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臻水急是有原因的，竹清意是他的客戶，客戶在他手上出問題，生意是小事，敗壞的是口碑，這要是真出什么事兒，他以后就沒機會晉升天字號管事了。

顧長歌深吸一口氣，瞬間明白什么：

“我問你，那個柳家和萬元仙宗是什么關系？”

“當代的柳家家主，正是萬元仙宗當代二長老！”

“柳家的晚輩里，是不是有誰和金開陽關系不錯？”

“對對對！你怎么知道？柳家四公子柳無言正是萬元仙宗親傳弟子，他和金開陽走得很近！”

顧長歌聽到這，徹底明白了，然后回頭望了一眼錢如霜。

卻見后者臉上的清冷已冰雪消融，露出一副巧笑嫣然的表情，此時正雙手托腮，笑吟吟地望著自己：

“顧公子，你反應過來啦？我還以為你提前知道呢?！?

顧長歌搖搖頭道：

“難怪之前，很多人都不點你，看來不是價格的問題，而是金開陽的問題?！?

他瞬間明白，必然是自己動了錢如霜讓金開陽很不滿，于是后者反手動了竹清意，不過他礙于身份無法出手，于是便讓柳家的朋友代勞了。

錢如霜笑嘻嘻道：

“其實我很佩服你膽量，大師兄墻角都敢撬的，不過你是男人嘛，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代價咯，金開陽要是知道你剛才牽住我的手看手相，他一定會氣得發昏的！”

顧長歌冷笑一聲：

“說你是天煞孤星，我才剛認識你不到半天，麻煩就來了?！?

錢如霜嬌滴滴地拋來一個媚眼：

“你說是那就是咯，希望你不要做縮頭烏龜，明天繼續來，奴家的手相看完了，還可以繼續摸摸骨嘛……”

李臻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口水已然不由自主。

“顧……顧道友，你這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才三個鐘不到，就要摸上骨了？

到底是何方神圣，難道是傳說中的頂級嫖客？

他猥瑣地搓著手道：

“那個……如霜姑娘，敢問明天摸骨的時候，鄙人可否一旁觀望……”

“——滾！”

錢如霜俏臉瞬間化作凝霜，冰冷地喝出一個字。

顧長歌搖搖頭，漂亮女人果然很有心機。

她明顯一開始就清楚這些，卻始終忍著不講，最后了解到自己與金開陽的恩怨后，才對自己態度發生變化，當然無論是顧長歌還是錢如霜都心知肚明，她是裝出來的，只是誰也不點破而已。

而更大的可能是，錢如霜想將顧長歌做為對抗金開陽的手段。

這是女人常見的招數，自己若不具備正面實力，便喜歡操作男人當做武器。

“看來今日不能加鐘了，真是令人遺憾呢?！?

錢如霜露出我見猶憐的風情，來到顧長歌身邊，撫摸著他的胸膛：

“金開陽不是好惹的，但你給我感覺也不簡單，那就祝你好運，如果明天你還有機會來這里，我就給你……”

她臉頰微微湊近，在顧長歌頸項處吐氣如蘭道：

“一個大大的獎勵?！?

顧長歌低頭看她，發現她毫無羞怯地與自己對視：

“如霜姑娘，你這種手段我見多了，不要給我畫餅，獎勵我現在就要?！?

顧長歌主打一個猝不及防，猛然抬手一記清亮的巴掌，沒有扇在錢如霜如花似玉的臉蛋上，卻是重重抽在后方，瓷實渾亮的肉響瞬間回蕩開，旁邊李臻水下巴瞬間跌下幾層樓，眼珠子都快爆出來了！

“……你”

錢如霜大腦登時空白，她不可置信地捂住翹臀，全然失去語言組織能力！

“剛才給你算了一卦，也不能白算吧？這個算是卦錢了?！?

顧長歌嘴角挑起笑容，離開之前，留給錢如霜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和金開陽有恩怨是事實，但不代表他愿意被別人當槍使，上個青樓都要花酒錢，他怎么可能給人白嫖？

不過話說回來。

手感蠻不錯，又香又軟的！

顧長歌一記重力抽臀手不僅打得心身舒暢，更是打的系統都表示大大贊同，足以證明錢如霜受到極大的精神傷害！

【提示：你對目標‘煙雨樓花魁錢如霜’造成嚴重精神傷害，你獲得目標的精神力‘不可置信’，你獲得了獎勵：天人望氣術！】

看來這一巴掌的確大力出奇跡，直接把系統獎勵都打出來了！

【物品：天人望氣術】

【種類：先天天賦】

【品階：玄級絕品】

【描述：此物為‘先天天賦’，無需修煉將直接融入體內，施展該天賦，你能看到世間萬物的氣運生機，但對大境界超過你的人無法使用。（該天賦會隨著本身修為提升品階，并成長出后續作用）】

【評價：天人望氣，九龍歸一！】

“好家伙，竟然是古代煉氣士的天人望氣術。”

顧長歌心中驚訝，這玩意兒嚴格來講既不是法術，也不是神通，而是和竹清意的赤子劍心異曲同工，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

傳聞在上古修仙界，人間氣運縱橫，古代那些煉氣士們不像現在，只要能成功修煉出靈力，就大概率能覺醒天人望氣的天賦。

而所謂天人望氣，就是能肉眼看見這天地間的氣運。

要知道天地萬物、人鬼神妖，皆是秉氣運而生，氣運弱者，孤苦伶仃，痛苦纏身，干啥啥不行，喝水都長胖，但氣運強者，天生就是主角模板，小則大富大貴，大則天道庇佑，修煉突破，宛如吃飯喝水。

顧長歌輕輕閉上雙眼，再度睜開，瞳孔中閃過一道紫氣鴻芒。

放眼望去，所有人天靈之處皆閃爍著顏色不一的氣運，紫色代表鴻運，金色代表神運、白色則是普通氣運之人，這種人占了八九成，而青色代表霉運，黑色則代表死運，是將死之人的征兆。

這東西看似毫無戰斗力，但運用得當卻是非常厲害。

再不濟只需跟在鴻運當頭的人身邊搞好關系，只需等他們得道飛升，自己都能雞犬升天。

不過話雖如此，顧長歌卻不會這么做。

因為他透過一扇銅鏡觀望，自己渾身散發著沖天的金色神運，似乎他站在這里，便是大道所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