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傾國傾城帶著張子凡來到一旁的桌子上坐下。

“小二，十籠包子十籠饅頭，快給我們端上來！”傾國出聲吆喝道。

“客人稍等，馬……馬上就好！”

小二從后廚方向露出半個腦袋，小心翼翼的應和著，畢竟昨晚把人當錘輪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沈愈這邊，陸林軒撐著下巴全神貫注的看著沈愈吃早餐，時不時給他端茶倒水，一旁的李星云味同嚼蠟。

另一桌上的傾國傾城大快朵頤，吃的吧唧作響，時不時給張子凡塞點食物。

氣氛既和諧又怪異。

張子凡如同提線木偶般坐在中間，眼神呆呆看著另一桌上的陸林軒和沈愈，嘴里的齁咸肉包子好像變成了酸味，想到自己這幾日的經歷，不禁潸然淚下，長這么大，他何時受過這么多的委屈。

“艾瑪張郎你咋滴啦？！咋還哭上了？！”

“是不是包子不好吃？！”

一旁的傾國傾城連忙問道，她兩對張子凡雖然有時會暴力一點，但那都是強烈占有欲和控制欲的表現，實際上還是很關心張子凡的。

“這包子好酸……”張子凡嗚咽道。

砰！

傾國一拍桌子怒吼道：

“店家給我出來！怎么給我們上酸了的包子？！是不是不想開店了！”

“可不是咋滴，吃壞了我們家張郎你賠得起嗎？！”

后廚門簾一開，小二被里面的人一腳踹了出來。

小二一臉驚慌和害怕看向傾國傾城，小腿都在發顫。

“二……二位壯……啊不姑娘，小店做包子的肉餡都是新鮮的，大抵是不會酸的，我們再給二位客人重新上一籠如何？”

“嗯？！你的意思是我們冤枉你了？”

傾城翹了個蘭花指有些刁鉆的說道。

“小……小的不敢，只是……只是……”

傾國一把抓住小二衣領將他提到了半空中。

“只是什么？！要是沒個合理解釋，今天這事我們姐妹兩沒完！”

“對！沒完！”

“……”

原本清凈的早晨瞬間就變得嘈雜，李星云和陸林軒都朝著她們瞧了過去。

沈愈倒是埋頭吃早餐，沒有理會。

但下一秒，他動作一頓。

幾道選項出現在他眼前。

【選項一：主持正義，制止傾國傾城暴行，完成獎勵：白銀2000兩】

【選項二：默默吃瓜，完成獎勵：路人稱號（佩戴后降低存在感）】

【選項三：“張子凡我看你不是包子酸是心里酸吧？怎么？是覺得兩位姑娘太丑配不上你？”完成獎勵：五雷天心訣（一階極品）】

“不是，安靜吃個早餐都吃不安生嗎？”

沈愈看到選項的出現，心中不免吐槽。

不過下一秒，便被最后一項的獎勵給吸引住了。

“居然是五雷天心訣？！”

五雷天心訣為天師府的鎮教神功，可吸納萬鈞雷霆納為己用，和至圣乾坤功同列為當世絕頂神功。

關鍵是五雷天心訣和至圣乾坤功是互助互補的神功。

若二者同修，這兩大神功就能互助互補，融會貫通，繼而功力大增，修為境界得到極大的突破，達到前所未有的無上境界。

不過就是這選項有點意思，看似只是一句話，但實則這句話滿滿的雷點。

一者是這一個丑字就會讓自己直面傾國傾城的狂風暴雨。

再者還徹徹底底的將張子凡得罪，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外加之前的那個大逼兜，二人幾乎已經到了死仇的地步，到了這個地步，張子凡定然會發動他所能發動的所有力量來報復沈愈。

沈愈也將提前直面通文館的全力追殺，又是玄冥教又是通文館還有個天師府，沈愈也只能說一句：刺激。

果不其然，饋贈都是有代價的。

“系統，你這是在玩火啊！”

“可是，誰又能拒絕得了能二合一的頂級神功呢？”

“張子凡，被系統盯上，你可真是遭了老罪了……”

沈愈輕輕吸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沈大哥你怎么了？你的包子也酸嗎？”一旁的陸林軒自然注意到了沈愈的異樣。

“酸的不是包子，一會打起來你就躲遠點知道嗎？”沈愈聲音溫和，站起身來。

“噢噢?！标懥周幱行┮苫蟮€是乖巧的點頭。

“沈兄你……”李星云似乎察覺了什么，但沒多問，也跟著站了起來，顯然一副要和沈愈共進退的模樣。

“沈兄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沈愈拍了拍他肩膀道：

“保護好陸姑娘，其他交給我就行?！?

言罷，沈愈手中握著倚天劍緩步走向傾國傾城那一桌，邊走邊用有些憊懶的聲音道：

“張子凡，我看你不是包子酸是心里酸吧？怎么？是覺得兩位姑娘太丑配不上你？”

此言一出，客棧中的氣氛陡然凝固。

原本雙目無神呆愣的張子凡身形開始微微顫抖。

“喲，抖起來了?！?

傾國手掌一松，那半空中的店小二摔到地上，連忙連滾帶爬鉆進了后廚，轉身看向坐在椅子上的張子凡。

“張郎，我們在你眼中真是這樣嗎？”

“你當真這么嫌棄我們嗎？”

“張郎，張郎你嗦句話啊！”

“張郎……”

“閉嘴！”

砰！

張子凡一掌拍在桌上，緩緩抬起頭看向沈愈，眼眶中血絲密布，顯然已經被沈愈刺激到了極點。

“我甚至還不知你姓名，你就辱我太甚，我張子凡又豈是泥捏的……”

“殺了他，我三書六聘娶你們入門！”張子凡一字一頓說道。

“真的嗎？！”傾城一臉驚喜。

“姐姐，張郎說要娶我們，你聽到了嗎？！”

“我聽到了老妹！”

二人欣喜之余，轉頭看向沈愈。

“小子，你昨晚說我們和張郎是天作之合，我們很喜歡，但你說我們兩姐妹丑，還羞辱張郎，夫妻同為一體，我們不喜歡?！?

事情的發展并未太過超出沈愈的預料，只是沒想到張子凡居然一刻也不想等，用這等承諾換傾國傾城下殺手，顯然已經對自己恨極了。

“找個機會殺掉吧?！笨粗荒樑で膹堊臃玻蛴闹邪档?。

一個至圣乾坤功一個五雷天心訣，張子凡身上的羊毛基本已經被自己薅干凈了。

至于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在受系統選項操控這件事，沈愈之前就有想過，但，那又如何？他從來都是利己務實主義者，只要系統能在不違背自身底線的前提下，最大化讓自己獲得好處、變強，這便夠了！

嗡——

收攏心神，沈愈緩緩將倚天劍拔出鞘，橫在眉前。

“二位，沈愈，討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