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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聽見雯婷“噗嗤”一笑道:“好沒羞,當著人家面偷嘴,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
雯馨從周麟的懷里掙扎出來道:“我去準備早飯。”便跑了。周麟對雯婷壞笑道:“裝睡偷看很不好哦,是不是也想親一下。”邊說邊往雯婷那里走,雯婷也不動地方,嘴里卻叫道:“公子莫要攪鬧,婢子收拾床鋪。”
周麟心里暗笑,雯婷真是有心眼,叫不要鬧腳下不動,還給自己留在床邊不動找了個好借口。心里想著腳下不停三步兩步的走到雯婷面前一攬腰道:“本官也賞你一下,免得你說不公平。”說著豬嘴就對著雯婷的嘴印了下去,直到雯婷都喘不過氣了才放開。
周麟滿意的笑笑道:“你現在可以收拾床鋪了,哈哈。”
雯婷抹了抹嘴道:“沒羞,這么一大早的就不老實,以后喝醉了人家才不管你。”說罷轉身收拾床鋪,但是臉上卻掛著笑意。
雯婷和雯馨是幸運的,被買回來給年輕有為長相還可以的周麟作婢女,以后收進房是最好的歸宿了。如果被哪個糟老頭子買去做小,不但要被大老婆欺,面對糟老頭的感覺也不會好。所以她們兩個最怕的就是周麟娶個霸道的媳婦回來,而避免這樣的情況最好的狀態就是周麟不娶妻。這個她們當然不敢想,只是想周麟晚點娶,可惜這個小小的愿望也沒有實現,因為這一天,大年初二周麟的恩師兼世伯王瓚王大人上門提親來了。
巳時初刻王瓚就上周麟家來了,和周有德聊了會兒家常,周福報到后面,周麟自然是要出來拜見恩師。周麟抱拳作揖道:“門生周麟拜見恩師。”然后再跪下磕了個頭道:“小侄周麟拜見世伯大人。”周麟也沒辦法,那時候就講究個禮數周全,何況對方還是禮部侍郎,這種事情看得更重。
王瓚笑呵呵的摸了摸梳理得整整齊齊的胡子抬手虛扶道:“賢侄快快起來,哈哈哈,老夫此生有你這般賢侄門生足慰平生啊,賢侄快坐下說話。”
周麟起身又作揖道:“世伯與父親說話,小侄還應該回避才是。”
王瓚搖搖手道:“坐下、坐下,今日之事你也要聽,不但要聽還要聽得仔細,想的周全。”
“如此小侄冒昧了。”周麟鬧不明白王瓚唱的哪一出,一般官宦人家接待客人都要身份地位相當的人,自己比王瓚矮了一輩,父親又是王瓚同僚,照理說他出來拜個恩師就該出去了,今天王瓚還攔著他不讓走。既來之則安之,不讓走聽著就聽著了,想明白了周麟也不推辭了,就在周有德下手位置坐下。
等仆人再次上茶推下后王瓚開口道:“老夫此來不為他事,單為了賢侄得婚事而來。”王瓚又摸了摸胡子,笑得兩眼瞇成了條縫兒。
這事情周麟不好開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在堂兒子是沒資格發話的,周麟心里也清楚,作為現代人自然的反應就是想反對一下。不過也覺得有意思,聽聽也無妨,便打眼看自己的老爹周有德。
周有德不慌不忙的端起茶碗用杯蓋撇了撇茶葉末子道:“王大人,下官這些日子也在留意,不曾聽說哪家的姑娘正在待字啊。實不相瞞,麟兒已經十六還為下聘,下官是愁得頭發都要掉了,不知王大人是為哪家姑娘說媒。”
王瓚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道:“賢侄有緣分啊,老夫也覺得這事實在太有意思了。看上賢侄的就是把賢侄從牢里弄出來的保國公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此番入獄不但讓朝野上下人人知道賢侄是太子面前的紅人,還讓保國公看上了一位佳婿。保國公之小女朱佩玉,次女年方二八與賢侄同庚,此女雖無傾城傾國之貌也有出水芙蓉之姿(不是芙蓉姐姐的資質),從小受國公喜愛乃國公之掌上明珠,愛隨國公練習武藝精通騎射但性子卻不刁蠻,很是懂得禮數。周大人、賢侄覺得如何。”
周有德聽的手都哆嗦了,保國公的小女兒朱佩玉,那是保國公的獨生女啊,這事情全京城誰不知道。這姑娘的確是通情達理的人,就是愛管個閑事,哪個紈绔在外面做壞事被她碰到一定會挨一頓拳頭,還從來不吃虧的。一來從小跟著保國公練武,的確有點功夫,二來保國公身份那么高,又是他女兒,如果還手不但男女授受不清不說,你還真敢打他女兒不是。就這么一來二去的市井百姓就給了朱佩玉一個俠女的名聲。
這些事情雖然在市井流傳,但是官場上誰又不知道呢,背后都偷偷說保國公生了個母老虎,看誰以后敢娶。這回到好,找上門來了,你要不答應吧,保國公那里怎么交待。人家國公托一個侍郎過來說媒,這事情一定已經傳開了,不答應駁了國公的面子事小,那他國公家的寶貝女兒掌上明珠以后還怎么嫁。周有德拿著茶碗哆嗦了半天也沒哆嗦出一句話來,轉眼看周麟。
周麟到覺得這個姑娘有點意思,感覺周有德正在看自己,心里估摸著是老爹不太愿意,又不敢回絕,周麟看是躲不過去了正要開口卻從屏風后面竄出來兩個花蝴蝶似的小姑娘,一邊一個抱住他的胳膊道:“哥哥要娶媳婦咯,給妹妹糖吃。”
周有德一看臉拉下來了,把茶碗往桌上一擱怒道:“女孩子家沒有規矩,大人說話怎就跑前堂來了!”
王瓚卻不生氣,剛才氣氛有點沉悶,被兩個小姑娘鬧一鬧反而見周麟臉上有了笑意便道:“周大人不必動氣,還是孩子嘛,來來,你們兩個叫什么。”
兩個小丫頭看見王瓚大灰狼撕得樣子往周麟身后縮了縮,嫣然道:“我叫嫣然,妹妹叫嫣紅。”
“你們想不想吃哥哥的喜糖呀?”王瓚看著兩個丫頭的確是太可愛了,繼續誘供道。
嫣紅從周麟背后把腦袋伸出來到:“嫣紅最乖了,要吃哥哥的喜糖,哥哥,你的喜糖呢快給嫣紅吧。”
周麟被兩個小丫頭鬧得哭笑不得,摸了摸嫣紅的腦袋道:“乖,哥哥給你買糖,去后院玩吧,爹爹該生氣了。”
嫣然顯然是看見了老爹的眼神,拉了拉妹妹裝作沒事人一樣一蹦一跳的跑后面去了。周有德苦笑的搖搖頭道:“下官缺乏家教,讓王大人取笑了。”
王瓚打了個哈哈道:“周大人有福啊,兒女都是聰明伶俐,嬌人可愛,老夫只有三個兒子,不能和周大人比啊。呵呵,賢侄的事情周大人以為如何?”說罷用眼睛去瞄周麟,意思是你也說說自己的想法。
周麟笑笑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侄本是不便說什么的,小侄以為朱小姐性子活潑,心地善良當是個良妻之選。”
周有德聽兒子這么說心里暗嘆了口氣也就認下了,反正保國公的面子不能駁,兒子又認下了就順坡下吧,對著王瓚一抱拳道:“如此有勞王大人了,下官盡快尋人去保國公府上提親。”
“周大人不必去找人了,本宮給你去提親,哈哈,本宮長那么大還沒給人提過親呢。”朱厚燳背著手帶著劉謹就晃悠進來了,門子本要通報的,被他給攔在了外面,要偷聽王瓚怎么說媒的,一聽周有德要找人去提親立馬跳出來毛遂自薦。
堂上三人慌忙起來給朱厚燳行禮,朱厚燳虛攔了下道:“不必了,大過年的又有喜事,不講究這些虛禮了,這提親的事情本宮包了,你們等著,本宮這就去。”
朱厚燳說完轉身就要走,王瓚慌忙上前拉住朱厚燳道:“我的太子殿下,哪兒有你這么提親的啊,要辦的事情多了去了。您要讓臣回國公那里報了喜,您再帶著周從事的生辰八字去對八字,對完八字還要回來準備提親的彩禮,準備好了給女方送去,定下日子等等。哪兒是想去就去的呀。”
朱厚燳聽著直發愣,結婚竟然還有那么多花樣,垂頭喪氣的往客廳主座上一坐道:“行,本宮現在就不去了,但是本宮話說這兒了,周侍讀這里的媒人本宮當定了。王大人,你快去給保國公報信去吧,快去快回,本宮等著呢。”
王瓚一臉的尷尬,留也留不得走也走不得,人家女方媒人是要喝過提親酒才走的,這倒好,朱厚燳直接趕人,提親酒也不給喝了。
這時候周有德不能不說話了,拱了拱手道:“殿下,沒有趕媒人走的道理啊,媒人提親臣這里一定要留飯的,不然不成體統輕視了國公爺啊。”
朱厚燳道:“那就開飯吧,反正時辰也差不多了,吃過午飯王大人快點去和國公說一聲,下午本宮就去他那兒給周侍讀求親。”
堂上三人一臉的黑線,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周有德看看時辰雖然早了點,可太子吩咐你敢咋的,無奈吩咐在花廳擺宴招待朱厚燳和王瓚。原本應該只有周有德和王瓚兩個人的飯局變成了朱厚燳、王瓚、周有德和周麟四個人吃飯。搞得這場提親酒吃的是不倫不類。邊吃朱厚燳還邊催:“王大人,你也吃得差不多了吧,每個菜你都嘗過了。酒也喝了不少,該去國公哪兒了吧。你要舍不得吃喝,等本宮去國公那里提親的時候咱們再好好吃喝一頓不就行了。”
王瓚正在喝酒,被朱厚燳說得是一口酒險些噴出來,嗆得他老人家直咳嗽,等緩過氣來對著朱厚燳道:“太子,您別說了,臣這就去行了吧,臣馬上就走。”說罷放下筷子打了個羅圈揖也不要周有德送客,急匆匆地就跑了。
朱厚燳和個沒事人一樣拿起酒杯唆了一口道:“這才像話嘛,本宮難得當一次媒人玩,怎么都得給本宮快著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