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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突發事件

  • 誰是妖
  • 平與安
  • 3535字
  • 2023-08-25 13:08:39

快到目的地時,隔了好遠,景以柔就知道事情難辦了,因為他們面對的是整條街的人,這些人就像涌出蟻穴的螞蟻一樣,密密麻麻地擁擠著,要想在這樣的人群里找到藍婷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便能夠準確地定位到她,想要找出來也很難。

明墨白將車停在了路邊,翻看著手機,想要找出靠近藍婷位置的其他路徑。

景以柔將頭探出車窗看向人群,游行示威的人高舉著各種各樣自制的牌子,還有五顏六色的橫幅,上面的字體也千奇百怪,即便如此,大家的目的卻出奇的一致,那就是譴責自由教!

景以柔被一個紙殼做成的牌子上張貼著的那張受害者照片嚇地一哆嗦,那血肉模糊的畫面讓景以柔不忍直視,她縮回頭來,心想:這個自由教真是害人不淺呀!

師姐指著車前面的一張橫幅道:“自由教的勢力已經滲透進全世界了?”

“和整垮五個主權國家相比,這算什么呢?”明墨白瞥一眼車外,冷冷地說:“自由是個很好利用的旗號,不是嗎?既然好用,惡霸又怎么會放棄不用?”

“可是……抗議有用嗎?”景以柔天真地問,她是真心希望好用的,可是她心里其實已經有答案了,如果好用,又怎么用天天抗議?

“沒用!”明墨白說道,“不過是給受害者一個發泄的方式而已,自由教該怎樣還怎樣,這個國家也是!”

“既然沒用,大家為什么不想其他辦法?”景以柔問。

“因為自由教的背后是大財團,黑白兩道通吃,何況只要給點甜頭,大家就會慢慢忘記曾經發生過的慘劇,這個國家的原住民不也都忘了嗎?”明墨白說完,丟下手機,利索地掛擋掉頭。

“真的會忘記嗎?”景以柔望著漸漸遠去的人群,喃喃自語。

師姐說:“人是很善于忘記的……”

明墨白很快將車停在了一個小巷口,他看了看小巷里擠滿的人,皺了眉頭,說:“從這里下去,往右拐,大約100米就能看到藍婷。”

師姐拍了拍景以柔的肩膀,說道:“你在車上等,我和墨白去就行了!”

“不!”景以柔斷然拒絕道,“我也要去!如果藍婷不跟我們回來,我可以直接對她用讀心術,甚至控心術!”

師姐還在猶豫,景以柔剛想給師姐分析一下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強行帶走一個人有多不可能,就聽明墨白說:“我相信以柔的能力!”

景以柔扭頭望向明墨白,心里一暖。

明墨白朝師姐點點頭,又道:“在這個地方,呆在車上也不見得就安全。”

師姐終于說道:“走!下車!”

“等我一下!”明墨白說完,沖下了車,直奔人群而去,不大一會兒功夫就舉著兩塊示威的木牌子回來了,對師姐說:“安全起見,我們倆一人拿個牌子,讓以柔隱身走在我們倆之間,這樣就算以柔不小心碰到別人,也以為是碰到了牌子。”

“好主意!”師姐道。

景以柔卻不以為意,她覺得自己沒必要隱身。

可是很顯然,明墨白和師姐并不這樣想,于是,景以柔便不得不躲到了兩個牌子之間。

三人還算自然地在人群中移動著,因為人太多的緣故,并沒有人察覺到他們前后保持距離的樣子有多不自然,畢竟人擠人時,也只能這樣移動。

景以柔注意到游行示威的人并不都是嚴肅認真的,有一些像是來玩的,就像她右手邊那四個小青年,他們像是某個組織的,裝扮極為相似,脖子上都圍著黑色的三角巾,此刻他們倚在沿街商鋪櫥窗外加釘的厚木板上,激烈地討論著如何在這么多家媒體現場直播時搶鏡露臉,又如何在總統候選人演講時捧場才能更好地擁戴這位候選人上位,最終讓總統信守承諾取締自由教……

空中盤旋著好幾架專門拍攝現場的無人機,驚得樹上的鳥雀紛紛逃竄,可也有好奇大于恐懼的鳥,比如那兩只麻雀,它們就蹲在商鋪門口的招牌上,相互依偎著,其中一只親昵地抓住了另一只麻雀的爪子,還不忘窺探著人群中發生的一切,甚至時不時地移動一下位置,似乎是為了看得更清楚。

人群中有人在聲淚俱下地控訴著自由教如何幫助教徒毀滅犯罪證據,如何花重金聘請律師,致使教眾們無論是軍火走私,販賣毒品,還是暗殺綁架,拐賣敲詐,逼良為娼,即便做盡了壞事,司法正義還是拿財團沒辦法。

聽著這些控訴,想想自由教逼迫她喝酒的場景,景以柔恨得咬牙切齒,恨不能也站在示威隊伍里舉牌吶喊,這種情緒一直持續到看見藍婷的身影。

藍婷孤零零地站在長椅旁,挽著一個矮胖女孩的胳膊,那個女孩畫著很濃的煙熏妝,帶著鼻環,看起來很不好惹,尤其是她正激動地想要掙脫藍婷糾纏的時候,景以柔覺得藍婷下一秒就會挨上一耳光。

突然明墨白轉頭,眉頭緊鎖地說道:“今天這次游行有些不尋常!”

師姐焦急地說道:“以柔,快點看看藍婷的記憶,設法找出夏耕丘的計劃。”

景以柔聞言,趕緊集中注意力,開始施展讀心術,謹慎起見,她從最近發生的事情往回查看,卻發現藍婷對王謝師兄最后的記憶就是那晚她偷跑,景以柔又仔細看了看藍婷關于那晚的回憶,發現藍婷并沒有說謊,既然現在的藍婷沒有說謊,那未來的藍婷就很可疑,就在景以柔準備自作主張看看藍婷消失那晚發生的事情時,意外發生了!

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槍響,景以柔被震出了藍婷的腦海,耳朵里傳來眾人歡呼聲的同時,景以柔感覺明墨白像是老鷹捉小雞里的母雞那樣,將他身后的景以柔和師姐快速推到了墻邊。

幸好明墨白的動作夠快,因為那四個靠墻的小青年像是被點燃的炮仗一樣,扒拉著人群就跑了過來,跑在最后面的那一個還將手伸進了皮夾克鼓鼓囊囊的口袋里。

景以柔本能地掙扎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卻聽明墨白說:“自由教的人用刀挾持了叮咚,卻被不明人士射殺了!”

“死了?”景以柔驚懼地問。

“一槍爆頭!”師姐心有余悸地回答完,緊接著說道,“以柔,趕快控制住藍婷,我們馬上離開這里!”

示威的人群還在歡呼,仿佛被射殺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兇獸。

一個用黑色三角巾蒙面的人上前拽下了死者脖子上的三角形項鏈,跳到旁邊的長椅上,高高地舉起,轉著圈地展示,就像古時戰場上舉起敵人的頭顱,那是專屬于自由教徒的三角形銀質項鏈,景以柔也有一條。

那個蒙面人已經開始高喊:“從自由教手里奪回屬于我們的自由!奪回自由!奪回自由!”

人們開始跟著吶喊起來,一遍又一遍的喊聲像是海浪在人群中席卷開來,遠處的人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激昂,他們臉上的表情從茫然到憤怒,似乎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

“快離開這里!”護在景以柔身前的明墨白焦急地催促道,“這里有古怪!”

景以柔早就開始施法,可是藍婷卻抱著劫后余生的叮咚死活也不肯撒手,不知道是因為周圍人頭攢動,還是因為時不時竄入視線的人影響了景以柔的控心術,又或許是因為藍婷堅決的抵抗,總之,景以柔竟然遲遲沒能控制住藍婷。

景以柔手心里開始冒汗,一同冒出來的還有自我懷疑,以及辦砸了的后果,她要怎么面對師姐的失望,她甚至覺得妖界可能會因此拋棄她,這種種虛妄的念頭統統都跑了出來,像是孤魂野鬼一般圍著她轉圈,一直轉到她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攪成了亂麻。

明墨白雖然看不見景以柔,可是他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異樣,他皺著眉頭瞥了一眼身后,說了聲:“你們蹲在這里!”。

“你要干嘛?”師姐質問,似乎對明墨白的臨時起意頗有微詞。

明墨白卻顧不得解釋,拔腿便朝藍婷的方向擠過去,這很艱難,因為藍婷正處于聚集的中心地帶,周圍里三層外三層全是看熱鬧的人。

景以柔努力平復著自己焦躁的情緒,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來施展控心術,可是不知道是不是用力過猛,周圍所有人的心聲像是沖破堤壩的洪水,瞬間朝她襲來,一時間,她只覺得頭昏腦脹,甚至想吐。

突然,又是一聲槍響,那個舉著項鏈的男子應聲倒地。

圍觀的人愣了幾秒鐘之后,開始抱頭鼠竄,可惜到處都是烏泱泱的人,人擠人,逃無可逃。

藍婷拽著叮咚,跟隨人群拼命地想要遠離那兩個被射殺的人,原本離藍婷僅幾步之遙的明墨白,卻被人推搡著離藍婷越來越遠了。

電光火石之間,又是幾聲槍響,有人慘叫著應聲倒地,然后又被后面的人無情地踩踏著,每個人都被恐懼裹挾著成了無頭蒼蠅。

師姐拉著景以柔蹲在了墻角,并迅速拿出隱身符,往自己胸前貼去。

景以柔往前挪了一小步,張開雙臂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師姐,盡管她已經被嚇得瑟瑟發抖。

師姐貼完隱身符,神情激動地一把抱住了擋在她面前的景以柔,一個轉身就將景以柔塞進了墻角里。

景以柔掙脫不了,只能緊緊地抱著師姐。

景以柔從來沒覺得自己離死亡這么近,那些子彈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下一秒就可能讓她和師姐身體的任何一處皮開肉綻,甚至直接要了她們的命,不確定性像是撒下的網,網住了景以柔的心神,等待是一種煎熬,每一發子彈下一秒都可能會貫穿她們身體的一部分,讓她痛得動彈不得,恐懼就像是揮舞著鐮刀的死神,四處收割著鮮活的生命,沒有人知道下一秒它會要了誰的命,景以柔有種眼睜睜地看著死神的鐮刀揮下,朝著她和師姐身體上的任意部位,取走她們的一部分,甚至全部生命,最痛苦的不是死去的那一瞬間,而是無望地等待鐮刀落下。

就像狼混進了羊群,而景以柔覺得自己成了里面的一只羊,無法保護自己和師姐的那只羊。

之前積累起來的自信,瞬間土崩瓦解,她才發現,面對人類的武器,她根本保護不了自己和師姐,說什么保護人類,保護妖界,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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