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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公儀藍(lán)失蹤

“爹,此時已經(jīng)是晚間了,不宜趕路。”公儀藍(lán)試著改變公儀越的決定。

“啪——”

包袱被公儀越重重的放下。

他轉(zhuǎn)頭看著公儀藍(lán),雙目赤紅,讓人看得心驚。

“就因為是晚間爹才要走,別以為爹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爹決不允許你跟司馬澈在一起!”

公儀藍(lán)何曾被父親這樣兇過,頓時心酸難受,委屈充斥心頭,眼眸也積滿了淚水。

在南朝她就知道父親不喜歡司馬澈,可是她有什么辦法,她就是被那道幽藍(lán)的身影吸引,甘愿沉淪,甚至為了見他跟父親撒嬌要一同來東岳!

“爹!”公儀藍(lán)帶著哭腔開口,“女兒就是喜歡他!”

以前她喜歡南昊墨不能如愿,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司馬澈,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放手!

“不行,爹不準(zhǔn)!”

公儀越看到公儀藍(lán)的眼淚,心中一痛,隨即狠了狠心,嚴(yán)詞拒絕。

“爹!”

公儀越無視她的表情,將手中的包袱遞了過去,“休要再說,今天你不走也得走!”

“為什么?女兒只是想要幸福!”

公儀越閉了閉眼,一把甩開公儀藍(lán)。

他知自家女兒倔強的脾性,就因如此,他才想趁她沒有陷得太深拉她抽身。

他態(tài)度堅決,“你的幸福不在這里,你聽爹的,司馬澈絕非你的良人啊!”

公儀藍(lán)淚眼婆娑的看著公儀越忙碌的背影,不知怎的心中憋下了一口氣,用力將包袱丟下。

“爹,女兒不會走的,要走你自己走!”

她賭氣的丟下這句,摔門便跑了出去。

公儀越顯然沒料到公儀藍(lán)會跑,一時愣住,等反應(yīng)過來追出公館,空蕩的大街上哪里還有公儀藍(lán)的身影。

宴妙和南昊墨回到公館時,便看見滿公館的人在四處尋人,一問之下才得知公儀藍(lán)不見了。

宴妙心中暗道不好。

公儀藍(lán)性子倔強不說,有些時候還會鉆牛角尖,此番若是不尋到勸解,只怕會做些極端之事。

“王爺,我怕藍(lán)藍(lán)想不開,我們分頭去找吧。”

她說罷,不等南昊墨回答,便火急火燎的沖了出去,尋找公儀藍(lán)可能回去的地方而去。

南昊墨同樣擔(dān)憂,便也加入了找人的隊伍。

此時已到了深夜。

黑暗中,大街上燈光恍惚,街邊商鋪緊閉,鮮少有人走動。

宴妙快速行走,目光不放過任何一個街邊角落。

此時此刻,公儀藍(lán)躲起來的可能性更高。

“安定王妃!”

突然傳來人聲,宴妙尋聲望去,只見前方竟有一輛馬車隊伍,叫的她人站在馬車旁。

那人漸漸走近,她這才看清,原來是東岳國太子殿下司馬炎。

“聽聞安定王妃在尋人,這畢竟是東岳的國土,想來安定王妃也不太熟悉,本宮特派了些人來,一同幫忙。”

司馬炎笑容和善,夜色掩蓋住他眼底的情緒。

在他眼里,宴妙是父皇看重的人,與她交好定然有利無弊,所以在聽說宴妙尋人后便帶人趕了過來。

宴妙沉默的看著司馬炎身后浩浩蕩蕩的人。

找人確實人手越多越好,司馬炎說的話也不無道理,旋即,她點頭。

“那就有勞太子殿下了。”

見宴妙同意,司馬炎揮手。

下人們朝四邊八方而去,而他則一路跟著宴妙,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宴妙急著找人,自然顧不得他,便由他跟著。

兩人在夜色中穿梭,月光也隱匿了蹤跡,一無所獲的宴妙返回公館,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公館外等待的南昊墨。

她快步上前,“可有藍(lán)藍(lán)的消息嗎?”

南昊墨搖了搖頭,目光涼涼的放在宴妙身后的司馬炎身上。

司馬炎似是感覺到南昊墨攻擊性的目光,主動開口:“既然安定王妃已經(jīng)到了,那本宮就告辭了。”

“嗯,今日多謝殿下。”

宴妙心緒不寧,只客氣行禮,沒有注意到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涌動。

司馬炎轉(zhuǎn)身離開,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南昊墨眼眸低垂,他早就聽聞司馬炎此人心機頗深,包藏禍心,如今又刻意接近宴妙,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妙妙,司馬炎絕非善類,日后離著他些。”

南昊墨神色凝重。

宴妙看他極為認(rèn)真,想到突然獻(xiàn)殷勤的司馬炎,頓時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已是深夜,寒氣襲人,公儀藍(lán)半點消息也沒有。

南昊墨扶著宴妙回房,抬眼便遇到來回踱步的公儀越。

公儀越面露愁容,頭鬢泛白,眉頭始終皺著,仿佛一瞬間老了幾歲。

見南昊墨和宴妙過來,他急忙迎了上去,言辭慌亂,“王爺,王妃,藍(lán)兒她……”

“還沒有消息。”

宴妙搖了搖頭,派出去的人還在尋找,她自己也精疲力盡。

聽到這個回答,公儀越腳步一晃,整個人失了精神氣,喃喃自語:“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逼迫她,她又怎會離開!”

宴妙看著他這副頹喪的樣子,心中百感交集。

她知公儀越對公儀藍(lán)的寵愛,幾乎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藍(lán)藍(lán)雖然任性,卻也知道分寸,想必是一時氣憤,沖動行事,公儀大人切莫過于憂心,保重好身子才是。”

宴妙出言安慰。

她是醫(yī)者,最明白老人最忌便是過怒過愁,每一次過激的情緒都會成為身體中隱藏的毒性,歷史上被憂慮怒嗔而死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

公儀越?jīng)]有回話,沉默良久,猛地跪在南昊墨和宴妙面前,聲音沉痛:“王爺,王妃,藍(lán)兒是老夫的命,老夫?qū)嵲诜判牟幌拢笸鯛斖蹂ㄒ一厮 ?

這一跪,著實嚇了宴妙一跳。

公儀越是誰?

兩朝元老,皇親國戚,面對南皇都有不跪的資格,此時卻對著他們下跪。

宴妙趕緊將他扶起,“公儀大人不說,我和王爺也會盡力尋找,藍(lán)藍(lán)不僅是您的女兒,也是我的朋友,公儀大人切莫折煞于我了。”

有了宴妙的保證,公儀越這才站了起來,只是身子卻因過度悲傷有些虛晃。

宴妙安慰一番將他扶回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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