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姐姐,你這身變裝真看!”陸桂枝稱贊著。
自從初一晉升后,她將這變裝能力運用得越發的嫻熟,每天不同的裝扮,讓同為女子又愛美的陸桂枝羨慕極了。
她也想有一個隨身衣櫥,一天一套還不重樣!
初一笑了笑,自從藍玉城出來后,她越活越肆意,將愛美的天性發揮得徹底。
這是個好事情,說明她真正的從藍玉城的事情走了出來。
初一在離開藍玉城后,也時常想起禮律,不得不承認,禮律的那一刀是親手葬送了她與他的母子情緣,他們之間產生的巨大裂縫不是一朝一夕能填補,一百五十年的呵護,不是白付出,所以心中依然會有記掛,但是有些路該是讓他自己走了,而她,也會認真的走著屬于自己的路。
從藍玉城到白城,因路上車多人多的原因,他們愣是在路上走了三個月才到達。
此時冬天已過去,萬物正在復蘇,四處一片生機。
春天,是一個春心萌動的季節。
白城人來人往,大多是如花的少女,她們臉含嬌羞,臉帶期盼,希望能偶遇那個心心念念的人。
“去我姑姑家吧!”進入白城后,陸桂枝建議道。
孫老頭點了點,現下白城的情況,客棧怕是沒有空房,不如先暫住在陸桂枝姑姑家。
陸桂枝高興極了,便紛咐張車夫去姑姑家。
當初爹爹能讓她來白城很大的原因是姑姑亦在白城,不過是因路途太遠,一直不同意,后來碰上不棄姐他們,她的白城之愿才實現。
現在,她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離別在即,她仍想和不棄姐她多相處一段時間。
馬車在一座低調的府邸中停下,門口掛著“周府”兩個大字,原來陸桂枝姑姑嫁的夫君姓周。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帶著侍從早已候在門口,陸桂枝跳下馬車,看到婦人,脆生生的叫了聲:“姑姑!”
婦人高興的走上前,拉著陸桂噓寒問暖,見著她臉色紅潤,性子比起姐姐在信中所說的穩重了不少,心中的石頭總算落下來。
她熱情的招待了拾不棄幾人,得知他們在府上住上一段時間,便熱情的張羅著房間讓他們放心的住。
“姑姑,這白城一直是如此熱鬧嗎?”陸桂枝邊欣賞著府中的景致邊問道,不得不說,姑姑雖嫁予高門,但論品味,還是初一府更勝一籌,哦,現在沒有了初一府,只有錦華府了。
“可不是,自從那凌駙馬來到白城后,這里白城可不曾有過安靜的時刻?!?
此時的陸桂枝已不再是在豐涼鎮時不聞世事的深閨少女,這一路的經歷讓她產生了敏銳的感覺:“姑姑,可是發現了什么事?”
陸桂枝姑姑即陸脂紅贊賞的看了一眼陸桂枝道:“這白城附近,聽說常常有女子失蹤呢?”
“可是那凌駙馬做的?!”陸桂枝小聲的問道。
陸脂紅奇怪的看著陸桂枝:“你怎么會想到是凌駙馬做的?而且你來白城不就是為了見上他一面么?”
陸桂枝苦笑了一下,關于凌無雙不是常人之事她不知如何說,更何況說了姑姑也不一定相信,而且還不知這凌無雙的深淺,可不能隨便將姑姑拉進這潭污泥之中:“姑姑,這一路上我也想清楚了,那凌駙馬只能是敏敏公主的,我等既然無望,便趁早熄了那份心罷了?!?
“你明白便好,這白城的貴公子也不少,我過段時間幫你相看相看?!?
陸桂枝臉色一紅:“那便勞煩姑姑了?!?
陸脂紅聽了,更加確認陸桂枝已經斷了對凌駙馬的癡念,開心笑道:“不勞煩,我家枝枝定能尋個如意郎君!”
“姑姑,這白城為何會有女子失蹤?”陸桂枝依舊對凌駙馬存著懷疑。
陸脂紅皺眉搖了搖頭:“此事我也不清楚,因失蹤的大多是村里的姑娘,加上府主那邊沒有線索,此事一直是個迷案?!?
“難道沒人管?”陸桂枝皺眉道。
“心有余而力不啊,枝枝,這白城每天來往的貴小姐都快把白城的客棧擠滿了,而這些貴小姐每一個都得罪不起,府主當然以這些貴小姐為先,而那些姑娘失蹤的事情只能一推再推?!?
陸桂枝聽了只能無奈的嘆息著,她有直覺,一定是凌駙馬做的,要是能說服不棄姐他們去查這個事情就好了,可惜他們對凌駙馬之事似乎興趣不大。
但一想到那凌駙馬是修煉之人,若是她求了不棄姐他們管這事豈不是置于他們于險地?
若是不救,她不知道還好,現在知道了,總覺得自己不做點什么,心中便不能安寧。
哎,說到底是那凌駙馬太可惡了!
陸桂枝心事重重的來到梨花園,梨花園是姑姑安排拾不棄與孫老頭的住處,此時春日正好,園內開滿了白色的梨花,十分好看。
“桂枝,快來!”初一此時已顯身出來,正與拾不棄孫老頭坐在一張圓桌下賞花,她見到陸桂枝便她招手道。
陸桂枝笑著走上前,在唯一的一個空位坐下,拾不棄便倒了一杯清茶給她,她伸手接了過來,輕抿了一口,只覺得一陣清香涌入口腔中,好茶配上這美景,好一派悠然時光!
“桂枝,你想不想見一見那萬千少女夢中情夫凌駙馬?”初一笑著調侃道。
“初一姐,你就別再嘲笑我了,去見那等惡人,我嫌命長了!”
“嘻嘻,我就見著這滿城的姑娘心中只有凌郎,便趕趕樂子?!?
“可是查出什么?”孫老頭問道。
“倒是有打聽到一些消息?!?
“可是姑娘失蹤之事?”陸桂枝問道。
初一點了點:“這是其一,除了一些家境不好的年輕姑娘經常失蹤外,這白城還鬧出了不少荒唐之事。
我們都知道能來這白城去見凌附馬的閨閣,大多非富即貴,這些貴小姐出來時難免會有落單的情況,而這些落單的閨閣在落單時,大多都遭到了調戲,且無一后來都鬧得滿城皆知。
這些閨閣失了名聲后,最終不得不下嫁于調戲她們之人?!?
“可惡!可是那凌駙馬的手筆?”陸桂枝恨聲問道。
“不清楚。”初一光棍的兩手一攤。
“不清楚?這白城除了他還有誰有這本領?”
“小枝枝,你魔怔了!”初一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