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后,顏玉便化名為祁玉,在江湖上明察暗訪,尋找著孫芊羽的蹤跡。雖然她心中清楚,江湖這么大想要尋找一個人宛如大海撈針,可是為了自己的諾言,也為了自己的師兄,她一直沒有放棄。
直到十多年以后的今天,祁玉終于沒有違背自己的諾言,找到了失蹤十多年之久的孫芊羽。雖然現在早已物是人非,但祁玉心中還是充滿了前所未有的喜悅。
在“恭親王府”,南苑的廂房中。祁玉和云煙正坐在桌前秉燭夜談,祁玉向云煙講訴著十年前所發生的事情。
待故事說完后,云煙早已泣不成聲。
祁玉將自己藏匿多年的包裹拿了出來,放在了云煙面前。
“云煙妹妹,這就是當年你父親親手交付于我的包裹。現在我將它交還給你,也算不負你父親臨終前的委托。”
云煙抽泣著打開了桌上的包裹,看見包袱中的鐵牌以及柴榮與遼王私通的書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來事情竟然會是這樣!原來那個身受百姓愛戴,皇上信任的“恭親王”竟然會私通遼人,殘忍陷害、殺死自己的同僚。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祁玉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遞到了云煙面前,耐心的勸說道:“云煙妹妹,現在下結論還為時尚早!因為現在還沒有直接證據能證明你爹是被柴榮所害。不過現在我們至少得到了柴榮的信任,住進了王府中。這對我們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
云煙接過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淚水,哽咽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祁玉姐!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為了避免別人有所懷疑,我就先回去了!”
祁玉點了點頭,堅定地說道:“放心吧!善惡到頭終有報,我相信你父母的大仇終會得報。”
云煙哀傷的點了點頭,隨后收起了桌上的那個包裹,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云煙趁著夜色,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她點燃了燭火,一個人呆呆的坐在了床沿,看著自己身旁的包裹,陷入了沉思之中。
“之前葵羽姐姐曾經說過殺害“鎮南王”肖銳一家的是青云會的那撥人,而陷害肖銳一家的則是蕭全和赤虎他們。如今這又多憑空出了一個柴榮私通遼王的書信,并且書信上白紙黑字寫著讓遼王出兵,伏擊肖銳手下的“驍騎營”。青云會、蕭全以及柴榮,這三者到底是何關系?現如今蕭全已死,青云會也在江湖上銷聲匿跡,剩下的也只有柴榮這條線索可尋。祁玉姐剛才也說了,最有可能殺害我父母的就是柴榮。而當年我在房中聽到的那個尖笑聲現在回想起來是那么的熟悉。如果殺害我父母的真是青云會的話,那么柴榮和青云會之間到底有什么聯系呢?”云煙想到這,頓覺自己腦海中一團亂。她用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抱起了身邊的包袱,仰躺在床上,漸漸地失去了意識,悲傷的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云煙從悲傷中醒來。她的臉上被淚水打花,枕頭上也是一片濕漉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云煙本能將身邊的包裹和枕頭塞在了被子下,借著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痕,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隨后沖著門外問道:“誰啊?”
“是我!云煙姑娘,你還沒起床嗎?”
云煙一聽來者是柳如風,急忙從床上站了起來,略微的捯飭了一番,隨后來到房門前,打開了房門。
“柳公子,是你啊!進來吧。”
柳如風走進了房間,看著云煙那紅腫的雙眼和掛在臉上的淚痕,不禁關心的問道:“云煙姑娘,你怎么哭了?”
云煙聽后本能的用手稍微擦了擦,強顏歡笑的否認道:“沒有,可能是我晚上沒睡好的緣故!”
柳如風笑著牽過了云煙的雙手,溫柔的說道:“好了,既然如此我們趕緊走吧,柴王爺還在大廳等著我們呢!”
云煙一聽,本能縮回了雙手,帶著驚愕的口吻說道:“柴王爺?他找我們干什么?”
柳如風見云煙的行為有些奇怪,苦笑著問道:“云煙姑娘,你這是怎么了?”
云煙苦澀著臉,坐回了床沿,略帶憂愁的說道:“柳公子,我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和你說!”
柳如風宛然一笑,說道:“云煙姑娘,你這是怎么了?有什么話直說便是?”
云煙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和你說。我現在心中很是煎熬。”
柳如風看著云煙那苦澀的笑容,憂愁的臉龐,心中涌出一絲憐惜。他坐在了云煙身邊,耐心的安撫道:“云煙,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要跟我說什么,但是我想讓你知道無論將來會發生什么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守護著你。照顧你一輩子!”
云煙看著眼前的夢中郎,羞澀的點了點頭。
柳如風見此情景,輕輕的將云煙摟入了懷中,盡力使自己的臂膀能成為云煙的倚靠。
另一面,柴影因為得知柳如風來找云煙,出于心中好奇和嫉妒,她就偷偷的來到了云煙房間外,想看看柳如風和云煙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豈知她剛到門口卻發現了屋中如此溫馨動人的一面,頓時心中醋意翻騰。
柴影怒氣沖沖的“哼”了一聲,生氣的摔門而去。
屋中的柳如風和云煙被這突如其來的摔門聲嚇了一跳。他們紛紛抬起頭,只見柴影氣鼓鼓的看著自己,隨后便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柳如風和云煙見此一幕,倆人不禁對視了一眼,露出了尷尬的苦笑。
“柳公子,看來那個郡主丫頭又吃醋了。你快去追啊!!”
柳如風聽到云煙這么一說,有些吃驚,急忙解釋道:“這......云煙姑娘,你別誤會。這可不關我的事!!我和這柴姑娘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云煙甜甜的笑了笑,說道:“我相信你們之間沒有什么,但柴姑娘她畢竟是我們的朋友。我覺得于情于理,你都該去向她解釋清楚!”
柳如風唉聲嘆氣的點了點頭,說道:“哎,好吧。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