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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燕青獻藝

遼使進京期間,宋遼雙方保持克制,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沒有互相進攻,都按兵不動。

從表面上看,宋遼之間似乎很平靜,實則暗流涌動。雙方都在調兵遣將,為下一步行動做準備。真定府陷落的第四天,遼使還在進京途中,楊志已經帶領一萬天武軍抵達大名府。

此時的大名府已經聚集了四萬兵馬。四萬宋軍對付真定府的一萬遼軍,不僅有人數上的優勢,更有武器上的優勢,消滅遼軍根本就是小菜一碟。不過,趙籍的目標從來就不是消滅真定府的一萬遼軍,而且有更遠大的志向。

楊志來到府衙,拜見種師道。楊志道:“末將楊志,拜見種相。”

在宋代,樞密使和樞密副使稱為“使相”。種師道是樞密副使,所以楊志稱種師道為“使相”。

種師道說:“楊將軍無須多禮,請坐!”

楊志問道:“遼軍攻占真定府以后,有沒有攻打其他州府?”

種師道說:“暫且沒有。據說遼人準備和談,而且和談的使臣已經在路上了。”

楊志道:“那陛下的意思是戰還是和?”

種師道說:“陛下派人帶來旨意說,先打一仗,收服失地,掌握了主動權,再進行和談。”

楊志道:“陛下英明!假如不把遼人打疼了,和談的時候遼使肯定獅子大開口。”

楊志看了看喧嘩的府衙外面,又道:“外面為何如此喧嘩?”

知府張叔夜道:“聽聞遼軍入侵,大名府富商盧俊義帶領百姓,來府衙捐錢捐糧,支援朝廷抗遼。”

楊志大喜道:“外面領頭的人叫盧俊義?”

張叔夜問道:“楊將軍認識盧俊義?”

楊志道:“臨行之前,陛下曾交代我兩件事。一是到了大名府聽從種相的調遣,二是到了大名府尋找一個叫盧俊義的人。據陛下所言,盧俊義乃大名府人氏,出身富豪,文武雙全,江湖人稱‘玉麒麟’。他身邊還有一個叫燕青的心腹家仆。此人相貌俊俏,多才多藝,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陛下希望盧俊義主仆二人能為朝廷效力。”

種師道說:“走,出去看看。是何等人物竟然讓陛下如此看重?”

種師道離開府衙正廳,軍師吳用緊隨其后。楊志、張叔夜、李逵等人也來到了庭院當中。

張叔夜道:“請問哪位是玉麒麟盧俊義?”

盧俊義正帶領百姓捐錢捐糧,見從正廳里面走出不少朝廷官員,連忙應道:“草民盧俊義,拜見知府大人!”

張叔夜道:“值此國家危難之際,你們捐錢捐糧的義舉令人感動。本府代表朝廷謝過大家!”

盧俊義道:“知府大人言重了!陛下曾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楊志道:“本將乃破遼副先鋒楊志,來大名府之前早就聽聞,河北有個盧俊義,儀表堂堂,重情重義,武藝高強。不知你是否愿意從軍,為朝廷效力?”

盧俊義從未想過從軍,猶豫道:“這……”

倒是盧俊義身邊的燕青道:“既然將軍知道我家主人武藝高強,不知將軍封我家主人多大的官?若是官職小了甚至只是當一個小卒,豈不是埋沒了我家主人的才能?”

盧俊義喝道:“小乙,不得無理!”

楊志道:“無妨!想必這位俊俏小生就是燕青!”

燕青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楊志笑道:“早就聽聞,盧俊義身邊有個心腹家仆叫燕青,外形俊俏,多才多藝。今日相見,果然非同一般!”

燕青道:“小可燕青燕小乙,感謝將軍的抬舉!這外形俊俏,一目了然。但若說多才多藝,還需小可展示一下。”

楊志道:“如此甚好!”

騎兵團指揮使李逵見燕青不過是個俊俏小生,打心眼里看不起燕青,大聲嚷道:“俺鐵牛來會一會你!”

燕青見李逵拿兩把板斧上前,笑道:“刀槍無眼,恐傷了性命。我們都是宋人,何必刀槍相見?不如放下武器,空手較量。倘若我輸了,任憑你處置!”

李逵將一雙板斧放下,說道:“好!”

說完,李逵緊握雙拳,朝燕青餓狼似的撲了上去。燕青不慌不忙,輕輕躲開。

水滸原著記載,梁山泊有五絕,分別是燕青的相撲,戴宗的神行,張清的石子,安道全的醫術,花榮的神射。燕青的看家本領就是“相撲”——類似現代柔道、空手道之類的摔打功夫。燕青“自幼跟盧員外學得這身相撲,江湖上不曾逢著對手”。李逵哪里是燕青的對手,被燕青抱住腰胯,摔了個腳朝天。

雖然李逵摔倒在地,但心里依然不服,叫嚷道:“再來,咱們三局兩勝!”

燕青擺好架勢,李逵再次向燕青撲來。燕青從李逵左肋下鉆了過去。李逵轉身,又來抓燕青。燕青虛晃一招,又從他右肋下鉆了過去。轉了幾圈,李逵腳步有些慌亂了。說時遲,那時快。燕青趁機用右手抓住李逵的胳膊,用左手從李逵的胯下抱住大腿,用肩膀頂住李逵的胸脯,將李逵舉過頭頂,借力旋轉了四五圈,叫道:“下去!”李逵又被摔倒在地。

燕青問道:“你可服?”

李逵憨厚地說道:“服了,以后我就叫你小乙哥!”

不打不相識,從此以后,黑旋風李逵和浪子燕青幾乎成了最好的朋友,左一個“小乙哥”,右一個“小乙哥”。

燕青朝楊志又道:“摔跤打架算不得真本事。戰場上比的是殺人的本事。拿弓弩來!”

楊志朝一個禁軍使了個眼色,禁軍心領神會,取來弓箭遞給燕青。燕青向空中射雁,箭箭不空,須臾之間,射下十只鴻雁。這功夫,梁山好漢中也只有小李廣花榮堪比。

楊志贊道:“后生可畏!禁軍之中,也只有花榮的箭術可與你一較高下。只可惜花榮不在大名府。”

燕青問道:“可是那個打敗遼國神射手蕭逸的花榮?”

楊志道:“正是他!以后有機會的話,你們切磋一下。”

天武軍共有兩萬余人,兵分兩路北上。一路由都指揮使楊志率領,走陸路北上;一路副指揮使任豪率領,隨虎翼水軍走海路北上。而花榮正好從海路北上,所以不在大名府。

燕青又道:“小乙的本事,全是我家主人教的。既然你們見識過小乙的本事,想必也了解了我家主人的本事。不知將軍愿意給我家主人安排一個怎樣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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