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被紅繩牽住的左手卻變得格外的敏感,紅繩的一牽一動都會帶動著我的思緒,讓我分神,而手心也變得格外的燙。
我另一只手有些虛心地摸了摸我的臉頰。
余望抬手想拿一個花燈,卻連著我的手也一起拖了起來,我內心一個猛擊,抬頭看向了他,突然發現他也正看著我,我們進行了一個十分短暫的對視后互相不好意思地撇開了頭,假裝剛剛什么也沒發生。
而其實,我的臉都滾燙地要命了。
余望拿下一個燈,上面寫著“望江亭。”
就這三個字卻打一個成語,余雪也湊了過來,然后喃喃猜著答案,不過一個比一個離譜,就聽到了余望的輕笑。
余雪不滿地轉頭看余望道:“笑什么啊?難不成你會?”
余望把燈放了回去,一字一頓道:“近水樓臺。”
我不解:“為何?”
余望解釋道:“望江亭,離水近,故近水樓臺。”
我和余雪恍然大悟,余望果然是讀過書的人。
我們簡單地猜了幾個燈后漫游在這街上,突然聽到有人叫住了我們。
“姑娘,你的東西掉了。”是一個清脆爽利的男聲。
我看了看我的身旁,應該不是我的,直到我看見那個男子走向余雪,他將手帕遞到了余雪的手上。
我看著那男子不像我們中原人,起碼不是這一帶的,他著一身胡服,凌亂的短發下還編著幾條細長的辮子留了下來,臉上笑得肆意璀璨,男子長相優越又年輕張揚,果不其然,余雪是被驚艷到了。
余雪看著那個男人,愣了一下,歡喜地拿了手帕,笑著問道:“謝謝公子!敢問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小女改日必登門道謝!”
只是撿了個手帕,看樣子余雪是要把人家底都問干凈了。
“西騁弈,西莽人。”西騁弈回答。
我們同時驚住了,西莽人,又是那兒的貴姓,那怕不是西莽的王公貴族,可余雪就要嫁給西莽的二王子。
余雪熱情地說著:“西公子可是第一次來逛這大涼的花燈節,不如我帶西公子一起游玩吧!”
我和余望有點憋不住了。
“謝謝姑娘,不過,在下姓西騁。”西騁弈臉上并無難堪之意反而臉上依舊掛著笑友善地看著余雪。
然后,我們的三人行變成了四人行,余雪在后面和西騁弈熱絡地聊著,他們倒是挺投緣,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
我們走到了河邊,大家都在這里放河燈。
只需要將愿望寫在紙上然后放在河燈里丟入河中順著喝水飄走就好了。
其實我有好多愿望的,但是等那個專屬于我的河燈到我的手上時卻不知道寫什么,我偷偷看了看余望的愿望,寫的是“國泰民安”。
好吧,果然愿望這個東西是不能抄別人的,因為此時這種小小愿望我只想自私地許給自己。
于是我又想了想,最后提了六個字“江月天天開心”。
寫完后才發現,其實我的愿望也很難實現。
正準備丟掉重新寫時,余望阻止了我他問我道:“怎么了?為何丟掉?”
我搖了搖頭:“這愿望太難實現了。”
余望問:“天天開心嗎?”
我點了點頭,雖然難以實現但是這確實是我想過的最好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