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兩人
- 我的屬性修仙生涯
- 酒紅果
- 2060字
- 2023-05-21 16:12:42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第四劍偏了方位,沒有砍中鐘知明。
陳秩看的真切,這破陣劍舞雖然殺傷力驚人,但是李言心已經力有不逮,額頭已經爬滿了細汗。
陳秩沖上前,劍刃出鞘!
七星絕命劍如靈蛇般輕舞,和李言心手中的劍纏繞在一起。
“這是何人?”李言心一驚,卻聽到一個稍微有些熟悉的聲音:“我來幫你。”
這是……
李言心的眼前瞬間浮現出那個少年的身影,是他,他來了!
她的面頰因為激動而更加紅暈。
他們仿佛已經演練過了無數遍一樣,兩長劍交替升入半空之中。
兩人身形隨著劍飛入半空,他們不慌不忙。
“陳秩。”
“李言心。”
兩人同時說出了自己的姓名,然后會心一笑。
然后,無數青色,白色劍氣從兩劍中涌出,彈出的劍氣割裂了酒席上的桌布,切斷了桌腿,在地磚上留下深深的劃痕。
兩劍姿勢不斷變換,雖然兩人都沒有步入六品境界,但是好像已經有了飛劍之能。
這是第五章節第六章節《劍氣縱橫》、《劍舞九天》。
兩劍最終化為兩道流星,在空中停滯幾息后,瞬間刺入鐘知明的后背之中!
樂曲終章《流星斬空》!
鐘知明整個人被兩把長劍所貫穿,死前眼神怨毒。
樂聲驟然停止,本來觀看劍舞的眾人也是瞪圓了眼睛,紛紛站起身來。
“你們,你們竟敢殺人!”給李言心和鐘知明遞酒的那人失聲喊道。
“鐘大少是兵部侍郎的公子,你們惹上大麻煩了。各位同門,快把這兩個膽大包天的賊人擒下!”
多數人沒有動,而想要攀附兵部侍郎的人紛紛拔刀出鞘,圍成一個圓,緩緩逼近二人。
“我能叫你言心嗎?”
“當然可以。”李言心依偎在陳秩懷中,胸中殘存的些許燥熱被清涼所取代。
兩人恍若周圍無人。
這只是他們的第三次相見,但是彼此都已經把對方記掛了許久。
李言心拿出一個腰牌來,道:
“我是四公主李言心,鐘知明膽大無邊,意圖挑釁皇室尊嚴,我殺他于劍下!”
周圍眾人呆若木雞,四公主殿下?這怎么可能?
有人認出了那腰牌,還有人有幸見過四公主一面,當時沒有聯想到,現在一眼認出。
“參見四公主殿下。”那人跪拜在地。
其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越來越多的人承認了李言心的身份跪下參拜。
不一會,周圍所有人盡數跪下。
“起來吧。今日鐘知明有大罪,因此我殺了他,各位應當無異議吧。”
眾人不敢言語。
“若是有,盡可以告訴我父皇。”
“臣不敢。”
“臣不敢。”
李言心聞言滿意的點點頭,然后轉向陳秩道:
“你帶我出去吧,我不想和這些人呆在一起。”
陳秩點點頭,帶著李言心,迎著紅毯上的月光大道,緩緩走出。
眾人移開一條道,等待陳秩二人離開后,交頭接耳。
“公主殿下怎么會來這里,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聽說四公主殿下和尚師傅有舊,兩人關系極好。”
“她跟陳秩怎么會,嗯,如此親密?”
“對啊,不是聽說四公主殿下被許配給西涼太子洛慶了嗎?”
“只是口頭約定吧,洛慶還沒有通過測試,被哪位師叔師伯收為弟子。”
在場學子都是年輕氣盛之人,看到陳秩和四公主如此親密,不免得多嘴起來,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兩人踱步出門外,正迎上那一輪清輝。
無言的,兩人走到了一條小溪旁。
這條溪水名為若耶溪,學院建立以來就已經存在。
千年來,不知多少男女學子在此結為道侶,又或者淚灑若耶。
仇恨或是愛情,都已經付諸東流,成空空往事。
陳秩身穿青色長袍,手執那纖纖玉手,又吹著習習夜風,一邊熱一邊冷,心里怦怦直跳,說不盡的快意灑脫。
李言心雖有劍法,但是初次殺人,再加上舞了那一曲破陣之曲,此時香汗淋漓,身子骨軟綿綿的,快要趴在陳秩身上。
這種感覺很好,她是東離公主殿下,東離破亡。小時候和母親逃出東離,一路上提心吊膽,幸好遇到了尚影殤。
后來國主李玉收留了母親,謊稱母親是他當太子時在外的情人,自己是遺落在外的公主。
這一段歷史極少有人知道,只有皇帝和尚影殤了解。
李玉對她待若己出,不曾有半點虧待。
但是李言心總少不了一種寄人籬下之感,這些年來,她和自己的母親也很少親近,孤獨寂寞冷,她再熟悉不過。
外人贊她溫柔嫻雅,說她看不見真是可惜,但何曾知道溫柔的外表下,也有一顆堅強的心。
因為她是公主,所以沒有人敢嘲笑她,但是她何等冰雪聰明,怎么能感受不到這些下人的心思。
嘲弄,多少是掩藏在他們心中的。
于是她很倔強,向尚影殤學習了劍法,學習了劍心通明。
后來知道李玉要把她許配給洛慶,她心里忿忿不平,但是又無可奈何。
碰到了陳秩,碰到了那句“云想衣裳花想容”,她才覺得人間值得。
她今天想要一泄胸中郁悶之氣,于是舞劍一曲,又一劍劈死了鐘知明。
真爽快。
她想象著走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是什么樣子,翩翩公子,還是青面獠牙?
這不重要了,世人往往以美丑斷人善惡,自己偏偏目不能視,也許這就是一種恩賜。
兩個人坐在溪水邊,脫了鞋子。
一雙青靴,一雙白靴,靜靜的立在流水旁,沒有人敢來打擾他們。
李言心向陳秩講述了自己的經歷,明明兩人相見次數不多,但是她已經把自己最深處的秘密講給他聽。
陳秩多的時候都是聽著,沒有說話。
迄今為止,他從來沒有對李言心放過屬性探查,也沒有告訴他自己小時候的事。
因為他不想把懷里的這個女孩物化,更不想編造出一些人生經歷去騙她。
陳秩其實也恍若夢中,這一切是真的嗎?
眼目,衰老癥,刺殺,修行,李言心……
無比真實的一切他想在想來卻覺得有點虛幻。
尤其是懷里這個絕美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