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好看,就像畫里的仙女……”楊天賜還是懂得分辨美丑的。
林玉蘭先朝四周望了望,此時正是吃午飯的時間,村民們都不到河邊來,也沒人過來打擾。
“天賜,你幫嫂子一個忙好嗎?”
”嫂子,啥忙啊?“
楊天賜呆呆地看著她。
林玉蘭紅著俏臉說道:”嫂子家的下水道堵了,你幫我疏通一下吧,事成之后,嫂子給你買糖果吃,怎么樣?“
一聽說有糖果吃,楊天賜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猛然點(diǎn)頭:”嘿嘿,行。“
”那好,你跟嫂子過來吧。“
林玉蘭心中暗喜,然后牽住了楊天賜的手腕,將他拉到了河岸邊的一片蒿草叢里。
這片蒿草叢長得十分茂盛,有一米多高,在里面藏兩個人,根本不會被人查覺。
來到一處軟為干凈的地方,林玉蘭便停住不走了。
她扭過身子,大眼睛水汪汪地看著楊天賜,臉含春意。
”傻小子,還愣著干啥呀?過來抱抱嫂子。“
”哦。“
楊天賜納悶地?fù)蠐项^。
不是幫忙疏通下水道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可他一個傻子,也不敢問啊。
林玉蘭正要指導(dǎo)他干活,就在這時,對面的小路上,忽然一個村民走了過來。
林玉蘭嘆了口氣,馬上對楊天賜說道。
”天賜,嫂子突然想起家里還有點(diǎn)事,得回去了。“
”那,還疏通下水道不?“
楊天賜滿臉不高興,他還沒有吃到糖果呢。
林玉蘭眼珠子一轉(zhuǎn),嫵媚地笑道:“天賜,晚上你到嫂子家來找我,記住了,這事別和外人說。”
”哦!“楊天賜似懂非懂地點(diǎn)點(diǎn)頭。
”真乖,嫂子疼你。“
林玉蘭扭著小蠻腰,喜滋滋地走了。
過了一會兒,那名村民也走了過來。
他看著楊天賜,奇怪地問道:”哎,楊天賜,這大上晌午頭的,你小子不在家吃飯,跑這里干啥?“
這名漢子名叫陳二狗,是野溝村有名的潑皮無賴。
因為家窮人丑,四十多歲了還沒有討上老婆,整天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踢寡婦門、挖絕戶墳,凈干缺德事。
野溝村的村民提起他,都恨得牙根癢癢的。
“嘿嘿,捉魚,捉黃鱔……”
楊天賜傻笑著,抬腿便要離開。
陳二狗看了一眼林玉蘭遠(yuǎn)去的背影,趕緊攔住了他,壞笑道。
“楊天賜,剛才林玉蘭和你說啥了?你要是告訴我,我就這只野兔送給你咋樣?”
楊天賜看著他手里的野兔,十分高興地道:“真的?你可別誆我。”
陳二狗一臉邪笑道:“誰會騙你這個傻子啊,那可是會天打雷劈的。”
說完,便十分大方地將野兔塞進(jìn)他的懷里。
楊天賜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玉蘭嫂子家的下水道堵……堵了,讓我?guī)退柰ǎ恢篮髞碚τ帧肿吡恕!?
“疏通下水道?”
陳二狗想了想,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好你個林玉蘭,平時總是一副冰清玉潔、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原來全他娘是裝出來的。”
“不過這傻小子懂個球啊。”
“你就算脫光了衣服,他都不知道要干嘛!”
一想到林玉蘭那韻味無窮的火辣身段,陳二狗心里都就火燒火燎的。
奶奶個腿的,老子非得睡那騷狐貍一次不可。
“二狗叔,沒啥事,我,我可走了。”楊天賜說道。
“行,走吧,走吧。”
陳二狗心不在焉地?fù)]了揮手。
楊天賜提著野兔,又來到了小河邊。
可是尋找了半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魚簍,想必是剛才救林玉蘭的時候,順著河水飄走了。
“弄丟了魚簍,回去之后,干爹肯定要揍爛我的屁股……”
楊天賜十分苦惱地坐在河邊,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他感到屁股底下硬邦邦的,硌得慌,伸手掏了掏,竟然掏出了一個玉牌子。
“噫,這是啥玩意兒?”
楊天賜正要端詳,忽然感覺大拇指一陣刺痛。
瞬間,一滴精血就涌了出來,并滲進(jìn)了玉佩里。
“轟!”
就在這時,玉佩突然爆發(fā)出一片紅光,沖進(jìn)了楊天賜的眉心。
一股龐大的信息流,立即他的腦海里炸開。
“啊!”
楊天賜疼得慘叫一聲,就此暈死了過去…………
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流逝,很快太陽就沉進(jìn)了地平線。
“嘎嘎!”
一只烏鴉從蒿草叢里掠出,迎著夕陽飛遠(yuǎn)了。
楊天賜猛然睜開眼,雙瞳中一道金光閃過,迅速隱沒不見。
他忽然大笑了起來,聲震四野。
“哈哈,我終于好了!”
…………
夕陽下的野溝村,開始飄蕩起裊裊的炊煙。
此時在一座籬笆墻圍繞的院落前,一名風(fēng)韻猶存的婦人,正翹首朝路兩邊張望著。
她叫劉荷花,年輕時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后來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嫁給了又老又窮的楊福順。
婚后,她給楊福順生了一個女兒,取名楊初雪,現(xiàn)在正在市里上大一。
“干娘,我回來了!”
夕陽下,只見楊天賜甩著胳膊,從遠(yuǎn)處走了過來,一副牛氣哄哄的樣子。
“天賜,你跑哪兒玩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劉荷花嘴上數(shù)落了幾句,然后領(lǐng)著他進(jìn)了院子。
院落里擺著一張?zhí)僖危幻砂T瘦小的老漢,正躺在上面怡然自得地哼著小曲。
那副派頭,就跟古時候大宅院里的老太爺似的。
看到楊天賜進(jìn)來,楊福順臉一板,訓(xùn)斥道。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不知道我和你干娘都在等你吃飯……咦,這只野兔是哪來的?“
”嘿嘿,是我從河邊的草叢里撿來的。“楊天賜隨口編了個瞎話。
他沒敢告訴楊福順,自己腦子已經(jīng)好了的事。
因為今天生的事太過離奇了,連他自己都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回去得好好研究研究。
而且楊天賜發(fā)現(xiàn),當(dāng)傻子也有當(dāng)傻子的好處,很多事辦起來更方便。
“不錯不錯,這么大的兔子,拿到市面上至少值個十幾塊。”
楊福順轉(zhuǎn)怒為喜,樂呵呵地說道:“過幾天你妹就放假回家了,到時候把這只野兔燉了,給她補(bǔ)補(bǔ)身子。“
“嘿嘿,行。”
楊天賜眼前浮現(xiàn)出一名明眸善睞的漂亮臉蛋來。
楊初雪比他小兩歲,由于遺傳了母親的好基因,從小就是個美人坯子,長得漂亮不說,還是個名牌大學(xué)生。
那村民們的話說,那就是破山溝里飛出了一只金鳳凰。
楊天賜和妹妹的感情極好,由于那丫頭長得太招人,小時候經(jīng)常被小流氓們欺負(fù)調(diào)戲。
楊天賜為了她,可沒少跟村里的惡棍們打架,但每次都被揍得頭破血流。
“咳咳……”楊福順忽然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臉上露出病態(tài)的殷紅色。
由于喜歡抽旱煙,他一直都有咳嗽的老毛病,雖然也吃藥治過,但總是不除根。
楊天賜發(fā)現(xiàn)他胸前彌漫著一股黑氣,透出一種不祥的氣息。
”難道我的眼睛出了毛病?“
楊天賜又偷偷地朝劉荷花的胸口望去,發(fā)現(xiàn)干娘的身體十分正常,胸前并沒有黑氣存在。
他忽然想起鉆進(jìn)腦袋里的那道金光。
很明顯,自己能看到干爹胸前的黑氣,肯定和那道金光有關(guān)。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