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相親相愛的師徒
- 大道至簡:一路莽到真仙
- 酸棗豆奶
- 2369字
- 2023-05-29 15:15:22
其實在山林間尋一水塘,周邊皆是環抱大樹,流水潺潺,林鳥鳴唱,少年男女共沐一番,多是一件美事。
可明月是個粗魯武夫,不懂風花雪月,更不愿顧衍為她搓背。
顧衍有些失落,心想等獨孤熒他們離開,帶明月去那邊溫泉池中……
“小色鬼!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想這種事?”明月氣呼呼的嘟起嘴,一手提著劍,一手拿食指點顧衍的額頭,很有姜小雨的味兒。
“是你想吧?我真的想讓你輕輕松松的洗個澡,洗去疲憊……”顧衍厚顏無恥。
“就你理由最多!我看你就是想……想睡我!”明月臉蛋潮紅,沒好氣道:“你日日見獨孤熒,是不是也想給她搓澡?”
“我是她跟班,她提要求,我自然遵從。”顧衍是個老實人,不擅說謊。
“……”明月目光十分不善。
“開玩笑的,我有那么下賤嗎?”顧衍笑。
“有。”明月憋了一會兒氣后,也笑了出來。她只覺得跟顧衍斗上幾句嘴后,心情貌似舒暢不少。
顧衍見她展顏,這才把方才獨孤熒的事情跟她說了,只略去了茅十六失貞的禁忌環節。
倆人商量了下應對的策略和細節后,顧衍準備離開。
“千萬要小心。”明月目光中有些擔憂。
“你也是……”顧衍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沉聲道:“若事有不諧,我會發出哨箭,你立即逃,千萬別管我。我憑借三寸不爛之舌,說不定能從獨孤熒身上博得一線生機……”
明月見顧衍這次是真的情真意切,不似作偽,于是眼眶又紅,堅定的道:“我絕不會丟下你不管。”
“傻瓜,你這樣會死的。”顧衍嚴肅又認真。
“死就死了……”明月看向顧衍,微微嬰兒肥的臉蛋上寫滿了愁思與不舍。
“可是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天地雖大,不過是他人的風景罷了。”顧衍面露悲色。
“那要死一起死!”明月感動的都哭出來了,情難自禁,上前抱住顧衍。
顧衍麻溜的環住她的細腰,忍不住想捏一捏。
然后很快,明月一把將顧衍推開,用袖子擦了擦眼眶,臉上通紅,又羞又氣的道:“你不是好人!你的手動來動去干嘛?還有你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啐了一口,臉上更紅了。
顧衍理虧,但臉皮厚,正經道:“時間不多了,我先回去,明天再來見你!”
說完話,顧衍一溜煙的溜了。
明月提著劍,看著顧衍溜走的方向,臉上紅暈未退,撇嘴道:“小色鬼!”
說著話,明月倒真覺得該好好洗洗了,黏糊糊的。
這邊顧衍一離開,就飛掠而出,壓下火氣后,又四下轉了一圈,尋到一頭飲水的野鹿。
拉弓似滿月,一箭射穿野鹿脖頸。
那野鹿當即倒地,抽搐不停。
“獨孤熒問我擅不擅射,現在我終于確定,擅射!穩準狠!”顧衍收起弓箭,上前扛起野鹿。
聽說鹿血壯腎,但顧衍沒喝。一來是覺得腥;二來喝了也沒用,總不能去當白猿的頭領吧?
兄弟妻不可欺,顧衍不愿做對不起十六哥的事情。
扛著鹿回到營地,顧衍就看到云際中三人護著茅十六,正跟一堆白猿對峙。
或者說不是對峙,而是抗拒色誘,因為白猿們都撅著紅屁股。
“你們這群臭猴子想都別想!我不會再讓你們碰我半分!”茅十六疾言厲色。
云際中三人執刀拿劍,不時瞥向茅十六,面上帶著玩味的笑,想必是已猜到茅十六艷福不淺。
唉,有些人吃糠咽菜,有些人頓頓野味兒,還不知足!
顧衍也不去管,只放下野鹿,抽出匕首,開膛破肚。
沒想到這一番操作,倒是把白猿嚇住了,它們紛紛離開,一步三回頭,似對茅十六還念念不忘。
“好老弟,你知道我吃果子都快吃吐了嗎?今天終于能開開葷了!”茅十六精神振奮,上前幫顧衍割肉。
“十六哥,你不是天天開葷嗎?”顧衍笑問。
茅十六面色一變,云際中三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獨孤熒站在一處山洞前,往日平淡無波的乖巧臉蛋上,竟露出了些許興奮的笑顏。
山洞外綠草如茵,春意盎然;山洞內陰暗潮濕,望而生畏;
洞內洞外,宛如兩個世界。
獨孤熒拄足良久,面上表情復恢復正常,又變成了那個人畜無害的少女。
邁步進洞,紅斗篷上綴著的鈴鐺叮咚作響,清脆婉轉。
行進數十步,便已到了盡頭,山石攔路,上面掛滿青苔。
獨孤熒雙手掐訣,鈴聲更為響亮,山石竟然消失不見,原來這是一處攔路的幻陣。
繼續往里走,山洞內愈加黑暗無光,但獨孤熒絲毫不受影響,默默往前走,鈴鐺脆生生的響個不停。
走了一刻鐘,獨孤熒來到一處方圓十數丈的空曠洞窟前。
洞壁上掛著兩個發著瑩瑩綠光的石頭,照的整個洞穴斑駁陰森。
這里寒氣極盛,陰風陣陣。冷意似乎能穿透棉服,浸入筋骨般。
洞窟正中間有一處石臺,上面盤膝坐著一個披散白發,面容枯槁的老者。
他身穿破舊的黑白格子道袍,手上皮包骨頭,如同雞爪似的。
石臺四周鋪滿了枯骨,在幽幽綠光下更顯的可怖。
這些枯骨從頭骨來看,有人有獸,更多的是猿。
獨孤熒似乎對這可怖的一幕并不在意,又前行幾步,距那老者十數步時,微微躬身,輕聲道:“師父,徒兒來了。”
“乖徒兒,今日給為師帶了什么好禮物?”老者用兩只如雞爪似的手撐著地,睜開渾濁無光的眼,貪婪的看向獨孤熒。
他說話時像是漏了氣一般,言語不輕,偏又帶著一股極其強的蠱惑之意。
獨孤熒默然不語。
老者怪笑一聲,露出沒幾顆的黑牙。他臉上沒幾兩肉,笑時更如同惡鬼。
“那些白猿未開靈智,沒甚味道。我要氣血充盈的武者,你連這都做不到?我要你何用?”老者陰森森的質問。
“徒兒無能。”獨孤熒掃了一眼地上的枯骨,又說道:“不過徒兒僥幸,找到一位符合您要求的少年。”
“哦?”老者明顯來了興趣,枯槁的面龐上微有喜色,“快快說來!”
獨孤熒雙手攏到袖中,面上依舊是乖巧模樣,輕聲道:“師父,徒兒對明心見性訣有幾處不解,還請師父解惑。”
老者聞言,渾濁無光的雙眼盯著獨孤熒,冷笑一聲。
霎時間,整個洞窟內陰風忽起,寒意更盛,獨孤熒的紅斗篷被吹起,頭發也被吹散。
但獨孤熒就是不動,面色也絲毫不變。
“師父老了,沒力氣說話了。”老者輕輕抬手,一個小小石臼飄到獨孤熒跟前。
獨孤熒默然一會兒,無聲的蹲下,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劃了一下,鮮血滴落石臼中。
老者貪婪的看著石臼中的鮮血,嘴上催促,“快點快點!慢了靈氣就散了!嘖嘖嘖,乖徒兒,你這股狠勁兒,越來越像師父了!”
“向師父學習,徒兒一輩子也學不完。”獨孤熒面露乖巧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