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與401海軍醫院合作

二十二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李村雷達站站長孫守增在服用了麻長稭配制的藥面后，一夜之間，肝功正常。他感到不可思議；感覺麻長稭是位神醫。

1985年9月11日9時許，孫守增指著化驗單，對前來查房的401海軍醫院傳染科主任韓可欽說道：“韓主任，你看看昨天的化驗單。我前天到新興停車場院內的一家肝病診所去，那兒的麻大夫給了我一小包藥面，我回來吃了，一夜之間，肝功就正常了！”

“有那么神奇嗎？”韓可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拿著孫守增遞給他的化驗單仔細地看著，確實肝功正常了。

“我也感到不可思議，但是，肝功正常了！你再看看大前天的化驗單，轉氨酶大于200。”孫守增又將大前天的化驗單遞給了韓可欽。

“難道這位麻大夫有過人之處？或者他有祖傳秘方？或者他研制出了新藥？”韓可欽手持兩份化驗單，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想象著麻長稭是一位什么樣的人。

“不管怎么說，我服了！”孫守增對麻長稭已口服心服。

“我要會會這位麻大夫！”韓可欽將兩份化驗單向上舉了舉，然后將它們還給了孫守增。

當天下午4點半，也就是在欒寶聚問診走后不久，麻長稭正在診所內加工藥品，聽到門響，即站起來向著門外喊道：“請進！”

“請問，麻大夫在嗎？”來人是一位身高1.80米的男子。

“我就是。”

“你好！麻大夫。”來人自我介紹道，“我是401海軍醫院傳染科主任韓可欽，特地來拜訪你。”

“請坐！”麻長稭用手指了指診桌邊的凳子。

“好的。”韓可欽沒有坐到凳子上。他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張報紙，將報紙鋪到診床上，然后坐到了報紙上。他坐下后向麻長稭問道：“麻大夫，聽口音，你是濰坊人？”

“算是吧。”麻長稭應道，“我是安丘人。安丘歸濰坊管。”

“噢。”韓可欽停頓一會兒，說明來意道，“麻大夫，上午我查房的時候，李村雷達站的孫守增給我看了兩張化驗單。大前天的化驗單，轉氨酶大于200；而昨天的化驗單，肝功正常了。他說吃了你配制的中藥。你到底用了什么妙法給他治療的？這么快，夠神的。”

“用了我家的祖傳秘方，”麻長稭立即應道，“當然，我結合我所學的知識，又對秘方進行了改進。”

“噢！原來如此。中醫中藥確實博大精深！”

“韓主任，”麻長稭想到孫守增只服用了一包藥面，即向韓可欽說道，“你回去后，跟孫守增說，盡管服了一服藥就肝功正常了，但還要繼續鞏固治療，這樣才能治愈。”

“好！我一定轉告，讓他繼續到你這兒取藥治療。”

“謝謝！”

“這樣的話，孫守增應該是沒有必要繼續在我們401醫院住院了。明天查房時，我和孫守增談談，讓他安心吃你的藥。”

“那就非常感謝韓主任了！”

“麻大夫，”韓可欽想到了比孫守增的病癥更嚴重的病癥，遂向麻長稭問道，“你能治肝硬化腹水嗎？”

麻長稭聽后，毫不猶豫地答道：“能！”

“青島國棉六廠的李春經在我們醫院住院3年了；還有一個石島的病號，住院4年了。他們都是肝硬化腹水。對這兩個病號，我們只能打打蛋白，再打打利尿。打了利尿，腹水就能下去；可過不了幾天，就又有腹水了。就這樣反反復復。我們西醫也真的沒有辦法了。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和你談談，”韓可欽說到這里，向麻長稭問道，“你有無把握給他們徹底治好？”

“有！”麻長稭毫不遲疑地應道，“只要他們好好配合治療，我就有把握給他們治愈！”

“好！只要你有把握，”韓可欽決定道，“那么，你明天到我們醫院，我叫上鄧副主任、王副主任，給這兩個病號會診一下。”

“好的。”

“我建議，對這兩個病號，”韓可欽建議道，“讓他們在我們那兒住院，服用你的中藥；藥費由傳染科和你結算，你考慮一下，行不行？”

“行！”

“如果真能把這兩個病號治好，一可以給我們醫院揚名，二我們可以給你介紹更多的在我們醫院住院的病號。這樣，對你和我們醫院都有利，合作共贏！”

“好！合作共贏！”麻長稭同意韓可欽所提建議。

二十三

12日8時30分，麻長稭騎著自行車抵達401海軍醫院大門口。他將自行車支放在大門口外左側，爾后向大門口走去。

“同志，請問，你找誰？”一位身著海軍服裝的門衛向他走來。

“我找傳染科的韓可欽主任，”麻長稭停下步來應道，“我是醫生，他邀請我來參加會診。”

“請稍候！”門衛走向門衛室，撥通了傳染科主任辦公室的電話。“喂！韓主任，我是門衛，有人找您，說是來參加會診的。”

“那是麻大夫，叫他快進來吧，馬上就開始會診了。”

“是！”門衛放下了電話，之后走出門衛室，向麻長稭敬禮說道，“麻大夫，請進！”

“好！”麻長稭走進了醫院。

“麻大夫，你好！”韓可欽跑下樓來，在傳染科病房樓前迎接麻長稭。

“韓主任，你好！”麻長稭快步走向迎著他走來的韓可欽，與之握手。

“同志們都到會議室了，我們直接去會議室。”

“好！”

麻長稭在韓可欽的陪同下走進了傳染科會議室。一片掌聲響起。

掌聲過后，韓可欽向與會人員介紹麻長稭道：“同志們，這位就是安丘的麻大夫！”

“大家好！”麻長稭向與會人員鞠了一躬。

與會人員均戴著口罩；每人的口罩上均印著一個“傳”字。他們均用崇拜的眼神望著麻長稭。

“請坐！”韓可欽請麻長稭坐到了自己右側的座位上。爾后，他坐著將與會人員向麻長稭一一作了介紹。

與會人員鄧副主任、王副主任及各位主治大夫相繼向麻長稭點頭相識。

須臾，韓可欽說明會議的主題道：“同志們，我計劃用麻大夫的藥，給李春經、張春亮治病。我承諾，如果用麻大夫的中藥治好了這兩個病號，那么，以后凡我們治不了的重病號，都請麻大夫來幫助診治。費用由我們科統一結算，該給麻大夫的就給麻大夫。大家同意不同意？”

“同意！同意！”與會人員紛紛表示同意。

“那好！”韓可欽決定道：“兩位病號的病歷拿給麻大夫看，以便麻大夫辨證用藥。”

李春經的主治大夫和張春亮的主治大夫先后將李春經的病歷、張春亮的病歷放到了麻長稭面前。麻長稭點燃了一支香煙，然后仔細閱讀病歷。

一名護士將一個陶瓷煙灰缸放到了麻長稭右側的會議桌上。

麻長稭用了一支煙的工夫將兩名病號的病歷讀完。他抬起頭來，面向與會人員，爾后說道：“各位專家，韓主任給我介紹過這兩名病號的情況，現在看了病歷，我認為，基本有把握治愈這兩名病號。”

“很好！”韓可欽馬上拍板道，“麻大夫，你就開方配藥吧！”

“在來之前，我就根據韓主任說的情況，把治療兩名病號的中藥配好了。”麻長稭說著，從提包里取出了兩包中藥。之后，他指著中藥包說道：“這一包是給李春經配制的，那一包是給張春亮配制的。”

接下來，麻長稭向兩名病號的主治大夫說明了如何用藥等問題及各注意事項。

“很好！”韓可欽向兩名主治大夫指示道，“王大夫、張大夫，你們馬上安排用藥。”

“是！”

“是！”

兩名主治大夫拿著中藥走出了會議室。

……

一個小時后，麻長稭起身告辭，他握著韓可欽的手說道：“韓主任，如果治療效果好，可派人上我那兒取藥，繼續治療。”

“好！一言為定！”韓可欽是位軍人，說話辦事干凈利落，一錘定音。

二十四

一天后，韓可欽安排大夫為李春經、張春亮抽血化驗。化驗結果顯示，兩個人的肝功全部正常。

韓可欽大為震驚。至此，他對麻長稭的醫術、醫藥口服心服。他每天均細心觀察李春經、張春亮的病情，并親自前往吳家村肝病診所，將他們的病情反映給麻長稭。

麻長稭根據韓可欽反映的兩名病號的病情，接連為兩名病號配制中藥。韓可欽將每次麻長稭配制的中藥帶回醫院，并看著兩位病號按時按量服用中藥。

一周后，李春經、張春亮在醫院里做了全面檢查。李春經的B超檢測報告單顯示：肝臟大小形態基本正常，光點細密，回聲略強；門脈寬1.2厘米；膽囊壁厚，呈雙邊形；脾厚4.6厘米。結論為：慢性肝病。石島患者張春亮的B超檢測報告單顯示：肝臟大小形態基本正常，光點略粗大，回聲稍增強；門脈寬1.3厘米；膽囊壁厚，毛糙；脾厚5.1厘米。結論為：早期肝硬化。兩名病號的化驗結果均為：除血小板略低外，其他各項全部正常。

韓可欽對兩名病號的治療效果非常滿意。醫院領導亦對此治療效果非常滿意。

21日下午4時許，韓可欽與鄧副主任、王副主任一起，趕到了吳家村肝病診所。

鄧副主任在見到麻長稭后，滿臉堆笑地向麻長稭問道：“麻大夫，你猜，我們三人一起來找你干什么？”

麻長稭本應從鄧副主任的笑容中看出結果，但他卻想反了，他向鄧副主任問道：“難道檢查的結果不好？”

韓可欽看到麻長稭的反應，馬上接過話來笑著應道：“麻大夫想多了。不是不好，而是很好！我們三人一起來，是來向你表示感謝的。我們和你的第一次合作非常成功，不僅讓傳染科非常滿意，而且還讓院領導非常滿意。我們決定和你繼續合作下去。”

“好！”麻長稭喜形于色，非常高興地應道：“繼續合作，治病救人！”

（麻長稭與401海軍醫院傳染科精誠合作了兩年多，后因傳染科更換了科室主任等原因而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