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已定,公當在則是收住了力,將大刀插在了地上,嘆了口氣。
“沒成想卻是輸在慢了一步!”
“小兄弟當真是厲害,灑家服氣!”
“承讓!公大哥的這一手開山刀也很厲害。小弟受益匪淺!”
這公當在倒也算是一個天縱奇才,同修為而無后手的情況下能僅憑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隱隱壓浣璃劍一頭。要知這浣璃劍雖是壓制了修為公平一決,但化神之軀可不是元嬰能比的,更何況這浣璃劍只差一步就能步入合體境界。
煉氣化神與煉氣返虛之間的差距,是一個大階段,不是一些優勢所能彌補的。
這公當在,配得上浣璃劍叫他一聲大哥。而這一場比試,更是令浣璃劍發現,自己的肉身,還不夠強悍。雖說其很早便點亮了自身的200根劍骨,但若是自己壓制修為,元嬰境卻只能調動40根劍骨,力量也只有四萬斤。即便他不壓制修為,全力調動劍骨血氣,也只有九萬多斤。
若要擊敗杜邦,確實是有些過于困難,這杜邦再再無禮自大,他也至少有十萬斤的肉身之力。高出他整整數萬斤。而這杜邦又使巨斧,其手段更是沒展露多少,如若正面抗衡,必敗之!
待那浣璃劍回身走下武試臺后,還在分心思量對策,因為他不想輸給杜邦這種人。但眼下,他卻是沒什么辦法,洪荒之中,法不外傳。不修行功法,天賦再強也是無用。
當下劍骨修為不可能有所突破,他只知道兩根主骨的要求,另外四根他一無所知。不過浣璃劍忽然感覺身后站著什么人,渾身一驚猛然回頭看去,剛要拔劍護身,卻被一股巨力硬生生的將出鞘長劍按了回去,定睛一看,竟是那李述找上門來了。
“喂喂…至于這———么緊張嗎?你可差點把我砍了,我可沒得罪你這個刺頭。”
李述面上顯露不悅之色,不過在浣璃劍看來,這明顯是裝的。硬生生地把他出鞘的劍強行按入劍鞘內,這個李述的修為絕對要高于他,而且這個差距恐怕非常巨大!
除去二人先前林中偶遇。剛來此地時,他自然聽過這李述的傳聞。傳聞他使的是一把長刀,更是殿主親傳弟子之一,不過19歲就已成為陸地神仙(返虛境),只差歷經真仙劫就能成為真仙,正式進入洪荒之中。
不過當下,卻是找上了浣璃劍,但其氣息平靜,應當是沒有惡意。
“請問李公子找浣某…”
“噓…”
李述微笑了一下,隨即抬手兩指一并,輕輕戳了下浣璃劍的眉心,隨即一道流光鉆入浣璃劍的腦海里。
“我不喜歡一邊倒的局面。別在和小杜兒打的時候讓我太無聊,我可就指著你們解解悶了?!?
說罷,其吹著哨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自己該待的地方。
“小杜兒只說讓我不要多管閑事??蓻]說我不能插手讓事情更有趣些對吧?”
李述自言自語一句,便又打了個哈欠,抱著長刀開始閉目養神。
“這是…”
浣璃劍感受到腦海里突然多了一本功法。其微微一頓,萬萬沒想到這李述是來給自己送這么一本功法。
只不過,這本功法名為《斬火刀》,正如其名,乃是一本刀法。
“可,我使的是劍,這…”
他忽然想起,李述用的是一柄長刀,也就是說,這《斬火刀》中有一部分刀法若是稍加改進,可為其所用。
一切道路殊途同歸,觸類旁通,便如此刻這般。
浣璃劍明悟過來后,立即朝著李述的離開的方向行了一禮。
他方才翻閱這本功法時發現,這《斬火刀》暗含一些水行之法,專克火行。而其攻勢細密如雨,連綿不斷。
這可謂是雪中送炭。便不多說,浣璃劍直接席地而坐,全力參悟起這《斬火刀》
外界則是時間飛逝,途中浣璃劍則也是偶爾上場與人對陣,不過其因參悟功法,根本無心浪費時間。
絕大部分的對陣,他甚至直接爆發血氣,十招之內便擊碎對方的腰牌。而這一場場的對決之中,其明顯的是在用一種無人曾見過的劍法。
正是自那《斬火刀》中悟出的劍招,浣璃劍將其名為《驍浪式》,共有5招。
雖不成熟,但對于當下,已是足夠了。而這幾場對陣也并非毫無長進,臺下眾人皆看得出來,那一手劍招,越發的凌厲完善。
“這一劍比方才與我對陣時更刁鉆!”
“你錯了!分明還有著一股守勢,進可攻,退可守!”
“此子天賦當真恐怖!”
與此同時,即便是一直沒有什么大動靜的長老,也是有些坐不住了。他畢竟是太乙金仙,李述的那點小動作自然全部看在眼里。但若是讓他從一本功法中參悟出另一種完全不同的形式…難!
而臺下面色最難看的,莫過于杜邦。
他怎么看不出來,這浣璃劍是專門想了招要對付自己。這劍招勢如狂瀾,其最后幾劍更是能斬出水刃,那水刃可不是什么一觸就散的東西。
也不看看那武試臺現在到底受了多少傷?那一道道溝壑全都是這浣璃劍的劍招砍出來的!
縱然這個長老不精土行之法,但太乙金仙用法力凝結出的石臺可不比天外隕鐵脆弱多少,這劍招如此恐怖,倘若蠻力接之,不傷也得脫層皮。
“好你個浣璃劍…想用這種招數對付我?到時候看我不廢了你的胳膊!”
終于,在浣璃劍的第13場勝出之后,其劍招最后的一點不足得以補全。這一招《驍浪式》,初具其形。
“雖現在不如這斬火刀精妙,但至少是能用了?!?
這驍浪式,其攻勢宛如滔天之浪,偏攻而有一絲剛中帶柔,故能化解他人招數,不過當下也就只能對化神修為的人用用,若是修為再高些,他現在的這一招驍浪式可就形同虛設了。
在浣璃劍完善劍招的同時,杜邦自然也是有多次上場斗法。但與之不同的是,杜邦的打法越發的兇狠,幾乎場場都會導致對方掛彩見血。
但與此同時,杜邦的那把暴斧,卻是在暗中吸收著這些血腥氣,其上的紅意,愈發強烈。而長老則是暗嘆一聲,便不再去看那杜邦,如同什么都未看見一般。
終于,這二人已然成了場上僅存的還未敗過的人。這場早早就已在暗中醞釀的決斗,終是要拉開序幕。
“第七百三十三場!蠻夷州,杜邦!對陣,青靈州,浣璃劍!”
“閃開!”
人群之中爆發出一陣呵斥之聲,那杜邦全身殘留著烈焰,充斥著氣血之力,拖著暴斧劃破地面,推開人群走到那武試臺上,隨即巨斧過肩,猛然落下——
沖天巨響震的周邊眾人耳中刺痛,這是他們發現,杜邦用來纏手的布條早就染上了鮮紅,那暴斧如今散發著一陣陣令人不安的殺氣。
殺意刺骨!宛若寒霜攝人心魄,驚得眾人難以久視,只恐會被這殺意沖散道心!
再度看去,浣璃劍不知何時已然悄無聲息的來到武試臺上,其環劍而立,雙眸輕闔??罩袆棚L吹拂其衣物發絲,其位置正處于風口之上,對面的杜邦全身氣勢沖刷其身。
即便如此其依舊毫無變化,但這并非小瞧杜邦或是認為對方羸弱,相反,他正細細的觀察其行為。
急躁易怒,極易受心火之氣左右。那便激他失誤。
當下,浣璃劍得出了結論,他將懷中昌旭劍拔出鞘中,剎那間,一道青光照耀四周。
臺下不由有人驚呼一聲,這浣璃劍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居然已經將劍勢積蓄至如此境地!
“只怕是這一劍,我等之中除去杜邦,無人敢接!”
而臺上,這杜邦與浣璃劍早已是開始了所謂的試前交談。
“浣道友別來無恙?。【褪遣恢氵@劍與我的斧,誰更勝一籌?”
“場面話就免了。我不喜歡這些虛偽的客套話,你要是想打,那便來?!?
“我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