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們?yōu)槭裁催@么熟練?
- 從不良人開始縱橫諸天
- 阿糖栗子
- 2183字
- 2023-05-20 22:22:36
玄冥教渝州分舵。
一座幽暗的石殿中,四名赤著上身的虬髯之人端坐在椅子上,四人裝束一致,身上皆紋著龍虎,身形分別對應(yīng)著高矮胖瘦四種體型。
正是玄冥教五大閻君中的四位。
北岳恒山分舵舵主仁圣閻君蔣仁杰、岳嵩山分舵舵主崇圣閻君蔣崇德、玄冥教西岳華山分舵舵主玄圣閻君蔣玄禮、玄冥教東岳泰山分舵舵主元圣閻君蔣元信。
下首放著一具無頭尸體,正是那被沈愈斬掉了頭顱的蔣昭義。
數(shù)名黑衣玄冥教眾跪伏在地瑟瑟發(fā)抖,都是這渝州分舵還剩下的教眾,其余都在石橋一戰(zhàn)中死了。
昭圣閻君在他們分舵出了事,面對其余四大閻君的怒火,他們心頭忐忑。
“我五弟炎龍掌天下無敵!到底是誰殺了他?!”
說話的是崇圣閻君蔣崇德,他與蔣昭義的關(guān)系最好,此時也是最為憤怒的一個。
“回閻君的話,是……是那陽叔子的徒弟,此前黑白無常大人帶著閻君大人去捉拿那陽叔子的徒弟,想要問出陽叔子下落,怎……怎知……”
砰!
這名教眾話音剛落便被蔣崇德一腳揣在胸口,生死不知,一旁的其余幾名渝州分舵的教眾紛紛磕頭求饒。
“廢物!通通都是廢物!留你們還有什么用!”
“崇德,他們都是我玄冥教的人,也是渝州分舵的本地人,要找到兇手,還需要他們。”
蔣崇德剛欲再動手,便被為首的蔣仁杰制止。
“哼!”
蔣崇德冷哼一聲走到一旁不再出聲。
“二弟三弟四弟,五弟出了事,我們做哥哥的不能坐視不管,否則我們五大閻君的威嚴(yán)何在?玄冥教的威嚴(yán)何在!”蔣仁杰背著手緩緩道。
“必須為五弟報仇!”
“等拿到兇手,我定讓他生不如死!”
其余幾名閻君也都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這個仇必須報!
“你們今夜隨我進城,讓渝州官府幫我們找人。”
渝州城雖然靠南,但仍然是處于大梁境內(nèi),而玄冥教與大梁同為一體,梁國皇帝朱溫長子朱友珪便是玄冥教教主。
他們雖然見不得光,但尋找官府幫忙這種事情一直都不少,當(dāng)?shù)毓俑m然沒什么太大能力,但找人還是可以的。
渝州城南一處民宅。
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和新納的小妾調(diào)著情,若是沈愈在此,定然能認(rèn)出此人正是那日到聚緣客棧處理張屠戶尸體的捕頭。
不一會,王捕頭就立了,拉過小妾,二人正打算共赴巫山。
但下一秒。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他的動作,無奈他只好收槍起身穿衣。
一把拉開院門。
“誰啊?!這么晚了還來?!”
但下一秒,眼前的場景差點嚇得他二弟一哆嗦。
一大群舉著火把的官兵站在門外,為首的那人正是是太守身邊的親信。
是自己平日里都接觸不到的人。
這么一瞬間,王捕頭將做過所有的骯臟事都回想了一遍。
“王捕頭,太守大人有請!”
太守府中,四大閻君坐在下首,上首是一名身穿官服,留著山羊胡子的精壯老者,正是這渝州太守。
玄冥教和大梁政治制度是分開的,但五大閻君嚴(yán)格說起來,地位比起太守一級還是不如的。
不過這些地方官,對于玄冥教多是敬而遠(yuǎn)之,平日里不會主動去接觸,但找上門還是會能幫則幫,久而久之這都成了大梁官場的一個潛規(guī)則。
“那人死法怪異,這種情況之前長史大人警告過我們不要多管,小人只是上報之后就不知曉了……”
王捕頭一五一十的將聚緣客棧發(fā)現(xiàn)尸體的過程講了出來。
蔣仁杰皺著眉頭,顯然王捕頭沒有給出有用線索。
那人中的是尸毒他們自然知曉,但渝州分舵參與其中的教眾都死在了石橋,剩下留守的幾人也知道一點皮毛,比如黑白無常曾經(jīng)讓一個被尸毒控制的人去送信這件事,讓他只好通過這種方式來尋找線索。
“那天客棧中有沒有什么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對了,那天還有幾個怪異的人,我去的時候他們還接觸過張屠戶的尸體,我還讓手下留意過他們,但他們好像今日一早已經(jīng)出城去了……”
“出城?!”蔣仁杰眼睛一瞪。
一旁的蔣崇德一把抓起王捕頭的衣領(lǐng)。
“哪座城門?往哪去了?!”
“你……你……”
面對兇惡的蔣崇德,王捕頭嚇壞了。
“仁圣閻君,約束好你的人。”上首的太守緩緩開口。
“崇德,撒手!”
“哼!”蔣崇德這才將王捕頭放下。
“王捕頭,你慢慢說。”
緩了口氣,王捕頭才道:
“北……北門!”
太守府門口。
景建望著玄冥教眾人離去,良久,長嘆一聲。
“不知這玄冥教,于大梁而言,到底是禍?zhǔn)歉#俊?
“都是些蛀蟲罷了!”
一道充滿朝氣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景建回過頭,看到一名英武青年正站在他身后。
青年雙臂粗壯,手掌上有著許多老繭,顯然是長期舞槍弄棒形成的。
看到他,景建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哈哈哈,我兒航川長大了,明日我就給王大將軍修書一封,你去投他麾下吧,好男兒,當(dāng)于亂世之中建功立業(yè)!”
……
林間晨霧彌漫,晨光穿過晨霧似乎也有了形狀。
沈愈伸著懶腰從客棧二樓樓梯走了下來,陸林軒和李星云已經(jīng)在樓下等他。
“早啊。”
“不早了沈兄,這都巳時了!”李星云啃了口饅頭道。
“就是,我都去叫你三次啦!也不知道沈大哥昨晚去干嘛了,哼哼!”陸林軒皺著瓊鼻,表達著不滿。
那當(dāng)然是修仙去了,真修仙。
“有嗎?我怎么只記得你叫過我一次。”
沈愈說著走到桌前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肉包子咬了一口。
“我敲門聲師哥在樓下都能聽到,你都沒聽到……”一邊說著陸林軒伸手給沈愈倒了杯熱茶。
沈愈熟練的接了過來一飲而盡。
陸林軒又遞過一塊手帕給他擦嘴。
對面的李星云看到這一幕停止了咀嚼。
“不是,你們?yōu)槭裁催@么熟練,師妹你怎么不給我倒一杯茶呢?師兄也想喝茶。”
“自己倒!”陸林軒當(dāng)場拒絕。
“天啊,這就是女人嗎?這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開始往外拐!”李星云頓時覺得饅頭也不香了。
就在這時,樓梯傳來一陣不堪重負(fù)的聲響,傾國腰間夾著張子凡走了下來。
此時的張子凡面色蒼白,雙眼無神,很難想象他昨晚經(jīng)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