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總部的人八點半上班，姍姍來遲。今日的天空有些陰沉沉的，怕是過不了多久會下場小雨。

田村、影佐各自帶著渡邊和澀谷已經回去。留下了神尾、宮本全權配合李主任繼續審訊聶冰、陳沖倆人。

昨夜，在陳沖被扔進那間牢房后，冰兒姐姐就用眼神告訴他注意頂上。手語提示有竊聽器，畫了一個圈，這是一個圈套。

小亮的奶奶耳鳴失聰，都是靠手語手勢交流。時間久了，聶冰也學得一二。如今使用手語，又想起了這位與她最親、最親的戰友。她早已將他視作自己的親人，就像自己的親弟弟一樣，而小亮奶奶就是自己的奶奶。

一夜的監聽，隔壁幾乎一無所獲。特務們發著悶氣。牢房隔音效果差，不能痛快破口大罵，只有心中不停地咒罵。

胡大慶來到地牢中，他掩了掩鼻子，“臟死了，都是些什么阿貓阿狗啊。”他來到那間牢房。“長官有令，提審犯人。”看守監獄的特務動作麻溜的開門、帶人犯。

對著聶冰，神尾鄙視著，沒好氣地說道：“今天我和宮本君換個位置。你呢，痛快招了，省得再受苦痛。我們一拍兩凈，大家高興。”

聶冰一句話也沒有，就是冷冷地看著他。

“看來多說無益。好啊，動手。看看你骨頭有幾斤幾兩。一般酷刑太沒意思了，今日我們換個玩法。”

聶冰被押著坐上一把鐵椅子，上面有數個燈泡和電線連接著。她的手腳被金屬扣死死的鎖住，頭上戴著一個金屬環似的帽子。“嘗嘗電椅的滋味，我猜想你一定沒試過。今天就讓你體驗體驗。阿發，可以開始了。”

一聲令下，那名叫阿發的特務由慢變快地搖轉把手，通上電，燈泡都亮了。電流在聶冰身上流通。“啊……”聶冰冒著冷汗大喊，強大的電流劇烈地沖擊著她的心臟和大腦。

幾分鐘后，暫時停了一下。為了確保聶冰還能喘一口氣。“怎么樣？現在可想好了，能不能說了？”

聶冰示意神尾，只能用悄悄話告訴他一人。“好，非常好。這就是了。”他走過去俯下身子，這時聶冰用嘴一下子用力咬住了神尾正雄的耳朵，都咬出血來了。神尾吃痛，反手一巴掌用力抽她。其他特務們又連續拳打腳踢，聶冰不得已松了口。

“八嘎！八嘎！給我狠狠地電她。除了留她一口氣，缺手斷腳的，我也無所謂了。嘶——”

一個特務比較油滑：“快，快送太君去同仁醫院。”

神尾：“等等。看押好了，等我回來和李主任一塊兒審。”

另一邊的宮本就比較血腥殘忍，他徹頭徹尾就是一個暴力狂。用日語講了幾句，“考慮好了嗎？如實回答，否則一定讓你后悔。小孩子又能怎么樣，你再好好想想。”

陳沖回了句日文：“宮本君，請便。”

胡大慶疑惑著說：“小兔崽子，哪里學的日文？沒想到你比76號的絕大多數特工語音還要標準。倒是小瞧你了。”“可惡。”他對一位76號轉送文檔的特工說，“你是干什么吃的？這小子還有多少事是我們不知道的。情報工作是怎么做的啊，廢物、飯桶。”那名電訊科的組員頓時啞口，無言以對。

胡大慶：“說，你究竟還有多少秘密？”

來報道的小金牙和小胖墩也都是大為震撼。

小金牙：“平日里真的是看不出你還有這技能。算你厲害！既如此，跟著日本人吃香的喝辣的，多賺點錢過過好日子，不好嗎？你還想要流浪乞討嗎？不，不不，也許你會死的。”

“死？何其容易。哼！你們活著也不過是行尸走肉。”

宮本：“不識抬舉。用刑，且看你如何。”

剩余的手指甲在此刻被一個個拔除。撕心裂肺的巨大疼痛再一次次沖刺著陳沖的腦海。失聲大叫也消弭不了這疼痛感。還未堅持下來已經昏迷了三次，每次都被涼水潑醒。冬天的牢房內本就陰暗寒冷，陳沖赤條條的被涼水澆灌全身，更加瑟瑟發抖，不住地打顫。

宮本：“想明白了？你還有機會。”

陳沖低下頭，再一次昏迷過去。

“廢物。本大爺玩的興趣都沒有。”宮本對一個特務交代，“你去打電話，叫高木醫生過來，一定帶上那些東西，不要忘了。明白了嗎？”對著另一人命令，“你去醫務室，叫上江醫生和他的護士助手。給這臭小子止血，死了就不好玩了。”

他們躬身，并且畢恭畢敬地回答：“是。屬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