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沒有說話,直接在她身邊坐下,正好長椅恰好能容下他一個屁股,剎那和阿意睜開眼看著他,好奇他要干什么?
許白看了一眼阿意,忽然覺得有種親近感,他試著勾起嘴角對他笑了笑,他很少笑,笑起來有點僵硬,阿意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滿眼都是好奇,他想到了媽媽給他說過的話,就開口喊了一句:“叔叔好。”
許白嗯了一聲,阿意就對他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這個笑容一下就融化了他的心,心中忽然覺得很溫暖,他有種預感這孩子一定是他的孩子。
這時陳心一說:“剎那,你帶著孩子去玩吧?!?
剎那沒有說話,他點點頭。
陳心一把阿意腿上的車厘子拿下來,微笑著說:“阿意,你與剎那哥哥去幫媽媽買水來好不好,媽媽渴了?!?
阿意看了一眼許白點頭:“好,媽媽你等我一下。”然后被剎那抱走了。
許白開口:“那孩子叫阿意嗎?”
她嗯了一聲說:“阿意很乖,很懂事。”
他開了開口猶豫了一會說:“他的爸爸是誰?”他心中很緊張,怕她說的不是自己。
陳心一轉頭看著他,沒有回答他的話,她說:“玉竹,扶桑是個好女孩,她沒有死,她現在在人間的名字叫魏雪鈴。”
許白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陳心一轉過頭去看著天空中的藍天白云,心中一陣一陣的泛酸,她說:“玉竹,我們互不相欠了?!?
許白忽然覺得有點好笑,說有關系的是她,說沒有關系的還是她,憑什么?他討厭“互不相欠”這四個字,就好像他們兩人再也無法在一起一樣,他故意說:“你拆散了我和扶桑,讓我們有情人終不得相守,你害了扶桑,也害了我,你憑什么說我們互不相欠了?”
她忍著心中的痛,仰著腦袋,視野模糊的說:“玉竹,我不愛你了,你去找你喜歡的人吧?!?
許白看著他,心中痛苦也憤怒,他雙手扣著她肩膀,強迫她正對著自己,紅著眼眶說:“晨曦!你不愛我又為什么要逼我娶你?!你費盡心思讓我愛上了你,卻說你不愛我了?當初你刺了我一劍,現在又說不欠我,這很好玩嗎?你到底有沒有心?”
她看著他笑了笑,終是忍不住,眼淚還是流下了下來,她笑著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放在他臉上,一邊哭一邊笑著說:“沒有心的不是我,是你......,我從未傷害過扶桑,也從未想過要傷害你,我刺了你一劍,你也把我囚禁在苦海七天,我們算是相互扯平了?!?
當初殺害扶桑的不是她,但是所有證據都指向她,她百口莫辯,神主認為這些證據都太巧了,覺得其中一定有蹊蹺,就沒有定她的罪,只禁她足等待查明真相,但是玉竹就是不相信她,找到她就氣憤地質問她為什么要殺扶桑,任她如何解釋他都不聽,她最心痛的不是被別人栽贓,而是玉竹從來都不信她。
她小心翼翼地拉著他衣袖哭著說:“我沒有,扶桑不是我殺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玉竹無情的抽出自己的衣袖,滿眼厭惡的看著她說:“你這種人就不配被人愛!我后悔對你動了心,后悔在你第一次傷害扶桑時為什么不殺了你?”
她站在原地看著她難過的說不出話來,他眼中的冷漠與厭惡狠狠的刺痛她的心臟,讓她無力的坐在地上,她確實傷害過扶桑,但是那只是一場意外,她本是要救扶桑的,但是卻傷到了她,最奇葩也是最巧的是玉竹趕來時就看到她刺了扶桑一劍,那時候他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多年后兩人互通心意時,她以為他是信她的,但是......,原來他從來就沒有信過她,從來......都沒有。
玉竹忽然覺得很好笑,她哈哈哈笑了笑出來,流著淚說:“玉竹,我把我整顆心都給你了,卻換不來你一絲信任,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啊!我就在這,為你心愛的人報仇吧!”
玉竹皺了皺眉頭轉身不看她,他心中確實憤怒,但是也難受,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捏著一樣,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神主想護著你,但所有證據都指向你,我會聯合眾神官上請神主讓他剝奪你的神職,拿走你的神格,把你打入黃泉,受盡折磨,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她哭著笑了出來,慢慢的站起來看著他的背說:“為什么連神主都信我,而你卻不能信我一分?”
玉竹背著她說:“你要我如何信你?你第一次傷害扶桑時,是我親眼所見,這次就連你身邊最信任的仙侍都指認是你,你要我如何信你?!”最后一句他大聲吼道。
她抵著頭,淚水不停落在地上,用手放在腹部咬了咬嘴唇,然后抬頭擦干眼淚說:“我沒有錯,我不會認罪的,永遠也不會!我是神官之首,是神界的大神官,神界除了神主誰又能把我怎樣?你想讓我受盡折磨,休息!”
他轉身紅著眼眶看著她:“不知悔改!看來要等你被打入黃泉時才會知道錯了!”
她冷笑喚出自己的命劍,一劍刺進他的胸膛:“你沒有心,玉竹,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