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宴俞愕然跌坐在椅子上,湘公主的眼神猶如一把刀子扎在他身上。
他當初雖也是狀元郎,可身上卻無多少政治才能,仕途也不順利。
恰好當時最受寵的湘公主看上了他,才讓他逐漸走上了一國之相的地位,這是半輩子的努力。
所以湘公主動手,的確會讓他所有一切功虧一簣。
宴俞神色掙扎,不敢看湘公主,只得喃喃開口:“妙……妙兒,是我的女兒。”
“你說什么?!”
湘公主猶被一道天雷劈中,震撼之余冷笑連連。
她說宴俞這樣的人怎會突然大發慈悲收養什么孩子,這么多年來還對一個養女那般在意。
原來如此!
而宴妙的年紀又與宴嵐嵐相仿,宴俞竟然那么早就背著她在外偷吃,還生出這般大的女兒!
“宴俞!”湘公主怒從中來,聲淚俱下,“你對得起本宮嗎?這么多年本宮給了你的多少幫助,在這府里任勞任怨,不曾埋怨,而你呢?”
“在外有個私生女也就罷了,還偷偷帶回來,你要養便養,竟還瞞了本宮這么多年!”
安陽王府。
南慎之看著請帖上的內容,隨后交由一旁急切的宴嵐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呵,真是想不到啊,宴妙竟然是東岳的公主!”
宴嵐嵐快速掃掠,上面宴妙成為東岳昭陽公主的事,還擁有封地的消息深深刺痛她的眼。
“一個孽種竟然成了公主?”
南慎之卻不以為然,還略為可惜的嘆了一口氣,宴嵐嵐斜睨他,心中不快。
“王爺嘆什么氣。”
南慎之邪肆一笑,“只是有些可惜罷了,若早知她是公主,本王必定不會嫌棄,讓她將錯就錯嫁過來了。”
若是有個東岳公主相幫,何愁皇位,現在卻是白白送了一枚利器給南昊墨。
宴嵐嵐一聽,雙目一瞪,望向南慎之惋惜的神情,無限恨意涌起。
她撇著嘴追問:“王爺這是何意?是后悔娶了臣妾嗎?”
南慎之淡淡的回看了她一眼,覺得宴嵐嵐嫉妒心重,容不得人,心思狹隘,也懶得看她,一揮衣袖轉身離去。
“你有這閑工夫嫉恨他人,還不準備出發?莫是忘了本王不喜歡等人。”
看著南慎之離去的背影,宴嵐嵐氣得火冒三丈,手指緊握,指甲陷入皮肉,滲出鮮血也不自知。
如果不是宴妙,她怎么會被南慎之如此嫌棄,本就是身份低微的賤人,有什么資格跟她比?!
安定王府。
南昊墨躺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氣,放下手中的書信,走出房間。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
魏云成恭敬的站在一旁,“主子,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去東岳。”
南昊墨點點頭,向外走去,嘴角始終掛著笑容,“出發!”
他一回到南朝就開始忙碌,只為了能早點回去見宴妙。
與此同時,丞相府的馬車也準備妥當,載著南皇的厚禮向東岳出發。
湘公主與宴俞爭論過后,終是憋不住心中的怒氣,決定去與宴妙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