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城一家高檔的五星級酒店,總統套間,蘇天心穿著浴袍坐在天空游泳池邊上,搖晃著手里的紅酒杯,目光看向泳池中。蘇瑤穿著比基尼泳裝,像一條美人魚般在水里游來游去。
該說不說,蘇瑤的身材是頂級的,跟很多專業的模特比起來也不遑多讓,明明不是很胖,但該有料的地方一點也不含糊。
論顏值,論氣質,蘇瑤也是非常出類拔萃。
最重要的是,這女人的身份。
蘇氏董事會核心成員蘇長青的獨女,她在蘇氏的地位不言而喻。
接近蘇瑤,才有機會完成蛻變。
蘇天心想了很久,最后他決定成為“蘇天歌”,為了落實這個身份,他甚至做了很多的努力。
首先,他是蘇天歌這件事最大的漏洞就她父母身上,蘇瑤只要拿著他掉落的頭發之類的東西去做一個DNA比對,他的謊言不攻自破。畢竟弄到蘇東強夫婦的血清之類的東西并不難,他們醫院都抽血化驗過。
可只要蘇瑤鑒定出來的結果是假的,他這個身份就會變得更加真實。
怎么才能夠讓蘇瑤往這方面想呢?
為此蘇天心費盡了心思。
首先他要安排一些別人的頭發物品,然后經過精心設計讓蘇瑤往DNA鑒定這方面去想。
最好的提示并不是他自己去提示,而是通過一些不經意的暗示,比如一份廣告傳單,一則電視新聞,一個網絡彈窗等等。
只要蘇瑤跟他在一起,他就有這個機會。
蘇天心正思緒亂飛的時候,蘇瑤從泳池里起身,她裹著掛在一旁的浴巾,慢慢悠悠的來到蘇天心旁邊的休閑椅上,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艷陽高照,是個不錯的天氣。
“你不用去看你的新九州會所嗎?我聽說你們工程隊的建設挺快的,估計用不了半個月就可以正式營業了吧。”
“你見過哪個當老板的天天下工地嗎?有這個閑工夫,我去當個包工頭得了。”蘇天心隨意的道。
“該說不說,你現在的樣子跟我第一次見你時完全是兩個樣子,我記得你是跟著郝成安在吳氏集團里面搞研發對吧。”蘇瑤有意無意的問道。
“是啊。”
“以你現在的身家,怎么都不像是差錢的人。當時你連你的那個勢利眼女朋友都搞不定。”
蘇天心淡淡一笑,“人總是要成長的嘛。”
“你這成長可太快了。”
“這不是有我哥嗎。”
“呵呵,你是說蘇軒嗎?”
“不然呢。要不是你想著要弄死蘇軒,我現在可能還在過著搬磚的日子呢。”
聽他這么說,蘇瑤一陣無語。
可她在蘇天心身上察覺不到任何偽裝的痕跡,他就像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樣。如果不是各方面的消息表明他就是蘇天歌,那他的這份偽裝只能用完美來形容。
蘇瑤似乎覺得這種聊天太過無趣了,她隨意拿起一旁刊物架子上的一本雜志閱讀起來,上面除了一些時尚衣物,剩下的都是些醫美廣告,除此之外就是各種名車名模。
她隨意翻看了幾頁,一條廣告詞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準確的說,是這個條廣告中有一個“DNA”的醒目單詞讓她想到了一些事情。
“在看什么呢?”蘇天心假意問道。
蘇瑤漫不經心的合上手中的雜志,隨手丟到一旁,淡淡的道,“都是一些無聊的東西。”
“我很好奇,上次你說的蘇天歌是什么人啊,你對付蘇軒,實際上要找的人就是那個蘇天歌?”蘇天心問道。
“是。”
“所以一開始為了找到這個蘇天歌,你才答應我的條件,同意跟我開房?”蘇天心玩味的笑道。
“你得逞了,這下滿意嗎?”
“我還是更想用我的魅力和技術來征服你,而不是因為別的什么。我很好奇,你有必要這么害怕那個蘇天歌嗎?就算蘇云見跟蘇云起沒了,你不也還好好的嗎,可見,蘇天歌根本就不會對你動手。”
蘇瑤皮笑肉不笑的看了蘇天心一眼,“那蘇天歌為什么不殺我呢,難道是想要我淪為他手里的玩物嗎?”
“你可不是誰的玩物,你是人間尤物。”
蘇天心大笑一聲,直接起身將蘇瑤攔腰抱起,大步往酒店的房間里走去。
緊接著,房間里傳來一陣高低起伏的喘息聲,足足有一個小時才停了下來。
蘇天心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了一個電話后回到房間,笑著對蘇瑤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下次再來收拾你。”
看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蘇瑤目光復雜。
不管蘇天心是不是蘇天歌,至少在某些方面已經完全滿足她了。
她從床頭柜上拿出一支煙點燃,看到一旁放著的遙控,隨手按了一下,大屏電視亮了起來。
電視里正播放著一則新聞,講述的是一個中年男子鬧離婚,發現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然后找專業機構進行親子鑒定的事情。
蘇瑤腦海中靈光一閃,之前在她腦海中的那個念頭一下子就通了。
為什么不對蘇天心進行親自鑒定呢。
如果能夠證明蘇天心就是蘇東強夫婦的兒子,那么他就不可能是蘇天歌。
她剛好看到枕頭上的幾根頭發,這應該是蘇天心留下的。
這家酒店的衛生標準很高,總統套間基本都是換全新的被褥,不存在其他人留下的情況。
簡單DNA只需要一根頭發就已經足夠了。
至于蘇東強夫婦的頭發,這并不難弄到。之前她特地留意過蘇天心的活動軌跡,知道他經常陪蘇東強去醫院。
這就很好辦了,醫院的病人血清基本都是有存檔的,直接調取出來就行了。
蘇瑤連忙將枕頭上的短發撿起來,抽了幾張紙巾包好。
……
蘇軒家里有一個老熟人不請自來,正是龍組的預備隊員苦寧。
這一次她倒是沒有守在門外了,而是直接進入別墅中等著蘇軒回來。
“苦小姐,你這是又有何貴干啊?”蘇軒問道。
“聽說傅千塵跟蘇天歌決斗死了,你干的?”
“你這就有點不講道理了,當然是蘇天歌干的啊,關我蘇軒什么事?”
“別裝了,你就是蘇天歌。”
“你要這么聊,那我沒話說了。喝點啥,龍井,碧螺春,還是銀城老黑茶?”蘇軒問道。
苦寧站起身來,無所謂的道,“我只是來提醒的,上面派人來了,專門盯著銀城這一塊,你最好還是老實一些比較好,別犯錯誤。我走了,回見。”
她瀟灑的揮了揮手。
“哎。”蘇軒叫住她。
苦寧回頭,“怎么了?”
“你人還蠻好的呢。”蘇軒笑道。
苦寧意興闌珊,“切,我還以為你想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