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宮上了馬車,牧富貴就忍不住向白洛開始邀功:
“頭,我表現(xiàn)怎么樣,那老東西臉都綠了。”
“終究是他們的地方,還是小心點。”白洛輕聲道。
“大不了就跑唄,有頭在還怕他們不成?”
牧富貴自然不怕,他是世家獨子,除非秦皇腦子出現(xiàn)了問題才會對他動手。
“你小心,秦國動不了手,還有其他人。”白洛抬頭看著牧富貴,提醒道。
“我可是大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天才,怕他們?”牧富貴笑著道。
“希望如此。”白洛微微搖頭,淡淡道。
……
劉玄策步行來到一處院子,翻墻進入后院,看著樹下的老者,單腿跪下抱拳道:
“族老。”
老者看上去年紀很大,臉上布滿皺紋,即便只是站在那身體都在顫抖,不過他身著黃色蟒袍,足以看出在秦國的地位尊崇。
“陛下見過那個什么第一天才了?”老者聲音很輕很沙啞,若不仔細聽很難聽清。
“見過了,但族老,他不是齊國第一天才,暫時似乎是第三。”劉玄策恭敬道。
“是嗎?老糊涂了。”老者嘆了口氣,繼續(xù)問道:“可談出些什么。”
“嗯……暫未,那個天才……”劉玄策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形容,片刻后,道:
“有些猖狂,想著和陛下決斗。”
“決斗?”老者也明顯愣了一下,旋即笑出了聲,“有意思,和敵國皇帝決斗,還在秦國京都,有意思。”
“難不成他的倚仗很強?”
“強……是有些吧,那個使團首使。”劉玄策對白洛的感覺也很模糊,給不出什么準確的答案。
“嗯,沒印象。”
老者搖搖頭,他的精力都放在了牧富貴與閆東升身上,對于一個沒背景沒家族的人并不太多關注。
“監(jiān)察院的人,二十歲的四品。”劉玄策道,“需要監(jiān)視他嗎?”
“哦?”老者來了些興趣,不過很快搖頭,“不必,毛頭小子一個,被推出來擋刀的,重要的是牧家那小子和閆丞相的兒子。”
“這……”
劉玄策想說些什么,但老者顯然不把白洛放在心上,“陛下準備做什么。”
無奈,劉玄策只能將白洛放在一旁,回答道:
“聯(lián)系了天仙閣的雷老子,按速度,今夜就會入城。”
“雷老子。”老者混濁的眼珠略微明亮了些,“劍皇的師父,算是過來……報仇。”
“小題大做了些,陛下永遠這樣,喜歡興師動眾,請他花了多少靈石。”
“三塊。”
“三塊!?一個脫竅境,找羅網(wǎng)隨便一個虛龍境就能解決,偏要請那種強者,顯得自己多威風,實際上外強中干,若是始皇知道……”
老者搖頭嘆息,偏頭看了一眼劉玄策:
“刺殺使團,陛下真的老糊涂了,可惜你還沒能力解決。”
“玄策無能,沒能給族老分憂。”劉玄策頭更低了些。
“罷了,老夫親自去吧。”
話音落下,老者的身影消失不見。
“祝族老武運昌隆。”
劉玄策恭敬道,許久之后站了起來,同樣嘆息一聲。
“真的就不在乎白洛嗎……我感覺他真的很強。”
……
白洛順路買了些吃食帶回了出住,大多是些在齊國沒見過的,主要是給云淺嘗鮮。
畢竟答應她的。
“大哥哥,你對我真好。”吃著秦國獨有的烤羊腿,云淺滿嘴漏油很是享受,瞇著眼睛笑道。
“不過我這次有錢了,不用大哥哥請。”
說著,云淺拿出了從牧富貴與閆東升那拿到的黃金,取出一粒,遞給白洛。
“嗯。”白洛想了想還是收下。
“嘿嘿,看來我的發(fā)明已經(jīng)幫到了第一個人。”
一旁吃飽飯的牧富貴驕傲一笑,接著他又立下了一個目標:
“我還要努力幫助更多的人,讓人人都能吃飽飯,不受欺壓。”
“牧哥哥真?zhèn)ゴ蟆!?
享受著閆東升敬仰的目光,牧富貴頭微微揚起。
云淺忽然插了一句:
“你這個想法和謫仙大人的有些相似啊。”
“請不要把我和龍傲天相提并論,他是制造混亂的惡魔,而我是救世主。”
“切~”
云淺本想反駁,但想到之前牧富貴說他爹被謫仙大人打成口吃,心中略表同情后,認真開始吃飯。
“嗯,‘救世主’真的來了。”白洛站了起來,走出房間去開院子的門。
門開,一身道袍的靜安道人靜靜的站在門外,看見白洛,略微點頭。
和之前在靜安山不同,這次的他面容嚴肅。
白洛之前在戰(zhàn)場上也見過這個表情。
“看我我沒感受錯,你的確在這。”
“找我?”白洛側開身體,有些意外。
“沒錯,我前些日子卜了一卦,秦國京都會發(fā)生大災難。”
靜安道人向內(nèi)走去,和剛走出來的牧富貴與閆東升打了照面。
牧富貴臉上笑容一僵,反應過來后連忙行禮:
“見過靜安道長。”
閆東升也認識靜安道人,笑著打了聲招呼:
“靜安爺爺。”
“嗯。”
靜安道人雖對這兩人這在感到意外,但也沒多問什么,只是在牧富貴身上停留了一會,就看向白洛繼續(xù)道:
“有一個高手正在趕往這里,準備誅殺一個天才。”
“誅殺天才和災難有什么關系。”牧富貴好奇的問道。
“那個高手非常暴戾,死在他手中的百姓不計其數(shù),他每次動手都會死傷百人以上。”
靜安道人的語氣明顯凝重了不少。
“而且這次是京都。”
“這樣啊……”牧富貴摸了摸下巴,“不知那高手是什么境界,實力與我相比如何?”
“不夸張的說,能一只手把你捏成沫沫。”靜安道人偏頭看向牧富貴,沒有絲毫危言聳聽的意思。
“很好,看來我希望規(guī)劃一下逃跑路線了。”牧富貴一拍手,轉(zhuǎn)身走入房間。
閆東升也第一次見原本慈祥的靜安道人如此嚴肅,像是意識到了不妙,退回了房間。
“所以這個高手,針對的是他?”白洛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自然指的是牧富貴。
“應該是,而你們住在鬧市區(qū),那高人動起手來,傷及無數(shù)。”
靜安道人語氣愈發(fā)沉重。
“我……盡力而為。”
白洛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