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察院。
白洛站在院外,不多時牧富貴就領著一個孩子出來。
上次答應老者的事情,白洛自然說到做到,小孩沒問題后就過來領人。
小孩年紀不大,最多五六歲,換了身衣服,氣息還行,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迷茫無助。
“六扇門怎么回事。”拿走給小孩辦的證件,白洛隨口問了句。
“據說是大換血,從頭到千戶大部分都換了。”
牧富貴顯然也對此事有些驚訝,壓低了聲音。
這么狠?
白洛不禁佩服這位新帝,比起齊武帝還要狠,這么大的團隊說換就換。
六扇門直屬皇帝,首領也是一品大員,這次換人居然沒引起動蕩?
“為何。”
這事屬于絕密,但牧富貴顯然也知道內情:
“聽我叔叔說,因為上次叛軍一事,抓了幾人到現在還沒個結果,陛下龍顏大怒,六扇門的首領被迫告老還鄉。”
“還有幾個親信也都降職的降職,離京的離京。”
就這事?
白洛有些驚訝,他還以為六扇門犯了什么天條,結果就是沒查出東西?
這事最多不是責罵兩句,罰罰俸祿?
“頭,你也覺得狠吧。”牧富貴砸吧砸吧嘴,又想起了什么,補充道:
“不過我爹說不至于此,六扇門那時似乎抓了幾個監察院的人,其中還有一個百戶,因此才重罰。”
“不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因為一個百戶去換六扇門從上到下,多少有些……不值當。”
“我爹居然信這個,腦子怕不是被龍傲天打壞了,怪不得每天神神叨叨的,不行,等我升官要去請靜安道人過來治治。”
真是個大孝子。
牧富貴一頓自言自語,白洛也附和的點頭,隨后他看向那個小孩,輕聲開口:
“你叫什么名字。”
“秋月。”小孩回答道。
“你不害怕?”
秋月雙臂環抱,老氣橫秋的看了一眼白洛:
“我師傅說了,男兒當自強,而且悄悄告訴你,我師傅可是有個很厲害的老大,你們最好放了我。”
“就那個龍傲天?他早死了,放心吧,你這輩子都是大齊的百姓。”牧富貴嘿嘿一笑,拍了拍秋月的頭。
“切,到時候讓那位大人打爆你。”
秋月橫了一眼牧富貴,對這個踢斷自己師父腿的人沒什么好感。
“我等著,我可是齊國第三天才。”
又降了?
白洛沒有理會牧富貴的少年心氣,拉著秋月離開了監察院。
“我送你去學宮。”
“學宮?那是什么東西?”被帶走秋月也不害怕,問了一句。
“讓你永生難忘的地方。”白洛想了想,認真的回答。
永生難忘?
要對我用刑?
我才不怕呢,我可是男子漢。
“到時候那位大人一定會來救我。”
……
送完孩子,白洛就回了家,妻子姜璃在對面的糕點鋪子里,云淺也在。
當然吃的食物不止糕點,還有些菜,云淺大快朵頤,看見白洛來了眨了眨眼睛,算是打過招呼了。
看了看旁邊堆積的碗,白洛就知道,這次的飯又是姜璃掏錢。
很快,一碗米飯就再次下肚,云淺也飽了,擦完嘴后像后一趟,笑著看向白洛:
“怎么樣,你們查到沒。”
“有些線索。”
白洛淡淡回了句。
有關自己妻子,白洛很上心,從上到下都查的大差不差。
可疑點不多,其中最有價值的就是,秦國有批貨要運往齊國。
上下都打點好了,本來不是大事,畢竟這種敵國的東西運進來很麻煩,花點錢也是常事。
但對方出手很闊綽,就算個小官也拿了百兩黃金。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云淺所說的東西。
“放心吧,我的消息很準的。”云淺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打著包票。
“所以你就白吃白喝了好幾天?”
白洛瞥了一眼云淺,這幾天她一直靠著這個消息白嫖,到頭來花的都是他的錢!
“嘿嘿,漂亮姐姐帶的飯太好吃了嘛,沒忍住……”
云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為自己辯解,可想起上次說的不吃嗟來之食,也覺得有些過分,她站了起來。
“等會再出去打聽打聽,到時候漂亮姐姐記得給我帶吃的哦。”
說完,云淺就蹦蹦跳跳的離開。
白洛看了一眼姜璃,提議道:
“要不要我們搬家?”
“別怕,有我在。”姜璃看著白洛,安慰了一句。
我怕?
白洛想反駁點什么,但看了看姜璃一副“安心”的眼神,也就沒說什么。
可能是覺得這個皇帝能察覺到吧,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不怕萬一就怕一萬。
不過萬一這群人傷到夫人怎么辦,唉,怎么想的,動不動就要炸,真不怕死嗎?
別讓我找到你。
“緊張的樣子好可愛哦。”
看著白洛,姜璃臉上閃過一絲笑容,內心暗道。
不過想起最近的情報,她的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
別讓我找到你。
云淺也很快吃完,白洛付錢,她則是先出門等著。
“話說老板,你店里怎么沒什么生意啊,味道這么好。”
白洛將銀子放下桌子上,看了一眼沒其他顧客的桌子,詢問道。
因為這是專門開給你的啊。
雪沐橙內心暗道一句,不過卻笑著說道:
“可能是不符合口味吧,再說價格也不便宜。”
這還不便宜?都快趕上云瀾殿了。
白洛嘀咕了一句,也沒多說什么,朝外走去。
雪沐橙看著兩人的偶爾打情罵俏背影,默默嘆了口氣,輕捂自己的胸口,總感覺喘不上來氣。
“你和她一定有什么關系。”路上,姜璃語氣明顯不那么好。
“真的沒有,我第一次見她都是因為云淺。”白洛連連搖頭否定。
“那她和云煙樓的姑娘誰好看。”
“當然是她了,一白遮百丑嘛,何況她長的的確不錯。”
白洛摸了摸下巴,后又感覺自己腰間多了點什么,連忙補充道:
“不過都沒夫人好看。”
但似乎并沒有躲過這一劫,腰間那股疼痛還是傳了上來。
“所以你真的去過青樓。”姜璃語氣不善,興師問罪。
“就一次,因為好奇,而且我連酒都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