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有很多的古話,雖然聽上去很俗,可是你不能否認,這些經過了歲月而沉淀下來的古話,多少還是有些道理的。
比如說,近奸近殺古無訛,惡人自有惡人磨。
鄧兵雖然是被趙璇甩了在先,可是一看就知道,他自己本身也絕不是什么好鳥,好鳥是做不出拿硫酸劫持前女友的同學,威脅前女友來復合這種事情的。
更不可能在被人阻止了自己的惡行之后,還叫上一堆社會上的混混來報仇的。
所以當長毛對著他一頓毫不留情的狂揍之時,張子歌只是冷眼旁觀,并未出聲阻止。直到長毛都打的有些氣喘吁吁了,這才說了一聲,“差不多了。”
長毛暗自舒了口氣,心道,這小子真他媽的不僅皮厚,骨頭也挺硬的,打得老子手都發麻。
微微齜了一下牙,轉身邀功一般的沖張子歌笑道:“張老大,你放心,這小子就算是銅皮鐵骨,我也保證給他制得服服帖帖,以后絕不敢再來打擾你的。”
“別……別打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鄧兵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張子歌蹲下身來,捏住了他的下巴,將他輕輕抬了起來,“這回長記性了?”
“長了……長了……記住了……”
“記住什么了?”
“再……再也不敢來找張老大的麻煩了。”
張子歌搖了搖頭,“你要找我麻煩,我隨時恭候的。只不過下次不需要搞這么大陣勢的,你只要挑好地方,隨便安排一個人來通知我就行了,明白?”
鄧兵有了前后兩次的深刻教訓,哪里還敢再來第三次,一雙眼睛驚恐的望著張子歌,不停的搖著頭,“沒有下次……沒有下次了張老大……我保證……”
“你的保證我只是當做放屁。”張子歌輕笑了一聲,“你只要給我記清楚,不要再讓我到南華學府看見你,能做到?”
“能能能……”鄧兵忙不迭的點頭。
“滾吧。”
原本已經奄奄一息的鄧兵,聽到了這兩個字,好像突然回光返照一般來了精神,真的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張子歌起身,看了長毛一眼,“多謝了。”
“哪里哪里。”長毛竟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張老大,你這么說就太見外了。”
張子歌笑著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眼前黑壓壓的一片,“既然事情解決了,你這群兄弟們……”
“明白,明白。”長毛顯得即聰明,又伶俐,馬上一扭頭,“好啦,兄弟們都散了吧。”
長毛雖然長得猥瑣,不過似乎在小刀會里的威望不低,只是一句話,所有的馬仔們頓時轟然散去。
“你不走?”
“啊?”長毛心里多少有點鳥盡弓藏的感慨,“那個……張老大……咱們這么久沒見,著實有些想你呀。”
張子歌嚇了一跳,連忙下意識的退開了兩步,和長毛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洛芊芊當初的表白,他雖然沒有接受,可是卻也不代表他是一個同(性)愛好者。
忍不住的上下重新打量了長毛一番,心中多少有些感慨,這么一個大好的青年,雖然樣子長得猥瑣了一點,確實不是那種招女孩子喜歡的模樣,可是也不至于去當同(性)戀吧?
長毛知道自己剛剛那話多少有些歧義,不過看到了張子歌像是躲瘟疫一樣的躲著自己,眼神里也是多少有了一絲幽怨,“張老大,我不是那個意思……”
張子歌看到他的眼神,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退得更遠了,頗有一種小紅帽見了大灰狼時的樣子,“那你什么意思?”
長毛發出一聲嘆息,“我是想說,這么久沒見著張老大了,想請你去喝兩杯。”
“我現在兜里沒錢。”
“我請你呀,張老大能賞光我就很高興了,哪能還要張老大你來掏錢。”
雖然張子歌并不嗜酒,可是聽到有免費的酒喝,也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心動,“可是我現在還上班呢。”
“那簡單。”長毛說著已經朝著校門口,早已經看得目瞪口呆的李大江走了過去。
“喂,那個,你們這兒,誰是頭兒?”
李大江愣了一下,“我就是,怎么?”
長毛回頭指了一下張子歌,“那是我老大,很久沒見了,想約他出去喝兩杯,我來替他請個假,有沒有問題?”
李大江很想說,有問題,你他媽算是哪根蔥哪根蒜?可是嘴上卻說,“沒問題,沒問題。去吧,玩的開心。”
“多謝。”長毛隨意的擺了擺手,已經轉身離開。
看著張子歌和長毛逐漸遠去的背影,李大江忍不住的恨得牙齦癢癢,本以為今天張子歌會被那個叫仇哥的揍成個豬頭,誰曾想,竟然會是這樣一個結局。
聽到了幾個下屬的交談,更是郁悶的差點又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臥槽,真沒想到,那個張子歌竟然這么牛逼,什么都沒做,就來了十幾車人幫他出頭。”
“是呀,你說他這么屌,干嘛跑到咱們這兒來當一個小保安?”
“誰知道呢,你說說,他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哪兒知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李科長跟那小子不對付,平時都不準我們和他說話的。”
“也是,不過我感覺這小子咱們以后還是不要輕易得罪為好,你說李科長也是的,干嘛非和他較勁呢?人家后面站著蕭董事,自己本身又是這么牛逼,隨隨便便可以叫來十幾車小弟,李科長和他較勁,不是腦袋上包鋼,自找沒趣么。”
張子歌自從監獄里出來,就已經很久沒有沾過酒了,不是他沒有時間,而是囊中實在羞澀。要不是蕭青璇預支了他一個月的工資,別說喝酒,就是吃飯都是吃不起的。
張子歌雖然空有一身本事,卻也不是那種打家劫舍之徒,今天難得有一個冤大頭愿意自掏腰包,不狠狠的吃他一頓,哪能對得起自己的肚皮這么些天來的清湯寡水?
張子歌似乎一點也沒有受人幫助的覺悟,不說感謝一下人家,反而是吃完了中飯,吃晚飯。
吃完了晚飯,長毛說了一句,“張老大,時間還早呢,要不咱們去酒吧坐坐吧?”
也不管人家是客氣話,還是真心話,張子歌竟然馬上就點頭應了下來。
地處最南方的S市,天色總是要比別的地方夜的更晚一些,太陽落下的時候,天邊一抹斑斕的晚霞,顯得是那樣的絢麗,爛漫。
這個時候的酒吧,已經慢慢開始聚集了人流,酒吧里的音樂,也逐漸的變得火爆了起來。長毛帶著張子歌來到一間卡座,然后稍稍離開了一會兒。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身后已經跟了幾個服務生,服務生手中端著的盤子里,均是好酒。
什么人頭馬、軒尼詩、嘉士伯……
張子歌多少有些詫異的望了一眼這滿滿一桌的名酒,“這些酒,不便宜吧?”
“張老大,沒問題,你放心喝。”長毛笑道:“不瞞你說,這間酒吧也是我們刀哥的產業,刀哥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已經跟我交待了,不管玩的、喝的、多少錢都不是問題,最關鍵的一條,必須得讓你張老大玩的嗨皮,玩的滿意。”
“哦?”張子歌聽到刀哥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若有深意的笑容,“既然是刀哥請客,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長毛笑了笑,已經抬手‘啪啪’的拍了兩下,只見十幾名穿著妖艷,身材苗條,相貌精致的妙齡女子,已經款款而來,在張子歌的面前一字排開。
這些女子不得不說,各個生得禍國殃民,一雙雙能融化人心的眸子,向著張子歌不停地暗送秋波。
張子歌雖然不是和尚,可是定力竟然比唐僧遇見西梁女王的時候,還要淡定自若,這多少讓長毛感到有些佩服。
因為如果這些女人是給他的,只怕是他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將這些尤物們,一個個的,給扒得個一干二凈了。
“張老大,這些都是刀哥為你精挑細選的,刀哥說了,這些女人以后都是你的,一天換一個,包你絕不會膩。”說完長毛又從兜里掏出一張卡片,往桌臺上一放,推至他的面前,“這是華天國際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刀哥也說了,隨便住,想住多久都行。”
長毛對于刀哥的這些安排,其實充滿了疑惑和驚訝,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大名鼎鼎的刀哥,何時對一個人如此的周到過。
只是心中對于張子歌的震驚,又是增添了幾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更是不免有些心中喘喘。
因為他看不透張子歌,往往當一個人看不透別人的,心中除了忌憚,多少還有一些畏懼。
長毛不明白刀哥的意思,張子歌卻不會不明白,他嘴角微微一彎,已經將那張總統套房的門卡推了回去,“刀哥的好意,我心領了。這總統套房我不需要……”看了面前這一個個嬌(艷)欲滴的美人兒們一眼,“這些女人嘛,我也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