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眾人突然驚呼出聲,因為身穿黑色龍紋長袍的洛慶動了!
洛慶他終于動了,在所有人進行到登崖半程的時候他動了,一位五品的高手,會以多快的速度沖上寶崖,又能拿到什么等級的法寶?
眾學子屏氣凝神,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洛慶身上,對崖上激烈的比拼毫不關心。
他能登到最高處,這是不可懷疑的。
傳說學院千年歷史中,少有的幾個上到崖巔的人,都是五品修為,是從剛進學院不破下三品但是卻可以迅速突破五品的強者!
洛慶他是否能在學院的歷史上留下一筆?
洛慶動作極快,雖然他雙手負后,看似沒有怎么用力,但是眨眼間就已經到了山腳下,然后開始攀登。
他的登崖動作和其他人都不,他只是往上走。是的,往上走。
在這幾乎接近垂直的懸崖上,他從容的走著,如履平地。
“這是怎么辦到的?”
“這怎么可能?”
很多人不約而同的問起眼鏡學子高峰來,他們一邊驚訝一邊詢問,眼前這一幕實在是超過了他們的理解范圍。
高峰也是一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洛慶用的功法我從來沒有見過。”
萬事通都不知道?眾人對洛慶的敬畏又進了一層。
不對!懸崖他可以行走,那么劍氣呢?
眾人猛然回過神來,他們看洛慶登崖時下意識的忘記了劍氣,就好像其根本不存在一樣。
他們仔細看去,只見原本凌厲無比的劍氣在遇到洛慶之后好像是化作了一縷縷微風,順著他的身體兩側緩緩流淌。
劍意變得平和,好像真是毫不傷人的微風,反而會讓人感覺到心情舒暢。
高峰輕咳了一聲用以吸引眾人注意,“化剛為柔,這不是什么特別的功法,但洛慶能做到這點,足以說明他的實力。”
他剛剛沒能看出洛慶使用的功法,現在特意來補回面子。但是看不穿洛慶,好像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
“那為什么顧青他們不用?”有個女子出聲問道。
高峰用看白癡的眼神看向了剛剛說話的那位女學子,說道:“當然是因為做不到啊!洛慶能把如此凌厲的劍氣化作柔風,真氣渾厚程度至少在顧青他們的兩倍以上!”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么夸張?五品比六品七品厲害這么多?
崖上,洛慶還在若無其事的走著,好像真的是在散步,他中途沒有休息,如大家作詩詞,文不加點,一氣呵成。
他很快就走過了顧青他們走過將近一半的路,速度之快,難以想象。
而上方的幾人,除了顧青稍顯輕松外,其他人都是一步一休息,很明顯這個高度上每一道劍氣都能給他們帶來不小的威脅。
這時,原本最慢的軒武子晉反而趕了上來,他登崖用的是笨辦法,人的身體強度,但是這個時候,軒武子晉正是能夠憑借此處優勢。
他很快上升到了第三,在顧青和用透風錐的那人后面。
陳烏因為體力不支遠遠拉在了后面。
又過一會兒,洛慶趕上了最后的陳烏,到了此時他也難以繼續用這種瀟灑的走法,學著軒武子晉的樣子,一步一拳,但是洛慶明顯比軒武子晉要輕松很多,拳印也深的多。
崖下眾人匯集的地方,何永寧問身邊的陳秩道:“你還不出手?”
陳秩笑了三聲,回道:“正是時候。”
他沒有先登崖,而是去了開盤人處道:“我要押寶。”
開盤人道:“這位師兄說笑了,現在所有人都已經在攀崖途中,甚至都已經過半,現在再押屬實有點……”
陳秩微笑道:“不,誰說所有人都已經上崖了,我要押的選手還沒有上場。”
開盤人明顯一愣,“不知道你說的是?”
陳秩指了指自己,“我要押的正是我自己。”
開盤人被這操作震驚到了,半響沒答上話來。
陳秩拿出一百顆培元丹來,遞給還在發愣的開盤人。
開盤人眼中瞬間金光四放,問道:“師兄要押自己第幾名?”
“第一。”
“好的,第一,十倍賠率!”開盤人手上動作突然一滯,“什么,第一?這位師兄,你不是瘋了吧?”
陳秩搖搖頭,“不,沒有什么問題,是不行嗎?”
“不不不,”開盤人連連擺手,“可以可以。”
他心里其實在想:“這小子真的是無知透頂,第一,真以為自己是洛慶?這年頭真稀奇,還有傻子來給自己送錢。”
陳秩轉身離開。
何永寧上來問:“剛剛那人押了什么?”
開盤人照實回答。
何永寧拿出一個葫蘆,“里面有一百顆培元丹,我也押他第一!”
開盤人又是一愣,還是收下了,只能說這年頭人傻錢多的人真不少。
“我也押他第一。”又是一道聲音傳來。
怎么又來一個不長眼的……開盤人剛犯嘀咕,抬眼一看,竟然此次主持的竇丞師叔,他連忙陪笑道:
“師叔,我也就是玩玩,您參乎這干什么?”
“怎么?我就沒資格參加了?”竇丞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哪里敢?”開盤人用衣襟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問,“師叔要押什么?”
“押這個!”竇丞從身上解下一個東西“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開盤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竇丞師叔的佩劍,他臉上的苦笑之色更甚一分,“師叔,您別戲耍我了,您這東西,我真賠不起。”
開盤人在心中腹誹了幾句,賭輸了十倍賠償他根本無法承受,賭贏了難道自己還敢昧了竇丞師叔的佩劍嗎?
竇丞見開盤人死活也不肯,于是拿上佩劍走了。
開盤人在心里計較道:“莫非那人真有幾分本事,要不然怎么竇丞師叔也來押他?”
左延看著陳秩向寶崖走去的身影,心想道:“師弟你終于要出手了嗎?”
隨著陳秩離寶崖的距離越來越近,圍觀的人再一次開始沸騰起來。
他們本來以為此人是出于別的目的,比如走進之后看的更清楚一些,但是他現在離寶崖太近了,必然是為了登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