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不是有兩個比您位置更高的嘛。”賈璉直截了當的說道,“工部尚書,鎮國公牛清,工部侍郎,林如海。”
“哈哈哈!哈哈哈!”賈赦狂笑不止,是啊,賈政是升任工部郎中不假,可是他上面有工部侍郎,工部尚書,王爺根本就沒想拉著賈家一起走。
“好了,散了吧,散了吧。”賈母現在也覺得自己這群人商量的這些事就像是一個笑話,人家王爺根本就沒想接納賈家,純粹賈家自己自作多情。
原本一直反對迎春進王府的賈政卻說道:“母親,要不然讓元春試一試舉薦迎春。”
如今賈政能壓賈赦一頭就是因為王爺的倚重,可是現在賈璉的一番話,說賈政根本沒有受到王爺的重視,賈政有些接受不了。
“這……”賈母有些猶豫,說道,“可按照璉兒的話……”
“這些終究只是璉兒自己想的,”賈政死鴨子嘴硬的說道,“不一定就是,試一試又不會怎么樣?”
“你前面不是說,不希望府里參與這種事情嗎?”賈赦想明白了賈政一開始的想法,不屑的說道,“怎么現在又改變想法了。”
賈政沉默不語,他總不能說,“希望自己永遠壓著大哥吧。”
“好了,”賈母也想明白了賈政的想法,說道,“事情真成了,迎春也能進王府,你就別說了。”
“是,母親。”賈赦只得說道。
“我老太太會試一試的。”賈母對著賈政說道。
“兒子告辭了。”賈政一聽賈母答應下來,說完之后便退了出去。
“把鴛鴦叫進來,你們都出去吧。”賈母閉上眼睛,坐在椅子上說道。
“是。”眾人說完之后便退了出去。
等他們都出去后,鴛鴦進來站在賈母身后,沉默不語,給她揉著頭。
“這府里以后該怎么辦呢?”賈母自言自語的說道。
鴛鴦就像是什么都沒有聽到,一直給賈母揉著頭。
“赦兒,不僅目光短淺,而且這么大了做事卻如此魯莽,賈府交到他的手里走不下去的。”賈母就這樣自言自語的評價著賈赦,鴛鴦還是裝著聾子,啞巴。
“政兒,”賈母想了想自己的二兒子,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做事太過謹慎,不思進取,始終不愿冒風險。如今京城波云詭譎,這樣的一個守成之人,賈府交到他手里最好也不過是茍延殘喘。”
“鴛鴦,你覺得璉兒怎么樣?”賈母評價完賈政,對著鴛鴦問道。
“奴婢不懂這些,”鴛鴦揉著賈母的頭的雙手一頓,又繼續揉著說道,“老太太覺得怎么樣,就是怎么樣。”
“璉兒有眼光,懂分析,探查消息也有一手,”賈母想了想說道,“可惜沒有太大的本事。”
賈母說完之后便有些失落,鴛鴦感覺到,便安慰賈母說道:“老太太,不是還有寶二爺嘛。”
“寶玉,呵,”賈母不屑的笑了笑,說道,“一個長得像他爺爺的草包罷了。”
鴛鴦沒有想到表面上一直重視寶玉的賈母,實際上覺得寶玉就是個草包。
“我一直拿寶玉當孫子看,當玩意兒看,”或許是談到了賈寶玉,賈母的話就多了一些,“卻從未拿他當賈府的繼承人看,他最好的結果也不過就是分家的時候從我這里多拿幾份體己錢罷了。”
“老太太你就是咱榮國府的定海神針,有您在,府里出不了大亂子。”知道賈母心情越來越失落,鴛鴦趕緊出言安慰道。
“唉,若是平常我老太太還能勉強維持下去,可如今是皇子奪嫡的特殊時期,”賈母依舊失落的說道,“我老了,沒那個膽子了,也沒那么心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