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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就像地下列車一樣猛然悸動

“對,西屋大學北站,井手凜凜花,應該是三天前在這失去了蹤跡,你看你那邊有什么卷宗嗎?”

一陣時間的等待以后,高橋黑目在電話里告知了秋野安有關事件的卷宗。

看著秋野安的臉色從迷惑到凝重最后到無奈,松崎太輔的心情猶如跳水一樣直墜谷底。

“是叫井手凜凜花對吧,很遺憾,她在三天前因為一場意外離世了。”

“相關事件信息得到了她親人的承認與肯定?!?

“并不存在仍和謀殺的因素。”

秋野安看著這名男扮女裝的學生,有些可惜的說道。

“其中的緣由涉及到了井手凜凜花的家庭因素,在親友與巡衛司的共同決定下,該起事件并沒有向無關人士公布?!?

“你的警惕意識是很好的?!?

“但是不要再多想了,這件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

男子聽聞著秋野安的話,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他不可接受的一步步向后退。

“不,不,井手凜凜花怎么可能會出意外,她明明是那么的陽光那樣的優秀?!?

“這樣的人怎么會出意外,否則上天是何等的刻薄!”

“一定是那個犯人伙同巡衛司,他們一定相互勾結!”

“井手凜凜花被你們藏了起來,每天在見不到天日的地下室,被權貴凌辱?!?

“不,不,那樣太殘忍了?!?

男子越說越是崩潰,他抱著頭蹲在地上痛哭。

顯然,他希望著井手凜凜花活著,但是在巡衛司確鑿的證據之下,她活著的唯一希望反而是成為了某位大人物的私有物。

無論哪種都是男子不能承受的痛哭。

“她明明那么的完美!一定是有人殘害了她?!?

“那個兇手完美的瞞過了你們所有人,你們都不在乎井手凜凜花。”

“只有我會為她找到真兇!”

男子紅著眼,一遍又一遍地催眠著自己,直到自己也相信存在著那么一個兇手,在大半夜的地鐵站,尾隨著等候著最后一班車的年輕女性,然后侵犯并殺害的超級變態犯罪。

秋野安皺著眉頭,這個男生的骨架并不高大,體型修長,在精裝打扮的妝容下有著一般女性的容貌。

但是他宛若癲狂的神態讓秋野安都感到一陣惡寒和無語。

“你,不要太偏激了,有需要聯系巡衛司?!?

說著他猶豫了一下,遞給他一張寫著自己手機后的卡紙。

“對了,這是我的聯系方式,如果你遇見了什么困難,或許你也可以找我來幫忙?!?

“我需要走了,最后一般末班車馬上就要出發了?!?

說著秋野安有些復雜的看了男子最后一眼,快步離開。

舔狗真的是,石野怎么不找到他,在深眼上挑起男女對立的話題,這議論度不比單純的愛狗和厭狗高多了,指不定就讓陷入困窘之中的西屋町淪陷了呢?

對了,所以為什么話題是狗呢?

是因為網絡上的噴子的一言一行都像是狗叫那樣?

秋野安有些理解不能,在心中隨意輕松地揣測。

他不再理會不知道做什么去離開了的男子,只是終歸和高橋黑目提了一嘴。

讓巡衛司多多關注他,不要他做出不理性的事情。

......

另一邊,松崎太輔用紙巾抹去了臉上的淚痕鼻涕,連同妝容一同擦去。

他滿腦子都是井手凜凜花的死亡,這種痛苦讓他的內心幾乎要坍塌。

井手凜凜花可是他四年的白月光。

從高中開始,他就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名少言寡語的高冷同學,同校的同學,井手凜凜花在他樓上的班級。

他們此生的交界也應該如同他們的活動領域一樣,永遠是平行的兩層。

但令松崎太輔萬萬沒有想到的事,在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上,他超常的發揮了數十分,同井手凜凜花考上了同樣的西屋大學。

準備畢業即表白的松崎太輔只感覺自己的機會被上天續上了一樣。

自己是和井手凜凜花有緣的。

松崎太輔總是這樣和自己說,于是,他又在暗中觀察了井手凜凜花一年。

他知道,自己并不一定是想要和她真正的在一起。

井手凜凜花是白月光,白月光什么都不用做,白月光站在那里就是松崎太輔生命中最亮麗的景色了。

他也知道,自己的癡迷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界限,雖然沒有越過法律的邊界,但怎么看都很變態,雖然他始終只是希望看到白月光的幸福。

現在,白月光死了,只是一場意外。

松崎太輔并不能接受。

就像他并不接受一座精美的瓷器因為漫長的受重碎裂,他寧愿相信是有惡人打碎了他。

井手凜凜花也一樣,是有真正的變態殘忍的殺害了他,或許他和自己一樣關注了井手凜凜花很久,不,是比自己窺探了更多的隱私,他把自己的暴行巧妙的偽裝成了一場意外。

我要為井手凜凜花復仇。

松崎太輔在心里這么想著,于是他決定,每個晚上都如此打扮,在這個地鐵站晃悠。

“秋野安?!?

他看著簡白的卡紙上直白的名字和電話號碼,立下了決心,向著地鐵站里走去。

......

周六,秋野安有些疲憊的放下了筆記本,在小菊悠杏子那進行了一個星期的惡補之后,他已經勉強跟得上課程的進度了。

之所以能學的如此之快,除了成為異人之后明顯提升的記憶力與感知力之外,還有秋野安本身的老本,他一直都挺聰明的。

走出宿舍的他看了看在客廳無所事事,喝著可樂看著電視的北原直樹和高橋黑目,帶著自己的零食也一同參與了進去。

五十嵐夕紀再和另兩位女性特員在令一個房間交流著女生間的話題。

“對了,”像是想起來了什么,秋野安有些好奇地向高橋黑目問道,“那個叫松崎太輔的男生,他后來怎么樣了,還每天都到地鐵站去嗎?”

愉快地吃著蝦片的高橋黑目手一頓,顯然想到了不太美妙的記憶,無奈的說道。

“是的,從周二開始,每個太陽日落后的晚上,他都打扮成那樣在地鐵口里徘徊?!?

“也不想想他這種形跡可疑的人,比任何人都像是心理變態吧?!?

“他聽不進任何勸說,正常事態下我們也不能違背流程私自向他展示卷宗,死者家屬還對他有著很大的惡意,很不待見他。巡衛司總不能對他執行強制手段?!?

“他,影響的一直是他自己的身體,沒辦法,擔心他累到出事,巡衛司安排了一名巡衛跟隨在他身邊保護他,順便也一起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隱情。”

最后的那句,高橋黑目是用一種十分無奈的語氣說出來自嘲,這些天里巡衛司被松崎太輔折騰的不輕。

秋野安琢磨著太陽日落后的晚上,沒有意外的話現在是冬天吧。

太陽四點半落山,氣溫都降到零下十數攝氏度,即使地鐵站里有著暖氣稍微暖和那么一點,松崎太輔打扮的這么單薄,每天都蹲守七八個小時。

這就是玩命,他看著高橋黑目,明白了他眼里的無奈和害怕。

兩人達成了共識,那就是舔狗真是太可怕了。

一邊的北原直樹趁機拿走了高橋黑目的蝦片塞了一大把到嘴里,聽得津津有味。

......

事實上,只是一天松崎太輔都已經要堅持不住了,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所在被窩里一直到入眠以后,身體都還一直打著寒顫。

再睜眼起來的松崎太輔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渾身都沒有力量。

他艱難的挪動著窩,換到了大學的課堂里睡覺。

但是一旦快到晚上,他不知怎么的又煥發了新的力量,偷摸地打扮成女生,戴上口罩進行他半天的工作。

一直堅信巡衛司向他隱瞞了真相的松崎太輔,妄圖自己找到真相。

就這樣一連四日,松崎太輔懼怕了。

他只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雙眼看什么都有著重影,摸一摸自己的額頭,熱得發燙。

但他始終覺得自己并不曾后悔,為了自己心中的白月光,他一咬牙一跺腳,繼續著今天的蹲守。

今天是星期六,現在也不是什么很晚的時間段,有不少人在地鐵站進進出出。

有些沒有低頭使用手機的人有些狐疑的看著一名遠望著閘機的“女子”。

這人看上去身體不是很舒服,卻用一種野獸一樣倔強的眼神死死盯著閘機,讓有些人感到很不舒服。

但終歸很少有好心人上前詢問,松崎太輔也沒有地方時需要他們幫助的。

而巡衛司安排的巡衛坐在地鐵管理局提供的椅子上,心里是又氣又看不起又佩服這個讓他加班的年輕人。

松崎太輔昏昏欲睡,他只覺得自己陷入了結了冰的瓦蘭湖里。

湖被茂密的森林徹底的包圍了起來,只有天空有著蔚藍的色彩。

他只覺得寒冷從下一點一點冒上身子,讓他想徹底的停歇在湖里。

直到一個人像是一顆熾熱的導彈頭落入了靜謐的瓦蘭湖里。

松崎太輔猛的驚醒,他看著新出現的那名男人。

這個男人神色憔悴,頭發看得出來很久沒有打理,凌亂地結扎在頭頂,眼神不善地刮著每一個路過的行人身上,尤其是女人。

隨后他會重重地壓了壓鼻息,好像在表達著他的不滿。

松崎太輔激動了起來,多可疑的人,他的一切神經質與邋遢都符合著犯罪分子的表現,他對女人的重點關照和行為中的不善,在松崎太輔眼中赫然成了他謀害井手凜凜花的證據。

他的身體里好像又有了能量,是這顆導彈頭提供的。

他跟著可疑男人亦步亦趨地通過了閘機。

此刻正是六七點,地鐵站的高峰時期,低著頭的人流比肩而行,冷漠又無情。

他們像是無聲靜謐的潮汐一樣,阻攔在松崎太輔和可疑男人之間,他們就像是對井手凜凜花死亡的可疑漠不關心的那些人的具象寫照,將松崎太輔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覺得人群在將自己和可疑男人脫離,好不容易找到一點可能的他瘋了一樣地擠過人群。

人群被掀起了一些波瀾,有些人不滿著來人的橫沖直撞,但終究沒有多說什么。

但是他太虛弱了,人群的力量是從眾的。

他們主動避讓開了看著就很暴躁不好惹的可疑男子,卻毫無顧忌地阻攔著弱不禁風的松崎太輔。

他很快丟失了可疑男子的行蹤。

松崎太輔如同瘋了一般,撞開了行人,在人群一聲又一聲的“瘋婆子”,“瘋女人”中,他在茫茫人海中去找他的導彈頭,就連他的同學他都沒有認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是導彈頭所釋放的能量消失殆盡,寒冷又重新爬上了松崎太輔的身體。

他又累又困,只覺得哪里都難受。

在人群中的他忽然就很想哭。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呢?

他是自己要找的兇手嗎?

自己發了瘋一樣,用這樣子折壽的方法去找一個可能不存在的人,為了根本就和自己無關的白月光?那自己活著又是為了什么?

明明身邊的人川流不止,但是松崎太輔只感受到了刺骨的冰寒。

連自己都迷惑著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在拼命。

他很想哭,他后悔了,他想放棄了。

或許跟丟了就跟丟了,這就是自己可悲的命運,也是她可悲的命運吧。

松崎太輔只覺得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因為到站的地鐵上下站的乘客都已經離開了。

將那可疑的男子裸露在了松崎太輔的視野當中。

就像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樣,松崎太輔迸發出了他最后的一口氣,撩起衣袖想要過去抓住他,逼問他。

可疑男子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熾熱的視線,他皺起眉頭狠厲地回頭,看到是個女人他的神色更加兇惡了起來。

眼里好像有著瀝著血的紅光,讓松崎太輔感到被刀尖指著的刺痛。

這濃烈的惡意與殺意是潑在他身上的最后一盆冷水。

把他渾身的力氣和骨氣都抽走了。

地下列車突如其來的到,也突如其來的走。

就像是大地的脈搏忽然的悸動。

愛情也是這樣。

松崎太輔只感到深深的累,再沒有一點對井手凜凜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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