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谷想想一路上要不是獸超背著自己,連不老山也到不了,所以無奈的說:“既然這樣,您們要一路小心,畢竟還要經過林中人的領地,林中人一生狩獵為生,好斗成性,他們的君王也是靠斗獵選出,下面又有十幾個獨立的部落首領,關系復雜,您們可要謹慎啊。”
“孩子,你放心吧,一路有獸超探路,不會有什么差錯的。”
獸超過來也說:“東谷,你放心,我和坤兒一定會保護普都長老到達鷹人領地,你傷好后趕快來找我們。”
東谷點點頭。
三人在不老山又休息了一日,普都和大長老拜了別,安頓好東谷,三人一狗下了不老山,向東北方向行進。
林中人的領地離不老山不遠,領地內絕大部分都是山林,郁郁蔥蔥,綿延萬里,要想通過林中人的領地,就得穿過一片片原始森林。
這天,三人鉆進一片林子,灌木叢生,崎嶇難行,獸超只得用長劍劈砍開路,正走著,赤狗忽然對著前面“旺旺”狂叫,獸超不知道赤狗發現了什么,停下來看著赤狗,又看看了普都長老。
普都蹲下摸了摸赤狗,還是不停的叫,“獸超,你看看周圍有什么異象。”
他說的看看,就是讓獸超通過附近的動物來觀察,獸超雙目圓睜,搜尋了半天,什么也沒發現。
“長老,這個地方我之前也通過老鷹觀察過,什么也沒有。”
普都看著依然“旺旺”叫著的赤狗,皺眉說道:“如果沒有什么,那赤狗為什么狂叫不止,他應該發現有異常。”
“長老,如果有什么危險我應該可以感覺到。”
獸超話音還沒落,只聽坤兒大喊一身:“獸超哥,小心身后!”
獸超大驚,本能的一哈腰,扭頭一看。
一只老虎!
毛皮和灌木叢的顏色差不多。
張著大口,向他撲來,獸超急忙向旁邊一滾。
老虎撲了空,緊接著揚起前爪,一擰身,又向獸超抓來。
獸超見狀,趕快用長劍直刺老虎喉嚨。
老虎好像早有防備一樣,身子在空中一轉,躲開獸超的長劍。
普都一看,這老虎怎么像是人一樣,有攻有防,有閃有挪,想示意坤兒上去幫忙,只見她手持軟劍,早已沖了上去,沖上去的還有赤狗。
就這樣兩劍一狗和這老虎斗在一處。
普都再看,這老虎跳起來一丈高,閃出去幾米遠,進攻凌厲,躲閃靈活,獸超和坤兒一時還拿這老虎沒辦法,可這老虎撲過來進攻的時候,只撲獸超,根本不理會坤兒和赤狗,對自己這邊更是看也不看。
普都心想,連食心巨獸都要讓獸超三分,要不是赤狗再四的挑逗,食心巨獸就放過了我們,可眼前的這個老虎一心要置獸超于死地,這是為何?
普都干著急沒辦法。
這時看見獸超用力揮劍劈向老虎腰部。
老虎一個跳躍閃開。
獸超用力太大,一劍劈進旁邊的樹干上,這棵樹有幾米粗,獸超想用力拔出長劍,已經來不及了。
老虎立著身子撲到近前。
獸超情急之下,用兩手抓住老虎的前爪。
可老虎一探身子,張口就向獸超脖子咬來。
赤狗身小力弱,過來也是白搭,即使咬上老虎幾口,也不能一下就把老虎咬死,那時獸超的脖子估計早已粉碎。
普都站在遠處更是幫不上忙。
坤兒手里是一把軟劍,根本刺不進老虎的身體,只能削上幾劍也是無濟于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坤兒急中生智,將腳底的一截碗口粗的木頭,踢向老虎。
“噗”的一聲,插進了老虎嘴里。
只見獸超兩膀用力,兜起老虎,撞向旁邊的樹干。
“轟”的一聲,樹上的樹葉都落下一大片。
前面說過,獸超的力氣比兩頭牛的都大,這一下把老虎的身體撞的,繞著樹干盤了半圈。
獸超仍不放心,又兜起來撞了幾次。
樹葉像下雨一樣,“唰唰”落下。
最后確定老虎已經粉身碎骨,獸超才把它扔到地上,一屁股坐下喘著粗氣,“好險!好險!”。
普都過來給獸超擦了擦汗,心有余悸的說道:“孩子,剛才好險!要不是坤兒急中生智,恐怕今天就要葬身虎腹了。”
坤兒收起軟劍,安慰普都,“長老,沒事,老虎要是這次把獸超大哥吃進去,一會獸超大哥就會把它的心也給吃了。”
有這么安慰人的嗎?食心巨獸是一口把獸超吃進肚子里,獸超基本毫發無損才有機會吃了它的心,可這老虎把獸超吃了,那是嚼碎了吃,能一樣嗎?
一聽坤兒說吃,獸超又來精神了,“長老,我想吃肉。”
普都看了看獸超,又看了看坤兒,心想,這兩個孩子,一個天真善良,一個憨厚老實,在他們身邊自己也像是返老還童一般,笑著過去割了老虎一條腿。
坤兒幫忙在地上挖了個坑。
有的是灌木、樹枝之類,生了火,架上烤著。
普都看著眼睛就沒有離開虎肉的獸超,說道:“孩子,你觀察了幾次,為什么沒有發現這只老虎?”
獸超巴喳巴喳大嘴,咽了口口水,指著正在烤著的虎肉說道:“長老,我真的沒有發現它。”
正在添材的坤兒自言自語的說:“沒發現,那就是他藏起來了,你沒找到它唄。”
坤兒無心的一說,提醒了普都,“難道它是提前藏在這里,再加上它的毛色和周圍的環境接近,所以你沒有發現它,我們走近它時,反而被赤狗注意到了。”
獸超呲著牙說道:“長老,估計是這樣,估計也能吃了吧!”
說完就要伸手去拿虎肉。
普都長老用樹枝輕輕的敲了下獸超的手,“還沒熟呢,看把你急的,我是說這個老虎應該是知道我們要經過,所以藏在這里,但它為什么只是攻擊你,而無視我和坤兒呢?”
現在,一個坤兒,壓根就不操心,一個獸超,只操肉的心,還有個赤狗,耷拉的舌頭看著普都,倒是想替普都分憂,可不會說話。
普都苦笑著,自言自語道:“如果是這樣,那這只老虎一定有來歷,并且還是一只通靈的老虎。”
還是一個只顧添材,一個只顧流口水。
普都無奈,只能摸著赤狗,獨自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