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就是好朋友,你要我跟你說多少回你才信呢?”
“豆,我還不知道你,從小到大你有什么心思不都是掛在臉上。你不喜歡人家,你干嘛發那么多的視頻啊,照片啊,到群里。”
“那我也發了別人,我們店的老板謝總我也發了,難道我也喜歡他?”許紅豆對著視頻里的媽媽無奈的解釋道。
“你就嘴犟吧。”
“你是不是把我上次說的話給忘記了?我不是讓你少跟那個人來往嗎?”
許紅豆真的是郁悶死了,還沒有給媽媽解釋好,許紅米又來煩她。“我讓你說原因你也不說,我問你人家是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也說沒有。
那你讓我不跟人家來往,總要給個理由吧?”
“因為,總之你聽我的就沒錯,我又不會害你。”視頻那頭的許紅米欲言又止的,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原因是什么。
許紅豆煩透了這種遮遮掩掩的話,反駁的說道:“那人家蘇誠也不會害我,難道我這么大的人還分不清楚好人還是壞人嗎?”
“哼,我不想跟你辯解,還有媽,你別整天蘇誠蘇誠的,許紅豆不可能跟他在一起,最起碼我不同意。”她了解的信息,太過于震撼了,而且她朋友還找到一些相熟的人做了一個了解,得到的評價都很負面。
總之在許紅米心中,蘇誠不值得托付終身。
“許紅米,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別說我沒有跟蘇誠在一起,就是再一起又怎么樣?我連選擇跟誰在一起的權利都沒有嗎?從小到大你管的還嫌少嗎?”
她是那種順毛驢,別人要跟她對著干,她就干到底,特別是許紅米。
“你們兩個停一停,一聊天就吵,還有米,蘇誠那個小伙子到底怎么了?你把話說清楚為什么豆就不能跟他來往啊。”她其實還是挺好看蘇誠和自己閨女的,而且自己家豆,每次提到蘇誠都很開心。
但如果真的蘇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她也會站在米這邊,所以她要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這段時間許紅米看著妹妹在群里發的一些視頻和照片,是越看越煩躁,幾乎每次都有蘇誠,她知道今天晚上不把話說清楚,許紅豆肯定會愛上蘇誠。
“我前段時間托美國的朋友打聽了蘇誠在那邊的經歷,里面不但有他過往一些工作經歷,還有很直觀的評價。”如果單單是有錢,她還不覺得有什么,就是評價和佐證才讓她很反對。
“說這個人是一個黃皮白心,你應該懂我說的意思,我朋友說這個人極度排斥國人。哪怕是當初和他一起創業時的合伙人,在他發家以后,說翻臉就翻臉,原因是對方是一個華人。
就是自己在那邊的叔叔伯伯,堂兄弟之類的,他也從來不來往。甚至于他們遇到難處求到他,他還把人趕出來了。”
“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你說說,我怎么放心你和他來往。”
其實里面的評價比她說的還要惡劣一些,甚至有人懷疑他曾經迫害過同胞。
當然這是謠傳,但結合他過往的經歷,也不排除這種可能。
轟!許紅豆腦子像是炸開了一樣。
“不可能,你說的跟我認識蘇誠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她了解的蘇誠,雖然有時候很淡漠,但絕不是許紅米說的那樣。
見到妹妹還不肯承認,許紅米直接說道:“等會我發個文件給你,你自己看。”
她懶得跟這個固執的妹妹再多說了。
其實許母也不信,雖然她沒有親眼見過這個小伙子,但每次豆發來的視頻,那個笑起來有一絲靦腆的年輕人,怎么看都不是像米說的那種人。
但是自己家米說的言之鑿鑿的,由不得她不信。
許母看自己家豆半天不說話,于是關心的問道:“豆,豆你沒事吧?”
“媽,我先掛了。”許紅豆現在心里很亂,慌忙的掛了電話,點開了許紅米發過來的文件。
看著看著,臉色漸漸難看起來,文件很詳細,就像許紅米說的一樣,評價的很客觀,任何事情都是有理有據的。
但卻給她不真實的感覺,文件里的蘇誠,和他認識的蘇誠根本是兩個人。
她回想起過往和蘇誠相處的日子,怎么也不能相信他會是這樣的人,可是卻又由不得她不去信。
這一夜,她失眠了。
也是這一年里,第一次不是因為南南而失眠。
第二天早上蘇誠等她起來跑步,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打電話過去,聽到的卻是關機,他沒有多想,只當她是晚上睡的太晚了,因為她之前很多次都是這樣。
鍛煉回來以后,蘇誠到集市去了一趟,買了一只老母雞,老鴨子,和一些豬大骨。
上次答應好的‘開水白菜’,這兩天太忙,一直沒來得及做。
從集市回來后的蘇誠,看著煲里面的粥,還是沒動,笑著搖了搖頭。趕集之前,他還發了一條信息給她,讓她醒了別忘記下來吃早飯。
這姑娘真能睡。
看了看手表,快九點了,得了,早飯中飯一起吃吧。
接下來就是開始吊湯了,和國宴上不同,他這種版本的‘開水白菜’是用雞鴨豬骨頭一起吊出來的湯,而且時間不低于六個小時后。
剔除老母雞上的雞脯肉,和大骨頭上的肉,留著備用。
開始在吊湯鍋里放入清洗好的老母雞,老鴨子以及大骨頭,加入清水,大蔥和姜塊。
先用大火燒開,等開了以后再轉小火慢燉。
看著時間看還早,蘇誠就去了一趟謝和順的木雕坊,從那邊挑了二十來個款式各不相同的小方盒子。
又去了趟快遞站,約定好取快遞的時間,就回到了小院。
回來的時候,看到許紅豆房門是鎖的,又看看手機,發現沒有信息。
他皺了皺眉,接著又松展開來。
算了,中午自己隨便下碗面條對付一下吧。
等吃過午飯,取快遞的就過來了。
先挑出七八個香囊,把每一個裝進一個小盒子里,一起打包寄給謝四平。
蘇誠還寫了一張紙條,畢竟拿了人家那么多花,就給這么幾個說不過去。
大概意思就是,這次實驗的很成功,特別感謝他的支持,為此特意挑選了幾個他認為最好的,讓其評鑒評鑒。
還說了每一種的功效和加入一些對身體有益的藥材云云的。
總之要顯得高大上,人設不能塌。
等弄好送給謝四平的香囊,蘇誠拿出電話打給許紅豆,卻還是沒人接。
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小盒子放在她房門口,等會記得回來拿,并且付上了快遞的號碼。
搞定這些,蘇誠就給自己泡了杯龍井,坐在廚房里面照看著煤氣灶上燉的高湯。
看看手表上的時間,蘇誠又打了個電話過去,還是沒人接。
今天這么忙嗎?
“喂,娜娜。嗯,紅豆電話一直沒人接,是不是在你那,在忙啊?不用不用,你兩等會回來早點,對,順便喊上大麥。好的,再見。”
掛完電話,蘇誠就開始做菜了。
這道菜最精華就是湯了,把吊湯鍋里渾濁濃郁的湯,變成像白開水一樣的清澈,才是最重要的。
先把剔下來大骨頭肉和雞脯肉放在絞肉機里弄成肉茸,放著備用。
先將吊好的高湯,從煤氣灶上取下來,放在飯廳,等湯涼。
接著開始備菜了,吃飯的人多,不可能只有一道菜,要多準備點。
一道辣椒炒肉,加的是重辣,湖南妹子大麥應該會喜歡。
一道糖醋排骨,上海人娜娜應該也會喜歡。
一道蔥爆牛肉,許紅豆心心念過好幾次的。
還有盤小青菜,一份番茄蛋湯。
等這些菜配料都弄好,菜也洗凈切好。
先把糖醋排骨放在煤氣灶上小火燉起來。
接下來就是怎么把高湯變成清水一樣的湯了。
放涼的高湯先弄一些倒在剛剛備好的肉茸里面,把肉茸攪成槳狀。
接著在鍋加入高湯,等高湯燒開了,再倒入剛剛準備好的肉茸漿,這么做是為了用肉茸漿吸附掉湯里面的雜質,最好是多煮一會。
等高湯有明顯的變化,再用細網勺撈出肉茸,接著再倒入肉茸漿,重復這個動作,大概三到四次左右。
前后差不多在半個小時以上,湯就清了。
看著鍋里像清水一樣的湯汁,蘇誠滿意的點了點頭,倒入湯碗中備用。
接著開始炒菜了。
等差不多就剩下一個糖醋排骨的收汁和一個‘開水白菜’最后一步的時候,許紅豆三人回來了。
娜娜一進院子門,就聞到濃郁的菜散發出來的香味,想著又一次能吃到蘇誠做的飯菜,就開心起來。
不過看到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許紅豆,就又泄氣了。
她搖了搖許紅豆的手,像是撒嬌道:“紅豆,你都悶悶不樂一天了,問你也不回答,你看,阿誠哥肯定做了好吃的。”
她想用這種方式吸引好閨蜜的注意,來讓她開心起來。
“你們吃吧,我有點累,先回房間休息。”許紅豆看了看廚房里忙碌的背影,臉上有一絲痛苦的掙扎,眼神迷茫的說道。
隨后就掙開了娜娜的手,朝著自己房間走去。
看到好閨蜜頭也不回的離開,大麥和娜娜相互看了一眼,她們今天問了好幾次,結果許紅豆就是不說。
原本以為蘇誠做了美食,應該會好起來,可是她連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
“怎么了,你們怎么不進來,站在門口做什么,對了紅豆呢?”蘇誠端著糖醋排骨走了出來。
“紅豆說她累了,先回房間休息。”娜娜悶聲的說道。
蘇誠點了點頭,沒多想,“你們先去洗手吃飯,菜馬上好了,等會我去叫她。”
說完,就走進了廚房。
娜娜看著蘇誠的背影,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娜娜牽著大麥的手走進廚房飯廳,看著這滿桌子的美食,兩人都驚呼起來。
特別是看到糖醋排骨和辣椒炒肉,兩人都兩眼放光。
蘇誠招呼她們先吃,自己上去叫許紅豆。
“紅豆,紅豆,你怎么了?不舒服嗎?”蘇誠來到許紅豆的房門前敲了敲門,關心的問道。
不會是生病了吧,昨天還好好的。
“沒事,我睡了。”
“要不要緊,要不先下來吃點東西,我做了.....”蘇誠柔聲的勸道,只是話還沒講完,就被打斷了。
“我說我睡了。”
蘇誠在門口站了一會,然后轉身走了下去。
“我們先吃,等會娜娜上去看看是不是生病了,我留一份保溫在那里,你一起端上去。”來到廚房以后,蘇誠不緊不慢的說道。
大麥和娜娜也點點頭,蘇誠的安排是最好的。
接下來就是開動了,娜娜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吃到過這么正宗的上海版糖醋排骨。
她都快忘記這個味道了。
最最主要的是,這道‘開水白菜’她只是聽說過,還從來沒有吃過,和大麥兩人嘗了一下,發現真的很好吃。
能把一道簡簡單單的白菜做到如此美味,娜娜真的是對蘇誠的廚藝佩服的很。
難怪許紅豆會說,蘇誠各種菜系信手拈來,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這一桌才最起碼包含三個菜系。
其實沒有那么夸張,兩人只是太久沒有吃到家鄉菜,難免覺得特別好吃。
有一人把自己擅長的菜做到極致,蘇誠是自覺不如,比如謝之遙,他能把黃燜雞做到吃起來恨不得吞舌頭的地步,蘇誠就不行。
還有曉春,她能把用辣椒炒菜,做到每一道她擅長的幾個菜都特別好吃,這個蘇誠也不行。
蘇誠吃好以后,就直接回房間了。
留下娜娜和大麥收拾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