萬士兵只剩六萬,其中接近兩萬都是傷患。
第一戰(zhàn),大敗。
看到南昊墨狼狽帶兵歸來,一直守在營地的宴妙匆忙上前,擔憂的打量了他一番,見他身上沒有傷才舒了口氣。
“局勢如何?”
“不太好,對方人數(shù)太多。”
南昊墨搖了搖,有些疲累。
這樣下去,這剩下的六萬人也不過給西楚塞塞牙縫罷了。
“陛下當真狠心,明知地方有二十萬大軍,卻只撥給你八萬人!八萬對二十萬,這不是以卵擊石嗎?”
宴妙忍不住吐槽,世上真有這樣偏心的父母嗎?
南昊墨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宴妙嘆了口氣,“我去看看那些受傷的將士。”
之后的幾天,又陸續(xù)進行了幾場小型的戰(zhàn)爭,可結(jié)果依舊不容樂觀。
西楚將士越戰(zhàn)越勇,這邊的將士卻因為接連失敗早已失了勝利的心思,整個軍營都籠罩在低沉的氛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