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你看到了誰
- 傲嬌王爺,走著瞧
- 落喵喵
- 2073字
- 2023-05-27 09:32:25
血與肉末齊飛,宴妙牢困在一眾混亂之中,掙不脫迷茫。
“我南國將士、勇猛者隨本王一齊殺敵!”
南昊墨將側(cè)臂上中的一箭拔出,一雙目似乎被鮮血染紅,脖子上青筋跳動,他高舉著刀劍,帶著隨后的大軍,直直壓前。
宴妙從地上爬了起來。
南昊墨雷霆之勢,將奔涌過來的反叛者皆皆殺死,朝一旁的士兵道:“護(hù)住王妃!”
后來,宴妙仍記得那日血光與日頭并重,沙場上的血模糊了一地,人癱軟的四肢,分解割破在地上。
那個男人用堅(jiān)硬的后背,頂著浩大的血光與炫目的日頭,替她擋住了一切。
南昊墨似乎是殺得狠了,盡管一條胳膊上受了重傷,但依舊勢如破竹,帶領(lǐng)著異軍突起的大軍,將那些反叛者一網(wǎng)打盡。
這場殺場上的戮戰(zhàn),總算停了下來。
宴妙帶著一絲殘留的意識,被南昊墨扛在肩膀上,帶回了原有的軍營。
“你的傷口還好?我替你包扎。”
宴妙回到軍營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紅著一雙眼,將帳篷里存著的那些金瘡藥統(tǒng)統(tǒng)拿了出來。
可看見南昊墨胳膊上那一道幽深的血痕和不斷流出的血水,她眼眶中被遮擋出的淚水,片刻決堤。
將藥粉倒在血肉模糊的傷口處,她手指顫抖。
南昊墨原隱忍的斂了眉頭,見她一副雨打霜花的樣子,一時竟微咧了唇。
他替她掃開了額前的幾根發(fā)絲,“你哭為何?本王沙場挫敵,該開心不是?”
宴妙吸了吸鼻涕,“那你也受傷了呀。”
剛說完,鼻子里就冒了個泡,她臉色頓時尷尬了下來,連忙從袖子里扯出塊手帕。
還沒有來得及擦,男人的一雙大掌,奪過了過去。
他那只未受傷的手將手帕蓋住她的鼻頭捏住,而后穩(wěn)著聲音道:“抽。”
宴妙本來有些不好意思,但南昊墨的手微微用力,她一時做罷,閉著眼將鼻涕抽下來,晃了晃昏頭的腦袋,便起手將南昊墨的傷口處理完。
南昊墨將手中的帕子丟在一旁。
宴妙眼神從那帕子上晃過,給那傷口處包扎綁了個結(jié),“我先前在沙場上似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南昊墨動作一頓,聽到這話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問道:“你看到了誰?”
宴妙想了想,才慎重道:“我記得先前你帶我從皇宮回王府時,似乎遇到了一個質(zhì)子被欺辱,那人名喚……西哲。”
南昊墨臉色突然一變。
表情凝結(jié)在整張臉,半響,他才低沉的聲音,朝外喊了一句:“暗衛(wèi)可聽得見此事?速速去查,將那西哲給本王擒回來!”
外面?zhèn)鞒鲆坏缿?yīng)答。
接到風(fēng)聲過后,便再沒聽到抖動。
宴妙留了心,想必是那暗衛(wèi)聽言速速去查了。
兩軍交了一戰(zhàn),雖是小規(guī)模的,但無疑讓南昊墨的軍隊(duì)士氣大猛,捉回來的那些反叛者當(dāng)成俘虜被通通關(guān)押了起來。
邊疆得到了一時的平靜。
宴妙因?yàn)橹惹暗年幱埃桓以匐S意出帳篷了。
而南昊墨因?yàn)閭麆葺^重,亦見不得宴妙離開他的視線。
帳外,雜亂的漆黑煙火涌入空中,大半個軍營里都能聞見燒焦的味道,不消一會兒,一陣火光蹙起,逐漸越演越烈。
一聲驚叫劃破了天空。
“來了吶,軍營糧草著火啦!”
奔走與吶喊齊呼。
火光兇猛。
宴妙聽見周遭的喧鬧,和閉著眼的南昊墨還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見一士兵灰頭土臉的闖入進(jìn)來。
“王爺不好了,糧倉起火,那些抓回來的俘虜也不見了!”
南昊墨手里握著的折子,突然起了幾道幽深的皺痕。
將折子扔在地上,他眉目烏鴉陰沉,“將周圍的士兵召集注意防備,怕是那些狗賊今日會來犯。”
這話剛一錘音落定,便聽見一陣刀劍之響。
宴妙心頭慌了一慌,隨著南昊墨一齊走出了帳,便瞧見滿天的火光。
一隊(duì)人馬從火影之中壓來,口里嘶喊著:“沖啊!”
“敵方趁機(jī)而入,糧倉著火,俘虜被放。”宴妙瞧著那隊(duì)人馬靠近,思緒漸漸明晰了起來,“這些都是他們早已預(yù)謀好的。”
從最初的下藥謀害,再到有人潛進(jìn)軍營綁架她,緊接著是偷襲火燒軍糧,想必這些蠻夷之輩,不僅舉了全族之力,還借了外援,只為打贏這一仗!
抿著唇線,南昊墨握著手里的劍,瞇著眼看著這漸漸破入的人,沉了聲音,“好好護(hù)好自己,本王隨后再帶你離開。”
宴妙慌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敢再因?yàn)樽约鹤屗中摹?
火光沖天,南昊墨原本的兵力被分割成幾波,無法集中成一股繩。
他小心護(hù)著宴妙,帶她踏出一片血路,沖破了火光的制困,身后卻還殘留著幾個追殺過來的敵軍。
兩人退至到一條河邊。
因?yàn)橛兄牟菅谧o(hù),一些還未完全追上來的敵軍一時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
宴妙瞧了一眼河流水勢,刻意穩(wěn)定著自己的心神。
不遠(yuǎn)處的軍營,火光照亮了半個夜空,遠(yuǎn)處便可聞到焦味正在蔓延。
南昊墨漆黑的一雙墨瞳,似乎有什么沉到了底。
宴妙自知此刻不宜說什么,只沉默著貼近著男人的身側(cè),卻發(fā)現(xiàn)他的傷口早已破開,血浸染了整塊布料,不禁有些著急。
聽見不遠(yuǎn)處密密的腳步聲,南昊墨眼神似乎更加沉重了些,他朝一旁的宴妙道:“眼前只有一個機(jī)會,順著這河潛到底。”
宴妙看著他的傷,連忙搖頭,“你的傷血口殘破,若是在河水中暈了怎么辦?”
南昊墨端沉,“眼前只有這一個機(jī)會了。”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摟著宴妙的腰,下河前,只留了一句,“抓緊。”
水漸漸淹沒到了頭頂。
兩人潛在水深處,宴妙捂住男人的傷口處,卻依舊無法蓋住那血液不斷的飄散。
岸上的聲音漸近,而后又消散。
南昊墨不知道何時一雙眼睛已經(jīng)閉上
宴妙強(qiáng)撐著意識將他死死的牽制住,不讓他被端急的河流沖走,拉著他往河面上浮起來了一些。
兩人被河流沖著,宴妙始終沒有松手。
總算沖到一處荒野之地,再也聽不見滿天的火光燃莘聲,宴妙撐著一絲力氣,將昏迷的南昊墨從水中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