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魂坊主人】
【傳頌值:961。】
【吞噬精魂的街道,落魂坊的主人,沒人知道她的真面,也沒人知道她的目的。】
【個性狡詐的它,很難被徹底殺死。】
“落魂坊主人?”
“那個街道能吞噬精魂嗎?我怎么沒什么感覺呢?”
已經返回家中的吳書語,坐在院子里看著【詭事記】中多出來的介紹,暗暗嘀咕著。
說實話,他并沒有覺得這個落魂坊主人有多厲害,也沒有覺得這個家伙有多狡詐。
同樣,他也沒發覺那條無人的街道有什么威脅。
但是從介紹上看,自己可能有些小瞧它了。
“很難徹底殺死?”
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吳書語毫不在意的將【詭事記】合了起來。
“有什么難殺死的,最后還不是被我用錘子掄死了。”
低聲嘀咕了一句,吳書語按照往常的習慣,返回屋中開始繼續寫書。
【詭異的街道中,詭書生斬殺鬼新娘,逼退無面女。】
新發現的邪祟,再一次被他寫進了書中,并且給它們安排非常解恨的結局。
直到凌晨,吳書語才停下了筆,伸了個懶腰躺在了床上。
怨陰胎依舊是之前惡心詭異的樣子,蠕蟲般的身體盤在床上,身體兩側好像是腹足的小手,總是在不經意間抽動幾下。
現在的吳書語已經能夠毫不在乎的躺在怨陰胎的身邊,甚至在睡前還逗了幾下它那些抽動的小手。
雖然怨陰胎此時的樣子,任誰看到都會被無休止的噩夢糾纏很久。
但是在吳書語眼中,它此時的樣子雖然詭異,但比起之前黏糊糊的樣子,已經好了很多。
至少現在床上總是干的,遠不像之前總是濕乎乎的,看著就讓人惡心。
有時候吳書語也會想,長時間陪著這么個玩意兒,自己是不是已經腦子壞掉了。
否則,怎么會毫無波瀾的躺在這玩意兒的身邊安然入眠呢?
不過,他非常的清楚,自己還能有機會擔心自己的心理狀態,前提就是他還活著。
一個活著的變態,總好過一個死了的正常人。
美美的依偎著怨陰胎進入了夢鄉,吳書語踏踏實實的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上午。
而叫醒他的,既不是責任,也不是希望,而是一陣急促有力的敲門聲。
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吳書語揉著眼睛吼道:“弟弟,看看誰來了,幫忙開下門。”
雖然明知道怨陰胎不可能去開門,但吳書語這段時間已經養成了習慣。
只要是有機會,就會讓招呼著怨陰胎做點兒什么,努力讓自己把他當成是真的弟弟。
只是這一次也和以往一樣,怨陰胎應了一聲,卻因為正在忙活著別的事情,所以沒法去開門。
吳書語懶得過問怨陰胎一天到晚究竟在忙活什么,起身朝門口走去。
抬手一開門,吳書語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趙先生,您怎么來了!”
一邊說著,吳書語趕忙讓開了門口,將趙牧云讓到了院子里。
“呵呵,書語啊,打擾你休息了是嗎?”
趙牧云笑瞇瞇著應了一聲,但卻沒有進門,反而朝著一旁讓了一步。
接著他伸手虛引了一下,笑著說道:“這位是我們飛熊幫少幫主,葛存孝。”
看著從他身后出現的胖少爺,吳書語趕忙拱手。
“少幫主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臉上雖然露出了歉意驚喜的樣子,但吳書語的心中卻生出濃濃的不解。
誰知道他話音剛落,葛存孝就大大咧咧的走進院中,一把攬住了吳書語的肩膀。
“你就是詭書生的作者嗎?”
“可算是找到你了!”
“你這連載實在是太坑了,我著急想看后面的,還得等七八日。”
葛存孝倒是個自來熟,一上來就好像和吳書語是幾十年的交情般。
嘴上應和著葛存孝,吳書語朝著趙牧云投去了一個疑問的目光。
“哈哈哈,書語啊,我們少幫主特別喜歡你的書。”
“正巧聽說我和你相識,這不就趕緊來見你一面。”
吳書語怎么都沒有想到,這胖少爺居然是自己的讀者,而且還專門找上門來和自己見面。
趕忙一邊說著客氣話,一邊將他讓進了院子。
跟在葛存孝身后的趙牧云也跟著走了進來。
只是他進了院子之后,雖然始終笑瞇瞇的樣子,但眼珠子卻不住的瞟向屋中。
察覺到他的目光之后,吳書語立刻明白了他此行的目的。
心中瞬間一陣大喜。
“他懷疑了我的說法,所以對我做了調查。”
“他這次是來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個弟弟的!”
一念及此,吳書語趁著聊天的空擋,突然朝著屋中大聲吼道:“弟弟,家里來貴客了,快沏點兒茶水過來。”
隨著一陣手掌拍擊地面的聲音,怨陰胎從屋子里探出了頭。
無數短小手臂扶著門框,露出了他那張畸形扭曲的,和吳書語有些相似的面孔。
“哥哥,什么貴客來了?我這就去沏茶!”
怨陰胎的聲音嘶啞,沒有眼瞼的雙眼露出瘆人的目光,依次從趙牧云和葛存孝的身上掠過。
接著他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怪笑,扭頭又蠕動回了屋子里。
此時院中的吳書語笑容依舊,仿佛沒有看到任何異狀,笑瞇瞇的說:“舍弟一會兒沏了茶過來,還請趙先生看看他是不是有習武的資質。”
他的狀態倒是正常,但是葛存孝和趙牧云的臉色卻都有了些變化。
作為距離吳書語最近的葛存孝,他完全沒有看到屋里有任何人,只是感覺剛剛有陣子莫名的寒意從屋子里傳出來。
但那股寒意僅僅幾息的功夫就消失不見,所以葛存孝也沒在意。
真正讓他覺得詫異的是吳書語的狀態,他那么自然的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說話,仿佛那里真有一個人似的。
這么去看的話,他腦子肯定有點兒什么問題。
和葛存孝比起來,趙牧云的狀態就要差的很多了。
他的臉色一片慘白,雙唇不斷的抖動。
他心中的恐懼和詫異,已經達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屋子里的怨陰胎,趙牧云看看清清楚楚。
在這個瞬間,他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只是驗證的結果,實在超過了他的預料。
而此時,怨陰胎從屋中慢慢的蠕動了出來,臉上帶著扭曲的笑容說道。
“哥哥,家里沒有茶葉了。”
“你去買點兒茶葉回來,我陪著貴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