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昌對這名歌女説道:“這問題由我兄弟胡先生回答。胡先生年齡與我一般大,我的產業一部分是他幫我打拼來的?!?
胡狐想了想,只憑空話恐怕服不了人。于是説道:“陶公子剛才説,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能強迫你們做不愿意做的事。我跟陶公子以來,陶公子言出必踐,從來沒食言過。言必行,行必果,是陶公子信條,沒人能改變。你們放心是了?!?
果然,不少歌女搖頭,剛才問話歌女説道:“胡先生太年輕,可能沒太多社會經歷,來這里的人中,有些人比斧頭-幫幫主更要高級厲害,無法反抗?!?
胡狐等得就是這句話,你不説這事兒,我還不好講龐副督軍故事,貿然講這事就有宣傳暴力自我吹噓自鳴得意等等,現在是你要我講涉及到高層人士。那我放開講沒問題。
胡狐瞟了眼陶昌,得把陶教官人設拔高。還有,陶教官今天要我該出腿時就出腿,我要讓歌女搶你腿。我某條腿就安全了。
柳老哥看著胡狐,我這小老弟手下人才多,全是小年輕。厲害。倒要看看小胡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就是我,也不好回答這問題,比如青-幫來個輩份比我大的人,我只能視而不見或者走遠遠地。沒法,幾千年形成的社會現實,一時不了。
胡狐説道:“我給各位小姐姐小妹妹講關于陶公子的真實故事。都發生在最近。第一個故事發生在三個月前,發生地點在蘇周,大淞口碼頭坐船過去,順風順水也就半天時間。
陶公子手下一位老哥叫岳長山,四十來歲,是陶公子屬下大江口船隊隊長。
岳老哥家有一女,叫岳小二,今年正好二八年齡。長得與在場小姐姐一樣漂亮,被蘇周首戶張家公子看上了。這張家公子叫張金山,是個惡少,他不是請媒人上門求婚,是帶著護院打手直接去搶,讓岳小二做他丫環。岳老哥老爹舍命保護孫女,被張金山活活踢死?!?
場下歌女啊地叫出了聲,臉上布滿憤慨和難過。胡狐想效果來了,可見我有説書天分。
胡狐繼續講道:“老人死了,孫女被搶。岳家人趕緊找到岳長山報噩耗,岳長山要拼命要報仇,可怎么報?
蘇周張家不但財產是蘇周首富,權勢也是蘇周第一大家族。通州府駐蘇周軍隊就是張家族長二弟掌握著。人稱張團座。張團有一千多人槍,岳長山去報仇那是送死。
這事迅速報到陶公子處,陶公子立即帶著八名兄弟奔赴蘇周,喝令張家立即交出兇手張金山。殺人償命?!?
歌女注意力集中到胡狐嘴巴,一歌女忍不住説道:“張家絕不會交出張金山的吧?”
胡狐笑道:“不會,因為張金山是張家族長和張團座兩兄弟唯一男丁。交出張金山相當于他兄弟倆這一脈絕后。”
柳老哥也來了興趣,這可不好辦,這小老鄉可難辦了。
胡狐沒再展開情節,立即説出結果:“限期二天內交出兇手張金山,限期到時,躲在他二伯團部的張金山死了。張家給岳老爺子修建豪華墳墓,派后代披麻戴孝參加葬禮?!?
歌女們習慣用啊表達情緒,這時一聲“啊”響起,很多人想知道張金山怎么死的,有人甚至想這是胡狐編的故事。
胡狐笑道:“此事早傳遍通州府,東方都市督軍府也知道,蘇周人更是人人知道。你們要是有蘇周朋友,一問就知。我要説的第二個故事,發生在東方都市,時間是50天前。發生具體地點是東方督軍府教習場?!?
聽説就發生在本市,歌女們注意力又提高了幾分。
胡狐説道:“這次事件主角是陶公子,陶公子這次去是售賣新型武器和刀槍子彈不入的防彈衣防彈頭盔。
東方督軍府所有督軍參加,姚大督軍、龐東山第一副督軍等悉數到場。這是一次大買賣只收金條,不收其它錢幣。一支新式手槍10根金條,一支狙擊槍五十根金條,一套防彈裝備一百五十根金條。這次陶公子僅防彈裝備就出售十套以上,也就是説這次買賣合計金條二千多根。”
這個數字嚇到了歌女們,連柳老哥都張大嘴巴,這么大買賣真沒有聽説過。
賽彎月想小赤佬穿著很平常,就是普通有點錢人家子弟,沒想到他生意這么大,豈不是東方都市第一富豪。想到第一富豪,賽彎月真驚到,這是什么調調?
胡狐繼續説道:“龐督軍沒多少錢,卻要買下全部新型武器,懶帳。陶公子自然不答應要龐督軍趕緊付錢,否新型武器一件別想要。”
柳老哥第一次插話:“我小老鄉這次危險了,在督軍府教習場,那是人家窩里?!?
歌女都説道:“是啊是啊,陶公子這次要吃大虧,二千多根金條全沒了。”
胡狐順勢説道:“大家説對了,龐督軍惱羞成怒喝令護衛隊把陶公子等人打出教習場,甚至準備槍殺陶公子等人。
不過,結果完全超出龐督軍想象。上來抓陶公子護衛被打趴地上,龐督軍也被陶公子手槍頂住了腦袋。”
柳老哥搖頭道:“我小老鄉更危險了。大概只能挾持龐督軍沖出教習場,才有今天坐在這里的機會?!?
歌女都用力點頭,一定是這樣的。洛水蓮腦袋聰明,説道:“可能不是這樣,要是這樣陶公子還敢坐在這里?”
胡狐看著洛水蓮豎起大拇指,説道:“蓮姐厲害,怪不得陶教官認你當姐姐。”胡狐一來就看出陶教官與洛水蓮關系不一般,這是那種很信任關系。那就了不起。順手拍一下洛水蓮馬屁,説不定等會給我找個小美女來唱歌。
只是,胡狐説漏嘴突然稱呼陶昌為陶教官,柳老哥,包括賽彎月等人都一愣,教官帶著個官字,陶公子是當官的嗎?
胡狐知道説漏嘴趕緊往下講:“龐督軍被陶公子槍頂住,其他護衛要動手了,其中一名叫老三的護衛,在東方督軍府人稱第一護衛,一手劇毒暗器殺人于無聲無息無影。就連姚大督軍對他也畏懼幾分?!?
洛水蓮雖然看到陶昌好好地,但還是嚇得呀了一聲,臉色都白了。
胡狐笑道:“就在老三出手時,他自己死了,滿把劇毒暗器鐵沙珠捏在手里一顆也沒有發出去。”
陶昌插話説道:“老三是被胡狐先生開槍打死的,面對督軍府龐東山衛隊無數支槍口胡狐鎮定自若,把曾經的強盜土匪隊伍中第一使毒高手,龐東山貼身衛士送進了陰曹地府。”
歌女們看向胡狐眼光充滿了小星星,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胡狐繼續説:“姚大督軍打圓場,龐督軍賠給陶公子一百條金條,才放了他。新型武器自然一支也不賣給他。保命至寶防彈衣甲自然也不賣給,賣給了其他督軍大人。
大家想想,龐督軍是何等樣人,東方都市第二人,都不敢惹陶公子。要是有人惹各位小姐姐小妹妹,陶公子豈能放過他們!”
柳老哥看向陶昌眼光有些迷茫,我這小老鄉這么厲害,我還以為仍在江海賣江鮮,真是糊涂到極點。
洛水蓮眼睛發光,昌弟這么厲害出乎意料,我以后真不怕人欺負,要是有人強迫我做不愿意的事,堅決不答應。
陶昌插話道:“崔大發現在躺在床上,因為他一條腿被我胡狐兄弟廢了?!?
歌女們好象做夢,她們到東方都市老板就是崔大發,一個低賤的家伙,一個幫著客人欺負歌女的流-氓。突然之間來了個這么厲害老板,年紀比自己還小,真是一只小牯牛。小牯牛保證誰也不能強迫我們做不愿意的事,這只小牯牛太好太可愛。
歌女們歡呼雀躍,用各種稱呼喊道:“小老板、小-弟-弟、小哥哥,我愛你,我要你,我要你跟生孩子……”
云依依興奮地喊道:“小-弟-弟,今晚跟姐姐我促膝談心……”
陶昌有些尷尬地對柳老哥説道:“那新型手槍和刀槍子彈不入防彈衣,我送你一套,出去時穿上,遮著的地方任何兇器保證傷不到你。至于手槍,任何武功高手一槍都能撩倒,用于自衛最好不過?!?
柳老哥有些難為情地説道:“這,這也太金貴了。”
陶昌説道:“給老哥的東西,不存在金貴只有情份。老哥對我的情份千金難買。豈是百金能衡量?!?
陶昌轉向有些瘋狂的頭牌歌女們説道:“我前面説過,藝馨宛和夜來香合并,成立東方歌舞團。藝馨宛頭牌掛牌牌子馬上取了,不再對外營業。夜來香這邊我情況不熟,如果也有掛牌的也立即取消。暫且關門幾天。”
頭牌們自然高興,她們賺到的錢這輩子基本夠用。只是老板要賺錢,她們只好繼續以前的營生。現在老板説停業,真有些解放了意味。這時代還沒有解放這詞,但她們真正感到正常人生活開始了。
云依依高興之余眉頭皺起來,對陶昌送去一個媚眼説道:“小弟兒,我們頭牌摘牌大家都高興。夜來香這邊一般女人可能要出問題,她們一天不接-客就沒收入,別説賺錢養家里人自己吃飯都會困難。這天大好事,對她們來説成了噩夢。怎么辦?!?
陶昌問道:“夜來香這邊普通接-客女有多少人?”
云依依説道:“大概有近百人,她們與夜來香以分成結帳。即接一個客人五五對分。其實掙得很少。”
陶昌緊皺眉頭,老子做事總犯自以為是,脫離社會現實錯誤。這些普通接-客女也成不了文娛表演者,成立歌舞團,她們只有失業一條路。
柳老哥笑道:“這樣吧,一步步來,藝馨宛這邊先改,夜來香那邊紅牌過來,加入你説得歌舞團。其它人還維持原狀?!?
陶昌説道:“好,就這樣辦?!?
接下來就是宴會,男女29人三個大圓桌。胡狐預料的搶陶昌現象出現了。云依依要拉陶昌到她們這桌,賽彎月要拉陶昌到她們一桌。另一桌楊小小為首,楊小小與賽彎月面和心不和認為自己才應該坐二十頭牌歌女第一位。她也拉陶昌坐她一桌。
陶昌想了想決定楊小小一桌,云依依這桌有柳老哥坐,至于賽彎月一桌,暫且讓胡狐坐過去。賽彎月今天好象久旱盼甘霖,渴望噴泉滋潤。
陶昌説道:“我會輪流到各桌上與各位小姐姐,小妹妹同飲共歡,所以不必計較誰跟誰坐一桌。現在請柳老板給大家説話!”
柳老哥笑笑,説道:“今天原本為我小老弟接風,現在改為聯歡,祝賀我們迎來陶公子共建歌舞團。大家同心同德,做出一番成就……”
今天喝的是江海老白酒,甜甜的,清冽爽口,度數相當后世啤酒。無論藝馨宛歌女還是夜來香頭牌都一飲而盡。她們平常也是要陪酒的,這江海老白酒自然不在話下。
柳老哥在三桌輪流敬過酒,對陶昌説道:“我先撤,你小心點,她們酒經鍛煉,人數絕對占優,別喝倒了?!?
柳老哥一走,陶昌想,得想個辦法不能讓她們海喝。喝瘋了,那真要被她們連骨頭吞下不帶眨眼。拍拍手掌,陶昌説道:“我們成立歌舞團,歌舞就成我們專業,吃飯工具。乘今天這大好時機,我建議每人唱一首自己最拿手歌曲,或跳一曲舞蹈。大家説好不好。”
這倡議真説到大部分心坎上。特別是第一次與陶昌接觸的歌女,包括云依依這邊來的五個紅牌,都大聲説好。
其實她們之間從來沒有相互聽過看過別人唱歌舞蹈,一般就是個別要好姐妹間私下切磋過而己?,F在當著陶公子,當著所有大牌表演,很有些興奮。
陶昌接著説道:“你們以前唱歌跳舞只面對一個人,這些人可能連旋律都不懂,舞蹈表現的主題更不會懂。現在,你面對這么多專業人士,以后要面對上千觀眾表演,是馬還是驢就拉出來大家瞧瞧?!?
陶昌這一説,少數人真有點緊張。但大膽的還不少,有歌女就笑道:“你說我們是馬還是驢全拉出來瞧瞧,那你是公馬還是公驢,也拉出來讓大家瞧瞧?!?
呵呵,這下引爆了大家情緒,多人一起喊道:“小陶弟弟,拉出來給我們看看。別不好意思喲,是馬是驢都拉出來瞧瞧?!?
這亂哄哄氣氛要是蔓延發展,形成習慣性常態,以后會影響歌舞團正面形象。人嘛不能任何時候都沒個正形。
陶昌拍拍手,大聲説道:“我們先做正事,做正事要認真。休息時間大家再打鬧。我兼任報幕人。好了。現在開始?!?
陶昌看向楊小小,問她演出什么節目?楊小小想了想道:“唱個家鄉民歌茉莉花開。”
陶昌點頭,這首民歌在后世也是很有名,全民傳唱。
陶昌對主持文娛演出那是隨手拿來,可這些歌女卻不懂什么報幕,還主持人。陶昌給她們普及了一番,她們才明白原來是這么回事,恍然大悟般猛點頭。
陶昌開始報幕:“東方歌舞團第一次文藝演出現在開始,第一個節目,民歌女聲獨唱,茉莉花開,演唱者楊小小?!?
陶昌向楊小小做了請的姿勢。説道:“大家鼓掌歡迎楊小小女士表演。”
歌女們懵懂,沒人鼓掌。楊小小不知所措。陶昌只好又給大家説教了一遍。讓楊小小練習了幾遍,眾人才説知道了知道了。
楊小小嗓音還可以,表情卻無法投入歌詞內容,缺乏表演訓練。陶昌清楚她們之前給人唱曲兒,強顏歡笑那有真實感情流露可能。
陶昌又給大家講了表演、進入角色一些要求。大家還是聽懂了。
陶昌走到洛水蓮跟前説道:“蓮姐,我倆來唱纖夫的愛,一定要全心身投入,我就是拉纖的哥哥,你就是坐船的小妹妹,忘掉原來身份,進入表演角色。這就是表演。”
洛水蓮和陶昌多次唱過纖夫的愛,陶昌也跟她説過表演問題,鄭重點頭。
陶昌自己報幕:“下一個節目纖夫的愛,表演者陶昌、洛水蓮?!?
陶昌輕牽洛水蓮右手,走向正前方,向眾人微微彎腰,開始表演。
陶昌: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洛水蓮:小妹妹我坐船頭,哥哥你在岸上走,我倆的情我倆的愛在纖繩上蕩悠悠。噢,蕩悠悠。你一步一叩首啊,沒有別的乞求,只盼拉住我妹妹的手哇,跟你并肩走噢……噢……
陶昌富有磁性歌喉,唱時看向洛水蓮眼光流出的愛意、歡喜,象淙淙流淌的愛河水撥動聽眾心弦;洛水蓮本就喜愛陶昌,唱時水汪汪眼睛中情意似要溶化陶昌。讓臺下眾歌女似癡如醉。
眾歌女醉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