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守夜人的據點
- 我?平平無奇的惡魔飼主罷了
- 藍胖子啦
- 4061字
- 2023-12-04 20:49:28
安妮特盡管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問。
她知道杜克家比較有錢,但沒想到內城還有住宅,只不過平日的杜克太過低調,沒有貴族的那種刻板印象。
結束早餐,杜克來到地下室內,想了想還是拿出了一瓣“莉莉絲”放進煉金皮夾里隨身攜帶,返回一層,杜克本想休息一會就和安妮特告別前往學校,但門鈴突然響起來。
“叮鈴鈴~”
打開房門,是杜克昨天剛見過的的一張臉。
諾貝特·吉斯,昨天戰斗時守夜人艾伯特·伍德的手下。
“杜克先生,早安。”
“早!”杜克禮貌回應,但沒有立刻引著他進屋,而是上下打量著:“守夜人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是這樣的先生,對于昨天您的英勇表現,守夜人再次對您表達由衷的感謝,但是對于羊首亡靈出現在紅房館的原因我們這里還有一些疑問,所以艾伯特大人想要向你詢問一些情況。”
杜克眉頭微皺,視線繞過諾貝特看向院子外停著的蒸汽車和站在車外等待的另一名守夜人。
那名守夜人看到杜克望過來,摘下帽子微微躬身表示尊敬。
“如果只是這個理由恐怕沒法說服我,先生。”
杜克搖頭拒絕,諾貝特的臉上為難之色一閃而過,但看到杜克竟然讓開身子返回客廳,他頓時露出笑容跟上。
“昨天在城外,我已經向奧洛夫公爵告知了我所知道的所有情報,當時艾伯特先生也在場,你今天的到來著實讓我有些意外。”
諾貝特在門口跺掉腳上的積雪,進門時拒絕了安妮特接過大衣的動作,主動脫下帽子和大衣掛在門旁的衣架上。
“不讓你的同伴們進來坐一坐嗎?”
“不用麻煩了,他比較害羞,就在外面就好了。”
諾貝特笑呵呵的對安妮特解釋道,房門被無情的關上,留下外面的守夜人站在車邊瑟瑟發抖。
“我們在城郊的一處廢棄教堂里發現了一些和羊首亡靈有關的線索,可以確定這次事件是有人刻意為之,而杜克先生你破壞了他們的計劃,我們擔心他們會對你進行惡意報復...”
諾貝特頓了下,繼續說道:“按照艾伯特大人的想法,希望你可以允許我們派人對你進行暗中保護。”
“明天皇家學院就要開學了,我想幕后之人的能量還沒大到在校園里肆意妄為。”
杜克看著諾貝特為難的臉色笑了出來,這人看著沉穩,怎么辦事說話都傻傻的:“那就跟你走一趟吧,不過有機會見一見傳說中的‘守夜人’嗎?”
“啊?”
諾貝特震驚,杜克繼續說著:“其實讓艾伯特先生直接去問守夜人或許事情都不會那么麻煩了。”
“不不不,杜克先生,這怎么可能,這樣的事情怎么能驚動那位大人呢!”
“好了,不用解釋了,我們出發吧!”
杜克將安妮特準備的茶水一飲而盡,起身向門外走去,諾貝特腳步慌亂的跟上。
其實杜克對于守夜人今天的到訪并不算意外,城郊教堂的祭祀杜克的遮掩手段并不算高明,因為他從一開始就沒想到還有后續羊首亡靈的事情。
前天晚上杜克撞破廢棄教堂時為了避免和守夜人牽扯直接使用了“莉莉絲”掩蓋自家的蹤跡。
如果沒有后續這件事情很容易會不了了之。
但是因為昨天羊首亡靈事件,杜克不得不再次使用“莉莉絲”甚至還用了魔力催發,這次爆炸殘留的元素痕跡對于守夜人來說其實和明牌了一樣。
一個高明一點的煉金術士都能看出來,何況守夜人的手段呢。
其實杜克就算前天晚上使用了光系魔法逃脫,今天一樣會暴漏,究其原因還是昨天為了應對羊首亡靈將大部分手段都展現出來。
不過杜克也不怕暴露就是了,守夜人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我堂堂遠東伯爵嫡子,干的也是摧毀邪惡祭祀的正義之舉,他們守夜人能拿我怎么樣!
這就是瑞恩王國貴族特權帶來的底氣。
所以杜克才說諾貝特看起來傻乎乎的,估計來之前艾伯特有過交代,不過這家伙明顯理解錯了意思,一開始就直言城郊祭祀,話里話外都有一股威脅的意味,其實可以看出這家伙沒有那種意思。
所以說不會說話的人就是這樣,到最后杜克只能拿‘守夜人’嚇唬他堵住他的嘴。
這里的‘守夜人’并不是守夜人這個組織,而是守夜人的創建者,和瑞恩皇家魔法學院院長安托尼奧一樣,都屬于傳說中的人物,只不過安托尼奧就在魔法學院的煥靈城堡里,行蹤并不隱秘,而守夜人就真的存在傳說中了,從來沒有人見過他,只有瑞恩的國王能夠與他直接對話,哪怕在守夜人中,所有的命令都會由信件的形式出現在手下的案前。
據說整個瑞恩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任何謊言在他面前都無所遁形。
其實杜克是不信的,真要如此,這次羊首亡靈事件向他問一下不就解決了,何必浪費那個人力物力去調查來調查去呢。
這些最多在杜克心里吐槽一下,真要讓他到守夜人面前,他保證比誰都乖,畢竟那可是和安托尼奧圣法師齊名的人物,單憑人家活了兩百多年,就值得一手尊老的傳統美德。
站在門外一直等待的守夜人看到杜克出來,立馬跑到面向小院出口的一側拉開車門等待杜克上車。
諾貝特走則打開駕駛室的車門,充當司機一職。
“不去內城嗎?”
車內的裝飾其實有些簡陋,因為蒸汽汽車的定位不屬于奢侈品,比起高貴華麗更能體現身份的馬車,瑞恩舊貴族們對于蒸汽汽車是有些唾棄的。
就像討厭新貴族一樣,他們一樣討厭讓新貴族發家的蒸汽汽車。
其實就是矯情拉不下面子,對于瓦斯燈瓦斯暖爐等其他武器倒是不見抵觸,只不過是認為出行乘坐蒸汽汽車不夠氣派,然后找個拙劣的借口批判,順便借此攻擊新貴族是暴發戶罷了。
其實現在的瑞恩貴族圈就是這副有趣的現象。
老貴族看不上新貴族,但又無法拒絕新事物帶來的便利和產生的巨大利潤,新貴族想著將老貴族拉下臺偏偏暗地里又想混入老貴族圈子。
迪倫的父親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戰功發家但家族又沒有底蘊,自詡貴族又和新貴們玩的不錯,其實內地的尷尬境界只有自己才知道。
所以杜克看到諾貝特他們駕駛的是蒸汽汽車才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他們不是從內城來的,那么開車帶著杜克目的地肯定也不是內城。
“這個嘛......”
副駕駛的守夜人接過話題。
“杜克先生,內城的守夜人總部其實一直都是所謂的面子工程,真正的情報和辦公場地根本不會在那里進行,您對于守夜人的組織構架有過了解嗎?”
杜克點頭:“有過一點了解,鸮、貓、狼、虎四種職位是吧。”
“是的,就像我和諾貝特都屬于狼,也叫山貓,在守夜人中隸屬于戰斗部門的戰斗員,而艾伯特則是戰斗部門的負責人,職位是虎。”
“一樣的,和我們協調配合的情報部門就是鸮和貓了,鸮是情報部門的探子,貓是情報部門的負責人。”
“我們守夜人是區域劃分制,艾伯特大人和情報部門的貓負責戴爾瑞麗的西城區,一般情況下西城區的一切非凡事件都由我們負責處理和管控,當有重大事件時,守夜人大人會通過特殊方式向貓發出信息。”
“而我們平時辦公的據點就在一些酒館、商鋪或者典當鋪。”
貝尼托·巴瑞耐心的為杜克解釋了守夜人的大致構架。
“原來如此,以前倒是沒太注意,不過直接去你們據點沒有問題嗎?”
“沒關系的,這是我們戰斗部的據點,不會有什么影響的。”
兩人相視一笑,都不再多言。
車廂內陷入沉默,從面包街一路前行,穿過南十街進入西城區區域,路邊的環境也逐漸變換。
從窗外的招牌不難看出這條街上都是一些煉金工坊,蒸汽和粉塵充斥在街道上,爆炸聲和刺耳的機器鳴叫聲充斥在巷子里,各種簡陋的金屬零件組成了一個個金屬怪物,在煉金的驅動下進行著簡易的運動。
一個黑色金屬箱子“嗖”的一下從店鋪竄出來,沒頭沒腦的撞到墻壁上,散落成一地的零件,后面是蓬頭垢面的煉金師在大喊大叫的抱怨。
這種現象已經屢見不鮮。
其實煉金和機械的結合早就開始了,只不過大部分煉金術士沒有足夠的機械理論支撐,加上自身煉金技術的不足導致了西城區的這種亂象。
不可否認這些瘋子中是有天才存在的,一些機械工廠里已經開始使用一些大型的煉金機械代替人力無法做到的事情。
現在所面臨的主要問題無外乎兩個方面,能源和驅動。
因為煉金術和符文這種非凡手段存在,讓他們放棄了花費更多時間改進現有的機械技術,而是在能源利用率不高的情況下,優先使用煉金和符文來解決這一問題。
“叮當~”
蒸汽車停在了角巷的一間酒館前,推開大門,清脆的迎客鈴響起,鼓動的寒風帶著地上的積雪卷進酒館內,喧囂的吵鬧聲霎時間在耳邊響起,好像和外面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三人的出現并沒有太過引人注目,徑直來到吧臺,迪倫對其點點頭,然后向后面的里間走去。
從里間的樓梯走上閣樓,艾伯特正伏案處理文件。
門開著,迪倫敲了兩下,提醒艾伯特杜克的到來。
“艾伯特大人,杜克先生來了。”
“好的,麻煩你們了。”
艾伯特站起身向迪倫點點頭,然后伸手示意杜克坐向一旁待客區的沙發上。
“冰露酒,你們年輕人比較愛喝,我擅自做主加了蚜蟲汁,微甜。”
艾伯特笑瞇瞇的端來兩杯酒,一杯放在杜克面前,他則在其對面坐下。
“謝謝,不過我很少喝酒。”
杜克禮貌的的用手移動了一下酒杯,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蚜蟲什么的只聽名字就讓人感到很不美妙了。
他知道蚜蟲這種東西,據說螞蟻會把蚜蟲當作奶牛來養,蚜蟲蜜很甜,富含糖分是螞蟻最愛的東西,其實就是蚜蟲的屎。
“艾伯特先生,開門見山吧,今天讓我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不要用什么幕后之人的報復,其實比起這些我情愿相信他們對你們守夜人的據點發起襲擊,相比起來這樣更安全不是嗎?”
“杜克先生你說笑了,其實今天讓你來主要是想問一下你在城外教堂的發現,這對于我們的確很重要。”
艾伯特看到杜克臉色不變,沒有回話,繼續說道。
“我知道杜克先生你肯定和幕后之人沒有任何牽連,也是被波及的無辜之人,守夜人不會因此對你進行監視,這本就是不現實的,你說不是嗎?”
杜克看了眼艾伯特:“想必奧洛夫公爵已經講述的很清楚了,這次事件是惡魔所主導,從緋紅血氣不難判斷出是色欲所為,你們還需要我提供什么線索呢?”
“是的,我們在教堂廢墟里發現了幾具尸體殘骸,通過辨認確定了他們的身份,這些邪教徒來自城郊農場,都是一些平民。
很難想象色欲如何蠱惑他們去進行這場祭祀,要知道一場祭祀的要求不是簡單的誠心禱告就能完成的,這和色欲惡魔基本訴求完全迥異。
根據教會記載,七原罪代表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人性,對色欲的解釋是指過于強烈的、不合乎道德的欲望而造成的極端罪行,但色欲為何會驅使這群農民做出祭祀的行徑,除非他們對要召喚的邪神產生了欲望,但這種說法又和后面的結果相悖,因為從后續來看,他們祭祀邪神是為了竊取邪神之力。
那么幕后之人是如何改變甚至影響色欲的呢?這其中一定有我們遺漏的點,所以想問一下杜克先生你在那晚有沒有什么發現是我們沒有注意到的。”