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龍組派人下來了,是個很難纏的家伙,叫梁海禎,這個人性格怪劣,行事不按套路出牌,你得小心為好。”
苦寧剛走不久,藍非意就來匯報情況道。
蘇軒皺眉道,“你不是說上面有人嗎?”
上次蘇云起跟蘇云見的事情都被壓了下去,龍組除了派苦寧等幾個預備隊員來考察,并沒有大動干戈,相當于只是來做了做樣子,這個梁海禎有什么不同之處?
藍非意無奈說道,“少爺,我們只是上面有人,不是上面都是我們的人。傅千塵是成名已久的大宗師,他的死,肯定會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也對。”
蘇軒說道,“這就相當于古時候的錦衣衛到地方上來辦案了,對吧,我這是被盯上了。”
“也沒有那么嚴重,反正傅千塵死的時候,少爺你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這件事他查不到你這兒來。”
藍非意笑了笑說道。
蘇軒的這一招金蟬脫殼,等于是徹底洗脫了嫌疑。
甚至還可以拉上南境王作證。
至于偽墓后面的那個機關,蘇軒根本就不擔心能夠打開。
這個墓穴設計的非常巧妙,如果沒有那種特制的鑰匙,強行破壞墓穴結構,就會引起坍塌。
南境王即便發現了那一堵放下來的墻有問題,也沒辦法打開那一堵墻。
“蘇天心那邊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蘇軒問道。
“有崔老在,梁海禎想要動手也得掂量一二。不過這小子還挺機靈的,蘇瑤弄了一些頭發去醫院進行DNA鑒定,結果證實了蘇天心并不是蘇東強的兒子。”藍非意嗤笑一聲道。
他不太看得起蘇天心這個人,這家伙是典型的二五仔。
可偏偏他有時候又非常的精明,時常會耍一些小聰明,讓人出乎意料。
“他想要當蘇天歌,那我們就讓他過足癮。”
蘇軒淡淡的道。
……
一號官邸來了一位神秘的客人,正是梁海禎。
龍組有一定的特殊性,尤其是對于武道界而言。武者是一個很特殊的群體,他們擁有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手段,更容易游離在法律之外,如果這類案件全部交給地方警署來處理,肯定是一地雞毛。
而龍組不一樣,能夠進入龍組的人,不僅擁有很強的功夫底子,也非常專業,不管是應對境內的武者,還是一些境外勢力,龍組都有辦法應對。
當然,越是神秘的部門保密程度也就越高,除了武道界圈子以外,龍組幾乎不跟外人接觸。
“南王,你應該知道我是為了什么而來,傅千塵在銀城死了,上面的那位不太高興,傅千塵的身份你應該比我清楚,他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是絕對不容許的。”
面對南境王,梁海禎淡定從容,甚至還有些許傲慢。
南境王淡淡的道,“人是蘇天歌殺的,你來找我又有什么用。”
“蘇天歌?呵呵,有沒有這號人都不一定。”梁海禎嗤笑一聲道,“十年前,蘇天歌就已經死了,他父親蘇見道也死了,你就那么確定,不是有人假借蘇天歌之名制造事端?”
南境王皺了皺眉,他倒是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主要是,他實在是想不到假借蘇天歌這個名字有什么好處。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梁海禎笑道,“南王,你不是也因為蘇天歌這個名字變得瞻前顧后嗎?不,準確的說不是因為蘇天歌,而是蘇見道,這個名字給你造成了太多的心理陰影,所以你才會怕。”
“你胡說什么,我怕?我有什么好怕的。”南境王不屑笑道。
“那就只有你知道了,我只是來銀城辦案的,不是來揭你傷疤的。南王,我正式通知你,在傅千塵的案子沒有結束前,請你不要離開銀城,我有事隨時都會來找你,我這人有時候脾氣不太好,希望你忍一下。”
梁海禎隨意的道。
他這話徹底激怒了南境王,他堂堂南五省的最高指揮官,論地位比梁海禎高了不知道多少個等級。南境王竟然敢拿著雞毛當令箭,直接來命令他做事,這他如何能忍。
“知道南境王這個稱號怎么來的嗎?你算哪根蔥,也有資格命令我?”南境王不屑笑道。
他話音剛落,一道劍光乍現眼前。
梁海禎的劍直接從南境王的眼皮上劃過,只差一點點這一劍就能夠將南境王的雙眼刺瞎,甚至他能夠感受到被劍鋒斬落的幾根眼睫毛。
可以想象,這一劍如果落在南境王的脖頸上,他現在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與此同時,幾道身影從四面八方攔住了梁海禎的去路。
梁海禎緩緩的將手中的軟劍收起,輕蔑笑道,“我承認老南王當年給你培養的這群死士很強大,可他們越是強大,你的弱點就越明顯,沒有人可以永遠保證你不死,不是嗎?如果真蘇天歌這號人,他能殺傅千塵,也同樣能殺你。”
說罷,他徑直離去,絲毫沒有把那些死士放在眼里。
南境王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里充滿著怒火。
可他不能動梁海禎。
上面的人一直對世襲制度非常不滿,一直鬧著要取締封王稱號。只不過,因為種種歷史遺留問題,政策一直沒有機會實施。
他如果動了梁海禎,那就是在給上面的人一個對他動手的借口。
隨便給他扣上一頂帽子,他都得脫一層皮。
南境王在銀城這件事上束手束腳,這也是很大一部分原因。
余先生這時候走了進來。
南境王隨意的揮了揮手,那些死士又退了回去。
“梁海禎是王老的人,而王老跟傅千塵師出同門,這件事不會善罷甘休。南王沒必要跟梁海禎這種大老粗動氣,他不是要給傅千塵報仇嗎,那就由著他去找好了。”
余先生笑著說道。
南境王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冷哼一聲道,“就怕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剛來銀城,他不去找蘇天歌,反而到我這里來撒野,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梁海禎這人看起來性格乖張,是個很精致的利己者。他對南王你知根知底,對蘇天歌所知甚少,他料定南王你不會把他怎么樣,所以才敢來一號公館。可面對蘇天歌,他承擔的風險就不一樣了。”
余先生輕笑一聲道,“不用理他就好,看他能掀起什么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