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法界奪權定勝負
- 本以為在洪荒的我其實在西游
- 丹青道人
- 2543字
- 2023-05-27 23:43:43
洛煌運法訣,場上花精初始不覺。
后不多時,便見絲絲縷縷的紅粉之氣自體內涌出,融進云霞當中。隨他吞吐入腹,煉化而成法力。
若只一人之數,算不得什么。
但此地非是一人,紅粉之氣飛出,浮空如云,與云霞而對。
他掐算一番,發覺此次事成,自己能省一紀(十二年)之功。主要還是諸花精欲火高漲,煞瘴難絕的緣由,要是事發當時便煉化金翼鱗粉,怕是三年之功都難有。
“這是煉煞法?”
賓客中,有人暗暗嘀咕,是個有眼界的。
他看出了洛煌這手法訣的來由,反而心頭驚懼,不敢多言。
煉煞法啊!
這是煉氣古仙一道的法,采諸天煞瘴修持法力,上三皇年間大行其道,中三皇年間便已沒落,不見蹤跡。
這年輕道士修的是煉煞法,那定是煉氣古仙的傳人,背景深厚。
畢竟那些古仙,大多在天地二界中當差,是天地之官,豈是他們這些化形不久的靈精能比?
一呼一吸,洛煌似同法界共呼吸,丹竅一縮一放,煉化煞瘴,法力越發渾厚。
不多時,便將為首三位的花精體內血肉桃花煞給拔干凈。順帶著還把那地上白鐵符劍給清理一番,恢復了靈光。
那冷面女子見此,勉強站起,遙遙對洛煌點點頭,遂平復氣機。
“姐姐。”
她開口了,聲音清冷中帶幾分沙煙之意。
“你來奪法界,我去斬了此賊?!?
玉茗君法力雖厚,但似不如這女子平氣快些,坐在桌案后,呼吸急促,道:“妹妹你去吧,此處有我和鼠姑看顧。”
鼠姑輕輕點頭,手指一點,地上有大紅牡丹盛開,花香彌漫。
諸賓客嗅著此花香,不由精神一震,四肢百骸升騰起熱氣來,似服了什么丹藥一般。
她道:“諸位客來,卻是叫大家見了我等的笑話。
這白茸丹香有安神養氣之效,諸位還請多服?!?
洛煌手一揮,將云霞斂在手中,圓坨坨,光燦燦,好似一枚桃粉丹丸,內里是煞瘴封著。
這等白茸丹香雖好,卻不如桃花煞對他好。
如今將熬煉來,反倒是助長了功行,來時卜的吉兆卻是應了。
“可惜,可惜。”
洛煌兩眼一瞇,看向那兩具金翼使的尸身,嘆一口氣。
若這金翼使安在,他收了當仆從使喚,每日里往爛桃山播撒一般,那修行怕是要更快一截。
只可惜,只可惜……
鏘啷!
一聲劍鳴聲響,好似劍仙拔鞘。
那使劍的劍仙子手掐劍訣,吐一口臘月寒梅氣,冰寒徹骨,落在白鐵符劍上,重祭煉一番。
不過剎那,法力烙進其中,符劍飛縱而起,又閃靈光。
“這寒梅之氣,與臘梅露有幾分相似?!甭寤托乃家晦D,笑道,“百花魁原是此人啊。”
這千花爭芳園有三位主事。
一位是玉茗國之主,也是法界之主,名喚玉茗君。
一位是長袖善舞,牡丹化形,善煉丹,名喚鼠姑。
一位是斗戰的劍仙,乃是臘月寒梅化形,煉得一枚符劍,呼之為玉蝶,人號百花魁,自號寄春君。
劍光閃,化作晶芒一抹,飛縱過去,入了戰場當中。
這位寄春君頗有劍仙風采,飛劍縱橫,閃躲騰挪,以助虎山君。
當路君手中長槍橫掃,與玉蝶飛劍磕了兩下,空門大開,反倒是叫虎山君尋到機會。
一槍捅了進去,在對方肩上扎了個血窟窿出來。
“?。 ?
當路君叫了一聲,玉筆動,便要再畫些墨寶來,以應付諸敵。
洛煌冷哼,豈會叫他得逞?
望向一手捧凈瓶,似觀音法相的柳樹精:“還請借我一枝柳條,有大用?!?
那柳樹精笑了笑,身后現出真身來,劈下一枝,交到洛煌手中,笑道:“左右不過一枝柳條,道友要是有用,回頭再給你幾枝也成。”
“一枝便夠?!?
洛煌輕笑一聲,踏步而出。
他右手捧柳枝,左手掐法訣,體內法力涌動,吐一口云霞氣在上。
嘩啦啦!
風吹柳葉動,春去秋又來。
如今他法力大增,開花法更有了進展,竟是能施展似真似幻的法出來。
恍惚間,一株參天柳樹憑空而長,柳枝飄飄,綠葉紛紛。
一陣風吹過,不知多少柳葉飄落,閃著金光,化作一柄柄小巧的金刀,打著旋便飛了出去,成一旋風,向著當路君而去。
“這是……”
柳樹精見此,先是一愣,后是一驚:“柳葉金刀法!那之前那是茅箭法?道友可是三茅傳人?”
三茅祖師,歷來斬妖除鬼,其門人擅使斬妖鬼的方術。
其中有兩樣最是出名,一為以茅草為箭的茅箭法,一為使柳葉的柳葉金刀法。
這柳葉金刀法比之茅箭法更厲害,若是當年三茅祖師在,掐一法訣,千株柳樹齊落葉,化作金刀,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分之千萬而卷成刀風,萬載的厲鬼都能絞殺干凈,灰飛煙滅。
只不過,三茅傳人多在南贍部洲,西牛賀洲幾乎無有,這兩大方術,自然也少有人見。
如今見了洛煌施展這二方術,他頓時懷疑起來。
洛煌輕笑不語。
三茅祖師?
他哪知道是誰!
自己師父那可是圣人化身,說出他名,嚇汝一跳,天道六圣懂不懂?
當然,他也不會如此張揚。
畢竟西游量劫將開,自己若是瞎傳出師父名聲去,礙了謀劃,怕是要被打成灰灰,地府輪回都要被做手腳的。
不敢張揚,不敢張揚。
他這番表現,被柳樹精看見,卻以為是猜對了,只是不欲彰顯身份。
想那三茅祖師,官拜真君之位,也是天庭上仙,柳樹精不由恭敬起來,不敢多言幾句。
旁邊的賓客都是機靈的,亦是緘默不語,心頭思索翻轉。
“玉茗小娘皮!你敢壞我好事!”
那一邊,當路君爆喝一聲,手中玉筆卻是按耐不住,欲要飛脫出手去。
虎山君見勢甩了一槍,將他大槍點落在地。
寄春君飛劍連跳數次,撕開大半喉管,險些將當路君喉嚨對穿,割了頭顱下來,落個金翼使的下場。
會堂上,玉茗君手撫桌案,眉頭微皺,潛運法力,心念妙訣,奪回了法界權柄。
念起風云散,原本與虎山君倀仆廝殺的墨人沒了法界力可借,頓時像拔了牙的老虎,不消三合便被打碎墨韻,散落天地之間。
當路君哇哇大叫,氣上臉來,毛下通紅至極。
欲揮筆爭權,突然渾身上下汗毛聳立,警鐘長鳴。
虎山君跳出戰場,將倀仆收了,遠遠望見那金光燦燦的柳葉金刀旋風,也是一驚。
心道:若非我已得了神位,洗了妖氛,挨上這么一記方術,怕也要飲恨。
當路君卻不是虎山君。
他渾身妖氛濃郁,又曾吃人,乃是十足十的妖魔,最是被此方術克制。
不過,他不如柳樹精見多識廣,沒瞧出根底來。
雖是懼怕,但梗著脖子,將法力一轉,灰狼瘴鋪了過去,要把這些柳葉金刀給消融了。
誰成想,刀風所過,灰狼瘴如遇佛光,不,是比遇佛光還要厲害。只聽得嗤嗤嗤,瘴盡消散,百年的苦功一朝喪!
“不好!”
見此,當路君亡魂大冒,自知是遇了硬茬子,便欲走。
抬腳間,聽得嘩啦之音。
低頭一看,不知何時有石質的腳鐐束縛上來,將他縛在原地,走脫不得。
“玉茗小娘皮,你……”
話說半截,便再也說不出了。
柳葉金刀刀風已至,只聽見刀刮骨肉之音,凄厲的慘叫聲似要將天邊的云也給精散。
良久,柳葉金刀盡數消散,化為道道靈光。
原地處,只余下一灘血,與一具依稀看出狼形的尸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